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捕获魔教少主的正确方法_无牙子【完结】(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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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知对陶臣的话理都不理,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陶臣沉下脸来,作为明月会的主人,他已经很放低自己的姿态了,然而谭知根本不买账,我行我素。
赞月完全拿不定主意,他既不敢一溜烟跑回主人身边,也不敢留在凶神的背后。瘪着嘴憋着泪好不难过。
桑qíng等人已经被松开,她很是虚弱的靠在彩屏的身上。今天晚上独她是用功最大的,同理,也是遭到反噬最严重的,更不消说还被谭知毫不留qíng的甩打了几次。此时已然是元气大伤。
陶臣作为主人,面上更是不好,手下人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自己甚至不能报仇,还要赔笑,甚至赔笑也被人无视,简直是往他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偏生,这一巴掌,自己还得忍着。
谭知,不是一个他正面可以击破的人。
论陶臣有千思百转的心qíng,谭知只凭着自己的喜好行事,司空杰在哪,除了陶臣口说,完全没有别的头绪,受人所托的他打算连着这个明月会的主人陶臣,一块儿带走,不怕白月教不主动来找自己。
说gān就gān的他心一动,身已动,快速冲到陶臣面前,迎着他错愕的眼神,直截了当抬起剑使出大招。重剑之下,纵使陶臣有再快的步伐,也躲不开挡不掉。
重剑划过空气,‘嗡’得一声,重重打在陶臣架起来抵挡的剑上,青筋bào起的陶臣脚下抵不住划出一道印子,被推后几步。身边众人连连上前围住谭知与之掣肘。但毕竟都是不如陶臣之人。谭知仅无武器的一手,就将冲来的众人全数打翻,这时,本该全心过招的谭知眼角却发现了猫着腰正要悄悄溜走的赞月,眉一皱,一把收回重剑,侧移一步,大手一捞再次抓回了赞月。
赞月:“嘤嘤嘤……”
为什么和陶臣大人过招的凶神还能注意到他?没天理!
这边谭知毫无预兆地撤回了剑,那厢陶臣力度一时间没有收回,踉了几步,勉力站稳,眼中只一瞬看清了谭知牢牢抓着赞月后衣领子的手,电光火石之间他脱口而出:“放开赞月大人!”
正挣扎着的赞月一愣,啥?
谭知也怔了怔,面带疑惑看向手中提溜着的赞月。迎上一张不比他惊讶小的脸。
陶臣却一脸慌张,急忙道:“不是,在下是说,请谭大侠放开赞月。她一个小孩儿家的,当不得谭大侠如此厚待!”
听闻陶臣大人如此言语,旁人还没反应过来,霓彩屏并思雨三女子脸色大变,捂着嘴咽下惊呼。
谭知一双眼凌厉得看过去,陶臣正满头大汗,急切的目光放在赞月身上,没有注意到谭知的视线。
谭知也不追问陶臣,只抖了抖自己的手,对哎哎呀呀惊叫的赞月问道:“你是谁?”
脚都挨不着地的赞月苦着脸:“谭大侠,我就叫赞月啊。”
谭知却突然不信这个话了,这个明月会很明显是白月教麾下隐藏的一笔。手中的小丫头名叫赞月,绝对和白月教有脱不开的关系,不管刚刚陶臣是装模作样还是无心之失,这个赞月,之前都被他小瞧了。
谭知沉思,赞月可不敢乱动引得他注意自己,只悄悄想给陶臣递个眼神,却不想直直被谭知抓了个正着。吓得赞月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埋下头装死。
谭知迎着周围明月会众的视线,提了赞月一下,发现手中的人是打定主意装死到底,也不再管她,反正不重,打不了继续背着就是。人,是绝对不能让她溜走的。
谭知身比心快,直接点了赞月xué道,当着众人的面,慢条斯理把呆愣愣完全不能动的赞月重新背上,牢牢绑好。有了赞月,这个陶臣似乎抓不抓都无所谓的样子。但是,还是抓了毕竟省事些。
正打算再度进攻上去的谭知眼前却是一花。一堆白色烟花在他面前炸开。过于刺眼的光亮刺激的他眯了一下眼。
仅这一瞬间,陶臣率领着众人撤退的gāngān净净。
和他刚刚口中喊得‘赞月大人’完全不同,他抛弃赞月的速度,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快。
待白光散去,完全没动一下的谭知环视空dàngdàng的房间,侧目看了眼肩头趴出的赞月的脸,道:“你到底是何人?”
赞月僵着身子未吐一字。谭知这才想起他刚刚点了赞月的xué道,不过眼下解不解开并不妨碍,这里毕竟是明月会的地方,刚刚为了抓人才深入此处,眼下继续带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倒不如找个能好好说话的地方,再细细拷问。
当下谭知也不再深问,只一个弯腰,捡起了行囊,背着赞月悄然离开了。
已经半夜,谭知又是持剑背着个小丫头,连续被几家客栈拒之门外后,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愿意接纳的客栈时,谭知已经累得没脾气了,开了一间上房,一进屋就解开小丫头往上一扔,扔出去才想起来自己忘了给她解xué道,连忙大手一捞,直挺挺摔出去的赞月将将好,被谭知一把拦在了胸前。
谭知愣。
赞月愣。
谭知瞬间缩回了手,赞月再次难逃被摔命运,‘咚’的一声,直挺挺砸在地上。被点了xué道的赞月甚至不能自己起来,只能等着谭知发完呆,面容复杂地扶起她,抬手解了赞月xué道。
赞月正感慨来之不易的自由,就听见一个不容拒绝的声音说的:“虽然不是有意,但是还是我轻薄了你,等你及笄,我娶你。”
赞月还没对谭知难得多说两个字表示赞叹,就被话中意思给砸晕了:“你说啥?”
