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朕要黑化了_心英【完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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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知秋!”车厢内的人声音不大不小的唤了一声,傅知秋紧张的窜了进去,紧跟着的还有他的声音:“怎么了?不舒服了?”

  声音微弱下去,应该是卫无常的嫂子正在教训他师兄,反正傅知秋钻出来之后脸色缓和了很多,对着张经腾略略一点头,把目光转向他身前一脸淡定的卫无常:“带路吧。”

  等到颜卿得知消息匆匆忙忙赶到蝉鸣居的时候,正巧看到卫无常揣着两只手站在一边,吊儿郎当的看一个人正小心的将另一个男人领下马车。

  颜卿不由得多注意了一眼后来那个人的发色,竟是纯白如雪,然而看他身形步态又全无老态。暗暗称奇了一下,他下了马走到卫无常身边,正巧听到卫无常正在介绍张经腾给他师兄:“……师兄,这个是我的替补药童,姓张,现在在朝廷里当了一个小官。”

  “哦对了,”卫无常看到了颜卿又介绍了一下:“这位是云国的将军,姓颜。”

  “张大人,颜将军,”傅知秋对着两个人点点头,颜卿注意到他身边的人捂得很紧实,并且低着头似乎有些不舒服,连忙开口:“这位……师兄,不妨先去屋内坐会避避风寒,舟车劳顿应当是累了吧。”

  傅知秋瞬间感觉这个人简直太有眼色了!

  几个人进了雅间,傅知秋笑着对张经腾和颜卿道:“卫五在外闯dàng这么久,我这做师兄的有时经常放心不下,好在有二位帮衬着。差点忘了,我叫傅知秋,这位是内子卓然。”

  “都说了不要叫我卫五!”卫无常看起来怨念很重,“我已经改名叫做卫无常了!”

  卓然把自己头上遮盖面容的斗笠摘掉,对着卫五轻笑:“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这么小孩子脾气。”

  张经腾惊了一下,他看着整个人都仿佛脆弱得一碰就碎的卓然,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傅知秋要用一种那么慎重的谨慎态度对待卓然了,实在是让人觉得这个人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世界一般。

  “卓先生……也是先天不足?”张经腾还忍不住问了出来,卓然听到了他的那个称呼,眉宇舒展开笑了起来:“算是吧,前些日子又受了点小伤,调理调理就是了。”

  卫无常敏锐的在自家嫂子开口的时候捕捉到师兄脸上闪过的内疚,摸着下巴啧了一声,看起来嫂子的伤还有突然变白的头发跟师兄有很大的关系。呸!禽shòu!连自己媳妇儿都看不住!

  酒过三巡,卓然由于身体原因没有喝酒,只是笑吟吟地捧着一杯热茶看他们四个人推杯换盏,突然之间问张经腾:“张大人,你之前问我是不是也是先天不足,敢问张大人身边也有先天不足的患者吗?可是想要知秋为你们医治?”

  张经腾愣了一愣不由得感叹,果然江湖上的人就是不好糊弄,单凭一句话就猜出了颜卿的来意……等等,颜卿来是为了给皇帝求医问药,他过来是gān什么的?吃个饭?

  颜卿从旁边接话:“不瞒卓先生,我这次来一来为一睹药王谷谷主风采,这二来呢,就是想请谷主出手救治我云国皇上的寒毒之症,我知道谷主不稀罕这些huáng白之物,但如果能治好,huáng金万两定双手奉上。”

  “哦?”傅知秋挑挑眉,“这云国皇帝与你是何等关系?你要如此尽心尽力的为他求药?”

  颜卿动作顿了一顿,然后慢慢笑起来:“因为我心悦他。”

  作者有话要说:

  咳,颜卿和傅知秋是两只忠犬之间的惺惺相惜哈哈……

  今天的小剧场――

  张经腾:我似乎之前要gān嘛来着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呢……

  卫无常:张经腾,我要去城东的酒庄买酒!

  张经腾:上马,走。

  卫无常:张经腾……

  张经腾:走。

  ……

  张经腾:……等等我似乎真的忘记了什么我到底为什么要从家里出来呢?

  卫无常(微笑):张经腾牌马夫,随叫随到,您的贴心选择。

  第19章 打入天牢

  傅知秋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继而大笑起来:“好,慡快!放心,我会尽最大可能帮你的。”

  颜卿和他对饮了一杯,卓然在一旁看着已经睡死过去的卫无常,无奈的摇摇头,略带羡慕的看着他们,傅知秋一直注意着他的表qíng,笑了起来:“馋酒了?”

  卓然点头,然后被傅知秋拉过去亲了一口,顺便渡了一口酒过去。

  卓然微微眯起眼睛斜了傅知秋一眼,傅知秋瞅着他的表qíng心觉不妙顿时讨好的笑:“只喝这么一点还是没关系的。”

  卓然挑了挑眉:“我有手可以自己喝。”

  傅知秋继续讨好:“不是怕你累着嘛!”

  张经腾无言的放下酒杯,觉得自己眼睛有点儿疼。

  不愧是五十年份的汾酒,喝下去不单单辣到了喉咙,还有点儿辣眼睛。果然是自己的修行还不到家,看看旁边坐着的好友,他并没有半点不自在的体现只是在发呆而已。

  哎?在发呆?

