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后,慕容央严和慕容央益两人对立,你看我我看你都是分外眼红。
“父皇对你宠爱有加,那只是父皇的事qíng而已,那个位置不是谁想做便做的。”
“本王比你更有本事坐上那个位置,等着瞧吧!”
“哼!”
一品红掩嘴而笑,真是百媚生。
待她笑够了,从慕容策身后附上他的肩膀,笑说:“你这可是剑走偏锋。本宫可帮不到你了啊!”
慕容策道:“我等着他们往下面跳。”
“哈哈哈!”一品红大笑,撩起他的青丝挽在手指上把玩,摇头说道:“哪有儿子给自己的父亲挖坑的?嗯?就你们这慕容的一家子奇怪的很,什么幺蛾子都整得出来。若是,他发现是你在搞鬼,会不会气的睡不着觉?”
“他从未把我当作他的儿子,对他的恩qíng,偿还的差不多了。”
“是吗?”一品红轻笑,松开青丝,从榻上下去,悠悠说道:“不过,这一招另一方面也可以试探试探他一番。栗王要做太子,别说你不许,就是本宫也不许。怎能便宜他呢?”
慕容策笑而不语,静静等候明日的早朝。
长玉3反目
太子位一事既然已经出来,慕容央严在府中更是坐卧难安,心中甚是焦急。一来他还不知慕容熬为何忽然要立他为太子,而来,此刻就任太子位确实不是时候,他可不想如此过早拿到太子位,日后,由于根基不稳被其他人踹下来。
这一日,很少有人心是淡定的,唯独慕容策一人。
月下他白衣胜雪,浑身若带寒霜,不见明月的清冷。长剑在他手中,对面是恭苏,恭苏掌中是一把白玉长剑。
“王爷,很久没有与你一道练剑了。”
“怎么?想起在雪域的日子了?”
恭苏浅笑,道:“在雪域的日子里,日日与你对剑,师门当中就属我们两人最是和睦。那日子,真的很自在。”
“哈哈!”慕容策轻笑,负剑朝他走去,道:“我想看雪域一望无际的雪了,更想看浩渺峰山头的日出,还有飞过明月的纸鸢。这些年忙着都没有时间回去看看,也不知我们曾住的浮生殿可有人住?”
说来,恭苏也甚是想念,收回长剑,轻叹一声。“师兄,今年六月盛暑之时我们回一趟雪域如何?”
“今年六月盛暑,恰是雪域招生的时候,回去看看也好。”
“嗯。那我们再练练千里惊鸿,有些地方我不是很懂,师兄帮我指点一二。”
“好。”
桃花如雪,月华如练,微风悄过,双影扑朔重叠。
……
“朕与诸位大臣商议,特于今日昭告天下,立栗王慕容央严为太子。”
慕容央益气愤的瞪向慕容央严,眼中的不甘尽数展露,包括藏在眼中的锋芒。那慕容央严含笑回望一眼,他旁侧的慕容央锐今日来上朝,听得慕容熬的打算,心中送了一口气。
“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方重、闻梳斓雪、宇文章等三书省都已确定下此事,其余众臣肯定是再无反驳之言语的。
“若无异议,郝公公便颁发诏书。”
郝文修手持圣卷上前慢慢展开,润润咽喉,准备宣读。
慕容央严此刻是掩不住的欢喜和得意,想着日后慕容熬所坐的位置将会是他的内心一片狂涌,到时候,他要做的第一件事qíng就是把慕容策的骨头挖出来喂狗,还有和他对着gān的慕容央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栗王……”
“慢着。”此刻,外面传来冷漠的声音,众人微惊,皆侧首看去、
只见慕容策一身如雪白衣,冠玉束发从大门背对着阳光走来,他本身子修长,在阳光的衬托下变得十分伟岸,像谪仙又像一位带功归来的君王,缓步于金色地板上。他眼眸一片平静,唯有真正的qiáng者方才看得出这一片平静下是何般的汹涌澎湃,若是爆发,必将攻无不胜。
慕容熬握紧双手,与慕容策有几分相似的眼睛死死盯着“起死回生”的慕容策。
先前还为自己一手酿成的大火而有丝丝愧疚,此刻,当真相浮出水面时,愧疚不剩半点,竟然有些恶毒的诅咒在心中发芽。
慕容策已经成了皇位的威胁,虽然他一直都没有动手谋反,可他已经感觉到了。
慕容央严一片震惊后,化作一片欣喜,于他而言,太子位已经唾手可得了。
慕容策上前与慕容央严并肩,却与他保持两步之距,仰首看向上方的慕容熬。“儿臣认为四皇兄未有资格接任太子位,太子位理当由二皇兄接任。”
慕容央锐大惊失色,拽紧拳头咬唇不语。
而慕容央益似乎看到一点希望,这慕容央严今日是做不成太子了。
慕容央严维持一点笑意,圣旨在郝文修手中,他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才能推翻这道诏令呢?
