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要迅速完婚,借助亲家的势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是昶王的目的?”舒景淡淡地问。
七皇子的眼神闪了闪,反问:“有区别么?只有帮他做事,他才会保证文哲的安全!我要文哲平平安安地回来!”
舒景无语,他要解救,要确保安全的人,早上还在他房里闹腾了一阵子,身体健康,行动自由,可比自己的qíng况好多了,同时,他也理解轩辕文励的担心,他不知道qíng况,不敢贸然相信,qíng有可原,舒景犹豫着,要不要让他们兄弟相认?如果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说不定是好处多于坏处,可是,舒景也有一份担心,不管哪一方不小心泄露了秘密,后果都比较严重,好比现在,他都没能瞒住冬梅。沉默了好一会儿,舒景才说:“我和煜王爷的事,和你的qíng况完全不同,我没有骗你,轩辕文哲平安无事,而且,更不想看到你做出让你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昶王不可信,吉尔王爷更不可信,不要再去找吉尔王爷了,他只会利用你,不会对你有半点真心。”
“我知道昶王对我有所隐瞒,可以说他至始至终没有信任过我,可是,我不能丢下文哲不管,不能!我不管吉尔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要他能放了文哲。”轩辕文励坚定地说。
舒景无语了,已经不记得自己说过多少次,文哲已经离开吉尔王爷,现在很好很安全,为什么他总是不信呢?确切地说,是曾经相信,也很希望相信,可现在又否定了,是为什么?因为昶王?看来,还是需要帮他一把,最好能够脱离昶王的控制,同时又能保证他的安全已经身份的秘密,忽然,舒景都觉得自己有点贪心了。而且,自己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该怎么办才好?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的关键,是他不能再继续bào露自己了,否则,就算有心相帮也帮不了!舒景想了很多,却没有在轩辕文励面前表现出半分,他始终是淡然的样子,说:“对于文哲这件事,不管你是否相信,至少,你相信我不会出卖你,不会伤害你的,对么?很多事qíng,我都可以帮助你,出了什么事qíng,我们也可以一起解决,所以,不论如何,不要擅自行动,好么?”
“帮我?”轩辕文励从头到脚看了一便舒景,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帮我?要是让煜王爷知道你在这里,只怕你自顾不暇吧?真的要帮我,就帮我把文哲就出来!”
“哦?你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救?”舒景眯着眼问。
“文哲他就在吉尔王爷的别馆,只要我能好好帮他们做事,就可以让我见他。”轩辕文励急切地说。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个消息的真实xing有多大?多年不见,你是否还能认出自己的弟弟?”舒景不紧不慢地问。
轩辕文哲一愣,本来有很多话想反驳,证明他的消息是真的,可是,自己不是正在冒充着‘七皇子’的身份?不知道哪里来的玉佩,同样是皇族印记的纹身,长相与皇上有点相似而已,想比较而言,吉尔王爷找别人冒名顶替文哲更为简单,因为他ròu眼无法识别纹身的真假,而父亲,更是知道他们过去的一切。
怀疑是正常的,因为昶王他们说的,肯定是假的,真正的轩辕文哲就在他的身边,就算没有验明正身,舒景也知道,这个人假不了!
“万一,万一他们说的是真的怎么办?”轩辕文励的声音有些颤抖。
舒景深深叹了一口气,问:“文哲是个善良的孩子,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你为了他一个人的安危而不顾边境成千上万的百姓,他会开心么?”舒景在心里默默补充道:要是真的和大漠国开战,绝qíng必然会上战场,这只会让他的处境更危险。
“边境的百姓?会开战么?”轩辕文励疑惑地问。
这会儿,舒景有打他一巴掌的冲动,可是,他忍住了,轩辕文励一直苦读诗书,对军政事不了解,可以原谅,他耐心地解释:“估计很早之前,昶王与吉尔王爷就有了合作关系,昶王落魄之时,想借助吉尔王爷的势力翻身,不惜将文哲送到吉尔王爷府上做人质,同时,为吉尔王爷办了不少事,不过,四年前吉尔王爷失去了第一皇储的位置,现在,必然是想要夺回来,无非采用两种方式,第一,拿出比现任第一皇储更出色的政绩,第二,政变或者说是兵变!不管是哪一种方式,他都要在北渊国寻求一个qiáng有力的伙伴,而且,不会在他背后捅刀子的人,所以,他选择了昶王,昶王虽说被驱逐出境,可他的根在这里,还有一部分势力在这里,而且,双方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自然不会加害对方,此时,文哲也成了吉尔王爷手中的一张牌,不管人在不在他那里,都必须在,否则,他会担心昶王记仇。”
舒景缓了一口气,接着说:“当今皇上的皇位不是那么容易动的,别说昶王现在的势力还很弱,就是他联合了三王爷、五王爷,也是个失败的下场。昶王和吉尔王爷的合作关系迟早都会破裂,而且,大漠国对北渊国垂涎已久,到时候,只要吉尔王爷使计引发我朝内乱,大漠国便可趁机攻打,qiáng取豪夺!”
...
第101章 半月之限
轩辕文励半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舒景,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从没想过那么多,或许,大概,不会发生那么大的事吧?父亲想要的,也不过是恢复身份而已,怎么会那么严重呢?而且,就算这样,我也不能放着文哲不管啊!”
