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着急要找明月么?”
因着找不到人的缘故,顾秋棠四下查探,仔细观察地上树上的痕迹,只求有蛛丝马迹可寻。尹天城在旁边站着旁观,说出的话十分轻飘飘,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没得让人着恼。
顾秋棠看他一副什么也不想gān的模样,奇怪道:“你不想找他吗?当初我与他一起中毒,也不知道他的毒解了没有……”
尹天城眸子盯了他一会,转向别处,冷声道:“他自己弄得风流债,却牵累了别人,有神医在侧,只怕他也不会吃什么亏去。不必如此担心。”
顾秋棠一愣低声道:“我不担心明月,我担心蔺神医……”
尹天城也是一愣,顾秋棠却是自顾自眯起眼睛,似是回忆道:“很久之前,蔺神医得罪过明月,明月是个记仇的人,虽然和蔺神医成了好友,不好对好友报复,但若是有了别的由头,那么……”
尹天城闻言,竟然笑了,“你怕上官明月占蔺钦澜便宜么?”
顾秋棠迟疑了一下,竟然点了点头。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就算要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不是么?”要害被制住,蔺钦澜此刻没有能力逃开揉弄自己yù望的手,咽了咽口水,qiáng压镇定地与上官明月周旋。
上官明月笑意盈盈,手指十分灵活地逗弄蔺钦澜的下体,蔺钦澜略略弓起身子,腰部拱起,好似想要逃开,他没有再度把人qiáng行压下去,而是道:“我知道你不记得,不过有些事qíng,你不记得也没有关系。”
蔺钦澜细细地喘着气,一波一波的快感让他的手指都抖了起来,紧紧抓住chuáng单,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就算我得罪了你,那我们……我还救了你,和xing命相比,我若有什么其他错处,那么也是可以原谅的吧。”何况上官明月只说他得罪了他,却不肯说到底是什么事qíng,yù加之罪何患无辞,说不定上官明月就是想不出别的什么借口,才这般说。
“有些东西,自然是比xing命还要重要的了……”上官明月意味不明,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
蔺钦澜松了口气,连忙整个人又趴了下去,贴着chuáng单贴得紧紧的,生怕他又伸出láng手要占他便宜。
上官明月蹙眉看了他半晌,好似在思考什么事qíng,蔺钦澜被他盯得一个哆嗦,往chuáng里头滚了半圈,紧贴着墙根作出防御的姿态。
“钦澜现在酒量可好?”
蔺钦澜一愣,道:“喝三大碗,是不会醉的。”
上官明月对着他笑,笑得意味深长,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比以前长进得多。”
蔺钦澜看他神色,暗道难道自己从前喝醉了,得罪了他不成?可是上官明月武功比自己高得多,纵使自己喝醉了,那也难得罪他呀。
上官明月知道蔺钦澜想不起来,若是他想得起来,当初也不会那样慡快地与他jiāo友――换句话说,那时候他恐怕早就被上官明月打死了。所以现下不记得,倒也是有好处的。
蔺钦澜哼了哼,道:“我知道我醉酒后行止不太雅观,但若那样就能得罪了你,只怕你的心眼也太小了。”
上官明月淡淡道:“你既然不记得,如何能说我心眼小?”
蔺钦澜听他所言,竟然像确有其事,闻言一下子愣了,“我难道还上了你不成?若不然我做了什么事qíng,竟然让你如此挂怀?”
上官明月冷笑一声,“你想不起来最好,你若是想起来了,只怕我就忍不住了……”
蔺钦澜打了个寒颤,直觉知道他所谓的忍不住一定是想打他一顿,现在他可是“柔弱失依”的,若他真的想揍他,他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上官明月见他一惊一跳戒备自己的样子,心qíng好了很多,拍拍他露在外面的臀,道:“你放心吧,我现在是不会打你的。”
蔺钦澜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以为他拍自己的臀是意有所指,他仍然想上他。“你……你上都上过我了,不管欠了什么,那也是还了吧……”
上官明月一愣,明白过来,一哂,“门都没有,你以为我会做亏本买卖吗?你想都不要想……”
“明月!”顾秋棠和尹天城站在门口,忽然打断了上官明月的话。
上官明月微微一愣,想不到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他们来了,光顾着逗蔺钦澜逗得开心,蔺钦澜知道顾秋棠和尹天城的耳力好,先前说的话只怕都已听入了耳朵里,面色又是青又是白,最后红成了个猴子屁股,几乎想要和人拼命,这却是恼羞成怒,神医急了也想咬人了。
“秋棠?”上官明月起身,见到尹天城,又道:“尹城主……多日不见。”
尹天城目光在他与蔺钦澜之间转了一圈,微微一笑,道:“秋棠很担心你们两个,不过没想到,神医果然是神医,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解了寸寸灰的毒。而且与你qíng好如蜜。”
此话几乎是句句往蔺钦澜心上戳刀子,他不但没有弄出完美无缺的解毒方法,还被人吃gān抹净占尽了便宜,此中冤屈,纵使窦娥在世听了也要流下两行辛酸之泪。
“明月……神医,你们……”顾秋棠yù言又止,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寸寸灰是什么毒他也是知道的,蔺钦澜和上官明月这副样子,明显就是发生过关系了,可是以上官明月的xing子,恐怕只是因为中毒期间,没有乐子,于是寻了由头报复蔺钦澜,逗他当乐子消遣。
顾秋棠与蔺钦澜虽然没有深jiāo过,但是怎么说也算熟识,眼见他吃亏,不由起了相护之意。“事出有因,我身上的毒xing恐怕有变……我有话想要和神医说,天城,你和明月先出去,一起谈谈近况吧。”
上官明月与尹天城对视一眼,明白顾秋棠真正想和蔺钦澜说的是什么,也是同意。
顾秋棠留在了房里,看着蔺钦澜一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脸红得像苹果一样龇牙咧嘴,不由道:“神医……你,你和明月……?”
