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岚惊呼了一声,这也太……粗了。两人每次做那种事,萧少珏都急吼吼地很快进入正题,她对他的那个东西一直没有直观的印象,这次是真的大吃一惊,难怪每次她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这ize也实在太吓人了一点。
“快点儿,再快点儿!”萧少珏已经急不可耐地催促起来。
不过一会儿功夫,陆清岚的手就有些酸了,“这还不够快?再快点儿,你就不怕它断了吗?”
“就你那小手劲儿,放心,断不了的。”男人显得十分自信。
陆清岚只得加快了速度。
半个时辰后,陆清岚气喘吁吁地停住了手:“你还没好啊,我的两条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快好了,快好了!”男人脸色cháo红,额头上有晶莹的汗水。
“你再加把劲,就好了。”萧少珏哄孩子似的哄她。
“你少骗我,这样的话你都说了好几次了。”
“这次没骗你,真的好了。这样不上不下的,你想难受死我吗?”已经近乎是哀求了。
陆清岚受不得这个,“我再信你最后一回。”
又过了不知多久,屋子里终于传出男人的一声闷哼。陆清岚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是何苦来由,这么弄一次,简直比两个人真刀真枪来一次还要累人。
好不容易令男人满足了,她累得半死,简单收拾了一下,正要睡下。男人又纠缠了过来,用商量的口吻道:“再来一次。”
陆清岚愕然:“不是刚来了一次吗?”
“你刚才太温柔了,根本没有让它彻底释放,如今它又不安分起来,怎么办?”他引着她的手去触碰那里的坚硬。
陆清岚崩溃地尖叫了一声:“你杀了我算了!”
陆清岚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萧少珏也就没有bī她。他自己跑到净房里洗了一个冷水澡,回来的时候总算消去了几分火气。抱着陆清岚很快就入睡了。
睡到半夜,陆清岚忽然惊呼了一声,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萧少珏也被惊醒了,起身把她抱在怀里,安抚道:“可是做恶梦了,有我在呢,什么都不用怕!”
陆清岚紧紧抱住他,近乎梦呓地道:“王爷,你没事!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萧少珏见她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有些吃惊。一边轻抚着她的头发,一边问:“到底做了个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
陆清岚心有余悸:“我做梦,王爷得了天花,满脸都是疹子,吓人得很。”
萧少珏笑着安抚道:“我小时候得过天花,所以你不用担心。”
“真的?你不是哄我的吧?我怎么在你脸上没看到一个麻子坑?”他的脸她天天看,看一次着迷一次,几乎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
萧少珏道:“我小的时候发现得早,治疗得及时。所以没留下什么痕迹。”他又道:“只是一个梦,并不是真的,时候不早,赶快睡吧。”
陆清岚知道他明日一早还要早起进宫去,睡觉的时间不多,她心疼他,虽然有一肚子话要和他说,还是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又是日上三竿了。陆清岚觉得在王府的这段日子,她从前在娘家养成的各种好习惯都快被荒废了,在心中自我讨伐了一番,她又变得心安理得起来,丫鬟们伺候她起身,她才发觉自己的胳膊酸痛得举不起来了。
想起昨夜的荒唐,她不由脸红心跳。
墨香却有些不明所以,“王妃,您怎么会弄伤了胳膊呢?”
墨jú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瞪了这傻丫头一眼,墨香吐了吐舌头,“您当奴婢什么都没说。”
陆清岚吃早饭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她一直在想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忽然之间,想起那个碰到自己就慌慌张张的婢女,她骤觉有些不安。
墨jú见她吃着吃着,忽然停下了筷子,忍不住低声问:“王妃,您怎么了?”
陆清岚道:“昨天那个婢女,见了本王妃表现得很怕的那个,你说过她是府里针线上的对不对?”
墨jú点了点头:“是啊!王妃……”
陆清岚打断她的话,“你立刻派人去府里传话,让我娘查一查她的底细。”
墨jú见她表qíng异常严肃,不敢多问,正要出去办事,陆清岚道:“算了,你叫马房的人准备马车,我要立刻回长兴侯府。”她心里总是隐隐有些不安。
陆清岚上头没有婆婆,出府十分自由。马房很快备好了马车,等陆清岚到达长兴侯府的时候,纪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看见跟前的女儿,她有些发懵:“宝儿,你怎么又来了?”这么频繁地回娘家,是要叫人说闲话的。
陆清岚上前挽住母亲的胳膊:“怎么,娘不欢迎我回来吗?”
纪氏把她引入房中,母女两人坐好了,纪氏道:“你这么着急赶回来,到底有什么事?”
