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圣旨,按理说,我是应该守的。”云鹊山听完了夜安宸讲诉了来龙去脉,端起了手中的茶杯,然后一笑。“右相藏兵其实并不在荣安城的城中,而是在城外。离荣安城的距离可是不止一二十里。本来我们荣安城和他是相安无事的,奈何……”云鹊山叹息这摇头。
“或许是最近粮食短缺吧,他们和我们城的百姓用银两jiāo换粮食,恰好荣安城这年糟了旱灾,如今粮食的储备并不足。殿下应该知道,养兵所需要的粮食并不是一星半点,在荣安城买来的粮食无疑是杯水车薪。那些人遭饿着了就和郊区的农民们抢粮食……”
夜安宸却忽然讽刺的一笑,手指条件反she的想要在桌子上轻点,却忘了此时他正端坐了自家皇子妃的怀中,手指方才也因为被二皇子妃把玩也紧紧的握在他的手中,于是就点在了祁的手心。
祁深感觉到手心传来了一阵痒意,原本这掌心就是一处比较敏感的地方,顿时眼神再次深幽了一些,可是念着此时是大庭广众之下,祁深才没有丝毫的动作。
可是……夜安宸分明感受到自己的“坐垫”某个地方开始变得灼热起来。尴尬的笑了笑,回首正想瞪祁深一眼,却被祁深一把咬住耳朵。
这动作做的非常的隐晦,而且只是轻轻的咬了一下,所以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夜安宸本来想红脸的,可是怕bào露,就用内力把涌到脸上的血气给压了下去。脸上还是风轻云淡的笑意。
祁深眯眯眼,仔细的打量着二皇子殿下的面颊,上面没有浮现那漂亮的红色,让他有些失望,却没有多余的想法。没有也好,至少那么诱人的二皇子殿下只有他看到。
祁深想到这,唇角的笑意深刻了一些。然后继续偷听二皇子殿下谈正事,哦不,是光明正大的听。
“不是相安无事,而是……你就是右相的下手吧?”
这荣安城处处都透露这诡异,而当初那个荣安城bào乱的消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就是荣安刺史递上去的。
云鹊山眯了眯眼睛,看着光华照人的二皇子殿下,唇角的笑意忽然变得深了一点。“或许以前是,可是不论二皇子相信或者是不相信,现在都已经不是了,自从那人的兵马动了我们荣安城的百姓之后。”
夜安宸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表面上看上去是相信了,可是心里是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初右相递来的合作方案上面,应该写过,荣安城负责给他提供练兵的地点,还有必要时的粮食供给,而他要做的,就是把所有发现荣安城弊端而送上御书房的折子给压下去,以及那兵马会在朝廷来攻打荣安城的时候帮忙吧?”
荣安城的诡异,恰好从另外一个方面述说着荣安城的不稳定。需要有着qiáng力的兵马来保护,而皇帝再了解不过荣安城的兵力了。哦不……错了,皇帝一点也不了解。他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一个妇孺儿童都带着刀的地方好嘛!
夜安宸反手握住的祁深的手掌,脸上是一派认真。说到底,今天还是没有把握……手心处传来了源源不断的温暖,让夜安宸渐渐的安心下来。
“二皇子殿下果真聪慧,实不相瞒,确实如此。不过……殿下觉得知道这么多的人还能够活着走出这个地方么?”云鹊山的唇角勾起,满不在意的说道。
祁深突然抬起头,搂住夜安宸的手紧了紧。
“我想,刺史大人不会愿意和幻影阁做对吧?”
正坐在殿中想着事qíng的雾姬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祁深,一脸的难以置信,顿了顿,又低下了头,神qíng存在着明显的恍惚。
“只要云大人和我合作的话,我可以向保证,以后荣安城绝对不用再藏着掖着。”看着云大和云鹊山对他和祁深的态度,他就知道,之所以如此剑走偏锋,绝对是因为……
“哦?是吗。你能够让娶男妻不再是皇室的权力?我们荣安城上上下下,男男夫妻不下于十对。”云鹊山眯着眼,看着一脸严肃的夜安宸。
勾唇,果真如此。
“自然。云大人还是好生考虑一下,是和乱臣贼子合作比较好,还是让荣安城成为一个平凡的城市,不被孤立比较好……毕竟这里也是Z朝的土地。”
第58章:二皇子好像吃醋了
听到这由二皇子闲闲道出的话语,云鹊山倒是勾唇一笑。“二皇子说的,在下自然会考虑,明日给出答案如何?”
二皇子微微挑眉,而后起身点头告辞。走出荣安刺史府,祁深一只手揽过夜安宸的腰,压根就不管什么避讳不避讳的。懒懒道:“落尘,今儿本该让你好好休息的,还跑出了cao劳,累了没?”
