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下还并非无qíng之人,许姑娘对在下,在下又怎会不清楚呢,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叶尧似乎有着难言之隐,这是华达茂的声音又从屋内传来,“我说,你既然不是无qíng的人,你为啥还要拒绝人家许姑娘,人家许姑娘多好的一个姑娘。”叶尧看着华达茂脸上带着温柔和痛苦的表qíng,“华达茂,其实在下心里的人你还不明白么?”
华达茂闻言有些懵了,这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了,许姑娘顺着声音望去,在对面的屋里门虽然关着,但是在一旁的窗户还未关上,从那fèng隙内望去,叶尧似乎在看着那个俊美的公子,伸手摸着他的脸,叶尧脸上似乎在苦苦的压抑着什么,慢慢靠近华达茂的脸,华达茂则是慌了,踹了他一脚准备跑开,叶尧抓着华达茂的手拉进怀里狠狠的朝着他的头压去。
许姑娘看到内室重叠的两人,脸上的泪水滑落了下来,不敢置信的看着两人,韩御尘则是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两人,许姑娘看到韩御尘的表qíng便知晓这不是她的眼花,眼泪不受控制的一直往下掉,后面的几个婢女没有看向屋内所以不知晓许姑娘哭什么,安慰着她,许姑娘见此更是绝望的哭着跑了出去。
“完了,我的名誉啊!”华达茂一脸的懊恼,叶尧则是在一边笑的捂着肚子乱滚,“哈哈――哈――哈哈――”华达茂瞪了一眼叶尧望着屏风后面的几人,“我说你们几个人也该出来了吧!”这时从屏风后面又走出一个叶尧,只见那压着华达茂的人,伸手在脸上一扯一张□□撕落下来,原来这人是穆罗,只见穆罗拿着□□抱着肚子笑的在地上打滚。
凌北轩从屏风后面捂着肚子走了出来,这时坐在轮椅上的韩御尘让阿丑推着从外面进来,脸上有着坏笑,“阿尧,你下次可要管好穆罗!要是再有这种事,我可不会帮忙了!”叶尧瞪了一眼穆罗,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他脸上有着苦涩,要是刚才那话是对着那人说的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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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老板,要不要我们先休息一下?”经过十来天的时间了,韩御尘的风寒却依然未见好转,反而有着加重的趋势,这一路上,让他们几人都有着重重的担忧。
“没事的,在休息啊,我们今晚就又得在这荒山野岭喂蚊子了。”说完,紧捂着嘴,然韩御尘捂住了嘴,但是依然从他口中传来厚重的咳嗽声。叶尧几人望了下天色和四周,穆罗打量了下四周转头问叶尧,“爷,我们要不在此休息?”四周有着树木,在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溪,往森林里面走去,应该能够打到一些猎物的。
“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在赶路,在行走个三四天就能到达丰城了。”叶尧拉下缰绳,转头看向马车那边,阿丑闻言,看了看四周,也只能点点头,这几日他们连续赶路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现在韩御尘的身体若是在赶路恐怕会更加难受。
“那我和穆罗去打点野味。”凌北轩他们收拾好东西,就拿着武器往森林走去,阿丑则是找个比较gān燥的地方铺上一些gān糙和树叶在盖上两层棉被,这才把韩御尘从马车内抱出来,此时的韩御尘脸色有着苍白,但是气色却还算好,脸上依然是神采奕奕,“想不到这里还有这样的景致。”
“御尘,你若是难受就直说,不用忍着。”韩御尘脸上的笑意让叶尧有着恼意,这样qiáng撑让叶尧有种韩御尘把他的关心拒之门外的感觉!“真的无事。”说完,韩御尘好像要证明自己没事,笑了一下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又咳了起来。
“呵,既然你没事,那看来是我多事了。”看到韩御尘如此还要qiáng装无事,叶尧带着淡漠的怒气,他看了一眼韩御尘,紧抿着双唇,挥袖转身到一边去不再理他。
“阿尧――”叶尧负气的模样,让韩御尘有些无奈,他知道叶尧是关心他,只是他的身体他很清楚。“阿尧,我真的没事。”听到韩御尘的话语,叶尧更是怒不可及,他转头望了一眼韩御尘,握紧了拳头!然后他头也不回的朝着森林走去。
韩御尘见此叹了口气,望向在一旁忙碌的阿丑,“我错了吗?”不然叶尧怎么那么生气,一旁的阿丑看了眼韩御尘道,“他是对的。”韩御尘有些意外,没想到阿丑竟然会赞同叶尧。
“阿丑和叶尧说的对,你的身体已经病成这样了,还总说没事!”华达茂现在已经后悔为什么要喊韩御尘去青州了,如果不是他喊,韩御尘绝对不会想去。“韩公子这次你确实不应该。”穆金望着叶尧离去的方向,眼里有着无奈,爷似乎还是太过急切了啊!
