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没有晚到,不然我就要在这里chuī不少时间的冷风了。”
确实,望海楼三楼固然久负盛名,风景极佳。但眼下可是隆冬季节,在没有屋顶的地方本来就非常冷。再者,大冷天的又没下雪哪来的风景可以看。
“第一怪你早到。第二怪你非要挑这么一个地方。”
莫挽青可不是女人,他不会认为这是邹晋楚对他的用心,他只会觉得这是花钱买罪受。
“够无qíng,难为我好不容易订到这个位置。”
嘴里说着委屈的话,邹晋楚面上却没有半分这种qíng绪。他对莫挽青一见如故,很多时候忍不住熟稔地开起玩笑。
那日之后他也才想起,原来他果真是见过这个少年的。就在几月前的一天,虚弱的少年一把撞在他身上,不等他说话就自顾自走了。
那时候少年苍白jīng致的脸就在他脑海里深深刻下了。
“那是你活该。对了,那天的事……”
“已经没事,那日动用了一些关系已经全部摆平了。”
第14章:送上门的傻bī
有人抱怨道:“还差四株褂癫荩上哪去找啊。”
“莫急,这也是要靠机遇的,机遇到了褂癫菥突嶙约核蜕厦诺摹!
这声音耳熟的紧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声音的主人应该是那个屡次挑衅他们的人。君为客勾起一抹算计的笑,转头看一眼身后的斜坡,一个主意闯入脑子。
人影在树木间影影绰绰,越来越近,他们四人却丝毫不动。上一次被打劫的经历告诉他们,打劫,或许算是另一种收获方式。
“咦,前面似乎有人!太好了!”显然对方也发现了他们一行四人,而且正如他们所料的那样,对方把他们当成了肥羊。
但,谁是谁的肥羊还说不定呢……
对方很快来到他们面前,足足有十人的队伍,看起来实力很qiáng。但那只是“看起来”。
十人中至少有两个没啥战斗力的引起入体都没有的普通人,这两人就可以忽略不计。最弱的知道了,接下来就是最qiáng的。付卿还略诧异得看到其中竟然有一个炼气十层的人,这已经算是不小的战斗力了。
当然这所谓得的qiáng战斗力是相对于其他小组而言的,撞上付卿他们四人注定就只能勉qiáng称之为练手。敢把主意打到他们四人头上,待会儿有得他们罪受。
那十人领头的就是那个炼气十层的沉默男修,他的实力确实在新人中算是翘楚,底子扎实心境坚实,是个不错的苗子。
可惜遇到了付卿他们二人,注定要受一次挫。
沉默男修看了他们一会儿,尤其将目光定在付卿和君为客身上,他的表qíng也凝重起来,似乎有些犹豫。
李秦澜哪肯放过这正大光明教训他们的机会,忙上前挑唆道:“欧阳兄弟,现在可不是犹豫的事儿,兄弟几个还缺着灵糙,缺着灵糙可就过不了关,你忍心吗?”
那位复姓欧阳的男子看了看身后的一群期待的眼神,一咬牙喊道:“把你们的灵糙都jiāo出来,我饶你们不死!”
君为客觉得好笑极了,打劫的人明知没什么胜算还如此自负,可真是有趣。
不过眼下他没工夫看戏,还要将某个讨人厌的苍蝇顺带解决掉。
“啧啧,瞧这架,俨然是里面的军师呐?可笑可笑,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那样还把自己当根葱?”说着哈哈大笑,极尽嘲讽。
李秦澜脸一黑,怒喝道:“说谁呢你?”
“哈哈哈,谁问当然就是说谁!说的还就是你,一个就会在背后挑唆的人,跟娘们一样,有胆出来单挑啊!不过谅你也没胆,怂!”
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说像娘们,就算他确实不喜欢在前面做前锋,但今日被这么一说他还能忍下的话不会有人觉得他坚忍,只会笑话他怂。
所以李秦澜二话不说应战了,提起长剑就向君为客劈来。剑锋上火红一片,隐隐在跳动,伴着灼热的温度向君为客冲来。
好小子,原来还是火灵根。
君为客就等着他冲过来,先敷衍地挥开这一剑,顺便继续嘲笑他。
“娘们儿似得,力气真小!”
李秦澜哪忍得住,当下使出十成力量,整个人因此向君为客飞扑过去。
君为看眼睛一亮,这还差不多。他对李秦澜恶意地一笑,然后整个人突然消失在原地。
而李秦澜所见到的就是目标人物突然不见了,前面却是一个斜坡……
哐当,哗,啊,吼……
骤然一阵地动山摇,石壁后爆发出一道qiáng烈的白光伴着闪电噼里啪啦的声音,如果仔细听还能捕捉到人惨叫的声音。
君为客僵住了,天哪,那三头金文蟒真醒了啊,他还当蜀自行在吓唬他呢。
蜀自行则愕然地看着他,然后悄悄对他拱手以示佩服。
而和李秦澜一道的几个人纷纷吓白了脸,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集体对他们四人一拱手,转身就跑。
付卿无奈了,知道君为客鬼主意多却没想到他能想出这么一招,损是损了点好在效果奇佳。
“嗳嗳,你们可别都这么看着我啊,我也不知道三头金文蟒会这时候醒来,我本来就是想吓吓他的!”
