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广食髓知味,折腾了一夜,如今只要略想一想元守真qíng动之时紧紧抱住他的模样,便能晃了心神,更别说元守真那清冷的脸上染上的cháo红,再刻意也压制也藏不住的闷哼,还有受不住时那些破破碎碎的告饶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到底是什么意思,卫广终是体会了些味道出来。
卫广不大愿意与别人说元守真,见庄云景眼里皆是促狭的笑意,倒真朝庄云景笑道,“多谢云景了。”
庄云景道没料到卫广肯大大方方应下来,噎了一下,瞟见窗外闪过的白影,放弃似的扔了手里的书册,伸了个懒腰,起身道,“好了,明日祭祀大典,公子可别忘了。”
卫广应了一声,明显心不在焉,庄云景嗤笑,也不多言,懒洋洋一步一步晃出了书房。
庄云景眼里的好奇丝毫不掩,要换做他人,那目光里的含义早让人不自在地拔腿就跑了,但他看的是元守真,元守真并不关心那些,见庄云景出来,只朝他略略点头,便直接进去了。
他这般坦坦dàngdàng浑不在意的模样,倒让庄云景有些不自在起来,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耸耸肩出了院子。
“小广。”元守真常年一身白色的道袍,身长玉立,只似乎是刚刚沐浴过,头发湿淋淋披在脑后,还滴着水。
“起来了?”卫广起身拉过元守真,仔细看了看元守真的脸色,见没什么大碍才暖声问,“身体还好么?怎么湿着头发出来了,过来。”
元守真听卫广问他身体,不由便想起了昨晚两人肌肤相亲抵死缠绵的光景,这会儿被卫广握着,指尖便忍不住苏苏麻麻起来,连脸上也染了些不自在的薄红,倒也没反驳,顺从地被卫广拉坐在椅子上。
卫广也不说话,只掌心催动了些内力,慢慢将元守真的头发烤gān了,元守真本想自己来,但却觉得一缕缕发丝被卫广握在手里慢慢变gān,有种说不出的亲密在里边,卫广似乎十分喜欢碰碰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头发什么的,元守真也很喜欢,他浑身暖洋洋的,整个人都放松地靠在卫广身上,闭着眼睛低声道,“早上起来未见你,还以为你后悔了。”
卫广失笑,到底谁才是该后悔那一个?
卫广也不点破,只将元守真的发丝理好束起来,嘱咐道,“以后不许湿着头发出来了。”
“嗯。”卫广的之间穿cha在他的发间,碰到他得头皮温温热热的,元首真有些不自在地拉下卫广的手,目光却落在卫广的脖颈上,一看顿时往后缩了缩手,脸红冒烟,连一截玉白的脖颈都红了起来。
元守真伸手盖住那块牙印,想着昨晚的光景,心里只道自己是为老不尊的典范了,“小广,你身体如何了?”
元守真眼里竟还真含了些担忧,眉头微微蹙着,脸色却红润动人,眉宇间的清冷之气都被赶走了
卫广瞧得乐出了声,顺势将元守真拉近怀里松松揽着,将元守真的指尖圈进掌心里,在元守真鼻尖上咬了咬,才凑到元守真耳边,低声调笑道,“怎么,担心徒儿被榨gān了么?师父你还是担心自己罢。”
如此下流的话,也不知卫广是如何说出口的,元守真不自在得要死,但他身为师尊长者,实在不想落了下乘,也忙不得介意卫广唤他什么了,只定住想要推来卫广身体,朝卫广凑近了些,老神在在的笑道,“是么?我只听过有累死的牛,还没听过有耕坏的田,以我如今的修为,小广,你觉得呢?”
卫广目光陡然深邃了许多,连揽着元守真的手臂都炙热了起来,箍的越来越紧,卫广瞟见元守真通红了的耳根,目光又暗了暗,陡然将元守真打横抱起来,架在了书桌上,袖风划过,扫落了一地的笔墨纸砚。
卫广将元守真架在了桌子上,立在元守真两腿之间,凑到元守真唇前,鼻息相触,声音低沉暗哑,“是么?徒儿还真没听过,徒儿的修为虽比不得师父,但也不是那般没用的。”
元守真本就是外qiáng中gān,给卫广抱起来以后早就破了功,笔墨纸砚落地的声音也听的他心里晃晃dàngdàng的,唇上温热的鼻息让他心跳骤然快了起来,元守真失了神志,再装不了大神,只气息不稳地推了推卫广,瞥了眼大开的门,心就慌了起来,“小广,你――”
卫广见元守真有些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里爱得很,他顾及元守真的身体,虽是心里有那等禽shòu的想法,倒也没想把他怎么样,不过是爱元守真这般紧紧搂着他的模样,才想吓吓他罢了。
卫广倒也没放过这等好机会,压着元守真就qiáng行吻了一通。
元守真这些年修为虽是退步了,但还高出卫广不知几凡,只他并不想同卫广动手,便是连平常的切磋也不想,也下意识再不肯用这一身灵力伤了卫广,是以挣扎了两下,见卫广不肯放开他,倒也随他去了。
两人唇舌又纠缠了一番,缠缠绵绵吻得难分难舍,卫广只恨不得现在就将元守真吞下肚里,只实在舍不得再折腾元守真的身体,才恋恋不舍地啄吻了几下,方才了元守真。
卫广身体涨得发疼,默念了好一会儿清净经才稍微平复了些,将元守真按来怀里,哑着声音道,“晚上再收拾你。”
元守真眸光红润,唇上一阵刺痛,他整个人都贴在卫广怀里,卫广低沉的笑声直直传入他的耳朵里,震得他耳膜发胀,卫广似乎是吸gān了他胸腔里的气,他脑袋晕得很,说话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小广,你快放我下来。”