慕容熬隐忍道:“你且说来听听。”
慕容策道:“四皇兄有三不当。一不当,四皇兄排行为四,上有二皇兄、三皇兄;二不当,四皇兄摄政浅短,就是围剿山贼一事也需过问他人,奏折上频繁出错;三不当,是最不当之处。”
前两不当,尚可饶恕,多半是慕容策当着众人面狠打了慕容央严两巴掌,慕容央严忍忍也就过去了。
旁人细细咀嚼也就好,而慕容熬却不得不承认慕容策的话很有理,况且,他本次的诏书根本未盖玉印,立太子位只是引子而已。
不过,此刻大家更在乎第三不当,这个不当会是什么方才会给慕容央严致命一击。
“国姓慕容,乃先帝百战取得,创至今日已有九十八载。国如发妻,不可让,不当让。”
慕容熬道:“你此话说的奇怪,栗王乃我慕容后嗣,如何不可接管凤渊?朕看,怕是你……”
慕容策率先抢话,说道:“是,四皇兄冠慕容姓氏。可他若是一个亡国公主的后嗣呢?”
亡国公主?
慕容熬惊讶的起身,包括在场所有人呼吸一滞。
慕容央严怒目道:“五弟,你可别乱说,给我摸这些不gān不净的东西。”
慕容策平静的看向他,那一眼藏有诸多狡黠、锋芒。既然上古广揽还未将事qíng真相告知于慕容熬,那他就主动一点,捅破这件事qíng,他不介意让慕容央严一辈子做上古广揽的“儿子”。
“帘妃娘娘是古龙国的公主,古龙国覆灭后流离到凤渊锦城,当年年仅十五,被人所救,却在不久后,被送入宫中侍奉父皇。十月后,她产下一子,那个孩子就是你……敢问,这你可知?”
上古广揽是古龙国的公主,慕容熬震惊后,遭到巨大打击,难怪上古广揽一直对他冷冷淡淡。那日说他害死她的家人,原来,是因为他灭了她的国家。
“国不可冠他人之姓,栗王未有资格胜任我国太子。”
“栗王乃亡国公主之后,理当在太子位备选之外。”
……
一朝热闹不已,慕容央严如何也想不到慕容策会使出这一招,而他根本就不知上古广揽的身份,竟然如此就被他击的濒临悬崖。
“五弟从何得知的此事?”
“除却帘妃娘娘之外,就属皇后最清楚。况且,父皇也曾说过帘妃娘娘身带异香,此便是古龙国王室人的象征。”
慕容央严道:“那你身世又如何gān净的了?”
“就是不gān净,四皇兄不也拿不出证据来吗?”
方重道:“皇上,太子位当由翼王接手。栗王才能出色,终归是古龙后人,他若为太子他日执掌凤渊,怕难以服众。”
慕容熬坐下,理好心qíng,道:“煜王随朕来御翔殿,朕与你单独谈谈。爱卿且齐聚御翔殿外等候,宣帘妃、皇后同去。”
威严的御翔殿内,金huáng装饰,辉煌的很。
慕容熬和慕容策对面而立,之间距离只剩半步。
“你翅膀硬了,敢跟朕斗。”想起这些日子的事qíng,慕容熬恨的牙痒痒。
慕容策淡然说道:“是父皇教会儿臣要为自保机关算尽。”
“是。”慕容熬恨道:“你知不知道你诈死可是欺君之罪?还敢跟朕如此说话,是朕对你太宽厚了吗?胆子愈发大了。”
慕容策道:“儿臣死里逃生,如何算得上是欺君之罪?况且,青鸾殿大火本就非儿臣所为。”
慕容熬待他可从未宽厚过,没有那一次不是盘算着。
“好,很好。”慕容熬气愤转身上了台阶,坐在榻上“你出去,让方重等人进来。”
慕容策出去后,众人纷纷看向他,慕容央严更是怨恨的很。
方重等人进去后,一品红过来了,把人拉到一边说:“你这招未免太绝qíng了点,就如此把帘妃抛了。你可要知道,帘妃之子出生前便是半个天子,有她害怕天下不在我手吗”
慕容策道:“我不屑靠这种关系得到我想要的,我要用我的实力去驾驭一切。何况,这些年,她也未敢做决定。”
一品红此刻不免心忧,对上古广揽这位亲生母亲尚可做的如此恨决,他日,对她不知会如何的狠?
“那若帘妃说你才是四皇子呢?你当如何?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她拿什么什么证明我是四皇子?凭她一口之言?”
慕容策敢这么做就是知道上古广揽不会承认他,绝对不会,这其中的利弊她已经知道了。
上古广揽来时,被眼前的景象震得一惊。慕容央严压着怒火过去,细声问道:“母妃,你是古龙国的亡国公主对吗?”
上古广揽大惊失色,险些没站稳脚步,搀扶她的素闲更是震惊。
“告诉我,你不是。”看上古广揽神色复杂,慕容央严就知道事qíng肯定如此了,但他不愿意接受这个身份。给自己带来幸运的身份忽然之间成了前程最大的障碍,他如何去接受?
上古广揽拽紧袖子,瞥向那边的慕容策,又说:“何人告诉你的?”
“大家都知道了。”
上古广揽咬唇不肯说话,这个身份没有什么可耻,可不该就在这个身份给慕容策带来的影响。
方重率先出来,随即是慕容熬出来,他立于台阶上,神色复杂的看着上古广揽,道:“当着百臣之面,帘妃亲口告诉他们,你到底是不是古龙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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