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闷声不吭,只是手忍不住拽了我的手一把。
我抬头看向对方,见其眼神便知对方不讨厌我这样,嘴角一勾,动作越发肆无忌惮。
本就是盛夏,此时的空气更是变得燥热起来,我将赵仁的衣物褪去,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萧兄……这荒郊野外的……唔……影响是不是不大好?”
赵仁经验本就聊胜于无,此番更是被我激烈的吻弄的分不清东南西北,难得挑了个间隙道。
“嗯……说的也是……”我一边吻他一边含糊不清道:“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什……”对方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问道,结果话还没说完,便没忍住一声低呼。
――我直接将其拉进了水里。
赵仁哭笑不得:“你真是……”
我埋首他的颈窝,轻吻着对方的颈侧肌肤道:“先前在这儿泡着的时候便没忍住在想这事qíng,却不想这才不到一个时辰,便可将之付诸实践了。”
对方显然被我这番言论惊到了,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便再度被我吻住了唇。
我抚上对方满是创伤的前胸,皱起眉,这是经历多少事?我身上都没这么多伤。
方这样想,我将其翻了个边儿,赵仁吓得赶紧攀上旁边的石头,没好气道:“你当我烧饼呢?”
我没理他,手抚上对方后背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有点不是滋味。
“李明霄……”对方突然叫我的名字。
“嗯?”
“……别摸了,有些痒。”
“赵兄真是破坏气氛的能手。”
我的手向下一滑,惩罚xing质地掐了下对方:“这儿也痒吗?”
赵仁埋头不语,耳垂却一片透红。
有些不符合我想象中对方的反应。我诧异了一瞬,还以为他要打我呢。
我轻轻一笑,一手徘徊在对方股间,低头吻了吻对方颈项,满意地看到上面留下我的印记。
赵仁的身体因为我手上的动作变的有些僵硬,他一手撑着岩石,一手到下方按住了我的手。
我动作顿了顿:“怎么了?阿仁不乐意?”
赵仁注意力被分散,愣道:“你叫我什么?”
“阿仁呀,”我嘴角勾了勾:“怎么,不喜欢我这么叫?那还是原先的阿昭?仁仁?”
“停……”对方打断越来越奇怪的叫法:“还是叫阿仁吧……只是自娘亲死后,已经多年没有人这般叫我过我了。”
“那以后便由我来这样叫你如何,阿仁?”我吻了吻对方的耳廓,趁对方手上的力道松开,将手更往里处探去。
赵仁闷哼一声,抓住了我的手道:“有个问题想问你。”
听对方语气有些不对劲,我暂时停住了还打算更往里头探去的手:“你问。”
对方回过头看我,眼神犹豫之中带着一如既往的明亮清澈:“你知道这种事怎么做么?我是说,你我同为……”
我直接把他的“男子”堵回了嘴里:“阿仁要不要亲自瞧瞧我会不会?”
“你倒娴熟的紧。”赵仁忽然挑眉,蓦地回身看我:“以往同多少人行过此事呢?”
居然难得有点心虚。
“……回答不出来?”(不,他还在数……(? ?;))
我道:“赵兄心中既清楚,又何必再问。”
赵仁叹了口气:“也是,那换个问题吧。”
我静静看着对方等着他问出那个问题,没有说话。
“你今后还会与多少人做这样的事qíng?”
见对方认真的语气,认真的表qíng,问出这句先前数次在我心中浮现过的问题。我知道不可能一如既往地敷衍过去,像对以前在京城那些我已经连名字也记不起来的人一样。
我心中隐隐觉得这个问题很烦。别人问我的时候我不是打哈哈就过去了,便是烦到直接将人赶走。
可现在明显都做不到。
毕竟这个问题会决定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是否会同此人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永远都纠缠在一起。这样对我有什么利弊。
还会决定另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现在被对方撩拨起来的感觉能否如我所愿解决掉……
见我一直不说话,赵仁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失望:“李明霄,我从未同人玩过感qíng,也不会玩感qíng,如果你只想玩玩……”
“只一人,”我打断他,反手握住对方按在我手背上的手,十指相扣:“只赵兄你一人。”
我曾想着终生就那么胡天海地下去也非不可,也觉得不会有那样一个让我愿意同其相守之人。
可若对象是赵仁,想想似乎以前觉不大可能的事,此刻也觉得不那么令人难受。
以后的事qíng,谁知道呢?
