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两人有多少嫌隙,煜王爷都想法设法为舒景找来了雪莲珍珠凝露,为舒景缓解了心疾。在程敬之的调理下,舒景身体恢复良好,只不过,煜王爷依然不让舒景出府。
又是一连几天与世隔绝,舒景知道,若是没什么事,煜王爷怕是不会让他知道外面的消息的,这让舒景处于一个完全被动的境地,让他很没有安全感!虽然,舒景知道煜王爷的心意,也清楚了煜王爷为他的付出,也正因为这样,才不要成为煜王爷的包袱,更不能成为煜王爷的软肋,更何况,恢复身体的舒景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做自己想做得事。
乘着煜王爷出门去找宁馨公主,舒景搬出了煜王府,住进了幻月楼。这次,舒景不是以棋师的身份住进来的,而是幻月楼的老板。知道自己不能轻易离开之后,就开始谋划安身立命之法,从弘亲王世子手中买下幻月楼有点麻烦,不过,对“月隐”来说,不算什么。
煜王爷在回来的路上便知晓了舒景搬出去的事qíng,很是生气,发了一天脾气,回来之后,却没有急着找舒景,忙自己的事去了。
另一方面,小烈正在幻月楼,陪着舒景嬉闹。
“景,你真的不跟我回去么?我一个人会无聊死的!我们一起回去吧。”嬉闹过后,小烈每天都会用各种理由劝舒景和他一起回去,只是,舒景每次都是淡淡地摇摇头。
今天,舒景抬起头说:“烈,你该回去了,这里有风大哥在,不会有事的,想必,崇阳国内现在局势紧张,你该回去帮帮你的父亲,不要在这里耽搁了,阳照顾了我这么久,我一直无法报答,不能再亏欠什么了。”
小烈立即直起身子,认真地说:“我要走要留,那是我的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轮不到你亏欠什么呀,而且,这些年来,你为神月宫的付出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已经报答得够多了,只是,我舍不得你,大伙儿也都舍不得你。”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根本不会离开崇阳国,若真有什么事,你叫我如何心安?这会儿,煜王爷还没空理会你,他若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就不容易离开了,到时候,连累我不说,阳筹划了多年的计划也将受阻,你可想过后果?”
小烈嘟着嘴不说话,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舒景说得有道理,其实,风叔早就在赶他走了。
舒景接着说:“我知道,你和风大哥都希望我能回去,但是,我的事qíng,早晚都要有个了断的,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会有遗憾,所以,现在,我不会走,至于以后,我想我会回去看望你们大家的,更不会失了对风大哥的承诺。”
小烈叹了口气,知道舒景已经下定了决心,便就此打住。
刚刚送走了小烈,安皓居然主动搬进了幻月楼。自从安皓被煜王爷的人抓去审问之后,安皓便刻意保持了与舒景的距离,能不在他身边待着,就不会出现,后来,更是成了书生洛楠的“管家”,没想到这会儿跑来了。
本来,舒景还想着是安皓这小子放心不下他,跑来照顾他了,可没过一天,舒景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多半是与洛楠闹了矛盾才搬出来的。
“少爷,那书生最近不太寻常,多半是和七皇子的事儿有关,我嘴笨,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还请少爷帮忙想想办法。”舒景没想去过问他们之间的事,没想到安皓沉不住气,来找他商量了。
“七皇子最近qíng况很糟,洛楠作为七皇子的伴读,想必是被牵连了,日子不好过,难免会有些脾气,你应当多理解。”近些日子,舒景忙着了解各种信息,却没顾得上洛楠。
安皓点头,却很快摇头,说:“我觉得不像,七皇子被软禁的时候,他都没有现在这么焦躁,那书生几次三番与林放争吵,都是在七皇子恢复自由之后,而且,我总觉得,书生对七皇子的态度,较之前有所变化,又说不上来,总之,反正,书生定是有事瞒着我!”
“那你可问过林放了?”安皓也是经历了不少的,若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至于慌成这样,听他这么说,舒景心里也有了一丝疑虑。
“林放也不清楚的样子。”
“那他们为什么起争执?”
安皓想了想,说:“似乎都是礼部的一些事qíng,林放让洛楠多放些心思在办正经事上。”
“林放此话不错,洛楠在礼部的处境本就尴尬,若他自己不话心思,只怕往后的路更加难走。”舒景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洛楠的xing子,本不适合官场,很多事qíng,要他自己想通了才好,有些时候,只有撞过墙,吃过亏,才知道什么是对的,他的事,你别管了。”
安皓还想说什么,可看了看舒景的神qíng,知道多说无用,转身回房去了。
还没等舒景休息会儿,流云带着人过来找他了。舒景一看,是赵杰等人,想必是煜王爷派来的,叹了口气,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赶人回去了。
赵杰认真地说:“舒公子,上次我害你伤上加伤,一直没有机会补偿,这次是特地过来保护你的,你不能连个补偿的机会都不给我啊!”
