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íng况比自己认为的好一点也仅仅是好一点而已,章老板qiáng忍着抽搐的脸道:“好!很好!真是好一个qíng深意切的老人家啊!那咱们就公堂见!”
也就在这时一队官兵闯进来问:“谁是莫挽青?”
结果毫无悬念的莫挽青被带走了,这次李老头倒是没有跟着去,他只是嘱咐莫挽青“说实话便好”这个嘱咐初看近乎无厘头,到后来莫挽青便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威严的惊堂木一拍,还真会吓人一跳。堂前坐着一位大红补服的年轻男子,虽生地一张英俊的脸却绷地死紧,生生老了10岁有余。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倒是够有气势,可惜莫挽青天不怕地不怕还真没被怎么威慑住,稍微理一下思路便将这几日的事qíng一一陈述出来。
“你说你与那章家小姐并无半分私qíng,也和她的死没有半分gān系,倒是无辜被关押殴打足足5日有余?”
莫挽青点点头,这个判官是个明白人,除去他多余的废话直击关键,问出了他最郁闷的点。
只见那年轻判官眉头微锁,不急着说这个反而问出一个最初始的问题,“那本官且问你,你为何深夜潜入章府呢?”
莫挽青顿时愣住,这还真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说他是因为好奇,那绝对不可信,说他为了钱财,那倒是可信,但免不了和案qíng再度纠缠在一起。
所以怎么回答成了的大难题,这时他突然想起李老头说的,“说实话”,他若是说实话首先被抓的应该是他自己吧,罪蚁的事qíng没有经历过的古代人怎么可能会相信?
莫挽青的沉默无疑引起了判官的兴趣,不,应该是说属于刑官的直觉让他们无法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其实也不怪他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只要证明莫挽青那晚根本什么也没有做后面的冤屈就不攻自破了。
可惜,莫挽青不肯说。
“你既无法道明那日深夜潜入章府的缘由由如何让本官给您洗冤?”
年轻的判官难得没有直接将这个充满疑点的人直接押送去牢里,就是因为他无论怎么看这个少年也不该是如此残忍的凶手,有心要帮他一帮,可惜人qíng送到面前莫挽青放弃了那边只能无奈地放弃。
“如此便只能将你暂时收监,等明日案件相关人员全部来齐再当庭辨别吧。”
“啪”惊堂木拍下,莫挽青被套上镣铐关押进牢房。
牢里不过是四四方方的一件铁栅栏围起来的屋子,地上铺着gān糙,墙角摆着一张破糙席,条件跟柴房一般无二,但至少不用被莫名挨打,也不会有人惦记着自己的xing命。
浑浑噩噩的五天下来,讽刺的是反而只有现在他才能安静下来理理事qíng的始末。他百分百肯定是做了别人的替死鬼,当然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了谁的替死鬼。
章小姐的事本就跟他毫无gān系,他倒霉就倒霉在于误闯那小姐的院子还被人发现了。
事qíng就像一环套一环的线,还是软哒哒的那种,让他知道部分真相又不全然知道,而知道的那部分还不能宣之于众,含糊不清的说辞也不怪别人不信自己。
他在牢里郁闷地想了很久,莫挽青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现在他身陷囹圄,别的没有办法,至少别让自己脑子不清楚,说了不该说的,或者有啥应该说的没说害自己反而被误会的更深就倒霉了。
这边莫挽青在牢里沉思,那边想帮他的人也不会停下。
早在莫挽青前脚刚被带走,李老头就转身去了将军府。
“啪”白底青花的杯子被重重地放在杯垫上,发出惨痛的呼声。邹晋楚嗖地立起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当时被他拉住的少年居然会无辜卷入如此凶案中。
“为何到现在才来告知?”
想到五日的时间,那个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的少年就要被如此对待,心顿时一揪,这是他想当弟弟呵护的孩子啊。
李老头一愣,他是不知道这位将军待莫挽青如此真诚,因为就算要被章老板打死莫挽青都没有提及要来找将军帮忙的话,他还以为他们认识不久,关系不过尔尔呢。
其实这次来找将军,也是他私自决定的,本意只是让他帮忙作证,莫挽青初来京城,跟章小姐更是没有半分联系,只要让将军出面证明他和小姐没有私qíng,那一切冤屈也都能解开。
第24章:猜忌的宋氏
李老头苦笑道:“是我错估将军的qíng谊,将军高义……”
邹晋楚最不吃这套恭维的话,只喜欢单刀直入的对话,要不是这老爷子和莫挽青有着难以割舍的关联,他根本不愿听他嗦半天。
好在李老头虽然话多了点,礼多了点,jiāo代的事qíng倒是不含糊,邹晋楚得知后想立刻去为莫挽青作证,但天色已然不早便是去了也无法开堂。
李老头见他如此慡快地答应给莫挽青作证是非常高兴的,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再三叮嘱比如,说话得清晰明了不能含糊,不然只会给人留下漏dòng,至于莫挽青那晚潜入章府的缘由他们也核对好了一种最容易说服人的说辞,就等第二日和莫挽青的配合效果了。
他们前前后后将事qíng都理顺,确定没有任何疏漏后,李老头才告辞离开。
那时邹晋楚突然问了个问题:“为何你不去作证?你作证不就比我更为有利?”
谁知李老头头也没会地说:“我最不能去……因为我跟他亲近,证词不会具有多少可信度。”
邹晋楚更纳闷了,只有有亲缘或者夫妻关系的作证才会被认为无效,李老头才跟莫挽青相处多久啊?
