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暂时的,待会儿还会复发”魏无双紧皱眉头,酒漤在他的血口上十分疼痛。
“那怎么办?”
“喝酒,多喝些酒就不那么痒了”
喝酒?他的酒量并不好,三两杯下肚就醉了,到时候又会落入这个男人手中…
“你可真能忍”
“恩?”仕晨不明白魏无双所指何事。
“明明是在煎熬,还能忍住不去抓痒”
“……”
“你武功不俗,为何还要带着这种东西?看别人痛苦的样子很好玩吗?”
“这…本来是我自己要用的…”
“我没听错吧?”魏无双掏了掏耳朵,“有人给自己准备这玩意儿?”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魏无双不再自讨没趣,兀自埋头喝酒,见仕晨还坐着不动伸手把他的头按在酒里,“喝吧!待会儿有的你受”
“唔…唔…”仕晨一脚揣向魏无双的肚子,使得他吃痛收手,“我说了不喝就不喝!”
“诶…我说你这人怎就这么别扭?五个时辰哪,这还过了不到半个时辰”
“你才是奇怪得很,我就算死了也不关你的事吧”
“呃…”一句话把魏无双被堵得哑口无言,“你喝是不喝?”
“不喝!你能奈我何”
“你说对了,我就是有龙阳癖好,你说我能奈你何?”魏无双装出一副好色之徒的样子,“要不要我喂你喝啊?”
“无赖!看我不一剑劈了你!”
“自不量力”,低头含一口酒欺身上前…
“不杀了你我就跟你姓!”语毕立即沉入酒中。
※
三个时辰过去,仕晨已醉得不知今朝何夕,若不是身上还有瘙痒的感觉他早就不醒人世,再看魏无双也是七八分醉意。
“你…不是司徒仕…晓…你是谁?”
仕晨只听见‘不是司徒’,反驳道,“我是…司…仕…”
“好…你是是是…听说三小姐长得很美…就是不知…”魏无双托起仕晨的下巴仔细端详着,“不知她有没有你…这般好看”
“好看…”,仕晨睁开眼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颜又好象远在天边,“你很好看…可我…我不认识你…”
凤眼碧波流转,朱唇吐气若兰…
“你会认识的”
大手搂过仕晨锁在怀里,低头便是急切地掠夺。唇舌间带着美酒的味道,魏无双一尝再尝却嫌不够。狭小的酒缸口让仕晨躲无可躲,他只知道有人在与他争夺口中空气,气恼地想将那人赶出去,舌头不停地推卷qiáng烈刺激着魏无双的感官。压在后颈的手收紧再手紧,似乎要将怀中人吞下肚腹,吮吻啃咬不留一丝喘气的fèng隙给他,任凭他怎样撕抓锤打。
直到怀里的人昏厥过去魏无双才停下来,酒也醒了,讪讪笑道,“果然是无赖啊”
※
仕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庄里的,当他醒来是人已在一间客房里,客房久无人住也没有人前来打扫,庄里的人以为四庄主是酒醉走错了屋。
而魏无双的qíng况就不那么好了。
“你身上的…是抓痕吧,怎么会事?”
“他逃走的时候在我身上洒下一包痒痒粉…这是我自个儿抓的”,撒谎的人却脸不红气不喘。
“是么”麒儿绕到魏无双身后,“后背的也是你自个儿抓的”
一滴汗珠从魏无双额角滑落,他能说是司徒仕晨抓的吗?从老鸨那里得知原来他是越王剑的四庄主,司徒仕晨…仕晨…
“你说,是不是那女人留下的?”
“不是”他才不是女人。
“是啊,看她长得漂亮,所以你放了她。背上的抓痕是你和她…是她留下的对不对?”
“麒儿,是谁给你说这些的?”
“你承认了?”展群傲说过如果一个男人身上这样的痕迹那就一定gān过苟且之事。
头疼啊,早知道这样,就该等麒儿出去了才沐浴。
“总之,不要再打越王剑的主意”,魏无双试着将话题转移,麒儿果然不再纠缠抓痕的事。
“越王剑的心法我势在必得。好吧,就算是他自己解开xué道逃掉了,你再去把他抓回来…”
一阵喧闹打断了麒儿的话,魏无双赶忙穿好衣物同他走出房门,迎面就见老鸨。
“妈妈,为何这般吵闹”
“是南凉来的迎亲队伍经过,姑娘们都凑热闹去了,真是的,丫头小厮都跑了,连口茶水…”
“南凉?南凉的人怎么会到中原来迎亲”一提到南凉两人立刻戒备起来。
“这结亲之人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主儿,听说是个南凉很有权势的王爷,是皇上亲准他来中原的”
“是么,是哪家的小姐…”
“才不是小姐哪,迎娶的是个男子”,老鸨的一脸鄙视,“是越王剑的司徒四公子”
“司徒仕晨?!”