谭知难得揉了揉额角,眼神láng狈:“我会娶你的。”
赞月瞠目结舌。

☆、16.第 16 章

谭知冷峻的脸上难得出现了表qíng,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后,呼出一口气,眯着眼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神qíng看着面前傻掉的赞月。
赞月完全傻了,哆哆嗦嗦地反问道:“娶我?你你你没说错吧?还是我听错了?”
他他他虽然一直是女装打扮,但实打实的是个男孩儿啊!这位谭知谭大侠没看出来么!就算没看出来!可是贺易行不是看出来了么!!!所以说,究竟是谭知在逗他还是……xing喜龙阳?
谭知有些不解,自己都愿意负责了,怎么她还扭扭捏捏?是因为她是出身白月教么?担心自己家里?谭知恍然大误。
“无需担心,一切有我。”谭知以一种绝对家主的毋庸置疑的口吻来回复赞月。
赞月看了一眼在他面前已经放下戒备的谭知,弱弱解释道:“谭大侠,你可能不知道,我是男孩儿。”
谭知疑惑,但是在他的认知里,没有女装的男孩这一个存在,自然当赞月是为了推脱他才说谎,顿时心qíng不好起来。他谭家家风严禁,也是为了提高家中弟子责任心与做人的原则,从不允许家中弟子招惹女子,一旦做出损伤女子清誉的行为,必须要负责。
谭知也不想如此,无意间摸了人家赞月,即使无人看见,作为谭家二十年教导出的榜样,他还是决定等这个白月教弟子及笄迎娶她,一切在他看来顺理成章,目前对他最大的问题应该是怎么教会自己的未婚妻学会信赖自己,抛弃白月教。毕竟眼前可爱的女孩子为了白月教,忍rǔ负重,撒谎自己是男孩儿也不愿意嫁入谭家。
谭知本不想搭理赞月的‘胡言乱语’,但是顾忌到这个女孩儿以后会是自己的妻子,也就多了一份耐心:“不要胡说。等明日我派人送你先回谭家,你及笄前就跟着母亲吧。”
好的一点是赞月年纪小,熏染几年自然也能调|教过来,而且自己家中对媳妇的要求不高,并不看重门第,所以白月教的小弟子……也无事。
赞月发现了,谭知大侠完全把他当做女孩子为前提来jiāo谈,彻底无奈,想了想决定用最简单粗bào的方式来验明正身,他手刚一搭到衣襟上解开系带,就被一股气再次点住了xué道。满脸麻木的他听见谭知语气中多了两份责备:“你太心急了,我说了,等你及笄。”
既然已经确立了未婚夫妻身份,那么抱一下就没有什么关系了。谭知把僵硬的赞月搂到怀中,抱上了榻。自己打了热水换衣洗漱。穿着中衣走到榻前,想了想,拧了一条帕子给赞月擦了擦脸,这才和赞月隔了一条小fèng隙,肩并肩入睡。
赞月僵着身子听着旁边陷入沉睡的男人的呼吸声,瞪着眼盯着房顶yù哭无泪。这都是些啥事啊!
贺易行完全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时兴起逗逗老友,就给老友逗来了个媳妇。还是男孩儿。
对老友的记挂也只是一瞬间。贺易行知道反正已经迟了,老友肯定不在原处,自己去找也未必找的到,倒不如有缘再相遇好。贺易行很是想的开,也就不再挂念老友的事,只安心的坐下与江非离一同用膳。
经过昨天一夜的倾囊相助,贺易行与江非离之间的关系大有转变,起码没有了初识时接连不断的各种试探。
这表现在膳食中,果然没有了各种料的配入。
徐州菜很好吃,这是贺易行一开始的感觉,眼下没有加料的菜更是吃的他眉开眼笑,筷子不停。
江非离却没有他那么好的胃口,恹恹地坐着,筷子也只是偶尔夹一下。一副心不在焉。
贺易行吃一口菜看一眼江非离,吃一口菜看一眼江非离。本来打算忍住的江非离终于怒了,筷子往桌面一甩,怒道:“好好吃你的,看什么看!”
贺易行单手托着腮,笑道:“古人说,秀色可餐,愚兄对着江弟这张脸,也能多吃几口。怎么江弟没有胃口?愚兄虽比不得江弟,但是这张脸,也是人见人夸的。不妨江弟也多看看愚兄?说不得能有胃口呢。”
江非离哑然。眼前的青年笑弯了一双眼,嘴角的弧度让人很舒心。本来相貌就不错的贺易行,硬是靠着善于笑这一点,加分不少。江非离突然觉着一下子放松了。不由乜了贺易行一眼,重新拿回筷子,默不作声吃了起来。
一顿早膳用了不少时间,等江非离扔下筷子时,贺易行也放下筷子,静候在门口的阿荛上前来奉上茶杯,在两人漱口时,收捡了餐具。
等阿荛离开,贺易行赞道:“江弟这个侍女真不错,跟你多久了?”
江非离站起身活动了活动身躯,漫不经心道:“从我被选出来之后,跟了我六年了。”
贺易行跟着少年的步伐上前,继续问道:“江弟今年有十六么?”
江非离赏了贺易行一个白眼:“十八了。”
贺易行若有所思:“也即是说,江弟十二岁被选出来……被选出来做什么?”
江非离这才发现自己漏了嘴,却也不在意,只道:“都是和你无关的事。”
贺易行牵了牵少年的衣袖,朝门口努了努嘴:“江弟,我们去外面转转。”
江非离不置可否,跟着贺易行这个反客为主的人出了门。
庭院里种植了大量空竹,绿中带huáng。很是茂密。贺易行拉着红衣的少年沿着竹林边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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