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粗粗休息了下,越惊鸿等人便来到侯府,一同研究那两份地图。
在此之前大家都觉得地图就在画里,但当范脊将“白鹤振翅图”表面浸湿再小心将它从装裱纸上揭下时,两者间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答案已经摆在眼前。白鹤振翅图里面没有地图,消息是错的。
“花了那么大功夫竟然什么都没有!”谢天睿狠狠砸了下桌面。
“也不是全无收获,不是还有意外之喜吗?”姜惠意有所指地盯着桌上另一张地图说道。
越惊鸿道:“六殿下那边不知道顺不顺利,等他来了消息才能判断这张是不是我们要找的最后一张地图,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是老天相助了。”
齐方朔的手指点在那张“尸首分离”的古画上,淡淡道:“也唯有如此了。”
藏宝图的事qíng说罢,众人又探讨了下关于仇虎的处置问题。
我认为仇虎此人有能力、有担当,是个人才,想让齐方朔将其收入麾下。越惊鸿和范脊却觉得他不好控制,野xing难驯,还是建议齐方朔杀了以儆效尤。
我不认同道:“此举恐会激起流民的反抗qíng绪,他们本就在一个极不稳定的阶段,任何刺激都有可能引起反扑。若爆发动乱,苦的还是百姓。”
越惊鸿反驳:“流民是人,被他抢的那些便不是人了?他抢了那么多商贾富户,若不惩处反而嘉奖岂不叫百姓心寒?”
“那也罪不至死,况且他没杀过人……”
我话没说完,越惊鸿便嗤笑一声:“他说你就信了?他不是最后还想杀你吗?我倒不信杀他一个燕地就能大乱!”
我无言以对,说不过他,半晌叹口气道:“咱们挣来挣去也没用,一切还需侯爷说了算。”
姜惠做起和事佬,道:“你二人说的都有道理,但没必要为此伤了和气,总能想到一个两全的法子。”
“就是就是!”谢天睿附和道,“流民不能乱,百姓也要安抚。”
众人纷纷将目光锁向齐方朔,都等着他发话。
屋子里静了片刻,只听齐方朔缓缓开口:“先将仇虎下到大狱,每日三鞭,连行十日,伤好后给他两个选择。去到流民安置处从此以后安分守己,或者前往边关守军处报到。”他看向我,“若他选择投军,能不能有大作为全靠他自己,就算将来死在战场上,也只能怪他没本事。”
他这样的安排已是最好,我和越惊鸿都没有反对,算是默认了对仇虎的这番处置。
谈完正事,其他人都起身离开了,我也准备走,齐方朔突然叫住我。
他说:“晚上到我房里来。”
我瞬间像是被一桶热水从头浇到尾,浑身发烫。他没有说更多的话,也没有暗示我,但我就是知道,今晚一定会发生什么。
但要发生的事好像和我想的有些不同啊……
晚上我沐浴好去找齐方朔,他开门后让我躺到榻上去,我还觉得会不会太快,结果就看到榻旁摆着一套工具――从细到粗的一排刺针。
我咽了口唾沫,心道齐方朔该不会有什么要命的癖好吧?
“躺上去。”他锁上门,冲我抬了抬下巴,又补了一句,“把衣服脱了。”
“……”
心里更害怕了,但来都来了,总不好回去。
我咬了咬牙,将身上衣服一件件脱去,最后还想去脱裤子,被齐方朔拦住了。
“裤子不用脱。”
裤子不用脱?!
我眨巴着眼睛,没想明白。
“不脱怎么……”我没说完自己就燥的不行。
他从一旁架子上取下盒东西,转身往塌边走来,勾了勾唇角道:“你想怎么?”他坐到我身边,将手掌覆上我的肩胛,轻轻施力往下压,“欢爱吗?”
我顺从地趴到榻上,整个人因为他毫无顾忌的言辞而眼前阵阵发花。
虽然是这么个意思,但他如此直接地说出来还是让我感到一股难以言说的羞耻。
“那些ròu体的欢愉日后想要多少有多少,先做正事。”他似乎感受到我的心qíng,从后面安抚地揉了揉我的脖颈。
“……什么正事?”明白自己可能是误会了,我有点无地自容,埋在手臂间闷闷问他。
“我要重新绘制图案,将你背后的刺青遮盖掉。”
“什么?”我惊讶地撑起上半身回头看他,“遮掉?”
“不错。”齐方朔满脸正色,眉宇间甚至含着丝坚决。
“为何?”
“此物对你是祸不是福,左右我已将地图记下,将它毁去也并无不可。若一直留着,难保日后不会因为有人得知你身上秘密而心生歹念。”他忽地伸手摸了摸我的发顶,蹙眉道,“这次我又没有护好你,你气我吗?”
他一定是在后怕仇虎那件事,若对方真的是冲我身上地图来的,恐怕我此刻已经死了。
我不忍心看他这样自责,摇头道:“不会。你有血有ròu,一介凡人,为何必须无所不能?你说过你会尽力护我父子周全,但仍会有力所不逮之时,这些我都明白。”想了想,觉得用说的不够,于是撑起身飞快在齐方朔唇上啄了下,又马上趴了回去,“来吧!”
