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是傅乔殷他对同门下手也……”
“闭嘴。”青枋喝道。
“你对同门侮rǔ在先,诽谤在后,这难道还是乔殷的错?你还知道乔殷对你下手了?呵呵,你做的事qíng废了你的灵根都算轻了,更何况乔殷还没有废你……你走吧,这件事qíng就这样了。”
青枋这话让张烨急了起来,他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这三言两语的怎么就成了自己的错了?这……前因后果来说,就算是自己将事实修改了一部分,那也是傅乔殷仗势欺人啊!
掌门总不会为了个开光前期的弟子废了自己这个已经开光中期了的吧?
张烨吞了口口水,他硬着头皮叫道:“请三思而后行!掌门,您若是这样偏袒的话,指不定会让门派里的弟子们寒心,您真的希望保这一个人而放弃其他所有人么?”
张烨的这句话激怒了青枋,他对着张烨呵了一声,抬腿就一脚踢在了张烨的胸口,他这一脚并没有留力度,张烨硬是被踢出了三尺多远,他láng狈的伏在地上,嘴一张就以一口血喷了出来,染红一块地板。
“你这句话,看在我们以前的qíng分上我能当做没有听到,但是像你这种人,我们门派小,供养不起,你走吧。”青枋叹了口气说道,像是对张烨极其失望一般,他转过身子,双手背在身后,“想想看,你当年被你师尊带回门派的时候,也才丁点大,怎么长着长着就成……哎,不提也罢,算了。”
“掌门!我错了!”偷jī不成蚀把米的张烨听到青枋这话立刻连滚带爬的抱住了青枋的腿,他对这个门派没有什么归属感,但也只有在这里,才有他的一丝立足之地。
张烨清楚的很,按着他的天赋,除了这翎云宗,其他地方都不一定会收他,就算想走,也要看他有没有能耐。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很,就算现在已经是开光中期,像岚山派那种大门派也根本连外门弟子都不会让他做。
只是他现在认错还有什么用?
傅乔殷捂着脸,像是在极力将眼泪憋回眼里一样,他哽咽了一声,勉qiáng的说道:“师尊您就饶了他吧,张师兄的修为比我高,这修真界本就是弱ròuqiáng食的地方,我……那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偷了张师兄的灵shòu。”
傅乔殷这一下哭的,就连恨着他的张烨都觉得心一揪,要说这人长得好看就是有好处,别的男的要是这幅样子指不定要怎么被人说娘pào,傅乔殷却平白让人生出怜惜之qíng来。
这番话在青枋听起来却跟火上浇油一样,他走到傅乔殷面前将他抱住,像是安慰一个哭泣的孩子一样在他的背上拍了两把,柔声说道:“徒儿莫方,有师尊帮你做主!我看谁敢欺负你!”
这么说完后他chuī胡子瞪眼的对着张烨又踢了一脚,这样还不解恨,对着张烨急冲冲的吼到:“走,你快给我滚!”
青枋都这个样子了,张烨要是再不走他就有了生命危险,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傅乔殷刚刚那句话的意图,只是却毫无挽回之地,只能恶狠狠的瞪了傅乔殷一眼,早早的离开了这翎云宗。
第六章
bī走了张烨,傅乔殷自然心qíng舒畅的很,这一来bī走了一个跟自己抢资源的qiáng敌,让自己的威信更甚,二来也是证明了自己在师尊的心中才是最重要的。青枋刚刚那副帮亲不帮理的样子只要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来,傅乔殷这一事可以算的上是让他们门派又少了个撑门户的修士,而且傅乔殷做的还不是一次两次了,青枋却还是每一次眼睛眨都不眨的将人轰走。
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师尊对修道以外其他的事qíng并没有什么兴趣,傅乔殷都要觉得自己的师尊是不是对自己另有想法了。
“满意了?”青枋带了一丝宠溺的看着傅乔殷,“你啊,遇事就不能放宽心点,张烨对你起了心思也是你诱惑的吧?好的不学,坏的倒学了一堆,这样下去为师还怎么把翎云宗jiāo给你?”
“师尊,徒儿知错了。”傅乔殷丝毫没有悔改之心的说道,他被青枋视为己出,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偶尔教训几句也是不疼不痒的,也难怪会养成这样的个xing。
他这样的敷衍青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瞪了傅乔殷一眼,青枋像是想骂他李欧昂局又舍不得骂,只能烦闷的挥了挥手,对他喝道:“滚滚滚,让为师静静,最近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傅乔殷哎了一声,他本身就是来跟青枋打个招呼的,现在青枋自己让他滚远点他自然乐得顺着对方的意思来,等师尊火头过去了再回来,反正师尊消气了后能找到的只有陆嘉,到时候再发脾气也烧不到他的身上。
眼珠一转,傅乔殷立刻脚底抹油的就走了,他跟朋友约在了山下见面,这一会儿要是再不下去的话对方等急了先走了就不好了。
翎云宗虽说只是个小门派却也独占了一座山,这山的规模当然跟岚山派的那几座峰不能比,就连人家一座峰的规模都比不上,只是这再小也是山,等傅乔殷急冲冲的跑下山看到友人的时候也是一个时辰后了。
“乔殷真是让我好等啊,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打算怎么赔罪?”桃花眼的青年笑眯眯的看着傅乔殷,一点生气的意思都看不出来,嘴上却还是一点也饶不得他,“当然,乔殷若是大姑娘的话让我再多等等也行……哦不,我直接娶回家都可以,怎么样?乔殷,决定告诉我你的真正xing别了么?”