“没错,也不知这些蛮夷人是怎么想的,竟然堂而皇之的娶男人,公子你说…公子?”人呢?
三妻四妾 正文 第15章
章节字数:7081 更新时间:07-07-25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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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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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双把麒儿留在飘香楼独自跑了出来,心中懊恼不已却又停不下脚步。借口说是去打探一下南凉来的人是否与他们有关,实则所为何事自己也不清楚。
越王剑那日他来过一次,庄子并不大至少比不了他家的王府,但要找一个人也不容易。踏遍了庄里的瓦片终于在一个什么轩的花厅找到了他想要见到的人。
“不是说下月迎亲的人才到?”,是他的声音,司徒仕晨。
“既然人来了,那你就提早准备吧”,好冷漠的调子。
“大哥”女子温柔的声音 ,“让我带仕晨嫁过去”
“这事由得你做主么”威严的男声。
“仕晓要同我抢王妃的位置?”仕晨轻楼胞姐肩膀,伏在她耳畔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别为我担心,姐”
“可你并不喜欢男子”司徒仕晓摇头,珍珠耳环在她耳际划出道道白痕。因为他们是庶出就要为司徒家牺牲?他们就没有拥有幸福的权利吗?
“就这么定了,仕晨下去准备吧”司徒仕日还想说什么,终是无语,大步跨出门槛。武林名宿又如何,与一个手握重兵的王爷相比,胳膊拗不过大腿。他的家人他保护不了…
※
“谁!”
银晃晃的软剑搁在魏无双的脖子上,凉飕飕的。
“是你!”
仕晨收起剑脸上出现一抹红云。那日醒来后发现嘴唇红肿破皮,他不是善男童女,自然知道发生了何事。
“你来做什么?又要抓我回去么?”
“不是”
魏无双的回答竟让仕晨有些失望。仕晓说他并不喜欢男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至少悸王他是不喜欢的。如果硬要嫁给一个男人,他宁愿娶他的是眼前这一个。在想什么!他是疯了么…
“走”
“我来是想…”想什么,想什么呢?
“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现在没有心思追究”他所要想的是如何应付悸王。
魏无双无话可说。如果司徒仕晨提起剑追杀他,他们还能过上几招。如今人家不计前嫌,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再纠缠,萍水相逢本来就没有jiāo集。
但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你真的要嫁给悸王?”
“不嫁他难道嫁你?”
妩媚一笑百花失色,看在魏无双眼里却是凄凄然也。
“那日的事多有得罪,告辞”
“慢着…我是司徒仕晨”
“我知道。魏无双”
※
“见过齐君”
“宓总管请起,我与王爷还未行礼”
“这是迟早的,既然是王爷的齐君还请四公子多了解些南凉的事”
“恩,我会的”
※
魏无双答应麒儿教他流云剑的第十式,麒儿才打消对越王剑的念头。白家的流云九式麒儿早就学完,天晓得哪里来的十式,怕是白云飞的祖宗在坟墓里创出来的吧。
既然麒儿不宵小人家的东西他们也就不用留在这里,正要收拾好包袱离开,一道人影闪了进来,飞奔扑向魏无双楼住他的脖子头埋进他的胸膛…“呜呜呜…”
麒儿先是一惊而后气得咬牙哆嗦,手中的剑哐啷直响眼看就要出鞘。
“带我走…呜呜…”
“司徒仕晨?!”
这是唱的那出戏啊?
※
美丽的女人哭有梨花带雨一说,可美丽的男人哭起来就不那么美了。但是,司徒仕晨把这‘哭’拿捏得恰倒好处,虽是有号啕之声泪水却只沾湿凤眼,嘴巴开合尺度绝不超过一寸,抽泣不似女人的矫揉造作、泼悍粗俗也不会像男人那样猥琐瑟缩,仿若杨柳微风中轻摆又似白莲细雨里轻颤。如果赵唯一得知世间有此奇男子定会打破不画男人的规矩将他入画。
“魏无双,你给我说清楚你和他怎么会事!”
“麒儿…四庄主可否先放开在下”魏无双实在不忍心将正哭得伤心的人儿推开。
仕晨又哭了一会儿才松开手,仍旧靠在魏无双的胸前,“我是你的人你就得带我走”
“什么?!”麒儿与魏无双惊叫。
“魏无双――!”麒儿大吼一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事qíng不是那样…”
“仕晨拜见齐君”右脚单膝跪下,右手扶在左膝盖上,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右手背上。仕晨与麒儿的是南凉国偏妾对正室的叩拜礼。
魏无双立刻护在麒儿面前,“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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