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烊一身红衣无风自动,长过脚luǒ的黑发随意披在后背,比起学校刚才环绕的黑雾,他身上缠绕的怨气有如实质,每一个雾气都能看到一双充满怨恨,又充满恐惧的眼眸。
但那些怨毒qíng绪,却远远不及祁烊的十分之一,他冷冷俯视着楚闾,眼眸下那抹殷红似乎更加艳丽了,如同鲜血一般的令人望而心悸。
“楚闾――”祁烊只是念着名字,浓郁的杀意瞬间弥漫开来。
凌香没想到当初那个看上去弱小的鬼魂会变得如此qiáng大,当看到缠绕在他身上的怨气露出密密麻麻的眼珠子,她忍不住捂嘴gān呕了几声。
楚闾转过头看她问道:“身体不适吗?”
凌香闭着眼缓了一会才道:“我有密集恐惧症。”
楚闾倒是没想到这点,他失笑一声道:“辛苦了,你回去吧。”
“可……”凌香依旧没敢睁眼,生怕再看一眼直接吐了,顿了顿说道:“夫人该如何安排?”
楚闾看向凌香的目光带着赞赏,他不希望祁烊得到一丝一毫有关白罪的消息,展开的扇子遮掩唯一流露qíng绪的薄唇,语气听起来十分悠闲:“无碍,他擅自跑出去玩脱了,也该为此受点苦长长教训。”
凌香从来是猜不透看不明自己的主人,只能垂首道:“是。”
楚闾扬手一挥,凌香便消失在原地。事实上和凌香对话也仅仅不到一分钟,他看着祁烊笑道:“小宠物,力量更qiáng,拥有理智的时间就会越短,这点没关系吗?”
楚闾特意唤作小宠物无非是想嘲讽祁烊曾经的攻略方式,但如今激怒祁烊却没那么容易了,理智一直被怒火燃烧,眼底的qíng绪却如同寒冰。
“杀你,绰绰有余。”
“真是的……”楚闾倒也不恼怒,本来他被两位师父抓回去qiáng制闭门思过,没想到只是过了几个月又被赶出来工作,任务就是清除杀害上百名学生的怨鬼。
当时从表面上看像是一起意外事件,直到越来越多学生死去,学校方面哪里看不出撞邪了,连忙付了一大笔巨额请师父出山,师父钱收得利索,苦力倒是全部留给他。
“我当初可没想杀你。”楚闾说的是事实,他当初命梦魇杀死白成,就是为了顺势制造出弱点缠上白罪,促使对方前来找他这个除鬼大师帮忙,也好刷刷好感。
唯一意外的就是白成变成怨鬼时祁烊正好出现,一个普通人哪里是鬼的对手,祁烊就那样莫名其妙死了,变成同样的怨鬼。
祁烊并没有听到楚闾说了什么,他眼里都是楚闾的身影,可包裹其中的只有无尽怨恨,身上的雾气形成一把长剑,他握在手里随即脚下一踏,快得如同一团红黑相间的影子,身姿瞬间冲向楚闾。
楚闾反应极快地展开扇子,转眼祁烊的脸就放大在面前,抵挡剑刃的扇子开始出现裂fèng,他抽出腰间的一条银色鞭子甩过去。
为了躲避祁烊后退几步,楚闾摘下面具,他脸上的红色符文平添了一股邪魅,看上去竟也如同鬼魅一般。
“梦魇现。”
一团黑色没有实体的影子出现在楚闾身边,银色的鞭子随着甩动发出冷光,他薄唇一扬,简短的吐出一个字:“去!”
只凭一道指令,梦魇便如同不惧死亡的死士和祁烊缠斗起来,随着时间流逝,祁烊原本的红眸已经转变为黑色,这是失去理智的模样,也是最qiáng大的姿态。
“呵……”楚闾和梦魇是一体,梦魇受到的伤也会一一转移到他身上,鲜血浸透道袍溢出来,他却并不慌张,反而对着失去理智的祁烊说道:“再qiáng力量,没有脑子可不行。”
“因为杀死白成导致你间接被杀害,如今我作为唯一能解除你怨气的人,你确实只能想着杀了我……”
楚闾嘴角端着的,是恶意满满,有持无恐的笑容,他收回梦魇,张开双手笑得一脸肆意。
“来啊――杀了我!”
祁烊失去了理智,他举着刀,本能朝着唯一站在面前的活物攻击。
学校从外表看宁静祥和,没有巨响,没有一丝异样。常人无法看到的,是那几乎包裹住整个校园的黑色浓郁。
那是吞噬一切的黑。
☆、第27章 。
白罪和谭深水的到来给监狱带来小小的轰动,虽然每天都有人入狱,但是同时两个明星犯了重罪进来的不多,众囚犯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视着将囚服都穿成国际范的白罪和长相漂亮的谭深水。
长得真是太对胃口了。
白罪双手铐着手铐,对于众囚犯那láng一般的目光视若无睹,只是好奇得观察着四周。他一路上十分安分,狱警也没有过多为难他,事实上被送到这里就注定了悲惨的命运。
和白罪同时进来的谭深水则没那么好运了,他被苏喏威胁,最后还以吸毒名义被抓,连邱老大都当他没有利用价值将他送来这里。他一路上总是喊着自己是冤枉的,拼命挣扎时不知道被狱警/用电击棒教训了几次才消停,手脚都被铐上重重的镣铐,像一条死鱼似的被推搡着身子走。
不远处忽然有两个狱警扛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壮汉走过来,白罪身边的狱警皱眉道:“又是一区的闹事了?”
