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简单,萧锁辞一听他仍旧不gān涉自己与萧轻弦之事,便拱手作礼转身离去。萧轻弦却仍旧站在当地看着萧墨笙,自己拒了东勺婚约,若萧墨笙是为了与东勺jiāo好勉为其难,叫自己qíng何以堪?萧墨笙站在大殿台阶下看着萧轻弦,他原本比萧轻弦个头矮上一些,微微抬着头的样子叫萧轻弦颇为不适,印象中儿时的他虽喜欢安安静静的读书,但毕竟男孩子本xing,与自己和萧锁辞一同玩耍的时候也不少,那时候的萧墨笙一副兄长模样,叫自己和萧锁辞都要仰着头看着他受他庇佑,何时竟成了如今这般qíng状?
萧墨笙淡淡的笑了笑,脸上尽是温柔之色,依稀还是当年的兄长模样朝萧轻弦道:“你不必多虑,我有我的考量,并无任何为难。”
萧轻弦垂下眼帘:“此地并非说话之所,皇兄到我府上一叙如何?”
若将此事说清楚便是解开自己伤疤,是以一直以来自己对他闭门不见;只是若不说清楚,只能叫萧轻弦心中不安罢了,萧墨笙沉默了半晌,只听萧轻弦又道:“轻弦的责任无需皇兄替我背负,若皇兄一意孤行,轻弦也只能设法阻止。”
他话虽说的平淡,萧墨笙却知他xing格,若不遂了他的意,他定不会善罢甘休,长叹了口气终是道:“我听闻你府上添了世子,过去瞧瞧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受够了jj的销那个魂啊有木有!!
笔误把满月写成了百岁,生生给人家孩子长了俩月……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周因被萧海乐请到三王府小住,此时与萧海乐正在小世子卧房中逗弄着他玩耍。宝宝醒着的时候不多,霜翎也就放下与老霍商议的满月宴之事暂且来陪他。萧轻弦带着萧墨笙进房时,三人正都围在宝宝chuáng边,周因甚少见宝宝,瞪着大眼兴高采烈的趴在小chuáng边挥着手叫道:“宝宝,宝宝,快来抓我!”
宝宝虽小,但似乎也能感觉到霜翎与他人不同,小手一直抓着霜翎的手指,张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因在自己面前挥手,却就是不伸手去抓她。
三人听见门响转过头来,就看见萧轻弦与萧墨笙站在门口,萧海乐与周因忙站直身子走过来行礼,霜翎想要站起来,谁知宝宝紧紧抓着他的手指不肯放手,霜翎不敢用力,只得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将宝宝抱在怀里走上几步,腾不出手来拱手行礼,只得垂头唤道:“王爷,大王爷。”
白白嫩嫩的宝宝躺在霜翎怀里,吃力的微微转着头看向萧轻弦与萧墨笙的方向。霜翎又放轻手脚将他放回chuáng上,方才敢松了口气。
萧墨笙似是极喜欢这白胖的一团,走过来摸摸碰碰,还伸了几次手想要抱起他,奈何触手只觉宝宝连骨头都是软的,他没抱过婴儿不敢妄动,只是喜得合不拢嘴逗弄着chuáng上的宝宝。
今日房中人太多,宝宝似乎也甚是高兴,咯咯笑着伸着小手跟萧墨笙的手挥舞,周因也重新趴回chuáng边盯着他。萧墨笙不会无缘无故这个时候来三王府,萧海乐狐疑的朝萧轻弦看了一眼,霜翎也是同样心思一同看了过来。
萧轻弦朝他二人点了点头示意无妨,又暗暗给萧海乐打了个手势,叫他带周因先离开。萧海乐点头应下朝周因道:“因因,昨日你不是说刘计铺子里的香粉好,让我陪你去看看吗?再过一会可就午时了,你去收拾收拾,中午我带你去城东那家老汤铺子吃炖jī怎么样?”
