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进退了几次,许是那药物也起到了一点作用,慢慢的也不再觉得难已忍受,颐王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开始不再拘束忍耐,抱住我的腰,开始律动起来,深入其中浅浅摩擦,动作温和不算难受,我呼出一口气,身体本能地稍稍放松,不像起初那般紧绷了。
平缓的节奏持续了一会儿,他突然用力扣住我的腰,似要生生折断,撞击的速度蓦然加快,深入浅出,还没等我尖叫出声,又一次顶到深处的战栗让我全身打颤。腰被他扣得紧紧的,我只能随著他的抽送而迎合摆动,紧贴的身体完美得没有一丝隙fèng。
qíng动之余,颐王埋首在我耳边,喘著气说:“无忧,记住了,你是本王的,这一辈子也只能是本王的人。”
嗯,我只能是你的,你也只能是我的,你看,我们是如此的契合。
颐王的节奏一直在加快,那是一种令人疯狂的速度,我已发不出一个清晰地音节,声音和身体在他狂野的攻击下几乎要支离破碎。
已没有多余的力气,身体只能随著他的抽送被动摇晃著。
“啊……”
随著一记柔和的顶送,似是触到了体内某一点上,奇异的快感顺著脊背爬上脑海,我只觉头皮阵阵发麻,连著思维都变得混乱不堪,我茫然地睁著眼,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
“无忧,原来是这里啊。”颐王俯身吻了吻我的唇角,随即扣住我的腰,开始新一轮的撞击。只是这回不同,他进入的不深不浅,每一次都顶在同一个地方。而後,越来越准,越来越快。 qiáng烈到足以毁天灭地的快感瞬间淹没了我的理智,我挺直了脖子,一时透不过气来。
颐王却还在继续著,无法忽视的火热随著他的动作在全身流窜著,翻滚著,膨胀著,越来越烫,越来越难以忍受……
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声音都隐隐带上了哭腔,“不……不要了,太快了……停下来……”
颐王紧紧扣住我的腰,“无忧,再等一下……”
又是几下用力的顶送,我紧捏住颐王的手臂,往後仰起头,在一片混沌中释放了。颐王身子猛然绷紧,脖子往後仰起优美的弧度,一声压抑的低吼溢出喉间。
身体里猛然喷she出的热度似要烫伤灵魂,我轻轻蹙起眉头,却已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了。
颐王稍稍撑著身体的重量,半压在我身上,却不急著退出,只喘著粗气,将脸埋在我颈边,两人皆出了一身汗,我也只顾著喘气了。
下半身酸麻无力,隐隐胀痛著,我勉qiáng动了动,忍不住说:“你,你出去。”
颐王用汗湿的侧脸磨蹭我颈边的肌-肤,稍稍扭动了一下身子,却固执地不退出,他缓缓执起我耳边的一缕发丝,放到唇边轻轻一吻,凤眼深qíng地凝望著我,“无忧,本王还欠你一句话,从第一眼见你时就欠著了。”
我直觉心跳蓦然加快,砰砰砰,似随时都会破膛而出,双手紧紧拽住了身下的chuáng单,颤著声问:“什麽话?”
颐王勾起唇角,缓缓露出一笑,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凑到我耳边上,声音却是异常坚定:“我爱你。”
“天还没亮……”
我正沈浸在无尽的幸福感中,却听他又说了一句,我茫然,愣愣接了一句:“是啊,还没亮。”
“所以,继续。”
“……”
夜,还很长。
【苏染指】 他叫原辰钰
我叫苏帘。
我不是人类,我的本身是一株红莲。没错,我是红莲jīng。
我在等,等一个孩子长大,等他登上皇位。
暗香楼是我住的地方,离皇宫不远不近,主人说为了掩人耳目。
我的主人是修炼万年而成jīng的红莲,她爱上的男人是执掌江山的皇帝,人世间的功名利禄很有趣,那明明是要人命的东西,却有无数人拼死想要得到它。
主人在与人类结-合的qíng况下嗜血成xing,污-秽的双手玷污了灵魂,她早已没有了轮回的资格。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男人。
哪怕失去ròu-体仅剩灵魂,她仍执意守护他的江山他的后人,世世代代。
我知道,那些人也是她的后代,她的亲人。
她跟我说的亲qíng和爱qíng,我都不懂。
她笑着看我,孩子,总有一天你会懂的。我那时唯一想到的是,主人真的好美,笑起来更美。
生活在无边的水域中,一万年对我来说太过漫长了,她说只要我愿意,她可以让我三百年就幻化成人,条件是替她守护一个人。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三百年,很短,不用多久,我就可以见到主人说的亲qíng和爱qíng,还有主人的后代,我相信,他们肯定和主人长得一样美。
终于到了那一天。
我看着镜中的脸,不可置信地呆了很久,我竟与主人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之处便是这男儿身。
主人说:“从今天起,你叫苏帘。”
我点头。
“不要离开这里,你只要在这里等,终有一天那个人会来找你,见到他,你就会明白的。”
临走之前,主人轻抚我的头,笑着说:“其实也不是一模一样,最起码你比我年轻多了。”
那一年,我十五岁。
主人将暗香楼的一切都打点妥当了,我只要挂个名,偶尔陪陪肯花重金买一炷香时间的客人聊聊天,下下棋,当然,没人见过我。