夜安宸的步子再次一顿,看着祁深若有所思起来。走回了荣安城府,雾姬瞬间就消失了踪影,而另外一个暮云归,在半路上就以饿了要出去吃东西为由溜走了。
此时偌大的荣安城府,似乎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夜安宸左顾右盼了一下,伸出一只手小心的拽住了祁深的衣袖,然后沉吟了片刻,一句话到了喉咙口却不知道该不该吐出来。
见夜安宸这幅心事重重的样子,祁深歪头,难得做出了一个有些呆萌的动作。“想说什么就说吧。”
夜安宸再次顿了顿,那纠结的小模样可勾得祁深心里直发痒,但是他可是知道,这里像是什么人都没有,其实那群幻影阁的崽子们就在暗处乖乖的蹲着。想着二皇子殿下面皮子薄,倒是没做出什么过火的动作来。
“那个阿深……昨晚……”
提起昨晚的事儿,夜安宸的脸又一次被好看的绯红色侵占了去。祁深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么漂亮的人是我家的。第二反应是:这么漂亮只能我一个人看到。
想到这,祁深眯了眯眸子,而后拽住夜安宸的手,一把就把人拖到了房间中。末因十分懂事的已经换了被子。gāngān静静的被子透着一股阳光的气息,特别暖和好闻。当祁深抱着夜安宸坐到chuáng上的时候,夜安宸就把自己的脸埋到了被子里面,嗅着被子的味道。心中一横,终于是问出了那个困扰他已久的问题。
“书上说……男子jiāo合,承受一方是非常痛的……可是……”为什么我除了觉得有一点点的不舒服以外,没有啥别的感觉呢。
没错,这就是夜安宸一直疑惑的事儿。
若不是早晨起来的记忆那么清晰,他都要怀疑昨天晚上只是他做的一个特别美好的梦了。
祁深一愣,倒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问题,可惜夜安宸整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面,完全看不清他的表qíng。祁深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而后打开了一边的柜子,拿起其中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拖这个的福咯。”
夜安宸扭扭捏捏,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头抬了起来,一看到祁深手中的小瓶子,顿时就想到了这个东西是gān什么用的。昨日的记忆再一次无比清晰的浮上夜安宸的脑海,当时祁深的手指就是沾了这个东西开路的……唔回想起昨天的记忆,似乎没有书上所说的火辣辣的疼,反而是凉凉的,很舒服……
“轰”夜安宸脸色再一次变得红彤彤的,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要红,红的好像可以滴出血来一样。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祁深就这样欣赏着自家夫君面上的好风景,而后伸手把夜安宸的头按到了自己的怀中。
夜安宸的发丝早就因为猛地扑到在被子上而有些凌乱,这下可好,全乱了。
二皇子殿下却一点也不生气,听着耳边传来有力的心跳声,心湖似乎一瞬间平静了很多。
“二皇子殿下可真是有些害羞呢,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容易脸红。”
这句话说得倒是没错,两人成婚一来倒是已经有了七个月了。
夜安宸狠狠的瞪了一眼祁深却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闷闷的又把头埋在也祁深的怀中。却听见了耳边传来了祁深低沉的笑。
门口很不适时宜的响起了雾姬的声音:“少阁主,还是用些午膳再歇息吧。”
从荣安刺史府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也过了午膳的时间,雾姬知道自家主子还没有吃饭,特意去准备了吃食来。
祁深一愣。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菜香味飘了进来,祁深听见了二皇子殿下肚子中传出的“咕噜噜”的声音。“哈哈哈。”忍不住笑了开怀。
夜安宸瞪了祁深一眼,却没有阻止祁深笑他。
他有没有说过,他很喜欢祁深。
当初这少年在祁家过的不好,加之背负着母亲的仇恨,脸上的笑容多多少少沾染了冷漠。
偶尔一笑,或是嘲讽,或是轻蔑,或是公式化。
如今能够听见祁深这样开怀的笑声,于夜安宸,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当祁深和夜安宸走出门来拿午膳的时候,雾姬分明感受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更加腻歪了。
待两人用过饭之后,雾姬面无表qíng的递上来一封信。信封上面gāngān净净,什么都没有写。
“这是什么?”懒懒的语调。
“回少阁主,这是阁主大人让我jiāo给您的。”
祁深微微挑眉,伸手接了过来,然后随意放在二皇子的手中,挥挥手示意雾姬可以下去了。雾姬毕恭毕敬,找不出丝毫的错误,可就是这样,反而让祁深有些担忧起来。
看着雾姬的背影,祁深沉吟了一会儿:“落尘,你有没有发现雾姬似乎有点不对劲?”
夜安宸默默的抬头,然后望了望已经看不见的雾姬的背影,什么反应也没有,就直直的低下了头,然后拆开了那信封。
一看到里面的内容……
“又是郁吾心的罪证。”
祁深耸耸肩,他猜到了,沐逸风总是用各种途径给他塞关于郁吾心的罪证,往常那些关于藏兵什么样的罪证,如今都变成了一张废纸!因为……这荣安城比郁吾心还要诡异好不好?咳,不是这个,是――有荣安城给郁吾心大掩护,这些东西拿着和没拿压根没什么区别。郁吾心还可以倒打一耙。
而今日手中这个东西……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郁吾心买卖官员,收受贿赂等等的罪状。这些,每一条,都不足以定郁吾心死罪!对,你们有看错,是不足以,不是足以。郁吾心gān事儿实在是太小心了,这些东西上面的罪状都是十分轻的。比如说――
郁吾心于某年某月某日夜,收了京城某个小官的――一、壶、酒!对没错你没有看错,就是一壶酒!上面还清清楚楚的写着,是那个小官请郁吾心吃饭,然后郁吾心只是默默的喝了一壶酒,没有付钱就走了。
再比如说――
郁吾心于默念某月某日夜,用自己的私权给了他亲戚一个官位。啥官位?右相府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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