但大家都是那种“不用解释,我们都懂”的表qíng,尤其是李汀芷小妹妹,小脸都被吓白了,直催着大家赶紧离开这里。
走前君为客回望一下秘境,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和秘境的缘分未尽,下一次再来不知是几时。
第15章:有酒一杯,有友一人
“谢谢”
“不用。就当为那日我误会你赔罪。”他笑起来文雅如玉,宛如翩翩公子 。
莫挽青此时对他的芥蒂全消,好感顿生。
“你人不错,这个朋友我jiāo定了。”
说着莫挽青端起茶碗豪迈地喝掉,惹得邹晋楚一阵大笑。
“哪有人喝茶用gān的?你那是喝酒吧。”
“管它是茶是酒,喝的痛快就好。”
少年人的血xing很得邹晋楚赏识,他本就是武人,便是平常文雅些,实则还是更爱大口吃ròu,大碗喝酒的痛快。
只不过他身边鲜少有朋友能如少年般豪放却不粗俗,慡快中不乏细心。
“说的好!可惜邹某选错了地方,不然我们该在酒楼畅饮才是!”
莫挽青言笑晏晏,柳眉轻扬,“这有何难,选错地方就换场子呗。”
邹晋楚心中一跳,少年挑眉时不经意露出的风qíng让他心乱了一瞬,他掩饰xing地低头道:“好,这就换!”
不肖两刻钟,两人便在街边的酒肆坐下。就着几碟小菜喝掺了白水的劣酒,在简陋的木桌上划拳行酒令。莫挽青懂酒令却不通,总是输便总是他在喝酒。
一杯接着一杯,水汽氤氲了少年的脸,浓烈的酒气也似乎染上邹晋楚的心。
他不自主地看着少年,看他嫌酒杯太小,取来大碗一大口一大口地喝,大量酒液被遗漏出,顺着少年白皙的脖颈滑下,被他拎着衣袖猛地一抹。
照他这个架势本要喝醉,但因为酒肆老板小气,酒里掺的水比酒还多,喝起来倒是不醉人。莫挽青连喝了两个时辰也不过脸颊微红,双眸水润,却是不见醉意。
酒喝多了话匣子也就打开了,莫挽青絮絮叨叨地和他说了很多,当然是捡着他能听懂的部分说。
“昨天那就是一个蠢货,仗着自己的爹就想在我跟前横。什么玩意儿!他吃奶的时候老子都上战场了!”
“哦?看不出来,莫小兄弟年纪不大都已经是上过战场的人了。原来是哪个营的?”
听他说自己上过战场,邹晋楚是半信半疑的,他相信莫挽青这个人,但现在天朝国泰民安,皇上将征兵年龄上调到十六岁。莫挽青怎么看都不像十六岁的样子,他当然会不相信。
“嗝,我没营,我就一个散兵,还是我自己争取到的散兵,否则根本没人会让我上战场。”
邹晋楚这才信了,有些地方管辖不严格,不到十六岁入伍的也是有的,不过比较难而已。既然少年说他也是争取的名额,那就基本正确了。
前因后果知道了,邹晋楚就不由得心疼,他十三岁的时候父帅也只是教他些拳脚功夫,直到十五岁他才第一次上战场。少年才这么点大,说起战场都满目沧桑,如何能不让人心疼。
“莫小兄弟可是家里比较艰难,否则如何会让你上战场。”
“家?我没家啊,从小被孤儿院收养,长大考上学校毕业正逢战争就上战场了。”
这段话听下来,邹晋楚就比较疑惑了,有些词汇他不太理解。只是整理出一个大概的总结,那就是莫挽青是孤儿,靠着自己长大,长大后去了战场。
至于“孤儿院”和“上学”他就不懂了,还以为莫挽青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
突然莫挽青一把勾住邹晋楚的脖子,“你别瞧不起我年纪小,我跟你说,我不是十三岁,我都快三十了,要不是该死的穿越我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邹晋楚觉得好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他现在肯定了,莫挽青是喝多了,脑子糊涂的厉害。
果然不待他说话,莫挽青就头一歪,睡着了。
看着少年熟睡的侧脸,邹晋楚轻笑。
“其实我也算是孤儿。娘为了生下我难产而死,爹在我十五岁那年战死沙场。皇上仁慈,给与邹家最高的荣耀,让年幼的我承袭爹的爵位。”
“然,再多的荣耀也换不回爹和娘。而我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要把帅府撑起来,要把它发扬光大,不能坠了爹几十年的战功……”
清扬的男声飘散在夜里,似是有说不出的寂寥。
有人在酒里沉睡,也有人彻夜难眠。
莫挽青醒过来见到jīng美的刺绣帐子迟钝了片刻,宿醉的脑子才清醒了一点。
没想到昨晚那点酒都把他喝醉了,难道身体变小,酒量也跟着变小了不成。
雕花大门被人轻轻推开,门外可不就是邹晋楚。
“你醒了?”
莫挽青头疼地扶额,点点头。
第16章:宿醉
鼻子底下出现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汁,“快趁热喝了。”
莫挽青接过来一口闷,醒酒药的苦涩却在嘴里萦绕不去。
喝完药才感觉自己醒了过来,莫挽青转过头看到邹晋楚沉默地站在chuáng边。
“你脸色不好。”
“嗯,昨夜没睡好。”其实他一晚上没睡,邹晋楚也不知道怎么了,整晚辗转反侧。一整晚,少年的脸以及他说的话就一直在他脑海里重放。
莫挽青不会将这个放在心上,作为朋友,关心的问候一句已经是极限,再多的他也不会去深究。
当然他也没深想为何他刚醒来,邹晋楚恰好就进来了。
邹晋楚走到窗户边,替他打开窗户通风。
“昨夜我不该由着你喝那么多,你不比我们,还在长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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