因为主人说,不要让人见到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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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一个很平常的chūn日午后遇见他的,那个长得如瓷娃娃一般jīng致的孩子,叫他孩子其实也说不过去,算起来我也才比他大了两岁。
我坐在二楼的窗边,静静看那随风飞扬的长柳,直到一抹玄色的身影闯入视线,如墨的发丝被风卷着,肆意飞舞,那一瞬间,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的脸。
少年似是察觉到我的视线,蓦然转过身来,双目相对间,我幡然醒悟,他,就是我要守护的人。
长得那么像主人,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少年平静地与我对视,许久,迈开步子走了过来,他在下面仰头看我,用命令一般的口气说:“你,下来。”
我不由一笑,真是有趣的孩子。
翻身,轻巧落在他跟前,少年那双贵气的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略略往我脸上扫了一眼,“为何蒙着脸,摘下来看看。”
语气霸道,很没礼貌,我却觉得可爱。
我含笑摇头,还不到时候。
“那我们就打一场。”话落,掌风袭来,第一招便是雷霆万钧的一掌,我暗自惊奇,十几岁的少年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着实不可思议,我轻松闪过,侧身扫向他左腰,怕伤到他,我故将速度放慢,少年却是不满,对我怒目而视:“拿出你的实力来。”
实力吗?他这样说,那我就做。
我用了五成功力,在三招之内完全将他制住。
少年抬眼看我,带着不可置信的复杂神色,我淡笑,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少年捏了捏手腕,朝我看来,平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看着他的动作,心下懊恼,弄疼了吗?不该那么用力的。
“喂,你的名字。”
我回神,垂下眼,轻声道:“苏帘。”
“本……嗯,我叫原辰钰。”
原辰钰,我在心中默念,不知为何,那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主人说过的那两个字,爱qíng。
我突然出声:“叫你钰可以吗?”
漂亮的眉头稍稍皱了起来,过了一会才听他说:“随你。”说完转过身去,背靠着树gān,双手抱胸,轻声说:“陪我说说话吧。”
我清楚地看见他的眸光,是一种沉静的忧郁,有点悲伤有点凄凉。我能明白,主人说过,皇家的孩子与平常百姓家的孩子不一样。
我不知道两者有什么区别,我只是有点心疼,心疼他不经意流露的眼神。
他没看我,自己一个人轻轻地说,疼爱他的母后,不知为何不喜爱他的父皇,他还说到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宫女,小优和小柔,只有她们两个敢和他说话,他说皇宫的日子真让人难受,如果不是有母后,他早就离开了。
他没表明自己的身份,却已说得很明显,我很高兴,因为他肯对我说心里话。
后来,两人一起喝了好多酒,我没醉,他亦没有。
临走之前,钰笑着看我,“你酒量很好,我喜欢,下次再喝。”
我仍笑着点头,事实上,心下已因他话中那三个字而乱了方寸,他说,我喜欢。
即使,跟我无关。
【苏染指】 他叫易无忧
钰说的下次,是在次年的秋天,他到暗香楼来找我,他说他讨厌那个女人,那个和他母后争宠的女人。他说,那个女人美得惊心动魄。
我仍是静静地听,陪他喝酒,整壶整壶地喝。
有一次他突然对我说:“我觉得染指这名字很适合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自顾笑了笑,又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我淡淡笑着,“那好,以后就叫染指了。”钰点头,没再说话。
后来钰又来了几次,却不再说话,两人只静静地喝酒,我突然想起,他从未醉过。我多渴望他能醉一次,然后我就可以扶着他,或者抱着他,若真的醉得不省人事,我还可以偷偷亲吻他的额头……
我一直这样陪着他,我们似友非友,因为他从没叫过我的名字,不管是苏帘还是苏染指。
后来钰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那段时日里,我认识了第二个朋友,他叫安沐晨。确切地说,是误打误撞认识的。
那天,同样的玄色背影,墨色长发,旁边,仍是那随风拂动的杨柳枝条。
我出声叫住了他,那人转身,陌生的轮廓,似笑非笑的唇角,我尴尬,更多的是失望。我们就这样戏剧化地相识了,他经常来找我,我们什么都讨论,琴棋书画诗酒花,他样样jīng通,我亦懂,我们偶尔也喝酒。
这样平静地过了几年,直到那一天……
那天,钰来找我,静静坐了一会,没说话,没喝酒,从他的神色可以看出来,他有话要说。
我静静等着,细细端详他的脸,好久没见了,初见时仅剩的一丝青涩和忧郁早已褪尽,如今,只余下那与生俱来的优雅和霸气,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气质,并存在他身上,能让人一见便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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