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许君风与月_寒蕊【完结+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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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疏月忽然一声痛呼,身体一晃向后倒去。许南风慌忙收手转身将他一把搂住。池寒初向后退了几步,施施然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笑容里满是算计地看着许南风:“今日总算是试出了许先生的深浅,方才这两掌非同凡响啊。”

  “池寒初,休要欺人太甚。”

  池寒初一拂袖,飞身跃上金座,待稳稳坐定之后才道:“此药并不致命,只会让人短时间内气血失调,头晕目眩,本座开个小小的玩笑,希望许先生不要介意。”

  许南风不等他说完已经握住了君疏月的脉,果然只是脉细略有些乱,其他并无什么异状。

  他一直谨小慎微,没想到还是着了池寒初的道,bào露了自己的身手。

  “依本座之见,方才许先生那两掌,足以跻身武林顶尖高手之列,以许先生的人脉还有身手,本座都不由庆幸幸好你我是友非敌。”

  “这话你可不要说早了。”

  许南风还不曾被谁这样算计过,平日里和善的伪装已完全收起,剩下的这个眼眉含怒杀气bī人,仿出鞘的利剑一般锋芒尽显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许南风。

  他搂着君疏月向后退了两步,眼中笑意尽散,唯有冷冷的寒光透着无限的杀机。君疏月是他不能碰的底线,池寒初竟敢用这一招来试探他,若是君疏月当真无事也就罢了,否则他定要踏平这整个浮方城来作陪。

  “许先生还是自己好生考虑吧,与本座合作,还是现在走出浮方城让君疏月找上门来。”

  君疏月靠在许南风的肩头,其实那颗药根本不足以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他方才出声只是不愿许南风bào露得这么快。可惜许南风完全失了冷静,竟真的上了池寒初的钩。

  不过,换做是自己的话,恐怕也会如此吧。

  “南风,我们走。”

  君疏月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许南风低头看向他时,冰冷的目光果然一下子温柔起来。他点了点头,蓦地将人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朝着殿外走去。

  “许先生,本座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你所剩下的时间,恐怕已是不多了。

  可就在许南风与君疏月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时,池寒初的目光骤然一冷。他从怀中又将那黑色的药丸摸了出来,灯火中,那粒药丸上闪烁的光泽显得格外诡异妖娆。

  “本座的话还未说完,此药,对于不懂武功的寻常之人而言无毒无害,可是如果你有内力在身,这可就是穿肠□□。”

  第17章 另寻出路

  “南风,你冷静一点。”

  许南风却已完全是处在愤怒的边缘,一路上冷着脸一言不发,与平日里一说话就停不下来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

  其实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吧。

  “迟早有一日,我要把池寒初的脑袋拧下来。”

  倘若在平时,许南风顶着那张娃娃脸说出这话定会被人耻笑,可是眼前的许南风一身寒霜,两眼杀意,换做谁都不会认为他是在妄自托大。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有能力做到这件事。池寒初那句话其实说错了,当初给了君疏月致命一击的人不是他,而是许南风。如果没有许南风从中cha手,当日死在千重山的应该是池寒初才对。

  “收一收你的杀气,别忘了你的身份。”

  君疏月为了压制体内的毒xing,已经完全封住了自己的内力,躺在许南风的怀里时不觉有些昏沉yù睡。但是他怕自己再出现半年前的qíng况,一昏睡过去就被玉髓经反噬再也醒不过来。他担心眼下的qíng况已不是许南风一个人可以应付的,因为显然还有另一股势力在暗中涌动。

  这会和段闻雪有关吗。

  “你当真没事吗?你的脸色很难看。”

  许南风把君疏月抱入栖凤阁后,便要解开他的衣服替他验伤。君疏月推开许南风的手,语气淡淡道:“眼下你要关心的不是我。”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君疏月暗自叹了口气,疲倦地合上眼:“可是我在乎你。”

  这一句话足以胜过世间任何的甜言蜜语,几乎在一瞬间许南风的眼眶就红了。他趴下身紧紧抱住君疏月,声音颤抖得不能自已:“我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我倒是觉得,你若是不犯这个错误,我们之间可能还要再làng费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你真的不怪我?”

  君疏月抬手抚了抚许南风的发顶:“我怪你,你也已经做了,我不怪你,自己心里或许还好受些。”

  对于许南风这近乎疯魔的执念,君疏月唯有抱以无尽的宠爱和宽容才能让这份感qíng得以延续。否则,他们两个恐怕就只能一起走向毁灭吧。

  “我就知道天下间只有阿疏对我最好。”

  许南风一扫之前的yīn郁,笑着凑上去含住君疏月的双唇。君疏月难得没有推拒,而是主动迎了上去。幸好许南风还能勉qiáng维持一丝理智,否则照君疏月这个生涩却动qíng的撩拨法,怕是一个把持不住就要把他吃gān抹净了。

  “阿疏,池寒初喂给你的究竟是什么?你当真不要紧吗?”

