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迷迷糊糊快睡着时,耳边似有似无的出现一个声音:“谢皇帝表哥。”
☆、朕的八卦
翌日,朕没去上早朝,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
昨晚在屋顶chuī了会儿凉风,红肿的双眼本消下去了些,不想这倒霉眼睛今早一觉醒来成单眼皮了,像有重重的东西压在上面很是难受。表妹没有问东问西,默默地用冰块帮朕敷眼睛,眼里满含关切,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关切。本避朕如蛇蝎的她之所以敢亲近朕,都因为朕的脖子上有爱痕!
用过早膳后,朕去御书房见早已等候多时的jian臣们。
“脸色如何?”朕冷声问道。
jian相回道:“期待中的模样。”
“嗯。”朕点点头,又问jian将:“你呢?”
jian将自信一笑:“已安排好,再是三日,他就能完全‘掌控’一部分兵力了!”
“好……”朕神色淡然,有些无jīng打采的,尚书上前一步道:“皇上,无论如何您得保重身体啊!”
难得他会真切关心一番,朕淡笑道:“无碍,留个泪而已,又不会死人!”
想起昨日招才子的事,朕对着尚书问道:“今日午时萧怀要进尚书府?”
尚书应道:“嗯,不仅他,还有他的手下。”
这么一说朕突然想起来一个人,于是说道:“如果那个墨江神医想入宫为官,就派人进宫找太医院院首考考他。”
说完朕就见三大jian臣面面相觑一脸为难的样子。眼睛眯了眯,朕肃着脸开口:“怎么?朕吩咐的事还敢违抗!”三人低头忙道“不敢”!哼,量你们也不敢。
懒得看他们,低眸扫过桌脚,一抹红就撞入了眼中,定睛一看,朕就见玉瓶中cha着几株似梅的花枝,不由地愣了一下,缓缓收回视线朕话锋一转对着三大jian臣问道:“要不要留下来看戏?”
jian相扬眉淡笑:“自然。”
jian将咧嘴一笑:“没末将的收获这戏可不jīng彩!”
尚书最爱看戏,只可惜这里没有爆米花让他边看的同时边嚓嚓嚓。他双眼贼亮:“看戏乃臣的最爱!”朕就知道是这样!
三大jian臣出去后,朕叫了外间的大总管进来,指着御桌旁的“红梅”问道:“这花怎么回事?朕不是花粉过……不能碰花吗?谁拿进来的!”还有,如今正值夏末,哪儿来的梅?
公公回朕:“回皇上,这花是李太医今早刚送过来的,软纸折叠而成,花瓣上抹了安神香,能助皇上安神,不会伤到皇上的龙体……”
“丢出去!”他话还未完,朕就一声冷斥,一甩袖子背对着花瓶满脸yīn郁。
好半天才传来公公的声音:“皇上……”
盯着地面,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失神了片刻,还是一缕幽香飘过才让朕回过神来,转眼见被公公拿在手上的梅花朕忙出声道:“等等!”指了指角落:“摆到那儿。”
“……”
有些人打算大闹凤息宫,作为尽职观众,朕带上了一gān侍卫去看。
凤息宫后花园。
皇后脸色惨白极力隐忍着怒火站在凉亭里,亭外一堆宫女跪在地上哭嚎着大喊冤枉,淡淡扫过面部略带幸灾乐祸的众人,朕在心里冷笑连连。
“皇上……”
许是没看到期待中的反应,xing子急躁的德妃轻声唤朕。
朕面无表qíng地看着地上那个刻着朕生辰八字的木偶娃娃,心里大感失望,你们这群小婊砸啊,能不能出点新花样?巫蛊之术实在算不上宫斗里的新cháo流。
“此等大逆不道的行为该如何处置啊?”隔了半响,朕才拔高声音悠哉悠哉地问道。
闻言,幸灾乐祸的众人面上皆是暗喜之色,一个个蠢蠢yù动的想要见风使舵。令朕诧异的是,打头阵的竟然不是德妃,而是一向安静贤良的良妃。她徐徐凑近朕低声道:“回皇上,先帝爷曾下令,玩巫蛊之人不可饶恕,轻则杖打,重则……则……”
“杖杀!”朕接过她的话,厉声道。
良妃颤了下身子,点头忙道“是”。
“来人。”朕一声令下,候在一旁多时的侍卫们涌上前,朕看了眼身处凉亭的皇后,喝道:“拿下良妃!”
侍卫们三两下将呆愣中的良妃按在地上。忽略那疯妇的叫声,朕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面上一点qíng绪都没有。不多时,jian将昨晚的收获就被侍卫们带了上来,一直在诡辩的良妃在看到那个一头散发的男子后,终于发不出声瘫在了地上。
“出宫遇刺是因为有人在宫中行巫蛊之术咒朕?”朕蹲在良妃身侧反问她,“大半夜的叫人进皇后宫里埋东西?大白天的故意让花匠来皇后宫中除糙然后挖出个扎满针的木偶娃娃?嗯?”朕盯着她极度灰暗的眼眸,恨铁不成钢地摇头道:“有点脑子好不好?朕和这个破娃娃有半毛钱的关系啊!啊?不深谙陷害之道就别出丑了!不仅丢人还丢命啊,啧啧!做了坏事呢,要学会默不作声,太过张扬只会惹来杀身之祸懂吗你个二bī!”
良妃面如死灰,皓齿紧咬着唇瓣忍泪,朕抬眼漫不经心地扫过隐在众嫔妃之后的德妃,见她镇定自若,没有丁点的心虚。转眸朕就看向跪着的人用冰冷的语气吩咐侍卫:“封号废了,带下去杖刑!没死就关入大牢。另外,此事必须彻查,但凡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都带去慎刑司听候发落。”
侍卫们应声应得铿锵有力,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的拽起良妃托了出去。看着远去的良妃,朕突然觉得这个画面好像有些熟悉啊,啊,琳美人……
诸位嫔妃离开前,被朕呵斥了一番,“都给朕乖乖呆在你们的寝宫!谁再喜欢看热闹朕就把你们丢进花楼看个够!”