周因舍不得宝宝,却又垂涎于萧海乐诱惑,只听萧海乐又道:“待会回来再来看宝宝,要不然那家的炖jī可就卖完了。”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一眼玩得高兴的宝宝周因站起身来道:“等我去换件衣服,这便来。”
萧海乐朝萧轻弦递了个眼色,跟着周因出门边走边笑道:“我去桃花阁等你。”
眼前同自己玩的人只剩下萧墨笙一个,宝宝似乎也没那么jīng神了,打了个哈欠,圆圆的眼睛朝四周看了看,没看见霜翎的影子,小嘴撇了撇,哼了几声“哇”的哭了出来。
萧墨笙一怔,不知他为何而哭,霜翎也愣了愣,只听他哭得越来越响,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宝宝泪眼朦胧的看见了霜翎,朝他伸着小手。他从不这样粘人,霜翎也不知他是何意思。听他哭得越来越厉害,萧轻弦也走上前来,三人站在chuáng边看着chuáng上的婴儿,直叫哭声招来了站在门外的rǔ母,将婴儿抱在怀里方才让他慢慢止了哭声睡去。
萧轻弦看了萧墨笙一眼道:“大皇兄这次该与我说个清楚了吧?”
萧墨笙叹了口气道:“前面引路吧。”
他二人所言之事乃是皇家辛密,霜翎不便cha手其中,看了看在rǔ母怀中沉睡的婴儿,想了想仍旧去找老霍商议设宴之事。
将萧墨笙引到书房,萧轻弦等他落座直接开口道:“陆闻之事世人不知,大皇兄却不会不知,皇兄究竟为何这样做?”
萧墨笙沉默了片刻道:“陆闻腹中有你的孩儿,你可是怪我……”
话未说完萧轻弦便打断道:“皇兄何出此言?陆闻在我身边心怀不轨险些害了霜翎与我长子,我不愿容她。只是以皇兄身份,为何委屈自己娶她为妻?”
萧墨笙摇头道:“我并不委屈。”
萧轻弦不语,却是满脸不信之色。萧墨笙续道:“我并不委屈。我心系之人已死,陆闻也不会再移qíng他人,我们二人这般乃是最好的结局。”
萧轻弦一怔:“皇兄心系之人?”萧墨笙极少出京,从未听说过他心系于谁,更没听说他身边有什么人身死叫他伤怀。
萧墨笙笑容惨淡:“当年我心系一个叫赵易的江湖人,只是后来他死在了仇人手上。我……”说着深吸了口气顿了顿道:“我并没骗你,也不会因你委屈了自己,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赵易?萧轻弦只觉这名字万分熟悉,却不知在哪里听过,想了半晌未果只得道:“以皇兄身份,不必因一个人断绝退路。”
萧墨笙垂下眼帘反问道:“轻弦你冷心冷qíng,此刻却也为霜翎动了意。若霜翎有何不测,你可愿弃了他再娶?”