  君疏月当然不能直接告诉许南风这药如何歹毒,会给自己的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他怕这话一开口,以许南风这极端的xing子真能去跟池寒初拼个鱼死网破。所以只能状若无事道:“亏得我如今没有内力在身,否则这药就危险了。”

  “什么意思?难道这药……”

  “池寒初生xing多疑,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你,也没有放弃过对我的怀疑,此药对身无内力之人完全无害,所以我被废去了武功倒是好事。”

  君疏月叹了口气,继续道:“如此也好,彻底打消他的疑虑,你才方便行动。”

  “这笔账待日后我会好好跟他清算。”

  许南风听到这话,看似是平静了一些,可是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君疏月当真已经内力全无了吗?可是之前自己明明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眼下,你对那人皮纹身有什么看法?”

  “普天之下知道毕罗花秘密的人不超过五人,排除你我还有池寒初,剩下的就是你师傅谷墨笙。”

  “还有一个人呢?”

  “段闻雪。”

  君疏月心头微微一惊,忍不住好奇道:“何以见得?”

  许南风从君疏月怀中坐起,略作沉思后缓缓道:“这也是我的推测。以池寒初的xing子,身边极少会有亲近之人,这两年中他为了修炼罗刹宝鉴,几乎将城中大小事务都jiāo给段闻雪打理,等于是把自己的身家xing命也一并jiāo付给他,他能得池寒初信赖,必有过人之处。”

  “所以你觉得,池寒初会让他进入禁地?”

  “若仅仅是信赖还不够,我有种感觉,他和池寒初之间有着某种我们不知道的羁绊。”许南风继续道:“今日段闻雪根本没有出城,池寒初为什么要对我们说这个谎。还有昨日,我在段闻雪的手臂上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伤痕。”

  “什么样的伤痕。”

  许南风微微皱了皱眉头,努力回忆起来:“伤痕很淡,但我闻到了他身上有紫玉膏的味道,这种膏药有生肌祛瘀的神效,所以我断定这些应该是新伤。其中有些像刀伤,有些……像是齿印。”

  说到这个,许南风突然坏笑着凑到君疏月面前:“我怀疑,他跟池寒初……”

  若非昨天君疏月亲眼看到池寒初和段闻雪在花海中所做的事,他也不信池寒初那样的人会主动与人亲近。不过他想如果不是段闻雪的血能缓解魔功的反噬,他恐怕也不会甘心委身做那种事。

  段闻雪真的会是他们君家的人吗?

  “南风,你心中既有疑问,为何不索xing去毕罗花海求证一番?”

  倘若君疏月没有猜错,以昨天段闻雪的伤势,他此刻必然还留在毕罗花海养伤。不过那地方灵气已经枯竭,至多只够维系他的生命,想要恢复如初只怕很难。

  “阿疏,我发现你回到浮方城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不怪许南风敏感,在来浮方城之前,君疏月对待任何事的态度都是漠不关心,一副懒得搭理的模样,而到了这里之后,他不但主动亲近段闻雪的剑侍,还要亲自调查段闻雪的身世。这是不是说明,之前的一切都是伪装的呢?

  “你我与其坐困愁城,不如另寻出新路,兴许还有别的意外发现。”

  许南风心知,这恐怕未必是什么意外发现吧。阿疏,你到底在跟我耍什么花样。

  “既然如此,就听阿疏一回,我们去毕罗花海看看究竟。”

  第18章 再度jiāo锋

  浮方城的禁地,非城主不得入内,但对于许南风和君疏月而言,这条禁令根本就是形同虚设。但池寒初对栖凤楼的监视十分严密,那些鬼侍就像是闻风而动的鹰犬,只要楼里的人稍有走动便会马上向池寒初汇报。

  在池寒初的心里始终有一种莫名qiáng烈的感觉,就是许南风和那个身份莫测的地坊坊主之间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有好几次他甚至觉得许南风就是地坊坊主。可是当真如此的话,他又为什么要联合自己对付君疏月?

  而且今日一试,此人的武功几乎与自己不相上下。自己这些年靠着罗刹宝鉴方能功力大进,而这个许南风平日里不露山不显水,关键时刻露出的这一手实在让人惊艳。这是他真正的实力吗,还是他有所保留?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让池寒初头疼不已的许南风在君疏月看来,就是个被自己宠坏了的任xing孩子。但明知道纵容他不好,却每次都败给他那种无辜又可怜的眼神。活生生一只披着羊皮的láng。

  不过池寒初以为这些鬼侍就能看得住许南风和君疏月,未免也太低估这两人的能耐。以许南风的身手,若要硬闯,这些鬼侍就算一拥而上也未必够看,但未免打糙惊蛇,也为了自己那一点点说不出口的私心,许南风还是拼命游说了君疏月和自己一同换上了红拂红袖的衣服。

  美名其曰――掩人耳目。

  “阿疏,你穿红色当真好看,以后就只给你买红色的衣服。”这少女的裙装穿在君疏月的身上也丝毫不显违和,而且还更衬得他肌肤如玉,清丽非凡,尤其是束腰的地方,纤细得让红拂红袖都自叹不如,简直可以说是不盈一握。

  “许南风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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