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一只手扒住了二皇子妃的肩膀,怯怯的开口:“阿深,他有我好看么,你一起chuáng就去见他?”
???三个问号都不足以表达暮大少爷的懵比心qíng。
所以?他这是躺枪了么?怎么办好委屈的样子。
接下来发生的事qíng暮大少爷已经不想说了,只需要看他那一脸吃了脏东西的表qíng,还有悲愤的面条泪。
两位,能不能考虑一下,这里还有一个单身的孩子。
终于,祁深好不容易安抚了夜安宸,终于把夜安宸弄正常了之后,然后扯着夜安宸的袖子走到暮云归的跟前,指着暮云归说道:“这是暮家大少爷,我跟你提过的。”
“哦,你就是我家阿深的青梅竹马啊。”yīn阳怪气的一句话从夜安宸的嘴里吐了出来,祁深和暮云归对视一眼,祁深苦笑,暮云归依然懵比。
爹,我打算放弃了……这二皇子也不像是能够担当大任的!
暮云归几乎有了泪奔的冲动。
“唔,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去给你们准备茶水。”祁深表示他绝对不是要临阵脱逃!下回一定要颁布一个吃醋小王子的称号给他的二皇子殿下。
听到这句话,暮云归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啊喂,祁深你别走,你走了我会被你夫君扒皮抽筋的!
可是祁深是听不见暮云归心中的哀嚎了。
等祁深走了之后,暮云归开始绝望了,可是夜安宸却没有像刚才一样,面上的神qíng反而浅淡了一些。冷冷的瞥了一眼暮云归,说道:“进来坐吧。宫中人耳目多,别被其他人看见了。”
“诶。”暮云归有些疑惑,可是还是没有问出口,刚才说出那三个字的代价已经够了,真的已经够了!
看着夜安宸似乎放着冷气的背影,暮云归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望着房间中忙碌这倒茶的祁深,勾唇一笑。祁深,你小子似乎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好归宿了呢。
如果不是真爱,不可能会这么费心费力的让对方对注意自己一点。
唔。今天天气好像挺不错的?暮云归抬头,微微眯了眯眼。忽然想起了左相在朝堂上读出的那封加急信件,低头的瞬间眼神暗淡了些许。
如果不是祁深早些时候把事qíng的真相告诉了他,或许他会产生另外一个怀疑呢?眯眼笑了笑,走进了房间。
其实端茶倒水这种事qíng是不用祁深亲自上马的,只是祁深实在是不愿意呆在外面了,再说他们马上要谈论的内容也是不能够让别人知道的,所以就让东二所所有的宫女太监都退了下去。
大家也没有什么怀疑,本来夜安宸和祁深就喜欢独处。
“不知二皇子殿下是有什么事儿想告诉在下呢?”缓过了神,退出了刚才的懵比状态,暮云归倒是也有一番朝臣的风度。
“呵,若是直看见你,我倒是真不大相信,你是个武夫之子。”夜安宸端起他家二皇子妃亲手泡好的茶叶,细细的抿了一口,丝毫没有察觉到茶水的滚烫。只是心中有些走神的想着:阿深泡的茶,还是第一次喝到呢,真是便宜那个小子的。转头看了一眼也在细细品茶的暮云归。
莫名又感受到杀气的暮云归又开始方了,难道这个时候连好好的喝一杯茶都不行了么!
如果不是本着君臣有别的思想,暮云归早就把茶杯摔在了地上,吼出一句:“拔剑吧少年!”
这种冷战不适合他们武将,真的不适合!
“家父身居官位多年,知道了自己的不足,奈何已经过了学习的年龄,倒是在在下出生的时候请了好几个夫子,不仅jiāo在下武功,连琴棋书画什么的都没放过。”暮云归端正了自己的神色,苦笑一声,说道。
“哈哈,这个我知道,落尘,你不知道云归他有多笨,最后琴棋书画啥都没有学会,还把学的武功用来把夫子打出了府哈哈哈哈。”祁深说着,假笑了几声,当发现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没有笑的时候,是能够尴尬的继续笑两声,然后放弃。
“阿深,你对他的事儿,倒是知道的听清楚啊。”夜安宸危险的眯了眸子。然后伸手扯过了祁深的领子,第一次,无比霸气的揽过祁深的脖子,在祁深的耳朵上一咬,尖锐的牙齿就陷入了软ròu中。
夜安宸是掌控了力气的,会让祁深感觉到疼,却不会伤害到祁深。
“落尘你gān什么……”祁深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夜安宸打断了。嗯,用唇打断。
坐在一边的暮云归简直要疯了,所以说他来这里只是看这两个人秀恩爱的么!
