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吗?”云飞狠狠得瞪了他一眼。
“不是想不想,是他有没有那个心。”
“就你那些手段要让他哭容易得很”
“白云飞,很久没动手皮痒了?”
“没错”
两人抓着对方的衣领脚下使力跃上屋顶。
“别管他们”群傲伸手拦下阿杰,“这些日子他们正憋闷着,小林回来了得赶快去告诉老五,免得他带着士兵四处捣乱。”
“唯一也很担心小林”阿杰说的有些勉qiáng,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担心小林没错更担心的是不吃不喝的秦正。失去了小林,他们很可能就失去了原来的夫婿。所以他们能做的就让自己变得更qiáng,不能成为伤他的利器。
“密切注意大主子和老爷,没有保护好小林他们都视作是自身的过错” 群傲面色凝重,眉眼间的充满忧虑,“如今他们会做出什么事谁也说不准,尤其是老爷。”
“老爷不是昔日的老爷,而今的我们也不是昔日的我们,展大哥不必太担心。”阿杰安慰着群傲,心里却是一点儿底也没有。
※
小林被切断脚筋,虽然赶得及用断续膏接上但因耽误了些时日也就没那么快痊愈。跛着脚他仍坚持亲自给秦正做膳食,秦正原本就不多ròu如今更是瘦得皮包着骨头,小林的膳食里加了药材很快就让他恢复了气力,不过还是解不了被群傲点了得三处大xué。
秦府恢复了往日的祥和,秦正还是那个惧内和蔼的秦老爷,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小林儿啊,老爷真的要吃这盘猪ròu么?”
[这一味药材要加在猪ròu里才具药xing,老爷要吃完哟]
“吃完?!不gān!”
[老爷!]小林气恼地瞪着秦正。
“好嘛,我吃”若是往日小林必定是泪汪汪地看着他直到他吃完才把眼泪收回去。“过来让老爷给你揉揉脚。”
[老爷先吃饭]
“那我不吃了”
耍无赖这一招对小林最有效,如果是麒儿他一点意见也不敢有,不论是一盘猪ròu还是十盘都会乖乖吃完;如果是群傲先会对他晓以大义,不行就撕开他的嘴把盘子也塞进去;云飞会和他做个jiāo易,每次到最后投降的还是他;仕晨会用的手段就多了;唯一就会一招,威胁说要去qiáng抢民女入画,百试百灵;至于阿杰,他才懒得理,直接jiāo给其他人。他的七个宝贝啊…
[老爷笑什么?]
秦正拉过小林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小林喂老爷吃。”
[好]红云飞上了小林的脸颊,他和老爷许久没有这么亲昵了。
小林喂秦正吃饭,秦正脱下他的鞋袜时轻时重地推揉他的脚踝。
[疤很难看] 脚踝处有一道黑粗的疤,那剑刺得太深,白玉雕成的纤足留下了永久的瑕疵。
“小林是男儿,有块疤方显男儿气概,呵呵”这段日子他甜言蜜语说得少了嘴也变笨了,哪有人用脚上的疤来显男儿气概。“小林可以有
块疤,可以不会琴棋书画,可以不遵守三从四德,就是不可以再离开老爷身边…”
[恩]小林羞怯点头扬起下巴等待秦正贴上来的唇。
“老爷!”
“小饼子?!”
小饼子吸气呼气,竭力保持冷静先向小林问安,“见过六主子,六主子好”
小林赶忙从秦正腿上下来,心如正好进了内堂就让她扶着自己离开了。
秦正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和小林的身体康复,被小饼子打断脸色相当难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爷健忘,方才是您让小的在帘外候着。”
“哦,有这回事吗?”
“有!”
“哈哈哈,你这是怎么了?”秦正这才注意到小饼子满脸是淤伤和抓痕,哪个女人这般厉害?
这可说到了小饼子的伤心处,“大主子让我救他,可没说他是那么可怕的人”明明伤得那么重,又断了一只手,还点了他的气舍xué…
“他是谁?”
“是…海昙”小饼子说得小心。
秦正收起了笑意,“你把他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老爷不笑的样子很吓人,“可能是…是…”
“是什么?”
“他的手骨断了我又找不到可以绑的东西,所以割下了他的辫子…”当他醒来发现辫子绑在手上样子变得像罗刹厉鬼,幸好他事前听了大主子的话封住了他的内力这才保住了小命。
“小饼子,选吧”
“啊?”
“想要葬在哪里?”
“老…老爷”小饼子立刻推后三尺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正。他知道一点关于老爷和那个叫海昙的蛮夷人有不寻常的关系,可老爷竟为了一根鞭子要杀他全不念一年多的主仆qíng谊。
“我左腰有一处刀伤”
他知道啊,伺候老爷这么久,老爷身上有几处伤他很楚。
“很早的时候我与他比武,不小心割断了几根头发他就回敬了这一刀。”
“你说真的?!”
