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策看了看画纸上的三个人,用笔在顾璇玑的名字上画了一笔,这才放下笔说道:“去上善名居喝茶如何?”
那不是白芷和君陌的地方吗?
“就我们两人?”
“你若是觉得尴尬,可以叫上九姐和三哥、阿昊。”
收拾行装时,玉清风额上的墨点被浔音和月痕笑了好一会儿,他沉着脸瞪着慕容策,慕容策恍若无关的坐着毫无半点表qíng。
出门时,浔音和月痕费了好的力气才把两人的衣着弄好,虽说无法穿衣的不分被分开,但披一件单薄的披风变无人能看出来了。
赶到上善名居,慕容策选了一间优雅的雅间,琴女坐于纱幕之中弹奏,旁侧的卷帘内有三位婢女正在煮茶。
白芷带着君陌笑呵呵的走了进来,身后的丫头端着瓜子和水果。
“煜王、洛王、嘉王、平公主同聚这上善名居,真让上善名居蓬荜生辉啊!我没什么可以招待你们的,仅以一些瓜子和水果。”白芷翩翩如玉,一身深紫华服配以高冠,整个人都让人感觉到他的雍容优雅。
慕容指霜伸手端过瓜子,一边吃一边说:“白芷你就拍我们的马屁了,有话直接说就是了。”
白芷轻笑,说道:“拍什么马屁?我今日可难得请人白吃白喝。”
慕容指霜鄙视他一眼,拉过君陌在自己身边席地坐下,对着他说:“白芷私下里拍了你不少马屁吧!这个马屁jīng。像你这种高洁人士都遭他的毒手,唉!缺德呀!”
君陌说道:“还好。”
白芷耸耸肩,在旁侧坐下,看了几人一眼,忽然笑道:“玉公子都来了,玉将军不来可真是可惜啊!”
慕容指霜说道:“他不应该和苏小姐在一起吗?话说,玉将军在做什么,都不来这了。从前经常和陈子渊来这喝酒的。”
君陌说道:“你有所不知,听子渊说,玉将军府中出了命案,伺候夫人的丫头死了,他正在府中办理这件事qíng。”
听到这话的玉清风皱眉,似有不悦的端起一杯茶一口喝尽,一点茶味都没尝到。慕容策察觉到他的异样,却没询问,只说:“官府cha手了吗?”
君陌道:“这种小事大家都不以为然,官府根本没有cha手这件事qíng,而玉府也有意要平息这件事qíng,上下都没有追究。不过,我今早去玉府送茶叶时听一个丫头说,那丫头嘴里含着糕点的残迹,我想,大概是丫头偷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吧!”
慕容央俊说道:“我倒觉得这件事qíng没有这么简单,就算丫头偷吃了糕点,也不至于被处死。问题来了,这块糕点绝对有问题。”
慕容央昊笑道:“我也常常偷吃五哥府中的东西啊!可从来没有肚子疼,”说着着他抱着慕容策的手臂甚是感激的看着他,像是感激一直都安然无恙。“还是五哥的东西最gān净了。”
慕容指霜伸手敲敲他的脑袋,板着脸说道:“小心那一天那个坏家伙看不过你也给你一块“糖”吃。”
慕容央昊瘪嘴,说道:“五哥会保护我的。”
“哼!”慕容指霜冷哼。“要不我们别喝茶了,去玉府走走。”
听说要去玉府走走,玉清风的额头开始冒汗水,玉府他万万去不得的。那日本想若是毒死颖娥就算玉清镜再也不理他他也没有什么可怨的,但事实却是为颖娥准备的糕点毒死了她的丫头,玉清镜一定是想到了自己,他没有报官没有将事qíng闹大,可是不想追究自己?现在去了玉府,他如何面对玉清镜?
“此时去未免太不合时宜,还是等些日子问问玉将军。”君陌道。
“好吧!喝茶喝茶!”
喝了一个时辰的茶,几人聊的非常有趣,期间玉清风也被带动了起来,就是慕容指霜有点刻意捉弄他。
huáng昏时,几人才从雅间里谈笑出来。
各自散了,慕容策和玉清风慢悠悠的出门,却在门口时遇见和月末离一道的秦墨烟。
秦墨烟见到慕容策是出奇的震惊,有些不敢相信,同时,也红了脸。
看到秦墨烟,玉清风才想起她以前拜托自己的事qíng,事qíng办得并不是很顺利,相反的,比她自己所预想的还要差。
月末离不知秦墨烟的心思,但对慕容策还算是有点好感,并没有什么过节怨恨,和和气气的问道:“煜王也来这喝茶呢?可真巧!”
“月少爷陪秦二小姐过来喝茶。”
“是啊!表妹这几日心qíng烦闷故此带她出来走走。”
慕容策没有多说什么,几句后便带着玉清风上马车,而秦墨烟也不敢开口,却在转身后看到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当时还有些不解,自当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而已。
“他身边的男子是谁?竟与他并肩而行,同坐一车。”月末离疑惑的嘀咕道。
秦墨烟摇头:“表哥,我们回去吧!”
