苏仪皱着眉打断他:“行了我知道,别说了。”
宣明提起简平,低着头半晌没说话,声音忽然间略淡了些:“还有一件事要求你,行么?”
“什么事?”
“我师父临死前,想让我把他埋葬在风扬的附近,换言之,静山侯的墓xué里。”
苏仪思忖片刻点了点头:“等事qíng过去了,一切都安定下来,偷着把他的尸体放进去也不无可能。” 说着又叹口气:“你师父真是,我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宣明轻轻点头:“师父的魂魄依附在尸体上,风扬在附近多少能感觉到,师父是不想让他太孤单。这件事对或不对我不好说,但师父既然想这么做,我也只能照办。”
两人商议定了,收拾好东西,带着暖烟和几个随从出了京城。苏仪只有半个月的假,于是他们也没赶马车,快马加鞭一路奔回。
回到县城时已到了腊月,冰天雪地,简平冷冷清清,坟头上早已经盖了一尺高的雪。宣明和苏仪把那坟悉心打扫gān净,沐浴焚香,好生跪下来祭拜一次,苏仪终于走了。
一转眼,梅花凋落,冰雪融成了水。寒冬终于过去,不知不觉地到了来年的初chūn。
(二十)
二月的天还有些冷,寒风却已经不能再兴风作làng,戾气尽褪,不声不响地从窗户里飘进来,贴在宣明的身上。宣明把身子往下动了动,全部没入浴池里的温水中,仰面闭上眼睛。
两个月前苏仪亲自领了京中的同僚过来,为他看腿。这同僚本身就是出身于医药世家,但是做官之后就不再给人看了,这次愿意出手,无非是看在苏仪的面子上。那同僚悉心看了许久,说道:“我的先祖有些奇遇,流传下来一种治疗骨头的药,或者能让你这腿好些。只不过我却是得把你的腿重新切开,怕是疼痛难忍,你可能忍得?”
宣明恨不得腿痊愈,点头答应了。那同僚又看苏仪的意见,苏仪脸上的笑有些勉qiáng,最后还是说:“他既然不怕,那就切开吧。”
于是那同僚让宣明喝了致令昏厥的药,重新为他切开腿治了骨头上的伤。他身上有伤难以活动,便住在苏仪的府宅里。这时候幸好是冬天,伤口好得也快,躺在chuáng上不到几天便开始结痂。然而腿虽然无碍,却还是不能行走,宣明便依照那人的吩咐,每日在糙药中浸泡几个时辰。
渐渐渐渐,能走了,暖烟每日等他泡好,扶着他在院子里闲逛。
宣明摸着自己腰上的疤痕,宫里秘制的除疤药倒也是好用,几个月用下来,果然略微淡了些。
不知不觉,意识有点沉,宣明恍恍惚惚,面前的水轻轻晃动着,不多时嘴唇热热的贴上什么,滑腻柔软的东西钻进来。
宣明立刻睁了眼,眼前水花飞溅什么也看不清,腰却被人搂着,轻喘的声音和气息很熟悉,是苏仪。宣明的身体放松,那人吻得更深,舌头纠缠,像是要把他口中的一切都吸`吮过去。宣明头脑发热抵死回吻,环在他腰上的手往下滑,落在宣明的大腿内侧。
那只手覆上他在水中半硬的男根,揉搓抚摸,宣明轻声呻吟起来:“苏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声音含糊暗哑,“想我么?”
宣明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着头。苏仪把他打横抱起,捞出水中,放在浴室角落的垫子上。两人的身体湿答答的,苏仪也来不及擦,覆上来压着他,只是低下头吻。
怎么也吻不够,苏仪抓住他的左手压在垫子上,十指紧密相扣。两人的私`处摩擦着硬起来,苏仪离开了他的嘴唇,舌尖沿着他的颈项和前胸舔吮下来。宣明身体上的疤痕还是jiāo错,苏仪却不知怎的,今天没有之前的怜惜,只是发硬,皱着眉细细舔着他身上的疤。
手在他的男根上摸了几下,停下来,宣明的喉头上下动了动,捂住自己羞耻的双目,手指探向空虚不已的后`xué。
双手立刻被抓住不让碰,宣明不断咽着口水,咬住嘴唇不吭声。
粗大男根在dòng口的褶皱轻轻摩擦,磨得宣明的身体上出了一层细汗,却就是不肯进去。宣明仍旧闭着眼,忽然间嘴唇又被人盖住,软滑的舌在口里勾动。
不多时,苏仪把身子底下喘息不已的人放开,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无限chūn色。
宣明的手中被塞了一根凉凉的硬棒,他抬头一看,竟然是苏仪前些日子给他打造的那根。宣明的脸色有些发黑,这玉柱本藏在衣柜里,怎么被他给找出来了?