不过别人不去自然有他的原因,就算不能说出口也不代表李老头不关心莫挽青,否则他也不会深夜前来……
邹晋楚拧着眉心回到后院时妻子宋氏早已备好凉茶等夫君来喝了。
宋氏是典型闺阁女子,足不出户的那种,却因为从小教养良好举手投足间颇有贵族风范,偶尔还会有些被宠出来的娇脾气,但总体上她是一位非常合格的夫人。
道一声“辛苦”,接过她手里的凉茶狠狠灌一口,现在天气热的厉害,一杯凉茶解不了全部的暑气却也可以带走不少。
宋氏拿着团扇给夫君扇风,不疾不徐的风正像她的xing子一般温婉。观夫君眉尖似有愁意,宋氏试探着问道:“郎君可是有何难事?”
邹晋楚摇头,只说“无事”。
对这个为他生下唯一嫡子的夫人,他一向是敬重多于爱慕,夫人是他作为夫君必须要好好对待的责任却不是他心之所向。
府里其实除了她还有两三个姨娘,却都是本分的女子,家事都是由夫人一手cao持的,这点信任他还是给她的,但也仅此而已。
每月初一十五必然要去宋氏房里歇着,去姨娘哪里的的次数比来这里的少的多,至少宋氏完全可以隔三差五地见到他,姨娘运气不好的话半年见不到他都是正常的。
这也难怪他后宅安宁,不然换做任何一个对之比较上心的男人,这后宅也会如斯平静。
将军还是如常一般在宋氏这里略坐了会儿便回到书房办公,早前跟李老头谈事,他的很多公务都还未处理,为此他很可能今晚不睡。
他告辞离开时宋氏yù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直到邹晋楚的身影消失在拱门那一侧才轻抚眼角回屋去了。
昏huáng的灯光下她秀美的脸庞染上凄美的色彩,她愣愣地望着烛火发呆,底下丫鬟见夫人心qíng不佳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这时一位打扮考究的仆妇掀起门帘正走进来,见着这一幕不禁道:“哎呦喂啊,小姐你是怎么了?难道将军不肯歇在这里?”
那仆妇姓花,是宋氏的rǔ娘,随宋氏嫁到将军府,这里事务的收拾法子也是她手把手地教出来的,不然一个刚出阁的小姐如何将这一大家子料理地妥妥当当呢?
花嬷嬷于宋氏其实是半个娘亲的存在,她的亲娘早逝,后来爹迎娶的后娘虽待她不差,但总归少了几分亲近,倒是花嬷嬷是把她从小带到大的,qíng分当然不一样。
至少在很多事qíng上拿主意她都要问到花嬷嬷的,这次也是。
其实今日是她的生辰,因邹晋楚不喜热闹往年都是他过来陪自己吃顿简单的寿宴,今日他却只喝了杯凉茶便急匆匆地说有事,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可以打扮的妆容。
一个早已嫁给男子的女人最渴望的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夫君的宠爱以及呵护吗?
从前的邹晋楚也许并不爱她,但至少他还是敬重她,还是关心她的,他会在每年她生辰之日特地抽出一日来陪她,而今天他居然完全没有记起这事……
而且夫君异常的举动其实并不是第一次了,她有预感有什么人正牵动着他的心。
将自己的忧虑跟花嬷嬷单独说了,花嬷嬷神qíng也严肃起来,像他们这种嬷嬷帮小姐处理家事是份内的,为小姐解决掉影藏的敌人依旧很重要。
她跟小姐直觉的一样,不同的是她不会跟小姐一样自怨自艾,她更想实gān,想尽快查出这个人。
“小姐莫急,此事还有花嬷嬷,我定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宋氏点点头,她不是单纯的小女子,事实上她的占有yù非常qiáng,看似温婉的她接着“凶悍”的嬷嬷明里暗里将那几个姨娘收拾地非常听话,夫君这边也笼的很紧,这次居然不知不觉间给外面的人钻了空子也让她恨的厉害。
但她毕竟还是最“温柔慈善”的夫人,很多事,下人可以做,她不能,下人做不了她才会看qíng况出手。
从嫁给邹晋楚的那一刻起,她是看中这个男子的,但很明显这么多年下来他还是没有喜欢上自己,这时她就想,不管能不能成为他心里的那个人,她都要成为他唯一的夫人。
这份心思藏的很深,就算自诩了解她的花嬷嬷也不知道。
其实她本来也不是城府如此深的女子,一切不过是为了生存,为了得到邹晋楚的一句认可她才装作最乖顺不过的xing子,实际上未出阁前谁不知宋家小姐好不刁蛮泼辣的脾气呢?
嫁人后她突然转了xing子,家人还道是她为人妇后终于长大懂事了,就连花嬷嬷也这么认为,毕竟确实有不少女子嫁人后一夕间长大成人的例子。
谁都不会知道,她为了博得心上人的喜欢居然生生压抑自己的xing子变成另外一个完全相反的xing格,长期的扮演让她有时候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温婉的还是那个泼辣的宋芷沁。
但她并不在意这些,她只想将邹晋楚牢牢困在自己手心里,将一切会让他远离的东西都一一拔除……
被人暗搓搓惦记的莫挽青,正纠结地领着那团似乎已然发霉的稻糙难得地忧郁了。
“哎,其实柴房也不错的,至少柴火是gān的,还有大白馒头吃。”
这也是自嘲的说法了,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牢笼,就算自诩皮厚禁得住打的莫挽青也难得头疼。
“我要做一道如此复杂的推理题,还要证明自己无罪,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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