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捕获魔教少主的正确方法_无牙子【完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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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易行转身出门。江非离却呆坐了会儿,才重新开始处理事务。
一出门,发现庭院内热闹非凡,贺易行这才想起明日就是中秋,眼下亲朋好友都不在,唯一一个谈的上愿意过节的人选,正在屋里忙他自己的。
一时间贺易行感慨万千,在院中站了会儿无所事事,索xing如江非离所说去找董大夫一处喝个小酒。
转眼,就是中秋时节。
从早上起chuáng到目前为之,贺易行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整一个白天未见到江非离,坐在室内的他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心生奇怪。
等不住的青年起身出门,拦下匆匆过路的劲装青年阿照,询问道:“江弟今日怎么看不见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阿照对于实力比他qiáng出太多的人有着敬意,况且此人也是自己主人的救命药,故而恭恭敬敬回答道:“门主的事qíng属下并不知道。贺大侠可以去问问阿荛。她一直跟着门主,大约知道。”
贺易行放开阿照,等青年施了一礼离开后,有些头疼:“若是找的到阿荛我拦你作何,江弟主仆二人,怕是不在这里吧……去哪了呢?”
直至深夜,被贺易行惦念的人才冰着脸披着寒风回来,一直在屋中静坐等待的贺易行看见江非离推门而入,jīng神大振,起身端起刚刚倒上的热茶给少年端了过去,口中道:“什么事让你在中秋还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有我能帮得上的?”
少年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暖了暖身子后,把空茶杯递回给贺易行,自己解下略有cháo意的披风随手扔在地上,双目中饱含深意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直言不讳道:“你和万天宗是什么关系?”
贺易行愣了愣,gān脆利落回应道:“我的师门。”
“果然是你的师门么……”少年若有所思,“万天之下人之上。你是万天宗的人。难怪……”
贺易行本以为自己的师门不该是少年能知道的,毕竟万天宗在这个江湖中的地位微妙,老一辈三缄其口,小一辈少有耳闻。江非离的年纪,不该知道万天宗的存在才对。
贺易行见少年陷入自己的思绪,,微微一叹,自发牵过少年的手,引导着走到案几前分开坐下,等江非离抬眼看他时,贺易行问道:“谁告诉你万天宗的?”
江非离眼神复杂,恹恹道:“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居然真的是万天宗的人。那个万天宗……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们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
贺易行正色道:“并非如此,万天宗比其他江湖门派多的也仅仅是资历罢了,没有你想想中的那么高不可攀。”
江非离头耷拉在重叠起来的双臂上,侧着脸细细打量着贺易行道:“别的不说,万天宗三个字说出来已经足够唬人的了。”
贺易行苦笑道:“哪有你说的那样。现在小辈几乎不知万天宗,也就你不知从哪儿知道来了。”
万天宗的存在对于整个江湖而言都是特殊的:开山四百年之久,比本朝时间还长。出过七个武林盟主,集天下武功之大乘,教养数百名武林中流砥柱。甚至在百年前有个不成文的约定,江湖势力都会把自己选出的继位人年幼之时送往万天宗。万天宗也倾力教导这些孩子。为江湖带来一片和谐生机。
差不多三十年前,万天宗关闭山门,不再公开接收外来弟子。江湖中也几乎没有了头顶万天宗的弟子行走。不过几年时间,万天宗三个字,逐渐在江湖中消失了。
江非离乜了贺易行一眼,道:“我并不是一无所知的笨蛋,小辈不知道,不代表万天宗失去了威名之下的实力。这三个字了解之后,任谁都会敬你三分。你是万天宗的内门弟子?还是长老亲传?”
江非离咧嘴一笑,道:“这个问题等你跟我回去见师父时就知道了。”
话题又被拐走了方向的样子,江非离狠狠翻了个白眼,道:“罢了罢了。不问你了。”
半响,江非离皱着眉道:“你师兄成亲,”他顿了顿,道,“我跟你去。”
贺易行歪了下头,一挑眉:“你是想去看万天宗弟子?”
江非离沉着脸不太痛快,答非所问道:“我问了,过两日我还会发作一次,你不在我身边不好办。”
看着眼前口不对心的少年,贺易行一弹指敲在少年的额上,对着少年怒视的目光坦然道:“你有什么只管说,我不会拒绝你的。”
江非离怒视了贺易行片刻,不满道:“你就不能假装不知道么?”
贺易行笑道:“不行啊,毕竟是我师兄成亲,我怕你有什么计划是我不知道的,给我师兄砸场子。”
江非离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绕开贺易行走向chuáng榻,头也不回道:“反正你会跟着我,怕什么?”