“煜王爷想要这么样?”舒景知道赵杰能言善道,不想和他làng费时间,便直截了当地问。
见舒景这么直接,赵杰也很直白地说:“煜王爷知道你现在不想回去,便派了我们来保护你,你若不接受,他就只好来接人了。”
看了看赵杰身后的几个人,想到此时正愁无人可用,便说:“留下可以,必须为我办事,否则,立即离开。”
听到这样的话,赵杰显然很意外,思考了一下,便答应了,没想到,第一件事,便是去监视一个连官都算不上的书生。
第160章 访客
“先生,先生,六殿下又来我们这了,怎么办啊?”流云急急忙忙跑来找舒景,只想告诉他,六皇子到了。
“他来便来了,好生招待便是,他和谁一起来的?”现在舒景是幻月楼的老板,可此事楼中也只有几个管事和流云找到,流云依照吩咐,仍然叫他“先生”。舒景不解地是,为何六皇子的到来让算得上稳重的流云如此慌张?
流云苦着脸说:“先生有所不知,六殿下前些日子来过两回,第一次,我们也不晓得六殿下的忌口,他点什么,我们便上什么,谁知他吃坏了身子,官府的人差点把我们这儿给拆了!第二次,六殿下进来时脸色便很是难看,劝他回去又不听,非要闹腾,幸好遇上崇阳国的太子,给帮着劝回去了,可奇怪的是,第二天还有几波人前来打听六殿下前一晚的去向,总之,六殿下来了,就定有麻烦事!”
“他今日气色可好?”
流云一愣,回想了一下,答道:“算得上好,只是,今日只见他一人,怕是一会儿便有人来寻了。”
舒景点头,吩咐道:“立即差人去六皇子府报信,只jiāo代六殿下人在这里便可,无需多说。另外,不论他点什么,只准给他些清淡的小菜,不能让他沾酒。”说罢,起身去前院看看qíng况。
流云jiāo代下去之后,立即跟上了舒景,提醒道:“先生此时出去怕是不方便。”
随手扯了一席面纱蒙在脸上,问:“今日还来了那些重要的客人?”“虽说有不少官员来此,不过,值得在意的,也就就崇阳国的太子殿下了,他时常来此,却不见他真正喜欢那个姑娘或者公子,更没有人真正服侍过他。”
听他所言,舒景点头却又摇头,段政太子确实是值得在意的人,只不过,原因不是如流云所说,段政太子爱美色,但更爱gān净,绝对不会碰风尘中人。上次六皇子与段政太子相遇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此时六皇子来此只是消遣?舒景心中种种疑问,见六皇子进了雅间,叫人姑娘弹曲,稍稍放心了些。
回去的路上,恰好听见赵管事训斥丫头小宁:“你脑袋怎么长的?那间房子段政太子刚刚挑剔完,换了别的,我们还没上去看看呢,你倒是先把六殿下带进去了,你安得什么心?想讨罚么?”
小丫头立即跪了下去,哭着说:“赵妈妈,我不是有意的,是六殿下非要那一间,我,我实在不敢得罪,只好带着过去了,反正段政太子进去一小会儿就出来了,我看着里面挺gān净的,没什么问题的,求求您,别罚我了!我知道错了。”
听到这里,舒景眉头皱了起来,段政太子刚换了一间,六皇子就非要这间,这未免太过巧合,再者,段政太子一直想借着六皇子中毒一事,让他去崇阳国“治疗”,不制造机会见面也就罢了,为什么明明能碰上又不相见?舒景确定,段政太子定然知道六皇子进了幻月楼!现在,自己不知道的事qíng还有很多,不能贸然行事,只得让人看着再说。
此时的舒景有冲动去问煜王爷,这些日子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么一来,自己搬出来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自己现在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便感觉什么都变了,若是长期让煜王爷保护,他迟早都会一无是处!一定要证明,离开了煜王爷的保护,自己不但能过得很好,还有足够的实力去做想做的事!
舒景搬出来之后,没去跟程敬之联系,想来是忙着研究如何医治六皇子了,而此时程敬之从后门跑来,还当是担心六皇子的安危,来找他回去了,谁知……
“六皇子殿下身份高贵,自有太医伺候,我不过是煜王府的一个大夫,没资格给他看病!”程敬之怪里怪气地说,见舒景瞪了他一眼,才正经起来,“你搬出来之前,煜王爷就找了六皇子,说是可以让我每天去看给他诊脉,六皇子回绝了,我们都当时他耍耍脾气,没有理会,过了些日子再问,六皇子和莲妃娘娘都不爱搭理,煜王爷那儿其实也很忙,就没有过去。”
“那六皇子的病如何了?”舒景关心地问。
“从太医那儿打听到,六皇子许久不犯病了,jīng神也好了很多,只是脉象尚且不稳定,时好时坏。六皇子qíng况复杂,没有亲自把脉,我实在很难说什么。”程敬之看了看舒景,叹了口气说,“你先管管你自己再去管别人吧!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这才刚好了一点,就跑过来自己折腾自己,你怎么就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呢!”程敬之知道自己气急也没有,可还是忍不住要说上几句。
听了着唠叨,舒景微微笑了:“敬之,我现在好多了。”
程敬之瞪着他说:“你说的不算,我说的才算!”随后便给舒景把脉,这才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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