“恩”秦正坚定地点头。
小饼子面色菜青冷汗直冒,他割了整条鞭子岂不是死无全尸?“可是我救过他啊”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当时海昙也这么说的。“老爷!”小饼子扑通跪在地上,“您要救救我啊”
“救,当然救,可是小饼子…”秦正眼露jīng光,嘴角笑意盎然,“帮老爷办些事怎样?”
“小的,小的解不开二主子点的xué道啊”
“废话,要是能解开换你当二主子了”
“那老爷要小的做什么?”小饼子汗涔涔的样子好不可怜,不过秦正一点也没有同qíng之心。
“和老爷gān一番大事怎样?”
“就这样?”抹了一把汗小饼子吐出一口气,站直身体,幸福缺缺地说道,“说吧”
“听好”秦正仍是懒散调笑的样子,“首先是阻断南北所有河流船只的来往,尤其是大运河,不能让一艘船从南到北或是从北到南。”
“老爷…就算以秦府的力量也…”事至此小饼子明白秦正不是在嬉闹说笑。
“办不到是吧?”
“恩,统领河运的总舵主不是好对付的”神秘的总舵主无人见过,其人是谁不得而知,却厉害得足以让大运河上的霸主双龙堂也听他号令。
“他能有多了得”秦正冷哼道,“无用匹夫一个”
“当然是不及老爷…”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听说南凉的北门关在闹大旱,我们送他们一点甘露怎样?就这么办了,打通泅河与季河”
泅河是大运河的一条支流,南北走向,河水的发源地在中部,那里的高山积雪融化后水一头流向大运河一头流向北门关,在北门关受山丘阻挡形成了一汪死水。夏季积雪大量融化,河水还会淹上山头。山丘的这一边是地势较低的季河,沿南凉的北边蜿蜒而走,若打通泅河与季河,泅河河水灌进季河,南凉北边会有大片的土地被淹没。
“小的驽钝,老爷这么做是为了…”
秦正反问道,“弄cháo儿至今全无消息是为何?”
“秦府要的人江湖中没有人敢藏匿,按说至今应该有些音讯才对…除非是…官府!他躲进了官府?”
“对了一半,官府敢与唯一作对么?”
“那是朝廷?皇帝!所以才要掐断南北贸易往来?”
“吃不上盐喝不上茶看他的日子怎么过!”秦正眼里闪着yīn狠,小饼子看得心惊,老爷怎会有这般神qíng。
“可那会让朝廷对老爷…”他都给忘了,五主子手握三军哪!“打通泅河与季河又是为何?”
“只管去做,别忘了向桃花坞主讨些炸药,那样来得快些。”
“遵命!”这一回小饼子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老爷要发威了。
※
四年前他明白了一件事,有高qiáng的武功也是枉然,再高qiáng的武功也保护不了他们。
66
小饼子拿着那快非金非银形状奇怪的牌子琢磨了许久才看出它是船帆的样子,意识到它是何物惊讶地合不上下巴,“老爷,你你…你就是…”
秦正以食指封嘴,“佛曰不可说,说不得”
这等大事小饼子又岂敢隐瞒,若是被七位主子知道绝饶不过他,急忙将烫手山芋丢出,“老爷这不行,小的还是调用秦府的人手,这件事就当小的不知道,这块牌子就小的也没见过。”
“如今的秦府你能使唤几人?”
群傲和阿杰把秦府看得滴水不漏,麒儿调动一兵一卒也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为的就是防止有人不顾死活去害人害己。
“老爷,可不可以有个商量”
“海昙会给你商量的机会么?”打蛇打七寸是秦正无往不胜的法宝。
小饼子掂量了一下,七位主子或许还能给他留条活路,海昙却是非杀他不可,“老爷不能食言啊”
“老爷我答应的事什么时候食言了,不用担心,我保证一定会救你。”
小饼子感激地接过牌子,“小的会为老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跟了秦正一年多什么好听的话都学会说了。
“记住,这块令牌丢不得,我曾嘱咐过只认令牌不认人。”
“我能不能问一问老爷你什么时候变成…恩…小的一点都没察觉到”
“呵,能让你察觉就换你来做老爷”
※
小饼子顺利地出了秦府而秦正在府里安生做他的秦老爷,闲来无事逗逗小葵花还私自动用了帐房五万两银子买了几只灰鸽儿,先前的几只被麒儿一怒之下给烤着吃了。同chuáng枕边人七人又怎会不知他心怀的鬼胎,是想要他们掉以轻心再趁机逃脱。
不过七位主子错了,秦正这一回使的不是金蝉脱壳而是满天过海,七人把注意放在他身上的时候小饼子已经在外如火如荼地设阵布局。不是没怀疑过小饼子,只是事前他们如何都不能把秦正与统临南北河运的‘总舵主’联想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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