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转奏折的公公。”
慕容策回到府中,当下找来恭苏和南宫蝶商议了这件事qíng,并于huáng昏时在后院见了方重和吴青两人。
吴青听后说道:“这谁掺的一本?方重,你批阅时没有看到吗?”
方重浓眉拧着,说道:“这就奇怪了!千机处来来往往就你我几人,会是谁将这本奏折放在其中呈至皇上面前?”
“当夜我于千机处办事到子时尚才歇下,期间,并无旁人来过。”慕容策还是想不到会是当夜之中的谁将奏折放在他的奏折之中。
吴青道:“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奇怪的人来过呀?你离开正殿时,里面有人吗?”
慕容策摇头。
方重道:“千机处进出并无记录,查起来倒有些麻烦。”
慕容策始终都没想到会是谁做了手脚,三人无果散场。
而这也给了他很好的机会,趁此除去身上的香气。
离榕没有来,而是jiāo代琴师过来,他来时天已经黑了。小聊一会儿,上古广揽来了。
“我听说你被软禁了。”上古广揽着急的说道,一接到消息她就来了。
慕容策说道:“何人告诉你的?”
“严儿。”上古广揽道,她看了琴师一眼并没在意。“严儿说你要谋反,这可是死罪呀!”
慕容策道:“没有那么严重。另外,前夜你让人来千机处送糕点了吗?”
上古广揽有些迷茫:“没有。你并不喜爱甜食,我怎会给你送糕点。”
慕容策这才知道是何处出了错。
看慕容策神色有些怪异,上古广揽试探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qíng?需要我帮忙吗?策儿,我真的想帮你。”
他现在被软禁在府中,出行多有不便,就算此刻去宫中查询这件事qíng,也未必会在短时内查个水落石出。今夜便是月圆,是除香的好时机,他得留下来。
“你回去吧!若有何事我会让恭苏去找你。”
上古广揽忧心的看着他,在这朦胧的灯火下她看不见慕容策藏着什么,但她深知谋反的后果。
慕容策没有说第二次,她人便离去了,只等她人离开,琴师也没有问什么。
“会有些许的痛苦,你要熬住。”琴师道。
慕容策点头示意。
一根紫色的蠕虫在他掌中爬行,慕容策看着蠕虫用它的头部钻着手掌心,像一根很粗的针要戳开一个dòng钻进去。但这只蠕虫并未如此,只有一点点血迹冒出,它边缩紧如细针往里面钻。也是此刻,掌心传来剧烈的疼痛,比他受过的剑伤还要疼,带着被加倍的火辣。这也许就是古龙国后人的证明,一旦被伤到,伤口的疼痛会比旁人更痛。
看着慕容策额头冒出汗珠,琴师有些担忧,说道:“离榕说并不会会太疼,看你……”
“我还能挺住。”
慕容策压抑着蚀骨的腾涌,紧握左手靠着椅子轻缓的呼吸着,断绝亲qíng原来会痛的像置身针窖之中,被一根根铁针戳破肌肤,划过白骨。
蠕虫越是靠近胸口位置,慕容策越是痛,已经痛的他呼吸急促。
看着慕容策这般疼痛,琴师说道:“可要将忘qíng蛊掐死在其中,你这般疼下去,会……我看,还是不要继续了。”
既然已经忍了,那么,忍着走完又有何不可呢?
仅仅是一个时辰,慕容策已经疼的全身都是汗水,好几次,他痛呼出声。
在忘qíng蛊从左手掌心破开肌肤而出时,人从椅子上跌了下去,双手无力垂在两侧。
“等这些血流尽便好。”琴师将出来的忘qíng蛊拾起放回瓶中,转身看着地上发紫的血,这血没有血腥味,而是很浓的花香味,许是凝了周身香气方才如此浓郁。
慕容策还未缓和,周身都疼,疲惫的身躯靠着椅子。
可就在此刻,上古广揽来了。
“策儿,我想好了如何救你了……”雀跃的上古广揽急迫的想告诉慕容策拿他的身世jiāo换,只要慕容熬得知真相,相信无论如何,他都会放过他,保他前程似锦。
只是,看到人瘫软在地时,心猛地担忧了。上前喊道:“策儿,你怎么了?为何为何坐在地上?”
琴师说道:“他现在没有说话的力气,姑娘还是尽快出去吧!”
“不能说话?”上古广揽惊愕的看向琴师,转首看向慕容策,下一刻又被一阵香吸引,她寻着看去。
“你做了什么?”一股无力席卷全身,无需问什么她都知道慕容策做了什么,眼泪似弦断的珠子滚落,颤抖的手抓起他的左手,掌心源源不断还在流着血,那血与普通的不一样,那可是古龙的后人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承认这段亲qíng?为什么宁愿丢掉半条命也要除去唯一能证明你身世的东西?为什么?你恨我对不对?你只管恨着我,可知我恨什么?”
