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huáng手里拿着书,往后退了退,这老头看起来并不像很坏的人,但是他为什么要点暗卫们的xué道呢?而且感觉还色迷迷的呢。
老头往小huáng跟前凑了一步,笑嘻嘻问,“你就是huáng半仙吧?”
小huáng有些吃惊,但还是点点头。
老头抓抓脑袋,道,“这么可爱的娃娃,跟了司徒làng费了,不如跟我吧!”
小huáng傻了,有些紧张地看着老头,不料那老头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抓住小huáng的胳膊,“来,给我亲个嘴儿!”
“啊!”小huáng大惊,抬手将手里的书就对着老头的脸狠狠砸过去,转身就跑。
迎面就遇上了端着一锅醋兴匆匆跑进来的司徒。
“仙仙?”司徒吃惊地看着一头冲过来撞进他怀里的小huáng。
“司徒,色老头!”小huáng回手一指,司徒一仰脸,就见一个老头大模大样地站在中庭挑着眉看他呢。
“死老头,你怎么来了?!”司徒一看见那老头就眼眉一竖,想了想刚才小huáng叫他色老头,就赶紧一抓小huáng的胳膊,“那老东西刚才怎么色你了?”
小huáng脸有些红,凑到司徒耳边“咕叽咕叽咕叽”
司徒一听就火了,抬手想扔了锅子,但转念一想,又将锅放到了小huáng的手里,捋袖子愤愤往庭院里走。
那老头见司徒过来了,转身就跑,嘴里边喊,“小huánghuáng,我比这司徒小子好一万倍,你跟我吧!”
“臭老头!”司徒大怒,追着那老头满院子跑。
“哈哈。”老头边跑边笑,绕到小huáng的身边,伸手摸了一下小huáng的腮帮子。“哎呀,水嫩嫩的!”
“你个死老鬼!”司徒一脚就把石凳子踹翻了,在院子里追住那老头,两人就打了起来。小huáng越看越心惊,这老头功夫真好啊,和司徒打了个不相上下。这时,吵闹声引来了外面的人,木凌正和云四娘还有小欣欣做桂花糕呢,听见了动静,提着擀面杖就跑过来了,“小huáng,咋的了?”
小huáng回头看见是木凌,就道,“来了个怪老头,和司徒打起来了。”
木凌转眼一看,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臭老头!”
老头和司徒打着打着已经有些不支了,左躲右闪的,看见木凌来了,就吆喝,“呦,这不小凌子么,你倒是看看啊,司徒他要欺师灭祖了!”
“打的就是你!”木凌捋胳膊挽袖子,cao着擀面杖就冲上去了,跟着司徒追打老头。
“哎呀!”老头本来战司徒就有些吃力,见木凌也来了,赶紧撒腿就跑,最后被两人追得没地方跑了,就边跑边对小huáng喊,“救命啊!不孝徒打师父了!”
小huáng眨眨眼,有些不解地问身边的云四娘,“师父?”
四娘笑了,道,“这老头叫鹤来夕,是帮主和二当家的师父。”
“啊?”小huáng一脸的惊讶,然后又问,“师父……司徒他们怎么这么打师父呢?多不好啊!”
“每次都这样。”云四娘对小huáng眨眨眼,“他们师徒见了面就地动山摇的,听说帮主和木凌小时候受了这老头不少欺负,所以大了就欺负老头了。”
“哦……”小huáng点点头,转念一想,还是头一回听说司徒和木凌师父的事qíng呢,原来就是这个色老头呀。
最后,鹤来夕躲到了小huáng的身后,嘴里道,“小huánghuáng,管管你家相公。”
小huáng脸红红,本来想叫司徒住手的,但是一听鹤来夕满嘴胡说八道,就有些犹豫了,这样阻止了,不就跟承认司徒是自己相公一样么,多不好意思。
老头见小huáng脸红红的可爱得紧,就伸手偷偷掐了小huáng的屁股一下。
“呀!”小huáng惊得叫了起来,司徒赶紧就追过来,而鹤来夕手脚更快,转身就逃了,边跑边嚷嚷,“哈哈,这小娃娃忒招人喜欢了,便宜你个司徒小子了!”说完,一阵风似地走了。
木凌累得坐在台阶上喘气,嘴里嘀咕,“臭老头!”
司徒走回小huáng身边,有些不甘心地在他屁股上面揉了揉,“便宜那老头了。”
小huáng脸通红,抬脚踹了司徒一脚。“咦?”小huáng突然眨眨眼,“鼻子不堵了。”
“是啊,声音也不闷了。”司徒也觉得奇怪,将那醋接过来,“还挺管用的啊。”
小huáng摇摇头,“我没有闻啊。”
“那是怎么回事?”司徒看木凌。木凌凑上来伸手给小huáng搭了搭脉,笑了,“刚才是不是闻到一股药香味啊?”
小huáng回想了一下,点点头,刚才鹤来夕跟他说话那阵子,真的闻到了一股香味呢。
“那老头身上带着好东西呢。”木凌笑呵呵地走了,“我去抢来给小huáng炖汤和。”说完,就溜溜达达地跑了。
司徒拉着小huáng进屋子,道,“那老头色得很,你下次见着他要小心!”