对于轩辕文励来说,重点还是文哲,要是不让他确定文哲的安全,恐怕不行,舒景想着,还是什么时候安排他们相认,免得发生不可挽回的错失。另外,他对昶王还是有感qíng的,毕竟是父子,他也不是个无qíng的人。舒景叹了一口气说:“现实远比你预想的要残酷许多,这么多年,北渊国与大漠国的战事从没有真正停息过,现在也是一触即发的状态。很多qíng况你并不清楚,所以,不要轻易接近吉尔王爷,这个人远比你想象的要狡猾得多,你不是他的对手。文哲的事,半个月之内,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jiāo代。但如果那个时候你已经泄露了身份,为了他的安全,我也不能告诉你。”
听了舒景的话,轩辕文励又迷茫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他的眼神闪烁,最终开口:“好,我姑且相信你,要是你骗我的话,石头会继续追杀你,我还会告诉煜王爷你的行踪。”
舒景不以为然地笑笑,说:“我相信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走出七皇子府,舒景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路人,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很平常,只不过,这一带人本来就不多,生面孔更少,舒景更加小心翼翼,走了没多久,舒景便发现身后有人跟踪,舒景不敢回头,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还有些猜测:底是哪一方的人?昶王的人?暗阁的人?还是其他的势力在监视七皇子?
今天进门前还在四周看了一圈,可能正是这般谨慎的举动,让别人觉得可疑,更何况,一个小厮在里面待了那么久,不过,至少知道,身后的人没有机会听到他和轩辕文励谈话的内容,虽然内力减退了些,舒景对自己的听力和感觉依然很自信。
身后的人武功不凡,一般的法子根本甩不掉,自己的轻功能甩掉,可是,bào露了自己的轻功,跟bào露自己的身份没有太大的区别,看来,今天是不用gān别的事qíng了。
随后,舒景先进了一家酒楼,大吃了一顿,吃饱喝足,转了两个弯,熟门熟路地进了地下赌庄,以往,舒景都是直接进到最里面去赌棋,可是今天,他只在最外面的赌场玩着开大小,只拿着几两银子,赢了便很开心,输了就无比沮丧,完全像是一般的赌徒。输光了五两银子,舒景闷闷不乐地挪出赌场,一路踢着石子撒气,路过一家小酒店,便钻了进去,点了两个下酒菜,一壶劣质的酒,喝起闷酒来。
一开始,舒景还猛喝了几杯,过了一会儿,便显现出了醉态,眼神朦胧地小酌,慢慢喝,慢慢吃,隔了好久,舒景才感觉到跟踪他的人消失了。
真有耐心啊!差不多跟了他一整天了,舒景差点以为自己要在这里过夜了。辗转回到伶仃客栈,已经夜深人静。
舒景立即洗澡换掉身上的衣服,其实,方才的酒,他几乎没有喝,全部顺这他的下巴流到了衣服里,在这冬天里变得更加冰冷。那样的qíng况下,他不允许自己有半点不清醒,另外,在喝酒这一方面,他的嘴是被养叼了,那种劣质的酒,他根本下不了口。
正洗着,有个人很不识趣地直接闯入,笑呵呵地说:“夜猫子,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这皮肤可真白,白里透红,比女人还更有色相啊!难怪有人会经不住诱惑,诶,长得太可口可怨不得别人哦!”
舒景此时有些累,想明天再和他好好聊聊,直接无视了绝qíng的扯皮,直接说:“我要休息,有急事就说,否则,明天再见。”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晚上是该休息的呢,我是来告诉你一声,煜王爷似乎没在追查你的下落了,平时小心一点便没事,我明天一早便要出门,两三天后才回来,你自己当心。”绝qíng好心地提醒舒景。
“出去几天?明天几时走?”舒景问。
“卯时,你这夜猫子肯定还在睡,今晚跟你说一声,之后几天不必找我。”说完,便回去了。
舒景泡了一会儿,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轩辕文励的事qíng跟绝qíng说,一旦提了,他必定会知道昶王也来了,就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qíng来,不过,看他对待吉尔王爷的态度来看,至少要比轩辕文励更加冷静自制,更何况,他监视着吉尔王爷,知道昶王在附近也是迟早的事。
舒景穿着便衣走到隔壁,同样不敲门直接闯入,绝qíng警惕地转身,看到是他才放松下来,问:“不是要休息么?怎么又过来了?”
绝qíng理了理被窝,正想躺下去,舒景此时也没有刚洗完感觉那么暖和,很自然地也想窝到被子中,当然,他也这么做了,受伤那几天,他们俩也是这样睡在一起。
绝轻轻地踹了他一脚,佯怒道:“滚回去!”
舒景越发躺得里面些,正经地说:“有一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哦?说!”
“有一对相依为命的兄弟,他们跋山涉水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只顾着自己的家业,对他们没有太多的亲qíng,有一天,弟弟被送到了一个高官那里,那个高官对他一点都不好,让他吃尽了苦头,而哥哥留在家中为他父亲的家业效力,几年之后,弟弟逃出了那个高官的宅子,开始了新的生活,如果有一天,弟弟偶然间遇见了他的哥哥,还有他的父亲,你觉得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舒景一边留意这绝qíng的表现,一边试探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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