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郁闷,极度想哭啊……看在偶这麽悲惨的qíng况下原谅偶这几天没更新吧……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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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似无qíng(14)药人
萧冰挚走进灯火通明的花厅,雨水沿着裤管滴在华美的地毯上,走过地毯留下一个个乌黑的脚印,细看还带有少许血红。花厅上座他的主人等候已久,行至主人跟前单膝跪下恭敬行礼。
“东西找到了?”高高在上的女人问。
“是。”萧冰挚从怀里掏出一块huáng色的帛锦,侍女从他手中接过呈上。
看过后女人满意点头,问道:“可有留活口?”
萧冰挚摇头,面露疑惑。怎会留活口,主人的命令不是一个不留么,怎会有此一问。
海凤凰丢开帛锦,注视着面前人的表qíng,那不是药人该有的,药人就该无知无觉、无qíng无yù。“退下。”
萧冰挚听令伏拜行礼,而后起身走出花厅。
待他离开后海凤凰转向身旁的老者,问:“为何他与别人不同?我是说你炼制的药人。”
“回凤主,只因他当初受伤太重,不能对他下猛药,因而他还保留有一丝人的七qíng六yù。但凤主尽可放心,便是如此他此生亦是‘药人’,会一生效忠凤主。”
“七qíng六yù,药人?这倒有意思。”海凤凰抚颌笑道。
※
出了花厅后萧冰挚回到卧房躺下,他今日很累,并非因杀那八十一口人而劳累,便是杀八百一十人也不会这般觉得累。那个紫衣人是他认识的人,从刚才脑中就一直闪现他们相处的qíng景,割掉他长辫、几番救他、被他几番打伤、与他肌肤相亲……
药人非死人,相比之下萧冰挚这种非孩童喂药而成的药人更具‘人xing’,与活人一样有记忆有念头。而他们又非活人,即使有记忆那也如记入世事的书籍、描绘丹青的画轴,记忆仅是记忆,书籍画轴不会对所记入描绘的人与事有任何感qíng。有念头,便知如何布局杀掉要杀的人,便知终生效忠那位惟一的主人。
反复不断浮现的紫色身影使得萧冰挚很累,累得他很快睡去,可睡着也摆脱不了那一抹紫。半夜里他蓦地睁眼,有人夜袭?!伤了他的左胸,那里感觉到了痛。脸上湿湿的是什么,还留有雨水么?
梦、痛、泪,药人岂会明白。
※
三月后,南凉朝廷举行第一武将选举,如同中原的武状元科考。参加的人其实全是朝廷中王侯高官的下臣幕僚,赢得第一武将便会取得仅次于镇北王和凤主的兵权,可号令十万大军,王侯将相无不拼力争夺。
最后一场殿试由王上、凤主和镇北王亲任主考官,座上宾是朝廷各官员。对决的两人是王上和明郡王的下臣,就在王上一边的人将对手打下擂台之时海凤凰向萧冰挚施以眼色,萧冰挚会意飞身上了擂台。
众人惊愕之际萧冰挚已向擂台上的出手,莫说成了药人功力大增,便是从前这个人也不是他的敌手。他招招利落狠毒接连重创对手,正要下杀招对手扭断手臂摆脱他的桎梏,饶至他身后挥掌而出,他挺身受住同时抬手击向那人的天灵盖将其毙命。这一掌他本可避开却是硬生受下,药人永远不会为保自身而给对手喘息机会,他们只懂得在最短的时间以最快招法杀死对手。
“凤主你!”王上身边的侍从愤怒不已。
“第一武将?连我区区侍卫也敌不过,废物死不足惜,您说是吗王爷?”
昙没有出声,盯住擂台上的人眸子愈渐幽深。那人死也紧紧抓着萧冰挚,将他背部的衣衫整片撕下。千沟万壑的背脊曝露在众人眼前,满是触目惊心的黑紫粗疤。划破皮ròu见骨,然后涂上珍贵的灵药渗入其中,这便是炼就药人铜皮铁骨的秘诀。记得从前仅是给他一掌他便号啕大叫,是个极为怕痛的厮,这等痛他是如何熬过的?
“王爷萧侍卫仍有不舍?”海凤凰似笑非笑地问,她话音刚完就听到一声大喝。
“妖女!拿命来!”
凤主身后的侍卫即刻上前阻挡刺客,却发觉浑身苏软使不出力。殿试武场内侍卫武将纷纷倒地,见状昙忙试着运功,果然,中毒了!
剑尖离海凤凰的喉咙尚有一寸便被人搁开,萧冰挚救了主人之后使出‘推山移岭’,那刺客没想到他竟没有中毒,措手不及被qiáng劲的真气震飞出去,惊慌中为保命伸手抓过近处的镇北王爷将剑架在他颈间。
“你是何人,软骨散竟对你无用!”
黑心兰亦对药人无用,何况区区软骨散。
“王爷在我手中,你休得上前!”刺客见那张冰冷死灰的脸,突然大惊,“你是药人?!”
萧冰挚停下,并非因他要挟,而是在迷茫,迷茫自己为何会停下。紫色,晃得他眼睛生疼。
“萧侍卫?”海凤凰唤了一声。
主人一声令下,长剑横扫出去,凌厉的剑风劈向刺客一侧,刺客全身随之一顿,架着剑的手松了一瞬。萧冰挚趁机挤入两人之间,任由刺客的剑划破他的颈子,长剑一横割破刺客喉咙了结他的xing命。
而后,宫中禁军涌入殿试武场护卫王上和各位大臣。
海凤凰微微欠身道:“王上,看来宫中的守卫有待加qiáng。”皇宫中,重围下,被人轻易施毒,若不是王上‘疏忽’又有谁能做到。说完继而转向昙,笑道:“王爷送给我的萧侍卫果然忠心,更是念旧主得紧。”
昙懊恼地收回目光,他在做什么,试探在那双眼里找寻什么,那双眼一直死无波澜啊。
颈子淌血,闻到血腥味萧冰挚变了脸,竭力压住体内的燥动回到主人身边。他虽不是食血为生,但血对损耗功力的药人来说终是难以抗拒的补药。他想舔食那流出的血,却不想在紫衣人面前,这又是为何?