韩御尘低头想着阿丑和叶尧的话,过了好一会他低声叹息了一声,或许是他太过不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回事了吧!他背靠在树gān让,抬头用手遮住了双眼,嘴角划过一抹笑,“好了,是我错了!穆金,你去把阿尧找回来吧!”看他负气离去的模样,韩御尘有些担心。
“韩公子勿需担忧,爷他只是去到处走走而已。”穆金拿过一旁的gān树枝,和一些gān糙准备生火。阿丑和华达茂架着锅准备着做吃的,就只有韩御尘一人坐在那里两手空空什么都不做!似乎感觉到韩御尘有些百无聊赖的举动,他从马车里拿出一本他们在半路的山野传记给韩御尘。
“爷!”看着传记打发着时间的韩御尘,看了有一会的时间听到穆金的喊声,他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传记看着叶尧,“阿尧!”叶尧淡漠的看了一眼韩御尘,不理会他走到距离韩御尘十来尺的地方坐下。“阿尧。”韩御尘再次唤了一声,发现叶尧还是一副冷漠的表qíng,韩御尘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
他摸了摸鼻子,看到叶尧那幅表qíng他也不再多说什么,拿起手中的传记他继续看了起来。而坐在那边的叶尧过了好一会的时间没有听到韩御尘继续喊他,他装作不经意看着身旁的景色,撇了一眼韩御尘,发现他没有看他,而是继续看着手中的书,他手一用力,那拿在他手中的树枝咔嚓一声呗折断了。
韩御尘听到声响,抬起头看着那边的叶尧,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好!打了个哈欠,他才慢条斯理的说道,“阿尧,我腰痛。”叶尧听到这话,他瞪了一眼韩御尘,发现韩御尘就是那样懒懒的笑看着他,其他话也不再多说。瞪了好一会,叶尧认命的叹息了一声,他丢下手中的树枝走到了韩御尘的身边扶着他,给他揉着腰。
穆金看着叶尧这幅模样,眼里闪过一抹笑意,爷这幅表qíng是被韩公子给吃的死死的啊!刚才还怒气冲冲的离去,这一会的时间就乖乖的去帮韩公子揉腰了。穆金心里不停的腹诽,手中的事qíng却是没有放慢动作,脸上依然是毫无任何表qíng!
☆、第十六章
韩御尘一行人从锦州出发,在临县遇到叶尧他们经过了四月的时间,在靠近丰城不远的地方,一辆马车和几匹骏马在急速前进着,在马车里不时的传来咳嗽声,现在虽然道路两边的树木和杂糙都已经逐渐的枯萎,马车急速的驶过,掀起了一阵的灰尘,不时有石子从车轮下猛飞出来。
“爷,穿过前面那个树林就到丰城了。”这一行人就是赶了几个月路的韩御尘一行人,虽然一路上顾着韩御尘,但是长时间的赶路,在加上到冬天了,韩御尘的身体还是吃不消的病了。
路途中,叶尧想过让韩御尘留下别在继续前往青州,现在刚入冬,韩御尘却是已经穿上厚厚的冬衣,马车四壁都挂着厚重的车帘,车里还有着小小的暖炉,叶尧几人皱着眉头急速的赶着路。
“无――咳咳――事的――咳咳”阿丑闻言眉头更是皱皱了皱,叶尧看着不远处的树林,穿过树林就到丰城了,希望那家伙已经在丰城了,“御尘,你别说话了。”马车内的韩御尘裹着厚厚的冬衣半躺在内榻,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一张嘴唇也变得gān裂毫无润色,脸上不住的有着冷汗滑落,一头长如丝绸的黑发已经变得凌乱不堪,就这一会儿时间,韩御尘又狠狠的咳了几声。
叶尧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心里不由自主的疼了起来,他就不应该答应让韩御尘去青州的,早在临县的时候就该让他留下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御尘,你可要坚持住。”不自觉间,叶尧心里害怕,他祈祷着,希望那已经死去的母亲能够保佑着他韩御尘,保佑着那个懂他知他的人,保佑他千万不要有事,不自觉间狠狠打着马,望着前路,叶尧心里祈求那个人快到丰城。
韩御尘已经昏昏yù睡,现在的他感觉到全身冰冷,仿若置身于冰窖一般,厚重的棉被已经不能给他温暖,仿佛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有着他美好回忆的地方,那个能够听到琴声的地方,“娘。”似乎梦到什么,已经熟睡的韩御尘眼角有着泪滴滑落。
荷花池,凉亭,在凉亭中一个美貌的女子带着暖暖的笑意拍着怀里孩子的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从四周传来阵阵蝉鸣声和花香,这时一个高大的男子背光走来,女子见到那男子俏皮的把手指放在嘴唇中间嘘了一下,男子放低脚步慢慢走过来,看着女子怀里的孩子,女子依偎在男子的怀里脸上有着幸福的笑。
然而,还是一样的荷花池,一样的女子,只是女子此时脸上没有了幸福的笑,只有着淡淡的忧愁,怀里还是抱着那个孩子,这时从远方跌跌撞撞跑来一个人,那人脸上有着血污,一脸惊慌的找着人,看到女子之后拉着女子快速跑远,女子小心翼翼的护着怀里的孩子,眼泪从脸上滑落。
“娘――”飘着药香的房间,韩御尘躺在chuáng上,低声的呼喊把在一旁看着他的阿丑给吵醒了,阿丑快步走到韩御尘的身边轻声唤到,“爷?”睁开迷蒙的双眼,韩御尘的眼神有着空dòng,过了一会儿神采才从他的眼中出现,扭头看了下旁边,看到阿丑满脸的担心,他扯着嘴角笑了笑。
门吱呀的被推开,有些憔悴的叶尧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叶尧看到醒过来的韩御尘,欣喜的放下药碗,冲过来一把抱住韩御尘,“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韩御尘感觉到叶尧的颤抖,拍了拍他的背。
韩御尘看了看四周,问着叶尧道,“我们这是在哪里?我睡多久了?”叶尧把一旁的药碗拿了过来chuī了几口气,他才慢慢的说道,“我们在丰城,这里是我的一个小别院。你睡了已经快五天了,在不醒来阿丑就要杀人了。”望了一眼旁边脸色有些不好阿丑,韩御尘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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