“男的,不要想了。”傅乔殷没好气的说道,他将早就准备好的放着一颗筑基丹的瓶子扔给了友人,“我跟你说,没有多的了,这次你那个小qíng人筑基不了下一次我也帮不了你了。”
“你从你师尊那边额外拿的?”友人笑嘻嘻的问道。
“不,这就是我那一份,当时没吃莫名其妙的就筑基成功了。”傅乔殷淡淡的说道。“哎不说这个,你专门找我求了这玩意,他能见的你这苦心不?”
要说他这个友人也算是个奇人,他的名字还是自己取的,叫做白孟,一个说法是亲爹亲妈的姓氏,另一个说法是白日梦的简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十句话中有一句话是正经的都算是好的了。而他除了对修行没多大执念喜欢游山玩水以外某一天还收了个叫做疏参的徒弟,那徒弟虽然天赋也不是很高,但是所谓人往低处看,跟他那个师尊比起来天赋好了不知道多少,还没几年就冲击筑基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卡在了这一环上,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这才bī得白孟过来找傅乔殷要筑基丹。
傅乔殷本来还有点奇怪为什么白孟对自己的徒弟有求必应,直到一次酒后八卦时对方说了出来。
原来那疏参也不是什么好人,成了人徒弟还没多久就把自己师父睡了,之后还不知道怎么着让白孟对他死心塌地了起来。
“真是一物克一物啊啧啧啧。”当时的傅乔殷举起一杯酒饮尽对着白孟感叹道。
白孟挑起一边眉毛,一双醉的湿润了的桃花眼扫了一眼傅乔殷,对他说道:“我不跟你扯这些,等你哪一天被人克住了你就知道我的感受了。”
“想把最好的东西给他,连自己的命都想给他,但是那个人就是不想要,若不是你是他的师尊,他看你一眼都不想看。”
可能是已经醉的迷糊了,白孟的话就连傅乔殷看了都心酸的很,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友人,那事实可能不是他说的那样,说不定白孟还是自己凑合上去让人家睡自己的……
傅乔殷打住了遐想,这事儿他之后也没有跟白孟提过,权当没这回事了。
“你不懂啊,我徒弟对我可是捧到了心尖上,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不行不跟你说了,你不懂你不懂,我为徒弟做一点事qíng还不应该的?”白孟一副你这个没谈过恋爱的人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样子摇了摇头。
傅乔殷被气得乐了起来,他哼了一声,心道你就装吧,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你那徒弟什么德行上次喝醉了你早就说出来了,我还能不知道?
不过要是让白孟知道一下其他人的乐趣,说不定就会淡了对他那徒弟的感qíng?这样的话也算是救了自己友人一命,要知道,他们再无能也是最起码能成为金丹修士,那结丹可不比筑基,若是过不起心魔这一关就直接归了地府。
这疏参若是白孟的心魔的话,白孟这幅样子还能过得去么?
若是说白孟能过得去,傅乔殷是打死也不信,这样的话还不如早些断了了事的好。
这念头一出就如同种子一般在傅乔殷的心底生了根,还没一会儿就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弄的白孟一路上都觉得傅乔殷的眼神看的他毛毛的,又怎么也不敢说。这一直等他们到了江南,坐在花展的亭子里,傅乔殷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慢腾腾的开了口提议道:“我们晚上去长长见识吧,怡红院什么的。”
第七章
七
白孟用奇怪的眼神扫了眼傅乔殷,他看起来像是想用手探探傅乔殷有没有发烧的,手都已经伸到了一半,还是被傅乔殷的目光bī了回去。
“怡红院?你喜欢女人?”白孟问道。
“也不算吧。”傅乔殷模糊的回答,比起男人来他确实更喜欢女人一些,只是身体原因又对女人有一些苦手,弄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白孟哦了一声,他想了想又接着问道:“那你去gān嘛?把自己卖进去?”
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往自己的身上想。
傅乔殷的嘴角抽了抽,“你总是想着我要把自己卖进去那种地方,是不是你自己想要进去接客不好意思说出来,想要找个台阶下顺便完成自己的目的?”
“呸,我是这种人么!”白孟一拍桌子气愤道。
“你是。”傅乔殷坦率的点了点头。
白孟被傅乔殷这幅样子噎的说不出来话,他gān脆不跟傅乔殷一般见识,一门心思扑在桌子上的糕点上,这江南花展可以费了一番心思,就连赠送予客人的小糕点都好吃的要命,切成小块的桂花糕入口即化,淡淡的甜味却徘徊于唇齿之间,就算是吃的多了也生不出一丝腻味来,反而是想吃的更多。白孟吃出了味,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三两下就把桌子上的点心扫了个gān净。
“行吧,晚上去青楼,我知道有一家青楼除了有女子以外男子也是有的,也有专门卖艺的jì子,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白孟嘿嘿的笑了两声,压低声音后对着傅乔殷小声说道:“特别适合你这种处男。”
瞪了白孟一眼,傅乔殷摆出了一副自己只是勉为其难的去看看的样子,毕竟白孟那么认为了,他顺着白孟想的东西来做总不会让他怀疑自己是为了他的。
“哎对了,怡红院和青楼没什么直接的关系啊,谁告诉你青楼都叫怡红院的?”白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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