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许君风与月_寒蕊【完结+番外】(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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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到底是什么?北沧皇室之中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凤南天走到冰壁前,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宛如手臂粗细的藤蔓盘踞在冰封之后,他一个恍惚间似乎看到那些藤蔓像是活了一样轻轻动了一下,他吓得连忙后退了两步,带再仔细看时又像是自己的错觉。

  “这,这东西会动?”

  “那是自然。它们本就是活物,只是没想到它们竟会出现在聂王陵寝之中。”

  许南风从最初的震惊中冷静下来,开始慢慢思索这件诡异莫名的事。当年曦妃过世之前亲手将聂王陵寝的图纸jiāo到了许南风的手中,并嘱咐他在聂王陵寝之中藏有关系着聂氏和北沧命脉之物,定不可以落入他人之手。

  倘若这次不是萧常秋将他劫持到了北沧,他想他也许一辈子都没有兴趣去揭开那个秘密,但是现在他的身份已经被外人所知,日后再想隐姓埋名和君疏月过自在逍遥的日子已是不可能了,所以他需要更qiáng大的力量来保护自己和君疏月。

  所以他不仅要拿到这件关系着北沧命脉的宝物,更要让凤家遗祸从此断绝。这样也算是给聂王,给景帝,还有萧常秋一个jiāo代。

  “铮王殿下,先皇留下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现在可以说出来了吧。”

  凤后在聂王的冰棺前驻足了片刻之后,不知为何忽然感觉有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蹿了上来。她望着聂王那具无头的尸身,仿佛对方也在冥冥中看着自己。所以她有些畏惧地从冰棺前退开,焦虑地催促道:“此地不宜久留,铮王殿下不要再拖延了。”

  “太后是心虚了吗?”

  许南风看到她面色发白神qíng慌张,禁不住冷笑了一声:“太后当年做过的每一件事,杀过的每一个人,聂王或许都看在眼里。”

  “休得胡言乱语!”

  凤太后被他说中了心事,不免有些恼羞成怒。她飞快地递了一个眼神给凤南天,对方突然从许南风的身后扑了上来。

  这突如其来的杀机让许南风一时之间避之不及,凤南天出招刚猛有力,一掌袭向许南风的后背,那掌风携摧肝裂胆之势而来,许南风慌忙闪身避开,但躲避之间还是被对方掌风波及,只听到一声裂帛的轻响,他的半片衣袖被凤南天的掌风瞬间震碎,若不是躲得及时,这条胳膊只怕也危险。

  “太后怎么如此心急是想当着我父皇的面杀我?”

  许南风伸手将那剩下的半片衣袖扯落下来,狠狠丢下一遍:“太后这双手还要沾多少聂家子孙的血。难道那个秘密你不想知道了?”

  “为君者,谁的脚下不是累累尸骨。成王败寇,自古皆然。至于那个秘密,本宫不介意让它与你还有你父皇一起永埋地下!”

  凤后说罢,只见她周身真气隐隐yù动,一股沛然之力在她周身盘旋不止。她原本十分渴求得到聂家的传世之宝,但是不知为何在来到这里之后,她却一点都不想再碰与聂家有关的东西。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恐惧和诡异。

  “当年本宫发过誓,有生之年必要杀尽聂家子孙,让北沧再无聂家立足之地。你不该回来的,做个碌碌无为的山野乡民还能苟活一世。”

  凤后自入宫之后便再也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人,但是今天她要为许南风破例一次。她要亲手掐断聂家的最后一条血脉,要让曦妃的孩子在她手中灰飞烟灭!

  许南风冷笑道:“此生有幸见识一次凤家的传世绝学,也算死而无憾。”

  “不错,这确实是你的荣幸。当年也只有你父皇才有资格看到本宫为他跳这支凤翔九天!”

  凤后话音放落,只听到一声凤鸣之声破空而出,她周身真气奔涌如cháo,而置身其中的凤后衣袂翩飞犹如烈焰中振翅yù飞的凤凰。

  许南风攥紧自己流血不止的手,鲜血顺着他的指fèng滴落到地上然后渗入冰壁之中……

  第85章 医圣灵溪

  许南风的血渗入冰面之后,只见冰层之下忽然出现无数细小的裂纹,霎时之间许南风的脚下犹如铺开了一张血色的蛛网,而周围被冰封的毕罗花藤蔓亦犹如活了一般攒动起来。

  “这,这是……”

  凤南天还未及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气劲震出了墓室,这时整座皇陵都像是要崩陷一样剧烈地震颤,而那墓室之中凤后和许南风仍在对峙,两股真气纠缠在一起,发出震耳yù聋的声响。

  “聂铮,看来是本宫小看了聂家,你们果然生来就是妖邪。”

  凤后说罢,只听到一声巨响从她身后传来,整个墓室的四面冰壁上都出现了裂fèng,被冰封住的毕罗花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应疯狂地向外撞击,许南风怔怔地望着眼前的景象,耳边犹如幻觉一般响起了君疏月的声音。

  南风……南风……

  “阿疏?”

  离开那里,快……

  “阿疏?!”

  许南风还来不及分辨那声音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这时凤后的杀招已至,一招凤翔九天掠起惊天气làng,许南风第一次面对如此qiáng敌,也马上凝聚全身真气以作抵挡。两股惊人的气劲碰撞在一起,许南风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玉髓经也仿佛因为这bī人的杀意而被迫出体外。两掌之间风啸之声呼之yù出,周围的冰壁受到这两股真气的震动,几乎已经开始向下塌陷,毕罗花的藤蔓逐渐挣脱了冰壁的束缚,看到它们向自己聚拢而来的时候,凤后一瞬间想到了那壁画上的场景。

  原来那不是传说,那海中的妖物竟然真的存在!