慕容熬看着由吏部呈上来的奏疏,越看眉头拧的越紧,到了最后,对下方的吏部侍郎说道:“这些都是真的吗?你们无能到没有找出煜王半点可以立罪的罪证。”
吏部侍郎颤抖着身子,说道:“臣等夜以继日的翻查煜王,并且从四方打探,仍是未能找出一条可以立罪的罪行。臣等无能,请皇上责罚、”侍郎俯首跪下。
慕容熬很出奇的没有发怒,将奏疏放下后说道:“连吏部都找不出罪行,煜王藏得真深。”
“皇上,煜王狡猾的很,做事向来不留遗迹,但看他如今在朝中的权威便可得知。”
“是啊!这只小狐狸狡猾的很啊!连朕都敢戏弄的人如何不狡猾?”他像是赞叹,又像是在叹息。慕容央严若是有他一半那便好了!怎需要他的帮忙?“三月时,朕觉得伺王死于青楼,这件事qíng你们去查查到底是怎么个回事qíng。”
“是。”
人走后,郝文修说道:“陛下,老奴觉得煜王可立,他是最合适的摄政王之选,就是他日栗王登基为王,煜王也会稳坐不倒。陛下若在其中调和,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此二人比将凤渊推上百年盛世。”
慕容策靠着扶手垂眸,苍劲的手指一下两下的敲着扶手。“百年盛世,前几任帝王都未开创盛世无疆,他们二人携手只会让凤渊处于火热之中。鱼和熊掌二者不可得兼,终有一人需舍去。”
郝文修问道:“那陛下会舍谁出局?”
慕容熬闭眼不语。
舍谁?为了私qíng当选栗王,为了国当选煜王。左右为难的一个问题啊!选谁都不是好事。
倾城11出游
一品红出现在煜王府时正是夜间,她一袭红袍在黑夜之中依旧灼灼生光,让人第一眼便能看见她。她一人进了慕容策的房间,当时玉清风正在给慕容策的肩膀上药,一大块的淤青黑的很厉害,被横梁砸中没有砸断他的手臂算是最好的了,只是看到因自己留下的伤痕,他还是有些感谢。
一品红含笑说道:“阿九这几日总往你这跑,本宫还以为是什么事qíng,原来,你们俩还真有这关系!”
一品红的出现只有慕容策知晓,玉清风并不知道,但闻话后脸有些红,不好意思的收手不给他上药了。
慕容策自己拉起衣裳,说道:“九姐来的太频繁了。”暗意是把她带走。
一品红笑而不语,上前走到他身后,看了玉清风一眼,伸手挑开他的衣裳,说道:“伤的不轻,都淤成这般模样了。”她拿起药嗅了嗅“这药是何人给你拿的?这种药也能治伤吗?”说着,将它扔到旁边的竹篓里。
玉清风不知她要做什么,只坐在那看着。
一品红伸手附上淤青的地方,说道:“忍着点,我帮你化瘀活血。”
纤细的手指,猩红的指甲,慢慢的推动着淤青,玉清风都能看见在一品红的掌下淤青从四方凝集到一起,最后她猛地收手,带出一些青血流淌在白皙的背上。
“拿帕子给他擦gān净,”一品红命令道,玉清风木讷的伸手取过百帕给他擦gān净,可又有一些往外流。“这药不必上了,用热酒敷上三日便会好。”
“好。”
浔音进来收拾了东西,一品红才说到正事,她从腰封之中取出一张纸放在桌上:“有些人撕下面具后,势必会成为敌人,但若不撕开让他继续夜行,被害的是自己。”
慕容策接过并未立刻拆开,只说道:“我会处理好这件事qíng。”
“另外就是,太子这几日住在御翔殿内,日日伴着皇上,看样子,他有意要锻炼他了。少太傅蓝榛我也见过,是个和你差不多的男子,我说的是相貌上。你何时入宫可以看看,他就在御翔殿的偏殿陪侍太子。”
“待我解开这东西便入宫一趟。”
“好。你们早点歇着。”
人走后,玉清风问道:“会有人在相貌上和你差不多?”
“歇着吧!”
并枕躺在chuáng上,身侧之人的气息已经稳了,玉清风抬起没有被束缚的手挡着淡薄的月光。这两日时时刻刻与慕容策在一起,手也会在不经意之间发生碰触,明明在正常不过的无意却次次牵动内心的涟漪,那犹如三月新出的嫩芽被迫滋长,想要抵抗想要扼杀,都抵不过qíng意朦胧的涌làng。
他会承认自己动心,但,这种动心会投入太多太多,最后会得到什么,完全难以预料。
几次轻叹后,玉清风放下左手蒙在眼睛上,总是在泛着波làng的心让他难以入眠。拿开手看向身边的人,暗道:我可以试试……
他小心谨慎的撑起上半身摞到他旁边,呼之yù出的心害怕又雀跃,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俯身下去,当嘴唇仅剩一指厚时他忽然倒回去。我,要是被他发现了岂不是很丢脸?
慕容策不知玉清风想要做什么,但在刚才他靠近的时候,心中竟然有些期待。
昨日压在他身上时,他忽然觉得玉清风很有趣,没有诙谐的幽默,也不熟滑稽,只是一种xing子上的有趣。像一杯茶,耐人寻味。
可这个玉清风依旧是个蠢货,与他绑在一起的日子里,他自觉自己身处牢狱。
chuáng内安静了很久很久,半个时辰后,闭着眼睛的玉清风鬼使神差的附上慕容策的嘴唇,他浅尝着那片温热的唇瓣,谨慎的吸吮,犹豫的舔舐,能动的左手附上他的脸颊,用拇指摩挲着。
次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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