蔺钦澜破罐子破摔,怏怏不乐地道:“他说我以前做错过什么事qíng,所以报复我,然后就……嗯,找我发泄,他奶奶的混蛋,真是无耻,不要脸,没良心!”
顾秋棠听他说得有气无力,一副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的样子,一时间竟然差点笑出来,咳嗽一声,暗骂自己怎能幸灾乐祸,道:“那他qiáng迫于你?”
蔺钦澜看了他一眼,道:“你是那个混蛋的好朋友,我知道你不会为我出头的,走吧走吧走吧……我还是会为你解毒的。”
顾秋棠轻叹一声,道:“这件事的确是明月做的不对,你恨他,自然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你却不应该恨我。”
蔺钦澜趴在chuáng上,又瞥了他一眼,道:“我没有恨你啊。我还挺喜欢你的。”
顾秋棠笑了,他笑来果然有种温润气质,如无暇的美玉,吸引人眼球。
蔺钦澜呆呆地看了他半晌,忽然变脸,咬牙切齿地生气道:“他就是个乌guī王八蛋!!身边有个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不招惹,偏偏找我,难道我是他朋友,你就不是他朋友了么?”
顾秋棠一愣,蔺钦澜却又继续道:“何况你们两个jiāoqíng应该比我和他深的,他要是只是想上上好友,怎么说也该是找你的,我cao他娘的竟然敢打老子主意,我一定要找机会灭了他!”
顾秋棠抽了抽眼角,暗道当年的笑医果然是收对了徒弟,两个人讲话都如此脱线,而且有点欺软怕硬。“你说话这么大声,只怕外头的人要听见了。”
蔺钦澜立刻蔫了,哼哧了两声不说话了。
“明月可有说什么没有?”
“说什么?”蔺钦澜无jīng打采。
顾秋棠道:“说你和他之间的事啊?”
蔺钦澜道:“他说他还要报复我呢,说这件事没完,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他最好不要让我找到机会发武林贴,不然我真的让他成为武林公敌。”
若是那样,只怕真的是撕破了脸面。
蔺钦澜到底还是心软,最重要的是当时为了和上官明月周旋而示弱,现下最气的时候已经过去,闲下来后转而猜疑起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上官明月那么生气。他酒醉后的确很是狂放,可能打人都算是小事,如果上官明月记恨了如此之久现在才发作的话,那很有可能是不得了的大事。
他有点心虚。
顾秋棠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不过看他和上官明月的样子,知道那件事也是早晚的事qíng,与其让上官明月一直心中记恨,还不如直接说了。
“许多年前,你可记得你还没出师时,我与明月前来找你师父看病?”
蔺钦澜jīng神一震,仔细回想之后一脸迷茫,“记得,可是,我那时候没做什么吧……而且因为师父不在,我还帮你们治病了。”
顾秋棠扭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蔺钦澜一轱辘从chuáng上爬起来,凑近他,“发生了什么?”
顾秋棠道:“我们见你那天,你刚好喝了酒……”
蔺钦澜道:“那时候我已经能控制自己不耍酒疯了!!”
顾秋棠苦笑道:“你还不如耍酒疯呢。”
蔺钦澜吃了一惊,“真的么?”
顾秋棠道:“真的。”
他将当天的qíng形描述了一遍。
那时候,上官明月和顾秋棠是来求药的,求药不仅是为了家族师门,也算是为了他们自己。能做出短期内bào涨真气却没有什么后遗症的药的人,世上只有笑医。
笑医之所以被称为笑医,并不是因为其xing格幽默,诙谐有趣,而是因为他是个天生的笑面虎。和他相处,他看起来好像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但如果他心中对你存了什么恶念,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笑医有这样的xing子,据传闻,是因为想要掩盖自己。若不认识笑医的人,在寻找的路上遇上个这样可亲的人,还以为是个普通好人呢。见到了面都不一定认得出来,莫怪笑医的所在那般难找。
不过却禁不起顾秋棠和上官明月的找,他们花费了许多功夫和人力,终于找到了笑医隐居的地方。
好不容易找到笑医所在,可是不管怎么追问,笑医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徒弟,还是在的,而且是喝过酒的徒弟。
彼时上官明月和顾秋棠不过是少年模样,因上官明月底子好,天生容色bī人,少年时更加有种不分雌雄的美丽,倾国倾城也不外乎如是。
蔺钦澜酒醉色胆大,加上别人有求于他,于是提出,要上官明月一个吻换一颗药。他们所求的药不是一颗两颗,却是十几瓶,除却涨真气的外还有别的疗伤圣药。若真要那么换,上官明月就要被他占尽便宜了。
听到蔺钦澜无耻的话,上官明月几乎要拂袖而去,恨不得打他一顿直接打死了他,但是顾秋棠却阻止了上官明月,上官明月和顾秋棠前来求药也是没有办法,时间紧迫,若真的舍弃,只怕他们的师父就要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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