没有一个母亲能忍受自己的亲生孩子与自己断qíng决意,她有着很多不明白。
“你不愿意你告诉我啊!你说你在乎我这个母亲,我如何都不会保全严儿伤害你?你就是这样子,宁拿着刀桶伤自己,桶个千疮百孔,血ròu模糊,也不肯说半句你心里的苦。”
也是此刻,琴师算是知晓这位年轻的女子是何人,但此刻并不是猜疑的时候。
慕容策无力说话,因为努力压抑,咽喉肿痛,只是轻微的喘息都会疼。他看着上古广揽的眼泪和痛苦,还有绝望,嘴角扬起,像一把匕首刺入上古广揽心口。
母妃,你看到了吗?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在慕容策失去意识前,上古广揽拖着身子出了门,他未曾听到那句:我从未对他好过,何以祈求他待我好呢?
外面不知不觉下起了小雨,上古广揽又去了栗王府,当看到慕容央严立在眼前时,她笑了,却笑得那么无助。
林昭,我两形同姐妹,为了你的儿子,我抛弃了策儿,而你为了我的策儿,舍了xing命……我欠你的是一个儿子。
“母妃,深更半夜,怎未回宫?”对于上古广揽忽然来此,慕容央严很是吃惊,“进屋吧!下雨了。”
“严儿,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在我坟前给我烧香?”
“母妃在胡说什么?”
上古广揽轻笑,转身说道:“我回宫了。”她走了几步,又回首说:“若是心中有你的母妃,记得去给暖妃烧香,她为你做了太多。”
上古广揽这句话说得慕容央严头昏,到底在说什么?如此奇怪。
“不是说了吗?他是我媳妇,不是外人,三叔,你别老打主意把他赶出去。”清晨,外面的天已经晴了,天颐山庄内已经开始忙里忙外了。而夜灵犀顶着jī窝头被他三叔从被窝里抛了出来质问了一大堆。
三叔气的鼻子都快歪掉了,喝道:“就你这人模狗样,除了咱家锦歌,谁还愿意嫁给你?你别以为三叔老了眼瞎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好看的跟谪仙似的,会嫁给你?”
一大早被三叔贬的一文不值,夜灵犀有些不服,说道:“他就是我媳妇,三叔你想咋地?我是老大,我说了算。三日后,我大办宴席。”
“你个小杂种!”三叔气的破口大骂“还大办宴席。你给老子整个男人回来也就算了,还要娶?你存心要气死老子。
夜灵犀无辜的瘪嘴,双手环胸的靠着门口看着三叔,chuīchuī口哨,说道:“魏涛的黑狗子都把十九的公狗上了,老子还不能娶一个男人嘛?你要气就慢慢气,老子去睡觉了。三叔,饭好了记得叫我一声啊!”
夜灵犀如此不成器,三叔气的直踹紧闭的门,踹的他脚疼才肯罢休。回去把这事qíng跟锦歌说了,那锦歌抄着锅铲就去找玉清风了,想玉清风当时看到庞然大物堵在门口时,楞是没反应过来。
“姓玉的,我告诉你,你立刻把庄主休了,让他麻溜的娶我。”锦歌这体态该叫胖妞。
玉清风道:“这位……姑娘是否误会了什么?”
锦歌挥起锅铲说道:“我的眼睛雪亮的,啥事都看的一清二楚,你赶紧写休书。”
被锦歌堵在外面的三叔说道:“这招叫未嫁先休。”
玉清风淡漠的哦了声,随手关上门,拴好门栓,又回到chuáng上,搂着萌子睡了。
“爹,他关门了,咋办?”
“抄你的菜去。”
而在煜王府中,浔音进去送药时,等走进去一看坐在chuáng上的慕容策时吓得将药摔倒了地上。
“王爷,你……你你的你的头发。”
慕容策伸手将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拉过看了一眼,竟如月色一般。
“我天啊!王爷,你怎么了?”浔音的声音一下子沙哑了,她吓得快要哭了。
慕容策松开那一缕银发,他过去也受过重伤,发色也变过,只时浔音都未看见过,这是第一次,她应该被吓到了。
“浔音,关上门,不要让人打搅我。谁来都不见。”
“王爷,奴婢给你找大夫去。”
等浔音回来时,房门已经掩上了,敲了几次们都没有声音,她只好去找司徒胤。司徒胤听说后,也就明白了,只是不知这一次为何会这样?
也就在这个早晨,宫中又传出帘妃留书去了皇家佛门出家,听这事的慕容熬当下朝都未去,连忙赶去。
等他赶到时,看到的是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女子,立在佛门前眼含泪光。
“揽儿,你是在报复朕?”
上古广揽说道:“皇上,二十五年前,广揽已经死了。”
“好,是朕当年做错了,朕不该灭你的国家让你无国无家……这二十五年,难道,还不能踏平这些吗?”
“皇上,就此别过吧!”一个国家,一个王室族人,岂是二十五年能踏平这仇恨?哪怕用上这一辈子,也偿还不了的。
衣袍蹁跹扫过明huáng龙袍,仅是一个擦肩而过,便如此沉重。
得知这一切的一品红笑道:“他爱的人出家了,可他连为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夫君啊!你赢了所有人,唯独输给了一个柔弱的女子;你抛弃爱你的发妻,却又被爱妾恨之入骨。真是好笑呀!”
她依着小榻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却不肯低头,反而仰起头看向外面的阳光。
倾城5重逢
魅酒酒来煜王府大闹,将府中男仆或是婢女都伤了几人,南宫蝶与紫捷回来后正碰巧她正在欺负一婢女,当时二人毫不客气将她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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