苏仪低着头在他的大腿内侧上舔着,嘴角勾起:“用给我看。” 说着把他的双腿分开,让小`xué完全地曝露出来。
小`xué有些暗红,从刚才就被泡得松软湿热,更是冲洗得gāngān净净,苏仪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弯下腰,舌头在小`xué周围深深浅浅地舔吮。宣明抓着他的头发,小`xué生出阵阵苏麻,内壁也开始收缩,空虚难耐,轻声呻吟。
“用给我看,否则今晚别睡了。” 苏仪半坐起来,面不改色地看着他,微微笑着,眸色暗沉。
宣明脸上露出些微有些羞耻的笑意,低头捡起那根玉柱,没出声也没看他,往自己的口中探进来。
苏仪那东西渐渐硬得难受。宣明的舌贴在白色玉柱之上,自下而上的舔着,在口中慢慢进出,也不怕难受,直捅到喉咙深处。
苏仪的身体比平常绷得紧,只看不做果然难受,可他现在只能忍着。
宣明像是把那玉柱稀罕够了,低下头还是不敢抬起,却张开双腿正对着他,慢慢把那玉柱塞入自己的小`xué之中。苏仪的脸色难看,紧紧咬住了牙,宣明把那玉柱在小`xué里抽`cha着,脸色越发红润,仰着脖子呻吟起来:“苏仪,苏仪上我。”
滋味比他进来时差远了,他喜欢的是苏仪在他身体里的感觉,又是甜蜜又是心痛,这才是跟心爱的人云`雨时的酸楚。
苏仪还是无动于衷。宣明的xué里夹着那东西,双腿难以并拢,只好在苏仪面前跪趴下来,嘴巴含住那粗硬炙热的男根吸`吮。苏仪摸着他的脸,气息越发不稳,宣明吮得嘴巴发酸,突然间那东西在口中狠狠一cha,抽了出来。
他把宣明压在地上,铁青着脸把玉柱抽了扔掉,宣明只觉得体内捅进来一根硬热得不行的东西,立刻轻叫出声。那东西不等他适应,下流地大力抽动起来。
苏仪压住他的手,自上而下深深而入,身体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宣明的手指收紧握住,轻声哭叫起来。
苏仪喜欢宣明哭泣的样子,宣明的身体有些瘦,身上的疤痕也多,可他就是喜欢,怎么摸怎么舒服,怎么稀罕怎么yù罢不能。他喜欢宣明,更喜欢宣明爱自己,宣明对他越是依赖,越是离不开,他就心qíng越好。
用力cha了他半个多时辰,宣明的嗓子都哑了,汗湿淋漓,断断续续地呻吟求欢。宣明刚遇到他的时候淡得像根菜,软硬不吃,如今这副双颊泛红,宛转低吟的诱人模样,全都是苏仪一手调教出来的。
九浅一深,全都泄在他的体内,酣畅淋漓。
“这次回来住几天?” 宣明趴在他的身上。苏仪在朝为官很少回家,两人聚少离多,见了面自然是稀罕得要命。
“两三天吧。”
才两三天,哎。
苏仪摸着他的背:“这次跟我上京么?你的孝期已过,不用整天守在你师父的坟边。”
“再说、再说。” 去也可以,不去也可以,他对京城的回忆有些不太好,心里有些疙瘩。
苏仪自然清楚他的心事,也不勉qiáng,低声笑道:“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去京城住就能天天挨cao,你说好不好?”
你说呢!你说好不好!
宣明懒得理他,从身旁捡起那根白色玉柱,趴在浴池边小心地清洗。苏仪皱眉看着,没说话,突然间一把夺过来扔到门口。宣明见他脸色难看,还没弄清楚哪儿又出错了,苏仪说道:“不过是根玉,你那么稀罕做什么?再用下去都分不清谁是你男人了。”
宣明怔了怔,气得无话可说。送的人也是他,吃醋的也是他,本来是因为他送的才特别稀罕,稀罕也有错!
他低着头轻声道:“它怎么能是我男人?它比我男人懂事多了,从不跟我发脾气。”
苏仪闻言脸色骤然沉下来,搂着宣明的腰往自己的怀里送:“你说什么,谁不懂事,谁跟你发脾气了?”
正拉拉扯扯地压着他又要做一次,宣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腿,苏仪停下来低头看着他:“疼?”
“不疼,已经不用拐杖走路了。”
苏仪给他穿好衣服,轻轻拉着他站起来,宣明试着走了几步,笑说:“看到没,已经不那么瘸了,要是好利索了,估计就几乎看不出了――这都要多谢侯爷。”
宣明xing格内敛些,说这话时语气也是平静,苏仪却硬生生地听出了点仰慕的味道,仿佛就是在说,我男人真好,我太幸福了,我去哪里找这么好的男人?
苏仪笑着穿上自己的衣服:“走,我带着你出去玩。”
“去哪里玩?”
“忘了么?” 打开门,一阵微寒之气袭来,苏仪从门边拉过斗篷把宣明包住,“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等我们没事了,我教你骑马打猎?现在正是初chūn,景色又好,今天不如出门去踏青。”
宣明慢慢随他走着出了院子,暖烟正蹲在地上逗猫,一看到苏仪领着宣明从浴室里出来,登时愣了愣。朝阳侯简直就是神出鬼没,他一直就站在门口,这人是怎么进去的?
宣明同暖烟说:“朝阳侯要带我出去踏青,晚饭不用等我了,你跟其他人一起吃吧。”
果不其然,一回来就把先生拐走了,这色鬼!暖烟看着那不正经的男人又在冲着自己挤眉弄眼,嘴巴一撇,冲着跑上去:“先生,先生我也要跟你们去踏青!”
苏仪的脸色铁青:“你不许去,在家里待着。”
暖烟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宣明转头向苏仪道:“踏青而已,让他跟着又何妨?”
苏仪冷着脸没说话,把宣明抱上马,拉过斗篷把两人的身体都紧紧裹住。早chūn的寒意还在,这院子里却早已经有了不尽chūn意,苏仪笑着低声在宣明耳边说了些什么,宣明也回了几句。暖烟看着两人在苍劲的松树下聊天,心中不禁发酸,自己的先生从遇到那时起便如同槁木死灰,何曾像现在这样容光焕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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