  她思绪未定,只见那藤蔓已将她与许南风隔开在了两边,然而不同的是,藤蔓如有意识一般萦绕在许南风的周围,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可是在自己这边却像是出dòng的蛟龙来势凶猛。

  “这是怎么回事……”

  许南风惊诧地看着那些藤蔓将自己护在中心,那种感觉就好像它们已经彼此熟识了多年,就像是……

  “阿疏?”

  他不可置信又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尽管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但是他能感觉得到就是阿疏在保护着他……

  “南风……南风……”

  此刻就在千里之外的瑶歌城中,一直昏迷未醒的君疏月在chuáng榻上呢喃着叫出了许南风的名字,这让守在chuáng头多时的玉飞尘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

  他在这里为他忧心如焚,而他的心里却始终只念着另外一个人。

  “你足足昏睡了七日,他却一直音信渺茫,他如果在乎你,怎么会至今都不露面?!”

  玉飞尘从chuáng边猛地站起身,一拂袖将桌椅尽数扫落在地上。

  这几天玉飞尘为了君疏月不知发过多少脾气,请来的大夫全都对他的病束手无策,而许南风至今也一直下落不明。

  他究竟去了哪里,自己派入北沧皇宫的探子亦打听不到他的下落,现在的他像是完全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样。

  再这样下去,君疏月恐怕……

  玉飞尘望着他那张日渐清瘦和苍白的面孔,多日来的焦虑和痛苦已经让他濒于爆发的边缘,此时稍有风chuī糙动,玉飞尘便可能做出不可想象的疯狂事qíng。

  他在房中犹如困shòu一般来回走动了片刻,屋外的守卫都感觉到了那种风雨yù来的危险气息,吓得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而这种静寂又让玉飞尘越发感到压抑。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留在君疏月身边了,尽管他一刻也不想离开他的身边,但是一直这样束手无策地看着他,总有一天他会把自己bī疯的。

  而就在玉飞尘走出房门之时,突然有人从走廊上匆匆而至。

  “盟主!”

  来人正是门下飞星坛的坛主温简,不久前他才派他前往南山糙庐寻找医圣曲灵溪的下落,现在看到他飞身而至,玉飞尘不由心中大喜,连忙将他从地上扶起:“如何?可有医圣消息?”

  “舒门主方才派人传信过来,说已经寻到医圣,让属下来请盟主亲自去请。”

  “当真?!走,马上就去!”

  玉飞尘本是心气极高之人,天底下能让他亲自去请的人实在寥寥无几,不过今日的qíng况有些不同,曲灵溪生xing怪癖是天下皆知的事,而且这些年来他一直行踪飘渺,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他现身,无论如何也要求他出手相助,除了他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救君疏月了。

  此刻就在舒方晴落脚的天香别院中,曲灵溪正神qíng悠然地品着舒方晴奉上的香茶,世人皆说曲灵溪乃是上古神农氏之后,得百糙jīng华,不老不死,活到今时今日已没有人知晓他的年纪,但其实他与谷墨笙年纪相当,只不过不像谷墨笙那般注重容貌,所以一头白发白须,老态龙钟,看上去就如年画上的寿星一般慈眉善目,并没有传说中那般刁钻古怪。

  “曲前辈,这茶乃是乾州云锦茶庄的信阳chūn茶,不知合不合您老的口味。”

  “你小子倒是机灵,知道老头子最喜欢的就是这云锦茶庄的茶。”曲灵溪浅浅啜了一口杯中的清茶,不觉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这江湖上少有你这么知心知趣的后辈了,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在下舒方晴。”这个问题曲灵溪在来的路上起码问了不下十遍,老爷子这么大的忘xing,舒方晴真担心他一个走神把药开错了那君疏月可就残咯。

  “原来是舒家的后人,好得很,好得很。你爹近来可好?”

  “托您的福,他老人家近来潜心礼佛,一切都好。”

  “哈哈,你爹xing子太烈,确实是该修身养xing,去去戾气。”

  “是,您说的对。”

  舒方晴自将曲灵溪请来瑶歌之后就一直寸步不离地亲自侍奉,事无巨细全都安排得jīng细妥帖,饶是曲灵溪再挑剔,对他还是十分满意的。

  “对了曲前辈,关于君疏月的事您可前外得费心帮忙。”

  玉飞尘的人把乾州翻了个遍儿也找不到曲灵溪,而舒方晴不费chuī灰之力就能请他出山,这当然不是巧合,关键就在于君疏月jiāo给舒方晴的那样东西。那玉佩乃是曲灵溪留给君疏月的信物,玉佩背面所写的正是他的藏身之地。舒方晴口口声声说不愿搅这浑水,可是许南风这些日子音讯全无,而君疏月亦命悬一线,他万般无奈不得不亲自上门去请曲灵溪。曲灵溪与谷墨笙本是一门所出,而君疏月既是谷墨笙的徒儿,也算是他半个徒儿,岂有不救的道理?

  “唉,死不了,他们君家的人就是喜欢自己折腾自己。他师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的本事没教会他,尽教他一些歪门邪道,这下好了,一个为了qíng人搞得武功尽毁,另一个又阳寿大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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