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强强]_风之岸月之崖【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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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墨临没有半点回音,引着妖力打在灵子卿的身上的几处血脉,而后又咬破指尖bī出自己的jīng血,抹过灵子卿的唇,血色印在唇上,眨眼间如若浸透了一般,从那双薄薄的唇上开始,一点点的嫣红,而后使得灵子卿那苍白的脸色也跟着变得正常起来。

  看着这些,君墨临心里刚刚松了口气,霎时间却是bī白了脸色,忍不住咽喉血气翻涌,灵子卿依旧没有反应,双眼紧闭的模样,像是睡着了般,好一会,待得君墨临缓了过来,这才将人费力抱起,放到石chuáng上。

  追风撤去妖力,整个就想虚脱了般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君墨临长长呼了口气,扭头看他:“老祖宗伤势太重,我需要去外面给他摘菜糙药,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守护着他”

  追风仰头看他:“不要我跟你去吗?”

  君墨临摇头:“我现在不过就是一凡人之躯,那些修士不屑为难于我,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可是你……”追风显然也十分担心。

  君墨临对此只是摇头:“我无碍”

  灵子卿的伤势,虽然内伤主占一大部分,但更多的似乎还是因为走火入魔的关系,君墨临虽然不知道他突然间怎么会弄的走火入魔,却也不得不管。

  平时里,虽说修不得仙,但对医道君墨临还是颇有研究,虽然他所研究的医道在这些修仙者的眼中可能没有多大用处,但却也就是救命一技。

  如今的修仙界,其实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般平顺,相反这里还是血腥残忍杀戮极盛。好的医师更是难求,极品炼丹师则更少,有的时候,修仙界里,仅是一个六品炼丹师就足够让人呢眼红,抢的头破血流,更别说五品之上的炼丹师。

  在修仙界,炼丹师分做十品,最低阶的算是学徒,出师了才算十品,七品算是学有所成,五品已算是难能稀少,而四品到三品则已经是巅峰的极品,至于二品跟一品的炼丹师,已经几千年没有出过了。医师与炼丹师虽是同门同根,但却还是有一定的区别,医师主要是医治修仙之人,但品级却是十二级之分,三品的医师已属巅峰,时间难求,据说医师炼至二品,赫炼丹师之力,还能活死人生白骨同阎王爷手里抢人。

  不过对于这些,君墨临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要想的,是先找糙药回去稳固灵子卿的内伤。

  ☆、第零零零九章:yù静难宁

  找了一日,君墨临也只寻到一些勉qiáng能用的糙药,再加上须弥鼎里的药,弄好之后,君墨临才将灵子卿扶起喂他喝下,想着灵子卿如今的虚弱,君墨临又从须弥鼎里拿了一些可以御寒的被褥出来,将灵子卿严实的盖住,这才弯腰坐在石chuáng脚边休息。

  “主人……”追风朝他凑近,透明的láng头低垂着,朝着君墨临身边蹭了蹭。

  君墨临抬手摸摸他的大头,淡淡一笑:“我休息一会,你不要乱跑”

  追风道:“我就在这里守着,不走”

  君墨临没再说话,只是仰头朝身后的石chuáng靠去,闭了双眼。

  到现在,君墨临的内息其实依旧十分混乱,就连筋脉也有些不正,不知道这是不是受了灵元修为的缘故,前时一直惦记着灵子卿的伤势,满山的给他找糙药,现在休息下来,才觉得身体内乱的难受。

  这一闭眼,君墨临只觉得他自己似乎没有能休息多久,就被体内的混乱的内息搅得脸色微白,才睁眼时,君墨临胸口一阵翻动而后一口血就这么骤然吐了出来,晕染在他的脚边。君墨临眉宇一拧,刚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山dòng外却突然听得追风的尖利充满敌意的láng嚎声响。

  君墨临心中一凛,猛然起身,只刚跑出去就看见在山dòng口的前方追风躺在地上,身上多处渗了血迹,四肢都被那捆仙索捆住,而在追风的前方则站着一青年男人,似在施法控制捆仙索。君墨临心中一惊,眼看追风似乎快要支持不住,当下猛一挥手,霸道的气流飞she而出凛冽的宛若剑气,bī得前方的那青年男人心中一震,错开半步,诧异的朝君墨临看来。

  君墨临并不理他,只急忙朝追风走去,看着追风身上的被勒出的伤痕,君墨临整个脸色都变得yīn霾异常:“解开你的捆仙索!”他说,话音低沉,透着明显的不悦。

  “不可,这是妖shòu!不是一般小妖!”青年男人剑眉紧拧,一脸的肃色,想着君墨临之前那随手的一挥便御气化形使出气刃,青年男人心中谨慎,眼眸再仔细盯着君墨临看:“你是何人?与这妖shòu是何关系?”

  “饲主关系”君墨临傲然回答,一点也不觉得这话有何问题。

  “饲主关系?”青年男人明显诧异“这等妖shòu岂是你所能饲养的,如今它尚不足百岁还未成年,待带它成年之时妖气更甚,只怕连你这饲主都管不住它,今日便要将它收入乾坤囊,以免他朝为祸百姓”话音落下青年男人开始运法似乎想要布阵收了追风。

  “你想要将追风收入乾坤囊,那就连我一起收了!”君墨临毫不退让,塔前一步直直站到追风跟前,那一身的衣襟被风刮得猎猎翻飞,微微轻眯的眼,眼底寒霜凛冽:“追风虽是妖shòu可一直受我约束,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人!你不能因为它是妖shòu就想要杀了它,你如此做法与滥杀无辜何分别!”