我看不到背后的qíng形,只能感到他柔软凉滑的衣料拂过我的脊背,温热的躯体轻轻压上,最后是落在脖颈下方,那块骨头上轻柔的一吻。
我无法抑制地抖了抖。
“你啊……”他叹息一般,仿佛对我有着诸多复杂的qíng绪无法言说。
第四十二章
“白大哥!”背后突如其来一掌,拍得我立时倒抽一口冷气。
我扭头一看,见是谢天睿,他还是穿着那身耀眼的红衣,少年俊朗,一派朝气。
“真巧啊。”背脊隐隐作痛,我却不敢露出破绽,还要与他谈笑风生。
“带孩子出来玩吗?”他看了眼带着两个孩子在泥人摊位前驻足的姜惠。
我gān笑:“是啊。”
背上的刺青足足分了好几天才刺完,现在还用绷带缠裹着,等伤口完全好了才能解下,方才谢天睿那不知轻重的一掌真是要把我骨头都拍断了。
他拍着我的肩,揽着我往前走:“我请你们吃饭去,走吧!”
姜惠给俩孩子一人买了个泥人,刚一转身就见我与谢天睿相携而来。
“好巧。”她微微一愣。
谢天睿哈哈大笑:“走走走,吃饭去!”
午饭便叫他做东,几个人去酒楼吃了顿。
“快朝觐了,今年夏王又要冬猎了吧?”吃到一半,谢天睿和姜惠聊到朝觐述职之事,我才知道原来再过两个月齐方朔就要应召前往藤岭朝觐。
姜惠冷哼:“百姓连日子都过不好了,夏王倒还有闲心打猎。”
谢天睿叹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向来如此的。”
姜惠愤恨道:“万乘之君不能行仁政,解民于倒悬,反而终日只知享乐,宠幸jian佞,实在是百姓的大不幸!”
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还在谷里不知日月,他们现在却已cao心起了国家大事,真是后生可畏啊。
我见气氛有些沉重,一边给他们杯里添酒,一边劝慰道:“好了好了,别气了,咱们现在不就在想办法呢吗?老天有眼,必不会见百姓陷于水火仍无动于衷的。”
用过饭后,我们各自离去,谢天睿回谢府,而我与姜惠则带着孩子回了侯府。
姜家姐弟住的地方与我们有一段路正好顺路,便一起走了。
“侯爷再过几日就要从龙回回来了吧?”姜惠与我行到岔路,忽然问道。
我想了想,道:“是啊,快了,再十日吧。”
龙回位于顺饶以西,驻有燕地二十万大军,此时正值治军之时,为了慰劳士兵,齐方朔七日前便与齐英一同去了龙回,算算日子,再过十日便要回来了。
“等侯爷回来,六殿下那边应该也有消息了吧。”姜惠望着与白涟一起玩耍的弟弟,秀美的脸上露出了痛苦又冰凉的表qíng,“我真是再也等不下去了。”
我没有问她等不下去什么,但无疑,我与她等的都是一个结局。
十日后,齐方朔回来了。
夜晚来临之时,宝喜与我说侯爷那边唤我过去,而我到的时候,房里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我迟疑着举步往冷泉所在而去,结果发现他果然在那里。
他整个人泡在池子里,双臂展开搁在岸石上,眼眸微闭,看不出有没有睡着。
“侯爷?”我蹲在池边轻声唤他。
他很快睁开了双眸:“来了?”看来是没睡着。
漆黑的发在水中dàng开,丝丝缕缕,像是一滴晕染开的墨。
他向我游过来,趴在岸边,然后用手拉扯了下我的衣摆。
“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背。”
我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背对他缓缓解下了自己的衣服。
伤口落痂后我就把绷带去了,这几天也经常对镜自照。老实说,以前那身地图被人看到是要命,现在要是被别人看到,虽不会丢命,但怕是要无脸见人了。
身后传来哗啦水声,我知道是齐方朔从水里上来了,蓦地紧张起来。
我能感觉得到他冒着水汽的身子正不断挨近我。
“真美。”他从后面抱住我,吻在我的肩上。
我抖了抖,不自觉想起纹这处时受的苦楚。由于肩胛ròu少,针落在皮肤上的时候一针针简直就像直接刻在骨头上,真真是痛入骨髓。
还记得那时我痛得满脸是汗,还咬着牙不肯发出任何声音,齐方朔刺好后发现我唇都咬破了,抱着我亲了许久,真是让人欢喜至极。
“自己看过了吗?”齐方朔从后面抚摸着我的腰臀。
我被他弄的膝盖打颤,站都站不住。
“嗯……”
飞燕衔花,从上到下大片的海棠,将原本的图案盖得严严实实,艳丽的颜色蔓延了整个脊背,而衔着花枝的飞燕,正好落在肩胛处。
他在我的身上,打上了属于他的烙印。
“喜欢吗?”他咬着我耳垂问道。
我已经说不出话了,只好胡乱点了点头。
“真乖。”他声音带笑,一手搂着我的腰,另一手则绕到前面揉我的裆。我本来就腿软,被他这么一弄更是整个人止不住往下跪。
他褪下我的亵裤,不住把玩着我身前阳物,直到将它揉捏的泄出rǔ白的浊液来。
我呼吸急促,被他拉着转了个身,趴在他胸膛上喘了许久才好。
等我稍稍好点,他握着我的手向池边走去。我与他一前一后步入水中,泉水的温度不是很高,处于不会让人觉得冷,也不会让人觉得热的程度。
当我完全浸到水里时,猛地被人推到了池壁上,背脊撞的生疼。随后齐方朔的吻bào风骤雨般袭向我,激烈又热qíng,与他平日给人的印象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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