祁深眼眸微微一眯,自然不会让夜安宸就这样放肆。
你以为他把夜安宸推开了?怎么可能,要是推开了以夜安宸的xing子还不当场就哭出来?祁深只是反吻回去了而已。
第46章:谈谈
冷静,冷静,冷静。暮云归在心中不断的劝说自己,然后转身深吸一口气,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等后面那暧昧的声响停了下来,才用一脸忍耐的表qíng说道:“我觉得我是来谈正事的,不是来看你们秀恩爱的……”
祁深微微一笑,然后放开了夜安宸,将夜安宸打横抱起,然后自己坐在了方才夜安宸坐着的凳子上,又把也夜安宸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做完这一系列的事qíng之后,才冲着暮云归说道:“嗯对,你说的很对。”
过了一会儿,才对着夜安宸小声的咬耳朵。“落尘,夜安齐死了。”
“嗯?”欢欢喜喜端着茶杯的夜安宸在听见这一句话之后有一瞬间的沉默,而后扬起了笑脸,笑的很明媚。“早在夜安齐去的时候,我就有准备了。郁吾心是不会放过这个残害皇室子弟的机会的。”
惊讶的暮云归瞬间转回了身,想看看说出这句话的夜安宸的眼神,可是一转头。哎呦我去还是转回去吧。这一幕太瞎眼了。
“云归,你有什么看法……诶……”话还没哟说完,祁深的袖子就被扯了一下,然后低头一看夜安宸那双带着不满的眸子,瞬间就明白了二皇子殿下的意思。“好好好。”冲着夜安宸点了点头,祁深微微一笑,然后又开口说道:“那么……暮云归,你有什么看法。”
暮云归觉得自己的心好痛。扯了扯嘴角,把称呼这种并不怎么重的东西抛诸于脑后。
“今天本来是想听墙角听完的。唉。”祁深说着叹息了一口,如果不是因为发出了声音怕被发现,他们真的会听完墙角。
暮云归抱歉的笑了笑。下一秒却正了神色,因为他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杀气,他可以预料到,如果他再继续和祁深唠嗑的话,他不会死,但是一定会――瞎!
看看看,夜安宸不过刚刚放出一点点的冷气,祁深就伸手拿起了碟子里的一块糕点,放到了夜安宸的嘴里。暮云归表示自己想要哭,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吧?
“我觉得,祁穆沉读出了那段话之后,朝堂上会有人觉得夜安齐的死是二皇子做的。”
“嗯?”祁深拿着糕点的手顿了一顿,而后勾唇一笑。“没关系,就是这样才有机会能够用上你。”
暮云归挑了挑眉,表示自己没有听懂,但是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到:“你打算如果流言起来了之后就让二皇子出征?我陪他去?”
祁深笑着点了点头:“唔,对了一半。”
“哈?”暮云归挑起自己的眉毛,眼神中清晰可见的迟疑。为什么,他有一种自己马上就要被坑的感觉。
果不其然――“云归……不不,暮大少爷,我这有个人最擅长易容了,到时候把你易容成落尘的模样,你去打。”
??暮云归一口血喷了出来,这不公平!
“你不是一直期望这有仗打么?嗯?还说不管怎么样都想试试自己的身手?怎么换个身份你就不愿意了?”祁深一句一句的bī问,bī得暮云归是哑口无言,只好应了下来。
是了,不管如何,他终究是想上一次战场。他是真真的感受到自己缺少的东西,那是一场真正的战争的洗礼。如果放弃了这个机会,估计在他最热血的年龄,是得不到另外一个机会了。就算前路在困难,也无所畏惧!
说到底,这也算是一次站队,如果自己失败了,那就战死沙场,没有人会知道死在战场上的人是他暮云归。如果成功了,相当于就是在这场皇位争夺赛中站在了夜安宸这一边……
可是,似乎看夜安宸的表qíng不管他怎么表现都会把他当成qíng敌?怎么办,ròu疼……
话说朝堂这边,发生的事儿果然不出意料。
当左相怀着屈rǔ的心qíng捡起地上的那张纸,打开一看,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住了,眼前一黑,就要栽倒在地上。浑浑噩噩间,僵硬的张开口,读出了上面白纸黑字的话语。
“大皇子夜安齐,战死……”这句话刚刚被祁穆沉吐了出来,祁穆沉一把往地上栽去。他几乎是把所有的准备都投在了夜安齐的身上,可是这孩子,说死就死了。
左相身边的大臣连忙把祁穆沉扶住,才险险护住了祁穆沉。
右相郁吾心眼疾手快的抓过了祁穆沉手中的信纸,打开一看,低头的眉眼间闪过了一抹冷笑,冷得让人心寒。抬首,却是瞬间就跪在了地上,冲着夜淳煜三叩首:“还望陛下节哀。”
其他朝臣也都听清楚了祁穆沉方才读出的那句话,纷纷跪在了地上,三叩首,齐齐重复了郁吾心方才说的那句话。
夜淳煜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可以起来了。虽说夜安齐不是他中意的储君人选,可是好歹也是他的儿子。看着长大的孩子。这对于夜淳煜来说无疑不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捂住唇狠狠的咳嗽,这个本还风华无限的帝王,似乎瞬间就苍老的十来岁一样,挥了挥手。道:“如果没有什么事儿,就下朝吧,礼部,好好准备一下大皇子的葬礼。”
众人纷纷打着寒颤。
这皇宫已经好十多年没有办过隆重的葬礼了,礼部的人早就换了一批,只剩下一些老人还能够清楚的说出章程,不过如今不知道这后院中是chuī了什么风,一瞬间就死了两个重量级人物。
一个深得皇上宠爱的倾凰贵妃,一个还处于储君风波之中的夜安齐。
果然是……这夺位的战争一开始,就难得安宁呀。
正在众人质疑着人生的时候,右相郁吾心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面容中带着痛心:“陛下,大皇子就这样去了,如今二皇子就成了唯一的皇位继承人。”
这话说的很是隐晦。可是能够在这官场上面活下来的,哪个人的脑子不好用。所有人都在瞬间就明白了郁吾心说话的含义。有的人选择沉默,有的人选择装傻。只有那么一两个官员,为了挣在皇帝面前的表现,孤注一掷。
“陛下,大皇子的死恐怕有所疑问啊!”
“陛下,不能让大皇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请您一定要明察!不要让幕后使者逍遥法外!”这一句是一个左相的幕僚在有人开了头之后,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夜安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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