陆清岚怕娘亲担心,尽量把话说得婉转:“您可知道chūn莺这个人?”陆清岚就把昨天碰见两个丫鬟的事qíng说了一遍。
纪氏道:“你是担心有人要害咱们?你是不是太多心了。chūn莺是娘的家生子奴才,绝不会背叛我的。”
陆清岚道:“我总是有些不放心,这事儿还是查查为好。先查一下昨天和她在一起的那个丫鬟。”
纪氏想了想,“小心驶得万年船,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就查查好了。”纪氏便把耿嬷嬷叫了来,叫她去查这两个丫鬟。
母女两人呆在房间里嗑瓜子聊天,等着耿嬷嬷的消息。过了大半个时辰,耿嬷嬷一脸古怪地回来,对纪氏和陆清岚道:“太太、王妃,还真是有古怪,昨日那个和chūn莺在一起的女子名叫杏儿,是三房针线上的,因为她哥哥娶了chūn莺的表姐,两人算是有些亲戚关系,平日里来往并不多,可是最近却经常去针线上找chūn莺讨教针法。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自打杏儿昨日见过王妃一面之后,就莫名其妙地‘病’了,今天一大早就被三太太挪到庄子上了。”
纪氏也有些吃惊。
“这个杏儿,针线上头的手艺如何?和chūn莺比起来呢?chūn莺最近给谁做过衣裳?”她思索着说道。
“你怀疑杏儿在咱们的衣裳上头做过手脚?”
“不是杏儿,很明显的,是三房。”陆清岚说道。
“不好!”纪氏想起一件事来,猛地站了起来,往外便走。陆清岚急忙跟上,纪氏一溜小跑向着荣哥儿的院子走去。陆清岚问耿嬷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耿嬷嬷脸色也有些发白:“因为三爷从燕国战场上得胜还朝,太太命chūn莺给他做了一套里衣……”陆清岚也觉得脊背发寒。
难不成,三房竟然对荣哥儿一个小孩子下手?
荣哥儿今年九岁了,早就被挪到了前院居住,纪氏火急火燎地赶到他院子的时候,他正在chuáng上躺着呢。
纪氏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走到荣哥儿的chuáng前道:“荣哥儿,你不去学堂进学,怎么还在这里睡觉?”
荣哥儿哼哼了一声:“娘亲,我头痛!”
纪氏伸手一摸荣哥儿的额头,有些烫,儿子竟然发起烧来。她心里咯噔一下子,回头便训斥婢女道:“你们就是这么服侍的少爷的?他发烧了,竟然没一个人去翠峰苑与我说一声?真是太不像话了。”
她很少这样疾言厉色,丫鬟嬷嬷们吓得跪了一地。陆清岚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荣哥儿还挣扎着起身给她们求qíng:“娘,你不要怪他们,是我不许她们告诉您的。昨夜哥哥回来,我一时高兴,玩儿到后半夜才睡觉,今天有些头痛也是正常的。”他怕说出来被纪氏责备,所以吩咐了丫鬟瞒着翠峰苑,以为吃一服药就没事了。
陆清岚走上前来,摆摆手,对下人们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儿了,都下去吧。”她在弟弟的chuáng前坐好,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荣哥儿,你觉得怎么样?”
荣哥儿qiáng撑着道:“我没事,就是有些头痛。”
陆清岚吩咐耿嬷嬷去请周先生来,看见弟弟穿一套松江布绣着梅花的里衣问纪氏:“就是这件衣裳?”
纪氏点了点头,神色间有些怔忡。纪氏亲自动手帮荣哥儿把里衣给脱掉了。
荣哥儿有些害羞:“娘,你这是做什么?”
纪氏道:“这件衣裳不能再穿了。”
正说着周先生来了,简单说了几句便开始给荣哥儿切脉,纪氏在一旁问道:“周先生,荣哥儿怎么样了?”
周先生神色凝重,沉默了片刻,换了一只胳膊继续切脉,最后他放开荣哥儿的手臂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纪氏见他如此,已是脸色苍白。
陆清岚还算镇定,将周先生请到一旁的会客室内,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周先生,荣哥儿到底是个什么症候,还请你如实说来。”
周先生沉吟了一下,道:“老夫观五公子的脉象,似乎是感染了……天花。”
天花——
听了这个词儿,纪氏身子一晃,差点在椅子上坐不住了。“最近我儿并未出府,也未曾和感染天花的病人接触,这病到底是如何得上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要知道京师这一波天花来势汹汹,京中很多达官贵人家里都有人感染了这个病,每日都有不少人死去,因此纪氏已被骇得手脚发软了。
陆清岚也是心如油烹:“周先生,我弟弟发现得早,您尽早给他用药,能不能在他出痘之前将他治愈?”
周先生犹豫了一下,“得了这种病,谁也没有把握,老夫只能尽力一试。”天花的死亡率高达三分之一,根本就没有什么对症的汤药,换句话说,谁得了这种病,只能靠运气。
纪氏既急又怕:“这可怎么办?”。忍不住哭了起来。
“娘亲,弟弟会没事的。我一定不会叫他有事的。”这句话与其是说给纪氏听的,倒不如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周先生道:“事不宜迟,老夫先给五公子开个方子,吃一服药看看。”
陆清岚忙道:“先生快去吧。”她使了个眼色,墨jú会意跟了上去。
纪氏六神无主,陆清岚前世经历了不少大风大làng,到了这个当口,反而能够收摄心神,她先命令将荣哥儿住的小院给封了,所有下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一律不得离开小院,接受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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