“恩,和二区起了一点小摩擦,正送去给医生看看。”两位狱警说完就继续扛着人离开。
白罪发现警对于这种争执习以为常,问道:“狱警大哥,如果发生了小摩擦是不是都这样处理?”
狱警有点意外看到白罪这么冷静,他点头道:“对,只要你知道分寸不搞出人命。”
“我明白了。”白罪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开口,哪怕他心里确实对监狱的一区二区感到很在意,可他知道还不是时候。他垂头走路的样子看上去十分软弱,激起了囚犯的哄笑声,可离他最近的狱警却打了一个寒颤。
狱警能看到白罪藏在yīn影处的金色眼眸,泛着异彩。
走廊长长的,伴随着嘈杂的声音,白罪不慌不忙的往更深处,更黑暗的地方走去。他和谭深水最后在狱警安排下进了一间囚室,刚踏进去就能感觉十多道炽热得视线锁定着他。
白罪抬眼望去,算上他和谭深水竟然有13个人,而他们都齐齐站着,眼神中更多的是一种bàonüè和邪恶。
“哟,这么水嫩的明星我还是头一回见,来让爸爸疼疼你。”一个肌ròu发达的男人抬脚走上前,在看到白罪顺势退后时笑得更加张狂。
男人们笑着把白罪围住,他一脸冷漠的样子在他们眼里是冷漠禁yù,让人恨不得撕开他面具,让他在身下痛苦哭泣。
也有一些人更喜欢谭深水这种类型,几个人朝手脚都被束缚的他走去,他发出一声的尖叫声,蜷缩着躲在角落,可是很快又被囚犯们拖出来,对着他身体一阵拳打脚踢。谭深水哪里是这群男人对手,不到一分钟他就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别怕……等会你就慡了。”夹带着笑声的声音响起。
谭深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被摆成跪着的姿势趴在地上,囚犯们直接把他拖到中央,上衣被几只手扯掉,男人们的手在他光luǒ的上身狠狠抚摸。谭深水寒毛都炸起来,本能的开始挣扎起来,只是他自然不是一群人的对手,手脚都被制住扒下他的裤子,粗犷男子已经迫不及待压着他开始活塞运动。
“上!上!上!”旁边看热闹的囚犯们拍手叫好,粗壮男人被这么一起哄动作越发快,掐在腰间的手都因为用力留下了深深指印,而谭深水一直挣扎着,发出一阵阵绝望的哀嚎声。
其中一名囚犯直接把两根手指伸进谭深水口中搅动起来。谭深水整个胃都在翻腾,手指抽出后他不禁gān呕起来,随之迎接他的则是男人掏出自己那物对准他的嘴巴送了进去,他几乎感觉到了窒息一般的绝望,翻着白眼,脸色铁青得随时会死去一般。
粗壮男人本来正享受着,突然后颈被人抓住,身子被一阵巨大力量拖动,他只来得及往后看了一眼就脑袋被狠狠往墙上撞去,意识最后一眼就是那双仿佛浴血的金色眼眸。
原本还压在谭深水身上的囚犯们纷纷起身朝白罪走去,谭深水一得到解脱立刻gān呕着往角落靠,他看着白罪发了狂似的把人往死里揍,可是脸上却冷静得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谭深水整个心脏都是在抖的,他不明白当初怎么会把魔鬼当做敌人。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黑暗的囚室安静了下来,狱警抬手看了看时间,拿着电击棒走过去。以往的新人都是需要受到老人的‘洗礼’,方便他们认清现实,而狱警们也默许这样的行为。
当狱警透过铁网看到一切时却吃了一惊,立刻转身出去叫人。
囚犯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白罪坐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上,金色的发丝几乎被鲜血染成了红色,顺着发根低落在地上。感觉屁股下的身体动了动,他挑眉直接用脚踩了一下对方的手掌,只听到骨头断裂和一声惨叫,身下的身体又恢复了平静。
狱警们赶来,白罪老实从囚犯身上下来,他抱头蹲下老实得不行,抬头就对狱警笑道:“辛苦了各位,可以给我安排一间单人房吗?人多总是不习惯啊……”
狱警明白了白罪意思:“我会向上面申请。”
谭深水本来的衣服都被撕破了,他随便扒下一个囚犯的上衣穿上,抖着双腿走到白罪面前问道:“打死人的话一辈子都别想出去。”
“我知道,所以他们都还活着,”白罪看着谭深水浑身带着白色的浊液,嘴角上扬道:“会端茶递水吗?”
白罪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囚室里十分清晰,谭深水浑身都在痛,他抿了抿嘴:“会。”
白罪似笑非笑,转回头对狱警说道:“狱警大哥,给我来一个双人房吧!”
很快监狱的囚犯们都知道新来的其中一个明星是硬茬,来的第一天把3号囚室的所有人打断了肋骨,严重的直接脑震dàng,但是又‘有分寸’的没有导致死亡,很快上头就满足他的要求,安排了双人房。
囚犯们看向白罪的目光就变了,虽然偶尔挑衅斗殴依旧存在,可之前被白罪收拾过后的人都默默选择站在了他身后。
白罪也发现了自己无形中成立了一个小团体,不得不感慨自己人设就是一个混道上的命。
“白哥,这是三区送来的东西。”谭深水把手里的一袋用报纸包裹的东西递给白成,他穿着一条白色裙子,长长的刘海几乎遮住唯一能流露出qíng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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