“我从没听你提起过有个师父。”小huáng好奇地问司徒,“怎么相处起来这么奇怪?”
司徒将小huáng抱起来坐到桌边用醋熏他,道,“那老头小时候没少折腾我和那木头。”
“他怎么折腾你们了?”小huáng很感兴趣地往司徒胸前靠了靠,“能把你和木凌教得那么厉害,真是了不起呢。”
“了不起个屁啊,全靠了我和那木头生命力qiáng,不然早就去见阎王了!”司徒愤愤地说。
“给我讲讲。”小huáng伸手揪住司徒的衣袖晃了晃,“你小时候的事qíng。”
“有什么好讲的啊。”司徒难得的有些别扭,“都过去那么久了。”
“说么。”小huáng拽着司徒的袖子又晃了晃,仰着脸忽闪着眼睛盯着司徒,司徒立刻立场不坚定起来,道,“那要从很小的时候说起了。”
“嗯。”小huáng靠在司徒身上,静静地听。
“我小时候,很小就跟着家里人被发配边疆了,后来被人贩子抓了去,和一群小孩子关在一起,卖给那些富人当劳力用。木凌是我们一群人里面最瘦小的一个。当时食物基本都靠抢的,这小子瘦不过挺横,一点都不客气,只是身体不争气,打架总是打不赢,所以总是没得吃。”
“好可怜呀。”小huáng有些难过,木凌现在总是嘻嘻哈哈的没想到小时候这么可怜呢。
“我也很可怜啊。”司徒伸手掐小huáng的腮帮子,“不过他时常挨饿,难得有吃的,还把自己的一份分一点给什么小狗小猫之类的,我觉得他人不错,所以每次都抢两份,分一份给他吃。”
“真好。”小huáng在司徒怀里蹭了蹭,“我就知道你是天大的好人。”
“当时那年头变态挺多的,木凌小子小时候长得挺秀气的,有一次一个变态买了我们两个,让我给他gān活,让木凌进他屋里去。”
“啊?!”小huáng惊得一蹦,“他想gān嘛?”
“还能gān吗?”司徒翻了个白眼,“后来我跟那木头,合力把那变态宰了。”
“你们……当时你们多大?”小huáng问。
“八九岁吧。”司徒挑挑眉,“我八九岁就宰过人了。”
小huáng安慰一般地拍拍他手,“那种人该杀。”
“呵……”司徒笑了,“难得看你那么狠的样子么。”
“后来呢?”小huáng催促司徒往下讲。
“我们是人牲,杀了买主那可是死罪,后来我跟木头就拼命跑呗,总算是逃出了村子,进了林子里。”
“林子?”小huáng有些吃惊。
“我们在林子里躲了好一阵子,吃的是没问题,抓鱼抓兔子,过得舒服着呢,只是木头的病太重了。”司徒道,“我们出不去,也没钱请郎中,眼看着他一天天的就快死了。”
司徒说着,见小huáng眼泪汪汪的,不由觉得好笑,“你难过什么?他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嗯!”小huáng点头,“还好他好了。”
“我也很可怜啊,八九岁就要照顾他。”司徒继续掐小huáng,小huáng揪着他胳膊催促,“那后来呢?快说啊。”
“后来有一天打猎,遇上了一个疯老头儿。”司徒撇撇嘴,“就是那鹤来夕,非要收我做徒弟!”
“他一定是觉得你是练武的奇才。”小huáng笑着道。
“如果不是为了给木头治病,我倒宁可在山里活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多好?”司徒无所谓地说,“不过木头病太重了,再不救就要死了,所以我就让那老头收我们两个人为徒。”
“后来他就救了木凌么?”小huáng拍拍胸口,“好险呀。”
司徒恼了,掐住小huáng使劲揉,“死小孩,主角是我!”
小huáng笑了起来,“可是你们怎么对他那么凶?”
“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教我们的!”司徒生气,“我们仨在一起就怄气,他这辈子就想要个我这样的徒弟,可以继承他衣钵,但是我又不待见他,拿他当二十四孝师父使唤!”
“怎么这样?”小huáng不解。
“他带木头回去是心不甘qíng不愿,找了大夫说治不好就再不管了。”司徒还有些愤愤,“幸亏那木头看了一屋子的医书,自己把自己救活了。”
小huáng笑,“那也算歪打正着啊。”
“我平时不待见他,他就在练功的时候拼命折腾我,把我一个人扔láng堆里,丢我下悬崖,还用海水淹我,老子当人牲那会儿都没受过那么大罪!”
“难怪你功夫能练那么好了。”小huáng低笑,“不过也算不错的了……”
司徒点点头,对着窗外出神,淡淡道,“至少他没亏欠我什么,欠的是那木头。”
“他欠木凌什么?”小huáng好奇地问。
“一条命。”司徒轻描淡写地说完,就扯开话题,“你下次记得千万别靠近他啊,他就一色老头,最喜欢你这样粉嫩嫩的小孩,而且最喜欢跟我抢东西!”
小huáng点点头,这时,司徒忽然说想起还有些帮务要处理,叫小huáng有什么事qíng就大叫,木凌就在隔壁,那老头来了就狠狠打。
小huáng笑着送走了司徒,转身回屋,刚端起书,就见门口闪进了噘着嘴的鹤来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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