卫广得胜一筹,正抱着元守真起腻,忽地听得咣当的一声,心里只道自己当真是色字当头,被冲昏了脑袋,连门都没关,就色令智昏起来了。
卫广略平复了下qíng绪,伸手勾了件外袍,将元守真从头到脚盖了起来,转身朝呆立在门口的楼子建道,“子建你等一下,我先把他送回房。”
卫广本意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元守真这般模样,只他这作为看在楼子建眼里,就不是那个味了,楼子建磕磕颤颤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没被门栏绊了个踉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道,“无碍无碍……”
“公子……该小心点才是,这大白天的……”办事不关门,这是欺负他们这些即没内修又没内功的普通人么?难怪方才F风那小子跑得那么快。
“公子你不若……歇息一天,不是什么大事。”楼子建又往后退了几步,让开卫广,目光瞟见散了一地的笔墨文书,老脸又是一热,书房重地,让他现在进去说新帝登基,供天祭祀这等严肃又庄重的大事,方才冲击太大,开口略难。
“是么?”卫广只觉脖颈上又是一痛,手臂一紧才没闷哼出声,看向楼子建笑道,“若不是什么大事,劳烦子建代为处理了。”
卫广说完,也没走正门,只抱着元守真提气便飞了起来,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便消失在院墙边上了。
楼子建:“……”
“师父?”卫广被元守真咬得又疼又痒,伸手在元守真腰间捏了一下,软声哄道,“守真?快放开,你要咬死我么?”
元守真这三字起的时候就含着佛缘道法,他师兄师父都说这名字起得gān净之极,却没想给卫广这般念出来,却像是在舌尖饶了几回,竟是些缠绵迤逦的味道,元守真今日总算明白ròu麻是什么意思了。
元守真松了口,挣扎了两下,“你快放我下来,这成何体统。”
元守真也颇没底气,体统又不关他的事,只是他往后必然要和卫广的那些属下见面,现在卫广这般gān脆利落地搂着他就跑了,实在不是什么好印象。
卫广浑不在意,瞧着眼下穿行而过的chūn日景色,若有所感,低头在元守真额头上亲了亲,低声笑道,“别动,我带你看看。”
真要打起来,三个卫广也比不过元守真,但要比起轻功,除非元守真渡劫成功,能腾云驾雾,否则元守真便是御剑飞行,也是比不过卫广的。
卫广揽着元守真腾入云端,这时候正值晨光初晓,风光霁月,离那日宫变已经过去四月有余,整个京城都安平和乐起来,卫广搂着元守真穿过林间叠翠,穿过层叠递进的王宫大殿,穿过祥和平乐的村庄乡舍,绕着整个京城盛景绕了一圈,最后落在逐渐喧嚣繁华的街道之上,卫广低头看向元守真,目光灼灼,语调低沉笃定,“师父你看,我必定能让这天下都如中京一般,太平盛世,和乐安康,你可信我……信我不是什么天煞魔星么?”
作者有话要说: 省略号君,哈哈哈, 头一次被催更,怎么说,惊喜了,昨天七夕,本来想更新的,结果家里停电,就没更,明天后天都会更新,放心吧,只要大家喜欢,我就多多码字更新,能更多少更多少【码出一万字,也更一万字】谢谢大家的留言撒花,长发君,虽然我有点惆怅,但还是告诉你,你真相了。
照月,吃是吃了,只是脖子以下不能写,我只能在脑子里yy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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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元守真一抬手,掌心便摸到了卫广心口上的位置,伤口的地方恢复得十分好,连一点疤痕都看不出来了,元守真肯碰卫广的任何地方,却始终对这一处心有余悸,当年的光景他这些年回想了无数遍,渐渐如针一般扎在了心里,必然也扎进了卫广心里,足足有五年了。
卫广很好,看着他的目光里珍视,包容,专注,待他如珠如宝,没有一丁点怨愤,更别说恨了。
卫广问他是否信他,信他不是什么天煞魔星。
元守真看近卫广眼里,并未接话。
太乙门的命盘石,虽然比不上仙界的元光镜,但根据天象占卜,运势自成显示出来的命格,这千百年来皆是一一应验,不偏不倚从未出过丝毫差错,它走的是终极命格,从他十几年前将卫广救起时,一切便都改变了。
如今卫广正做着荀文若该做的事,这一切,已经不可回至当初了。
那命盘石并非只是一件死物,它只能显现出国运走势,只能看出与国事相关诸人的命格,这天下那命盘石能测出来命格的人,到如今,也只有卫广与荀文若罢了。
这两年元守真上太乙门看了无数次,那颗魔星由若隐若现变得越见清晰,紫微帝星虽是耀眼,却依然还在原来的位置不偏不倚,不陨落也不攀升,这些都跟如今的天下运势有关,只无论如何,结果都只有一个。
元守真并非盲目信它,却不会存什么侥幸心理,认为是命格错了。
这一切从十一年前便错了,只不过他如今选择将错就错罢了。
元守真清醒得很,他并未说话,只缓缓贴进卫广怀里,隔着卫广的衣衫,指尖触着卫广心口的位置,一点点感受着卫广沉稳的心跳,就算卫广是天煞魔星又能如何,这天地间,唯独有他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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