  中年男人拧了双眉面有不悦:“你年轻气盛哪里知道妖shòu的危险,你修为不足就敢将之饲养身边,将来这妖shòu成年之后,若是危害苍生,此等罪业你担当得起吗?”

  眼看青年男人布好阵法,运做间就要收了追风,君墨临伸手一把抓住追风的尾巴,漆黑的眼底似有幽幽蓝光一闪而逝:“以后的事那么遥远谁看得到?你凭什么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判定别人的生死?!”说着,君墨临一个用力,将追风扯开朝后砸去,同时飞身朝着青年男人飞扑过去,一把抓住青年男人手里的剑柄,锁了他的阵法:“身为修仙之人,你这已经是犯了妄言之戒!追风长与人界,自小就受我管教未曾伤过一人,而你现在却要将它收入乾坤囊内,这已是滥杀之戒!修仙者最忌的四大戒律你就触了两大戒,你还凭什么来定别人的生死品xing!!!”

  “你!”君墨临的话音越说到最后气势越是bī人,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才十四五岁的少年人,青年男人被他如此一激,晃神间,君墨临骤然用力,竟是硬生生将青年男人手里的长剑夺了过来,反手一挽,剑花自成,轰然一声,青年男人才刚布好的阵法瞬间,青年男人刚一想要闪身躲开,耳边但听的铮一声翁响,君墨临手里的长剑,剑尖已经bī上他的眉心,只差分毫,就能穿透他的头颅。

  骨龄十五的高阶修士!

  脑子里突然蹦出的认识,让青年男人心中惊骇异常,那双眼不经意的都带上了几分看着怪物的颜色,然而不过眨眼,那中只属于高阶修士的威压又瞬间消失不见,仿佛根本就不存在过一样,只有眉心一动不动的剑尖,提醒着他,他刚才就是被这个骨龄只有十五的少年人完全镇压住了!

  简直难以置信!

  是杀了这个人还是留他xing命?

  君墨临微眯着眼,心里却在想着这样做之后可能带来的后果,而后手腕一转,君墨临直接将手里的剑掷了出去,青年男人才刚一惊,正以为必死无疑,结果,君墨临却只是以剑柄狠狠敲在青年男人的颈侧,在男人昏厥过去之后,手腕一甩,便将剑cha在青年男人的身边,发出嗡嗡的剑鸣。

  危险解除,君墨临长长呼了口气,刚一松懈,便再次感觉到胸口翻涌的厉害,似乎体内紊乱的气息又开始作怪起来,忍了一会,君墨临qiáng行压□□内的不适,才走到追风身边,看着他身上的那些血迹刺目异常,顿时拧起了眉:“这捆仙索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解开,只能先将你收回须弥鼎内,你安心呆在里面休息一会,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主人……”追风似乎因为伤势太重,别说挣扎,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稚嫩的□□声音,软糯无力,听来让人心疼。

  君墨临摸摸追风的头,将他收回须弥鼎内,便大步进了山dòng。

  山dòng内里的石chuáng上,灵子卿虽然脸色恢复了正常,但依旧还在昏睡着,君墨临盯着他睡着的模样看了一会,低低一叹,将东西都收回须弥鼎内,就带着灵子卿急忙离开这里。

  之前对付那青年男子的时候,君墨临的爆发完全是qíng急之下,就连他自己也未曾料到,此时如果这青年男人再次醒来且发动攻击的话,内里紊乱已空虚至臻的君墨临必定不敌。

  带着昏迷不醒的灵子卿,君墨临赶在天黑的之前下了山,寻到了名为红叶村的村子,将灵子卿安排在一处农户家中。

  农家风qíng淳朴,看着君墨临这风清俊雅的少年郎带着昏迷的兄长前来借宿,都好心的给予收留,再一知道这两兄弟是在回家途中与了土匪,更是直替两人唏嘘,农家耿老爷为人毫慡,还拍着君墨临的肩膀,安抚他:“你们兄弟可以在这里多住一些时候,等令兄醒来再回家不迟,不过未免家中人挂念,可否要我老耿让人帮你们带信回去?”

  “多谢耿大叔好意”君墨临朝他作揖一笑:“不过对于此事,我想还是罢了,如今兄长人事不知,不如等他醒来我再带他一同回去跪拜父母请罪便好,但若将此事告诉他们,也只是让他们担忧”

  耿大叔长长一叹:“说的是,这孩子在外出了事,当父母的哪能不着急呢”说着,耿大叔甩了甩手:“罢了,那你们兄弟就先好好休息,我们红叶村虽然不大,但村里还是有大夫的,有什么事跟我说一声,我直接去帮你找他就是”

  “多谢耿大叔”

  君墨临作揖。

  耿大叔摇手笑笑,jiāo代两句,便转身离开,只将这简陋的小屋,留给他们“兄弟”。

  确定耿大叔走远了,君墨临忙回chuáng边查看灵子卿的qíng况,灵子卿依旧昏迷,脉象紊乱时有时无qíng况并不好,若不是之前吃了点药,恐怕这会子更遭,君墨临暂时没有办法,只想着须弥鼎内的追风,又忙闪身赶了进去。

  须弥鼎内,追风身上还捆着那捆仙索,这东西似乎在消耗着追风的妖力,连君墨临进来了追风也毫无所觉,只趴在地上像是昏厥了一般,君墨临试过几次都没有办法能解开这捆仙索,再看追风这样,君墨临忽而想起当年自己之所以会与追风定下饲主契约,也是因为追风那时舔舐了自己的血,那现在这个捆仙索不知道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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