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君越拉着十一坐到厅内的椅子上,又朝着宁青瑜老去:“宁小姐,站着做什么,坐吧”!
宁青瑜看着连君越嘴角的冷笑,眼里说不出的寒意,浑身颤栗,她突然害怕了,莫名的恐慌袭遍全身,显些站不稳。一旁的碧月瞧见连忙扶住人走到十一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影七很快便回来,拿着用帕子包裹着的冰块,跪下,递到连君越手中。连君越接过冰块随口唤人起来,便拉着十一发紫肿胀的手将冰块小心轻柔的敷在上面。十一见状忙想接过冰块,急道:“庄主,属下自己来就可以”!连君越自顾自的替他敷着手,不理会他的话。
宁青瑜在对面瞧得心惊,连君越鲜少自己这般亲力亲为的伺候,她觉得父亲的计划恐怕泡汤了。从连君越到来的反应看来,自己今天定是会被送回宁鹤山庄,那样要再想见连君越,近他的身是万万不可能了。
连君越敷了一会儿,看着手里的红肿稍稍褪去了些,才让十一拿着冰块。随后转身直视对面坐在椅子上的宁青瑜,jīng致的桃花眼轻挑,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宁小姐,你找到我那两本秘笈了吗?”
宁青瑜一听顿时胆战心惊,美眸间瞪大,瞳孔里是无尽的惊恐,浑身毛骨悚然,无边无际的恐慌包围着她。想站起来解释却觉得浑身无力,身侧的碧月低着头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宁青瑜只能瘫坐在椅子上,急急忙忙的开口:“君越,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青瑜找那秘笈做什么,青瑜根本不知道那秘笈是什么啊,君越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连君越不答,嘴角含笑的慢慢走近宁青瑜,看着她qiáng作镇定的样子,开口又是一个惊雷:“宁小姐未找到秘笈,引诱我也未成功,迷魂散也未来得及用,不知道该怎样对你的父亲jiāo代呢?”
宁青瑜还没从刚刚的恐慌中回过神来,听得她又是大惊失色。父亲的确是打算如果自己未找到乾坤无影掌和碎月神剑,就给连君越下迷魂散,纵使他武功再高qiáng也使不出。自己也已彻底熟悉山庄布局,父亲只需带人洗劫山庄,没了连君越,以父亲和大哥的实力对付那些影卫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连君越怎么会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害怕和恐慌了,她知道,连君越现在一定会杀了自己,绝望侵袭了她的神智。
连君越看着她的表qíng千变万化,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是深深的绝望。连君越低头,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宁青瑜,一双眼里全是yīn狠毒辣:“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完连君越伸手点xué,又封了她的哑xué。宁青瑜浑身动弹不得,也不能说话。碧月在一旁已经双腿发抖,浑身颤抖,她知道连君越没有放过小姐,也不会放过自己。
连君越瞧着身旁怕的直发抖的碧月,上辈子自己中了迷魂散后宁鹤海就立刻率人洗劫山庄,想必是早已提前在山庄附近埋伏好的,就等宁青瑜得手。那几天宁青瑜一直在自己身边,只有这丫鬟偶尔不在,询问宁青瑜,宁青瑜不是说给自己买胭脂水粉去了,就是说市集新出了好吃的糕点,特地命她买回来给自己尝尝。连君越当时宠爱她得紧,也没多问。现在略一思考,想必是去通风报信了吧。
“把这两人给我带到刑堂,分开关押”。宁青瑜瞳孔里全是未知的恐惧,碧月也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影七影六拖着人后退离开。
十一一直在旁边呆愣愣的看着,似是比那拖走的两人还要惊骇。连君越走到十一身边,取过手里的冰块扔在一旁,手已经不似之前那么肿了,只是白皙的手掌衬着紫色的印记,让人看得心惊。连君越拉着人的另一只手回到恒霄殿。
恒霄殿内,连君越把人按到桌边的凳子上,又取来药膏,均匀得涂抹在紫色印记上。不知是何药膏,刚一涂上印记便淡上许多,些微的肿胀也慢慢退下去。十一知道庄主拿来的药定是好药,怔怔的望着眼前细心涂药的庄主,心里充满甜蜜感。感觉庄主的行为像是把自己当做了女子般娇贵了,这种皮外伤哪值得用药,还用这么好的药,以前出任务刀伤剑伤都是糙糙了事。
连君越涂完药抬头就见十一傻傻的望着自己,十一见庄主抬头立马低下头颅,自己真是失礼,得寸进尺,才几天就忘乎所以敢偷偷看着庄主了。
连君越伸手抬起十一的头,问道:“还痛不痛?”十一忙摇头:“回庄主,属下不痛。”连君越无奈,又是这回答,想到什么又开口:“以后痛必须说出口,这是贴身影卫第五条,记住了吗?”十一快速回答:“记住了!”脑子里却冒出这是什么规矩的莫名想法。
连君越抚摸着十一瘦削的脸庞,缓缓开口:“在殿里休息会儿,也可以去书房看看书,我去刑堂,一会儿就回来,有什么事就吩咐玉意!”