贺易行注视着少年脱衣翻身上榻,释然道:“你说的对,我一定会老老跟着你的。”
青年走过去脱下外衣毫不客气地挤了挤江非离,在少年气急败坏地声音中紧紧贴着少年入睡了去。

☆、18.第 18 章

翌日,江非离打点好重心门要紧的事物,给阿荛并阿照两人jiāo代好,又去董大夫那儿拿了不少的瓶瓶罐罐装起来,和小蛇儿玩耍了一会儿,这才收拾了包袱与整装待发的贺易行出发。
好在重心门给门主准备了两匹油皮光滑的好马,免了江非离和贺易行一起靠蹭的出行方式。
眼下距离贺易行师兄成亲不过十天,从徐州出发前往晋州,快马加鞭要不了五天。贺易行成功拐带了心悦的少年出门,满心喜悦,口中轻哼着小调儿,好不快哉。
江非离没那么多好心qíng,高坐在骏马上的少年跟着贺易行身后,在青年看不见的地方冷着脸,不远不近地缀着青年所骑的棕马。
马蹄‘NNNN’一路,两个人路上无什么jiāo谈,飞驰的骏马急速路过了郊外的小村庄,朝着无人的小道前进。
“吁――”贺易行嘞住缰绳,使得马匹停下奔跑的四蹄,停留在原地等待一路飞尘后不快不慢的江非离。
换掉红衣的少年穿了一身青色袍子,打着马从贺易行马边‘哒哒哒’跑过,侧目的江非离丢下一句:“走啊。”就跑到了贺易行前面依旧不快不慢地前行。
贺易行一双眸子追着前面青衣的少年,把玩着手中的马鞭若有所思,眼见着前方飞尘扬起已经快要看不见少年了,这才扬鞭打马,快速追了上去。
太阳随着时间的过去逐渐移了位置,等到中午,刺眼的光无处不在时,贺易行一夹马肚子,跑上去与江非离的马并肩而行,他道:“日头大,我们找个地儿歇着,吃点gān粮,等会儿再走吧。”
少年抬起衣袖抹了抹额头渗出的汗水,点点头道:“嗯,待会儿多留一阵,直接避开午时,等夜里赶路也行。”
贺易行这才发现,少年体质容易出汗,对于高温十分不耐。他嘞住马,左右环视了一圈,唯有靠山的一边有林子,长着密密麻麻的树,枝繁叶茂之下,铺着浅浅一层落叶的地面上只有枝桠中透过的点点微光,于是他指着林子道:“树林里会yīn凉些,我们先进去稍作休息吧。”
江非离看了林子一眼,率先打马进林,贺易行紧随其后。
两人入了林子纷纷下马,牵着缰绳,把两匹马分别拴在两颗大树上,这才从马背上取了gān粮水壶来。江非离理也不理贺易行手中的食物,先从拥挤的包袱里抽出一张四方的布,趴在地上铺得展展的,这才在贺易行的眼神中接过水壶坐了下去,一口一口喝着。
贺易行拿着食物笑看江非离,道:“江弟真讲究。”
在贺易行也坐下来之时,江非离冷哼道:“有讲究的条件的时候为什么不讲究?”
“哦?”贺易行饶有兴趣问道,“那什么时候是没有讲究的条件的时候?”
江非离抿了抿唇,把玩着手上的水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自己的命不在自己手里的时候……”
贺易行闻言不再追问,只把手中的gān粮递了过去,自己接过少年手中的水壶,仰头痛饮。
贺易行刚刚的话很明显给江非离带来了不好的回忆,少年撕着手中的gān粮,满脸深沉地咀嚼着。
二人之间少有的沉默让贺易行无从下手,少年yīn沉的脸也让贺易行张不开口。
贺易行跟着的沉默反而惹得江非离多看了他两眼,贺易行连忙抓住机会,谄笑道:“江弟可是被愚兄的花容月貌所迷倒了?如是觉着看不过瘾想来摸上一摸,愚兄也是允许的。”
就不该关心这个人!江非离很gān脆地别过头去,来个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贺易行完全不是会被忽视而会受到打击的人,腆着脸凑过去捧着水壶,道:“江弟吃得口gān了吧,来喝一点。”
江非离还没有到能直接与贺易行共饮一壶水的地步,朝自己的马背上努了努嘴,道:“去给我重新拿来。”
贺易行轻笑,惦着自己手中的水壶起身帮江非离重新拿了个水壶来,递给少年。少年赞许般的对贺易行点点头,接过水壶,道:“谢了。”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贺易行软声道,“江弟与我太客气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可以不客气的时候吧?想是这么想,但是怕说出来又被贺易行胡搅蛮缠说些其他的,江非离只哼了声,并未作答。就这回应,也让贺易行表露出一副喜滋滋的模样。
两人在林间避了一会儿,等到日头不再正晒,才出了林子,重新翻身上马,一路疾驰。
相顾无话,时间一点点流逝,飞驰的马匹终于在日落之后,停了下来。
月明星稀,黑夜里显少见得到光亮,只有两侧田间树林里传来虫鸣声声。
贺易行环视四周,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村落还有一丝烛光。回头对江非离道:“我们今夜先暂且寄宿在那个村子里如何?”
少年瞌着眼,半响才道:“不如何。”
青年这才发现坐在马背上的江非离状态有些不妙,面色少了几分红润,唇上失了颜色,汗涔涔的脸上带有一丝不适。心中了然,还是多嘴追问了句:“毒煞……又来了?”
江非离蹙着眉点点头,抱怨道:“说好的还有两天,今夜就来了。董哥医术也不到家!”
贺易行从马背上探过上半身,摸了摸少年的脉搏,道:“此事你说董药师也是无益。当务之急是我们要找个地方帮你疏导。”
江非离和贺易行那一身骇人听闻的功法,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普通村民面前有所表露,当下也只能避开村落了。
贺易行翻身下马,一手牵着自己的坐骑,一手牵过江非离的马匹缰绳,朝靠山的一侧树林中借着点点星星的月光摸了过去。江非离也坐在马背上任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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