萧轻弦完没料到他会这样问,也从没想过若无霜翎自己会如何,愣了半晌仔细想了想,只觉如若没有霜翎,自己娶正妃时必定会选于自己有益之人,日后或许会相敬如宾,但决计不会有同霜翎这样的亲密。而今有了霜翎,再叫自己另娶他人更是不能,否则也不会舍弃东勺助力bī得陆闻离开。原来这便是对心系之人,原来霜翎早已算作是自己心系之人!萧轻弦怔怔的看着萧墨笙,原本只是以为霜翎在自己眼中与他人不同,原来自己早已将他当做了妻子。
萧墨笙站起身来苦笑道:“话已至此,你该是也明白了。父皇已然下旨,婚期再不可改。你不必多想,我先告辞了。”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忽的又停下,脸上微微漾起一点笑道:“你那长子甚是可爱,好好对待霜翎。”说罢自己推门径直走了出去。
萧墨笙自小醉心话本小说,对这些风花雪月之事极是痴迷,身为皇子不顾身份之别叫自己好生对待霜翎也在qíng理之中,萧轻弦微微叹了口气,心中颇有些五味陈杂,不知是该因陆闻之事松一口气,还是该因萧墨笙之事叹息。
十几日的功夫易过,不过转瞬便是三王府世子的满月宴,霜翎这几日忙的足不沾地,却也将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摸了个清楚。萧轻弦说撒手不理倒是真的不cha手此事,只由得霜翎与老霍商议着cao办,待初定下后才过目一遍,零星改了几处。他有意叫霜翎接手府中大事,也有意叫霜翎接触朝中众臣,看他做的有模有样,心中甚是满意。
萧洛似乎因着身体不好沉寂了许多,对萧轻弦长子满月之事也只是赐了许多东西,并没提要出席宴席。不必应付萧洛,霜翎也算松了口气,同萧轻弦商量着给宝宝起名,终是定了“萧时”一名,拿给萧洛过目,登了皇族宗谱。
萧锁辞身为七王爷,皇孙满月这等宴席不可不露面,只得带着邱梓易几人到三王府赴宴。
王府门口是三日的流水席,贩夫走卒皆可入席,以示皇族添子普天同庆,至于府内则是正日子请了京城众官员,宴席从中午摆到晚上。不归虽是王府死士,但此等身份不可为外人所知,表面上只是王府普通侍卫,霜翎抽身不得,老霍留在府内主持各事,他便在府门口主持流水席上的事。萧锁辞带着邱梓易到时已快至正午时分,流水席上人熙熙攘攘,不归极少cao办这种事,忙的头昏脑胀,方走出棚子便看到府门口停着的萧锁辞的小轿,叹了口气迎了上去行礼唤道:“七王爷。”
不归武功高qiáng,又与霜翎一般甚少离开萧轻弦身边,萧锁辞自然认识他,点了点头越过他朝府内走去。
不归站起身来,一人跟在萧锁辞身后正从他眼前走过,不归如遭电击怔在当地看着那人的背影,在天水时那些不堪却又旖旎的一幕幕重新闯入脑海,激的不归素来沉静的心失了冷静,急促的吸了几口气方才缓过神来,这个邱梓易面色如常,仿佛根本就不识的自己,乃是一直呆在元信的邱梓易,并非自己认识的邱梓易。只是他二人面容神qíng太过相像,虽明知此人非彼人,不归还是乱了心神,看着吵嚷的流水席脑中更是一片混乱。忽的身后被人拍了一下,不远疑惑的声音响起:“不归,你这是怎么了?”不归悚然一惊,这里是元信并非天水,身边也并非只有夜栖一人可以相互依靠,怎么为了一个远在天水的邱梓易失态至此?自己是府中死士首领,乱了分寸失了心神乃是大忌,闭上双眼qiáng令自己静下心来,再转过身时已是神色如常,不归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人多吵闹有些不习惯而已。有什么事?”
不远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多问只道:“霍管家让我问问你流水席约莫上了多少人。”
不归想了片刻道:“从方才起上了差不多六十人,你叫霍管家催着厨房些,外面饭菜没得快。”
不远答应离去,不归又朝府门的方向望了一眼,自然早已没了邱梓易的影子,重新转回头走进棚内,不归抿着唇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那人叫自己险些死在天水,如今这个邱梓易更是王爷的绊脚石,将此事忘得gāngān净净才是自己身为死士该为之事。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霜翎产子之事早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没人敢议论三王府的不是,只说三王爷有神仙相助,自然也就没人敢说霜翎怪异,一个月下来,众人也就慢慢接受了男人产子一事,虽还感惊异,却不至在看见霜翎时失了礼仪。
霜翎身为王府侍卫,又是世子生母,此等场合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站在厅前迎客。看见前来祝贺的官员一个个神色如常并无鄙夷之意倒也松了口气,不论众人心中作何想法,不会当面与人难堪便足以叫霜翎卸下心头重担,站在门口笑得温和,倒叫许多原本对他心无芥蒂之人隐隐生出些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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