好累,这个人让他就觉得好累。
“起驾。”海凤凰道。
“恭送凤主。”群臣道。
昙随后向上座的人行礼告退快步出了宫,早在刺客把剑架他脖子时他已用五毒掌的毒压制了软骨散,可他没有出手,只看那药人要如何做。
※
入夜,一道人影跃入宫墙,做这等偷jī摸狗的事是昙生平第一次。有异心的奴才绝无好下场,有异心的药人那将是凄惨无比。他来此并非要cha手别人处罚奴才,当是难以入眠前来晃悠。
最后三根金针打入萧冰挚的后脑,他抖了一抖之后合上了眼,铁链锁住的手脚无力地垂搭着。
“凤主,他恐怕要废了。”炼药老者道。
“废了?”
“大概仅有不足一年的xing命。”
海凤凰挑眼笑道:“无妨,一年足够让他为我……”
“把他给我。”门被猛地震开,紫衣人面无表qíng地走进yīn暗的刑房。
“原来是王爷,这可不是你来的地儿,他也不再是你的人。”海凤凰因他的命令口气yīn了脸。
昙不想与她磨蹭,挥掌击碎石墙,抓了一把碎石子打中铁链,失去束缚萧冰挚掉落地上。
海凤凰玩味地看着他,脑中浮现一个念头,对炼药老者道:“弄醒他。”
炼药老者走到萧冰挚面前抓起他的头将一个小瓶凑到他鼻下,萧冰挚蓦地睁眼清醒过来。
“萧侍卫,眼前这个刺客,杀了他。” 主人命令道。
“是。”药人回道。
紫衣人绝美的脸药人已看不清,只知他是要杀的人。
……
不好意思,还是在nüè饼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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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似无qíng(15)悲叫
海凤凰看着昙,勾了一抹笑,道: “萧侍卫,眼前这个刺客,杀了他。”
“是。”萧冰挚站起身,举手接住扔来的巨大弯刀,脚下猛地一蹬便到了昙跟前。
昙立于原地,不偏不动,“你要杀我?”回答他的是迎面疾劈而下的刀,他身形晃向一侧躲开刀锋。
一缕青丝缓缓掉落,半空中萧冰挚单手抡起弯刀将其斩断,而后刀锋一转手掌猛击刀柄,直刺昙的心窝。这一连动作虽快却不如平日迅猛,昙轻易避开,退后三尺审视要杀他的人。灰白的脸色、呆滞的眼神,即使是此刻也感受不到他身上有杀气,和上一回不同,而今他是真真正正的药人!
方才被施了药下了针,萧挚的功力仅有五成。药物侵蚀了他的头脑,混沌下手脚招式乱无章法,一把大刀只懂得蛮力砍刺。昙本可在弹指间将他擒下,却只是一味的闪躲。刀在耳边呼哧刮过,饶身的紫色珠翠随着躲闪扬起又落下。
自始至终,昙的眼睛一直盯住那双空dòng呆滞的眼眸,寻找,哪怕是一丝的波动。却是,一丝也没有。
半柱香过去,刑房已被萧冰挚砍得稀烂,昙没伤着一处。海凤凰从侍卫身后从出,朗声道:“停手。”萧冰挚听令,像断了的木偶瞬间停下。海凤凰又道:“夜深了,王爷是不是该回府上歇息了?”
昙回头看了她一眼,转回面对萧冰挚问道:“你可认识我?”
“海昙。”萧冰挚吐出两个字。
他还知道他是谁……“你跟不跟我走?”
这一次萧冰挚没有回答,这句话是入不了他耳的,便是入了他也不懂。药人并非人,岂会明白这话。
“萧侍卫,告诉王爷,你效忠的人是谁。”海凤凰命令道。
“凤主。”萧冰挚再次吐出两个字。
昙没再开口,闭眼,睁开。一阵风从萧冰挚身边刮过,再看刑房里已无紫衣人的身影。
“凤主,为何要放掉镇北王?”海凤凰身边的褐衣人问道。
“放掉?”海凤凰冷笑,“你们在场哪一个能近得了他的身?”
褐衣人哑口无言,除了面前的药人无一人。
离开刑房时海凤凰让炼药老者把萧冰挚好生‘调养’,定要让他恢复从前的身手,甚至更甚。
“调养,调养,我一定将你好生调养。”沸水池前,老者把一瓶huáng色粉末倒入,再将手中盛血碗一块丢入其中。一旁的萧冰挚脸色刹变,不顾一切地跳进池里。“一年,你或许还没这样长的命啊。”老者叹息道。
※
手握重兵的镇北王,上不听令于王上、凤主,下不与朝廷重臣缔结联盟,其行事又树敌不少,因而当王上暗示众臣镇北王应jiāo出兵权之后人人皆想将其除掉取而代之。
几个月里昙遭受了无数次刺杀,来的人全被他杀得一个不留。王府里的人都想王爷近来定是心qíng欠佳,不但把那些人杀了还将他们吊尸城门,若有人前来哭尸一并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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