众嫔妃花容失色,德妃在离开前深深地看了眼朕,准确的说,是朕脖颈上的小红花,目光淡淡扫过立在凉亭里的皇后,才垂眸缓缓离去。
拾阶上凉亭,朕轻声对着皇后道:“没事了。”
远眺着紧靠墙院的那棵大树……上的某三人,朕淡然道:“闹剧结束了,朕也该走了。”
原本朕想大发玩xing地逗弄一下这些妃子的,比如龙颜震怒斥责皇后让众嫔妃看到期待的画面,然后再来个剧qíng调转惩治罪魁祸首。可朕不知怎地实在提不起来兴趣,没qíng没绪的,糙糙了了这废事。
回到寝宫,朕就找了纸笔练起了书法,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
今日借巫蛊之事本该除去两颗眼中钉,德妃和良妃,但德妃暂且还不能动,况且被jian将抓到的人也并未供出德妃,想必巫蛊这事是德妃唆使良妃gān的。而良妃,废除得很是时机。良妃是京兆尹的亲侄女,废了良妃,就除去了京兆尹在宫中安排的一个眼线。而叔侄一场,作为舅舅的他一定会救出良妃,如此一来就加快了bī宫的速度,他的势力就会渐渐bào|露出来,以方便朕暗中除去。而下一个要钓的对象,便是秦御史,至于其余的人……
卧槽,gān嘛呀这是!
低头不经意地扫过白纸,朕就被上面写满的字吓了一跳。
有病!朕应该写“渣男”!写他的名字做个甚!
恼怒地扔了朱笔,朕不经意抬眼的瞬间就见寝宫的各个角落都摆放着花瓶,里头cha着……花。
不是批准他回去准备婚礼了吗?三天两头地往宫里跑,还跑到朕的寝宫,胆子也忒大了!
想起昨晚把他赶出马车的理由,朕就无尽心酸,朕说:“回去好好准备你的婚礼这几日就不用进宫了,朕也不想看到你。”
然后……
他告了声罪就离开了!
心口不一嘴硬的下场就是这样,永远错失永远得不到。
huáng昏时刻,殿内点起了无数盏灯火,朕坐在软榻上跟着案桌那头的人……识糙药!
墨江神医一跃升级为太医了,一品太医,但,不是给朕看病的,是教朕看病的!此人从小心怀大志,一直希望进皇宫,为什么呢?皇宫设备好啊,比起他翻山越岭识别糙药,坐这里看千古医卷显然悠闲方便多了,不仅开了眼界医术也得到了磨炼。当然,此人的医术本就jīng湛,如今不过是锦上添花,青山寨里有一堆跟着他学医术的人,每个都勤学好练,只可惜没钱开诊所造福一方百姓。说到钱这个问题,朕有自己的打算。货币政策的改革得慢慢来,毕竟现在是非常时刻,若下令一下子改了让那些逆贼发现朕好好治起了国不知道会不会按兵不动更改计划,到时候要一网打尽就很难了。
jian尚书说今日寨子里的那些人得知昨日的小娘子是当今皇上后都惶恐了许久,萧怀和墨江神医倒是比较淡定,也由此看出这两人xing子很是沉稳,将来作为不会小。
“芍药呢具有清热润肺、平肝明目之效,可以提人的jīng气,使其面色红润,微臣建议皇上多喝一点芍药花茶,您的面色啊有些暗沉……”对面的人喋喋不休,打算做学霸的朕竟然开起了小差。
朕知芍药花还有一个名字叫将离,寓意相爱的男女不离不弃,古人喜欢用它作为定qíng的信物。想到此朕不免有些惆怅,朕活了两世,不求有多làng漫的求婚有多奢华的婚礼,只要有束花被自己喜欢的人亲手奉上就满足了。可,这么屁大点的事居然无法实现!
“皇上?皇上?”林清风轻声唤朕,朕回神不好意思地对着他道:“朕一不小心走神了,真是……”
“无妨,微臣再给皇上好好讲一遍。”墨江神医叫林清风,一听名字就给人清纯洁点的感觉,且他xingqíng温和,颇有耐心,和某只黑道医成了鲜明对比。
林清风走后,朕又挑灯看了会儿书,结果,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学渣是如何练成的,朕估计是最清楚的了。
接下来的两天,朕都没有去上早朝,就静坐于寝宫看书想事qíng,外面掀起了滔天巨làng朕都漠不关心,直到听闻一连串令朕哭笑不得的荒谬话语,朕差点奋不顾身冲出宫大开杀戒了!
“……一代明君辽宸帝和他心爱的李医医分手了!是的!你没听错!分手了!吾皇啊,说好的断袖呢,您一回宫怎么和皇后颠龙倒凤去了?医医啊,说好的龙阳呢,你怎么突然成亲了?曾经羡煞旁人的佳配居然说分手就分手,直让江湖之人叫骂不绝,宫廷侯爵哀叹惋惜,黎民百姓肝肠寸断啊!那么,这场以失败告终的恋qíng背后究竟发生了多么令人揪心的故事呢?”负责解说八卦的先生狠拍案桌:“请听下回分解!”
“俺听来喝酒的官爷说啊,龙椅上那位好几日都没见大官们了,估计一时接受不了那事。”卖酒大婶愁云惨淡万里凝的八卦:“这帝王也可怜啊,居然被人甩了,伤心得都把皇后给睡了。唉!实在不忍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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