至少我现在,确实是打算和他在一起的,也有着从未有过的认真,这种认真让我不会在有了他之后再去想其他人。
赵仁得了我的回答,缓缓松开手,低声道:“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
方才那句话分明是我这几月以来说得最正经的一句qíng话,此刻却不可抑制的动qíng起来,我低头吻住对方,看着两人的发在水中漂浮,纠缠,恍若打下一个一生也解不开的结。
☆、京城来信
南燕元历四年夏,王师同神武军合力横扫了西晋及祁南联军,收复了失地。
――自从前几日使计除掉了西晋军的主力营,后面的仗便开始有了四方赶至的王师加衬,对敌轻松上许多。此消息险些将西晋如今已经五六十岁的皇帝活活气死,不得不同我方签订此后百年不得踏入南燕半部的合约,还陪了我们两座城池。
西晋那本就位子不稳的太子爷此番自然也理所当然地再也做不下去,直接被贬至西晋最南边做了个怀远王,终生不得入主朝事。同年初秋,那皇帝陛下封了原本一直默默无闻的五皇子做太子,五皇子如今一朝得势,成了西晋朝廷中的大红人。
我看着路宁递来的qíng报,心中只觉得这五皇子怕是压根没有传闻中那么简单,暗暗猜测是不是正是此人挑拨唆使了那太子自作主张进军江南神武军地界。
原本西晋便不是什么大国,只要王师及时赶到对方便没什么胜算,加上我朝此回是两军统一了战线,我这个对打仗颇有心得的还临空cha了一脚,能赢并不奇怪。若不是西晋太子过于不自量力,此番说不准我们同西晋还是友好的邻国。
现在众人都已回到了澧洲,估摸着都收拾好西后不日便要返回花洲了。我倒没什么要整的,原本就没带什么东西来这里,只是见这周遭众人得胜归来后一派的喜气洋洋,高声说笑,讨论着今儿晚上办场庆功宴,心qíng也被影响得格外好起来,将许多事qíng暂且抛至了脑后。
一行人围坐到一团,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前面两个月行军途中的趣事,众人纷纷笑得开怀。
我坐在赵仁身侧,同他们一道笑,手上毫不含糊地将酒往碗里倒。
赵仁自前日偷溜出帐被梁伯训了一顿后,便被勒令禁止这几日不得多喝酒,不得离开府中超过半日,不得进行骑马等剧烈运动。此时对方见我毫不犹豫的往自己口里灌不知第多少碗酒,不无嫉妒道:“还是少喝点吧,明儿还要起早赶回花洲呢。”
众人皆知知他心中因不便碰酒不大痛快,因而此话虽在平时听起来颇为扫兴,但此时众人却打了jī血似的纷纷喝酒喝得更卖力了。
“将军,知你现在不能喝酒,将士们为感谢您的大恩大德,就勉为其难地替你将这碗酒gān了吧!”夏磊笑眯眯道,说着仰起头咕噜咕噜一口把酒gān了,末了还发出一阵舒慡的声音。
赵仁皮笑ròu不笑地踹了对方一脚:“行啊,涨能耐了?还知道那我开刷了?”
“小的哪儿敢,”夏磊满脸无辜看向我:“萧先生,您说小的刚刚是不是为将军好?将军怎恁的就不理解呢?”
我心道,论起脸皮厚度这家伙真有做我衣钵传人的潜质,面上随口和道:“你们将军方才同我说,他心里感动得很,只是面上不好意思。”
话刚出口,便感觉腰后肌ròu被大力一拧,我脸色扭曲了一瞬,心中苦笑,下回还是别在赵仁这小心眼的家伙面前逗他了。
众人吃饱喝足,正四散而去,我忽听门口传来一阵颇为熟悉的声音。
“圣旨到――”
一如既往地又尖细又凄厉……张公公的声音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我抬手揉了揉耳朵,莫非酒喝多了,产生了幻听?
忽见门口走进来十数个人,其间领头趾高气昂向前走的不是那张公公又是谁?
张公公拿着圣旨在庭院中站定,留下的三三两两的人这才反应过来,酒醒了大半,跪在地上接旨。
“神武军众将士接旨,对于今年夏西晋之突袭,朕甚感烦忧,亏得神武军众人守住战线,即使等来了京中来援,否则南燕江南国土危矣,是而朕心甚慰,此番神武军功劳巨大,虽为民间自建军队,其纪律组织不亚于王师,朕特此加封神武军将军赵仁为明武大将军,封神武军为江南第一军!”
我同他们一道跪着,心中却因皇兄此举泛起了一丝波澜。皇兄怕是嫌我办事速度太慢了,原先只是将此招安的任务派给我,仅仅是让我来游说的xing质,此番却是光明正大地试探起了赵仁的意图,如若赵仁等人接旨,他们若是不接旨,那么其心可昭。
赵仁却似乎压根没在意过这些,面容沉静的说了一句:“赵仁接旨。”
说着从张公公手中接过圣旨,并起身。
张公公突然又转头看了我一眼,笑眯眯地将一封信塞到我的手里,低声道:“王爷,这是皇上给您的私信,还望王爷早作准备。”
周边人似乎见我同这张公公神态举止间透露出我俩颇为相熟,眼神狐疑。唯独赵仁没什么反应地垂眸站在一边。
我将信收进袖中,顺手塞了对方一锭银子:“有劳张公公了。”
京城来客走了之后,场面一时有些寂静。
“没事了就都散了吧,天色也不早了。”赵仁淡淡对周边人说。
……
jiāo给你这么一个任务你居然带了十天半个月都没半点进展……还打算赖在那儿不走了?朕对你实在是失望,最迟明日晚收拾好行李回京,不日便是母后生辰,备好礼物,不得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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