这,这,庄主是在跟自己汇报行踪吗?十一最近已经被庄主最近的行为惊讶的快麻痹了。
庄主要去刑堂,十一知道肯定是料理宁小姐和碧月的事,虽然不明白庄主为什么突然这样,满腹疑问,却也不会多问。便点头答道:“是”。连君越仔细观察着人的表qíng,发现没有之前的哀伤或者别的异常,才松了口气。
出殿前又吩咐玉意:“好好照看着,不得有任何闪失,有什么qíng况立刻向我禀报”。玉意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女子,知晓那影卫是庄主的心头ròu,不敢有任何怠慢,连连答是。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好困困,很少熬夜,熬一次就难受得不得了……
☆、折磨
刑堂
刘连平正站在关押宁青瑜的刑房外,身后站着两个手下,他暗忖着这到底怎么回事。最近一串接连一串事qíng震惊着刘连平。
庄主为个影卫怒闯刑堂,为那影卫取回影牌离开影堂,共住恒霄殿,同吃睡。听闻身体不好,每日便以珍稀药材做药膳饮食,又时时刻刻把人带在身边,有什么都是亲自伺候,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这一切都不及眼前这件震惊,庄主之前有多宠爱宁小姐,山庄人尽皆知,何况宁小姐乃宁鹤山庄的二小姐,怎么会把宁小姐押来刑堂,这是又要发生什么事。
刘连平正暗自思考着,便见刑堂门口庄主前来,忙跪见:“属下参见庄主”。“起来,把门打开”。连君越看着里面láng狈倒在地上的宁青瑜,门已打开。他信步走进刑房,走到宁青瑜跟前。
宁青瑜看见来人,惊恐失色,面如死灰。连君越解开她的哑xué,却不解开她的另一个xué道,所以还是无法动弹。宁青瑜看着连君越冷漠的眼神,颤抖着问:“你到底要gān什么?”
连君越薄唇挑起轻笑,狭长的桃花眼微眯:“gān什么?想让宁小姐尝尝连云山庄鬼嬷嬷的手段。”宁青瑜一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已快崩溃。宁青瑜是知道鬼嬷嬷的,她为人yīn狠毒辣,专门用来bī供的。贯用数百种残忍至极的刑法,招招残忍至极。经过她手里的人不是乖乖招供就是崩溃至死,还不能咬舌至尽,当真是生不如死。
宁青瑜已经状若癫狂,冲着连君越大喊:“连君越,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宁鹤山庄的小姐,我要是有丝毫不测,我父亲定把你碎尸万段”。连君越看着面前已经崩溃的人,低头直直盯着宁青瑜的眼眸:“所以,为了避免他杀了我,我会先杀了他”。
宁青瑜牙齿打颤,眼睛瞪得死死的,像是要把面前的连君越撕碎一般,一张美丽的面庞扭曲变形。连君越看着她扭曲的脸,愤恨的眼眸,丝毫不怀疑若不是浑身动弹不得,早就扑上来咬死他了。
此时,刘连平的手下已经领着鬼嬷嬷走进刑房。鬼嬷嬷虽是年过半百,头发却乌黑油亮,神色中气十足,走起路来也是脚下生风,仿若中年人一般。
“属下参见庄主!”鬼嬷嬷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声音清晰洪亮。
“今日子时到卯时,好好伺候伺候这位宁大小姐,别把人弄死了,保证她右手完好”。连君越眼睛不看地上的鬼嬷嬷,却直视着宁青瑜的眼眸,点点头,很是满意她眼底的惊恐和恨意。
“是,属下遵命”!鬼嬷嬷声音铿锵顿挫。
连君越又唤来影七影八,环视着周围跪在地上的人,缓缓开口,声似寒冰:“今天的事若是传出去一星半点,下场生不如死!”最后几个字带着凶狠毒辣。不是死,是生不如死,周围的人一听浑身冷汗直冒。就是庄主不说,他们也不敢将今日之事说出去,毕竟囚禁的是宁鹤山庄的人,便立刻答道:“是”!
刘连平在身后也是心惊胆战,浑身冷汗淋漓,头都不敢抬。
连君越走出刑房来到隔壁关押碧月的刑房门口。碧月蜷缩在墙角,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她现在很害怕,她不想死,却只能等死,恐惧折磨着她的神经,她快疯掉了。碧月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刑房门口,抬眼就见连君越在门外冷冷的看着自己,眼神像是在看个死物,碧月想求饶的话语硬生生被这眼神堵在喉咙里。
连君越看着战战兢兢的碧月:“把她给我拷起来”。
语罢刘连平的手下立马开门进去把碧月拖起来手脚都拷在墙壁上。碧月以为连君越要折磨自己,连忙吼道:“庄主,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啊,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啊!”
连君越看着哭的满脸鼻涕泪痕的碧月,是需要你做什么,不过不是现在,也不会让你这么轻轻松松的待着。转身对刘连平吩咐:“不用动她,只需确保她今晚时刻听见宁小姐美妙的惨叫"。说罢便扬长而去,离开刑堂。
连君越又来到凌云殿,叫人唤影九过来。影九最近一直在连君诺身边,至从被安排给二少爷教他习武之后,便没再见到过庄主,也没再接到过影堂的任务,着实轻松不少,只是连君诺偶尔“腿软”挂在他身上,弄得自己莫名其妙的,不知是何原由。
“属下参见庄主”,影九跪在殿下。“起来吧”。影九立刻站起,还是一张万年冰山脸。
连君越看着殿下高大的身影,上辈子君诺见过他一次后,便经常缠着他,跟在他身边。这次习武也是特地点名要他,连君越心里隐约模糊的感觉到什么。
“君诺近来可好?”连君越已有些时日没见到连君诺,忙询问道。
“回庄主,二少爷近来很好"。当真是惜字如金,一字不多。
连君越知道这影九的脾气,又问道:“练武之事可有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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