  颜卿举着酒杯一饮而尽,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慢慢的在他心里膨胀起来,涨得心底酸酸的还有些莫名的甜,还有股冲动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颜卿心悦顾焱。

  张经腾看了几眼发着呆莫名开始笑起来的好友,嫌弃的别过头,估计颜卿应该醉了,再看看另外一边已经在椅子上安安静静抱膝把自己蜷成一团儿的卫无常,今天里第二次被他萌到了。

  卫无常很快说通了皇帝,傅知秋下午便入宫面圣。望闻问切过后,皇帝收回手,傅知秋对着皇帝点点头,慢慢退了出去,对一脸紧张的颜卿笑:“无碍,不过是应该是先天的寒毒,这寒毒顽固不去还是因为解药比较稀奇。正巧我这里有那解药,你可收好了,千万记得,我开的方子喝上三个月,才能用那味药。皇帝的身体还是太虚,贸然用药可能猛了点。”

  傅知秋对着身边的德明jiāo代了一下都需要抓什么药,一边将一个檀木小盒递给颜卿,颜卿道了谢,珍而重之的将那味药收进怀里。

  傅知秋想起了什么叫住颜卿,提醒了他一句:“对了,我给你那味药是□□……你别瞪我听我说完,寒毒也是毒,如果要彻底根除只能以毒攻毒,之前吃那三个月的药,是为了彻底打好皇帝身体的基础并且缓和一下那两味药的烈xing,不然两毒相争他的身体绝对吃不住,最后只会落得一个吐血而亡的下场,我这个解毒方法可是新找出来的,试药刚成功马上就给你了,连我师弟都不知道,怎么样?够意思吧?”

  ……

  皇帝坐在内室中,修长的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颜卿走进屋内看见他沉凝的表qíng,心一跳,以为自己惹他不高兴了,连忙解释:“当时他们来的太急,又不打算在京城中停留,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把他们请来了,我……”

  皇帝抬眼看他,眼底复杂的qíng绪一闪而过,然后轻轻摇头:“你不用解释,退下吧,朕想自己静静。”

  颜卿点点头,走出宫外才发现自己怀中揣着的木盒还没有jiāo给皇帝,转身想要回去想起皇帝的冷脸,最终还是逃避一般的匆匆回了府内。

  最后一味药,等到三个月之后再给也不迟。

  皇帝没有关注颜卿到底什么时候走的,他只是低着头,有些出神,颜卿在蝉鸣居内说的话他已经知道了,颜卿说……他心悦自己。

  明明应该高兴的,因为这是颜卿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亲口承认他喜欢自己,但是看到了颜卿小心翼翼对待自己的模样又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因为颜卿对他的态度太不正常了,他想要的是一个能够互相扶持互相依靠的爱人,如果颜卿只是对他唯命是从,那,这个颜卿还是他喜欢着的颜卿吗?

  他不知道。

  所以他将颜卿一次又一次的赶出宫去,没想到却起了反作用,让颜卿误以为他哪一点惹到了自己,反而对自己更加的小心翼翼。

  或许他应该适时地提点一下颜卿才对。

  皇帝这么想着,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

  十三在夜半巡逻寝宫的时候偶遇一队杀手,不慎中了他们的计被引开了,若不是德明在最后关头为自己挡了一剑,恐怕自己是难以毫发无损的看到颜卿红着眼睛带着士兵冲进来。

  皇帝面无表qíng的坐在桌边,看着守护皇宫的禁卫长和气的点点头,语调平静:“很好,你说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禁卫长出了一身的冷汗,看着横七竖八惨死的宫女中官,一时间腿都软了:“皇上!那群杀手是趁着微臣带着手下jiāo接换班的时候溜进来的!臣……臣罪该万死!”

  “罢了。”皇帝摆摆手,“日后加qiáng戒备便是。”

  禁卫长没想到这次的事qíng竟然就这么轻轻放下了,一时间激动的热泪盈眶:“皇上!臣发誓!日后一定不让闲杂人等踏进皇宫半步!”

  皇帝点了点头,眼神平淡,罕见的对颜卿露出一个笑容:“朕还要多谢爱卿如此着急又如此及时的赶来搭救朕啊……”

  颜卿仿佛一点都没听出皇帝话里话外的讽刺意味,拱手:“皇上若是伤了一丝一毫,臣在日后定会追悔难当。”

  皇帝点点头,转过身淡淡道:“朕乏了,爱卿们且都先退下吧。”

  在颜卿和受伤的德明等人都退下之后,皇帝站在空无一人的宫殿中捏紧了手指,知道他身边有暗影,明白皇宫内守卫轮换班的时机,并且有能力组织这么一场完全由死士组成的队伍进攻皇宫,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皇帝疲惫的闭了闭眼睛,德明受伤的qíng景从眼前一闪而过,如果不是德明替自己挡了一下,现在受伤的就是自己……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此后的两个月里,颜卿不得不赞叹禁卫长果然是个言出必行的铁铮铮的好男儿,巡逻的士兵一个个都仿佛如临大敌不说,就连他想要夜半探一探皇宫也变得非常艰难起来――甚至可以说,这两个月来他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一方面对于他加qiáng警戒很欣慰,另一方面因为足足有两个月没有亲近过心上人的原因,颜卿对于禁卫长的心qíng可谓是十分复杂的。

  眼看着三个月的期限已经快要到了,颜卿想要见到皇帝又一直找不到机会,qíng急之下他只好递jiāo名帖,在午门外候着,然后托德庆把药送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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