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略有薄产,我不是贪图享乐之人。我要有了爱的人,倒愿意和他种几亩薄田,共享天伦之乐。” 霖谦又对着瑾瑜笑了笑。
瑾瑜仍旧认为他笑得yīn险,只是轻哼一声。
三人认识不久,一时没找到话题,也就着等着上菜。
这时,听得旁边一桌有人说道:“璇儿姑娘今年十八了,慕花院放出话来,三月之后,由璇儿姑娘亲选如意郎君,共度良宵。”
璇儿是谁?徐仁有些好奇,向着瑾瑜示意,瑾瑜便也顺着去听。
只听那人又说:“璇儿姑娘称为天下第一名jì,,生得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更重要的是,xingqíng绝好,善解人意。能那么幸运可得到她的身子的,一定是多才又多金的公子了。”
“你也爱慕她不成,不怕嫂子吃醋。”身边人揶揄道。
“臭小子,敢还开我的玩笑,看我告诉你嫂子,你就别想吃你嫂子的饭了。”
“听说陆小王爷和璇儿姑娘相谈甚欢,容镇最富裕的便是陆王府了。” 为了自己的饭,此人成功地将话题扯到陆小王爷。
“据说陆小王爷未过门的妻子去世了,陆老王爷和王妃又早逝,陆小王爷若能获得美人归,也是一大美事。
“倒那未婚妻却是男子,传闻说他没死,只是看上府里一个奴才,和他私奔去了。 ”
“若真实如此,陆小王爷倒是戴了绿帽子。那未婚妻也太没眼光,定是没有见过我们英俊的陆小王爷,啧啧。”
寻常百姓,最是喜欢谈论这些传闻。恒国民风开放,官宦人家的轶事更是饭后谈资。
徐仁对那些事不太了解,也只是随意听听。瑾瑜倒是听得璇儿姑娘便是刘子文拿来和他比较的那位,一时有些不是滋味,自己为何总是要和女子比较,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男子。
却没发现霖谦脸上转瞬即逝的怒色。
菜很快上来了,很快满桌都是美味可口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美味的菜肴入口即化,外焦里嫩,令人回味无穷。徐仁更是丝毫不顾形象,猛吃起来。
一顿饭吃下来,三人聊聊爱好以及所见所闻更是愉悦。
霖谦对许多趣事妙语连珠,对于趣事,老实的徐仁更是充满新奇,对霖谦好感度增加不少。
瑾瑜一直是淡然的样子,偶尔回上几句,却也不是出自本心。
这顿饭果然美味,连一贯少吃的瑾瑜都吃了满满两大碗的饭菜,不过是在旁边某人殷勤地递菜的qíng况下。
酒足饭饱以后,也该是结账的时候了,陆霖谦四处在身上寻找着,摸摸口袋,看看袖口,这才发现自己没带银子,抬眼看见正盯着他看的徐仁,只好打肿脸充胖子,拿下腰上的玉佩准备抵账。
这块玉很别致,通体透明,色泽也是极好的,想必十分昂贵。
徐仁发现了霖谦没带银子,不能眼看着他拿着价值不菲玉佩去抵账,便说:“这顿饭我们请你吧!小二,几钱?”
“客官,整整一两。”颇有经验的小二看这架势也明白这位富贵公子没带钱。不过作为人jīng他也知道此时少说为妙。
“啊,我们买货父亲也就只给了我一两多银子,这顿饭这么贵。”徐仁从没吃过这么贵的饭,有些呆了。
霖谦依旧保持着微笑,也只有他可以在这个时刻依旧保持着如沐chūn风,令少女少妇以及某些少男如痴如醉的微笑了。轻轻递上玉佩,“这个……”
“我有一两银子。”瑾瑜先前没有做声,这时拿出银子递给了小二,面上看不出表qíng。
小二拿着钱,笑呵呵地跑去结账了。
“瑜儿,你哪来这么多钱?”徐仁问。
“父亲爹爹往日给的,一直没用,偶尔来一次集市,本想多买几本医书的,没想到碰到个非要请我们吃饭还自己忘带钱的大少爷。”说完,还不忘“怒视”一眼霖谦。
“这块玉佩你先拿着,说我请就我请。”霖谦怎能容得他这样说自己。
“不用。”
霖谦硬塞到瑾瑜怀中,”又不是送你。”
徐仁cha道:“你那般说人家,他肯定不好意思,等下月我们来买货时还他,也算保了他的面子。”
大仁哥发话了,瑾瑜便没推辞。
“我下午也有事,下月的今日就在这客栈门口见。”霖谦这边想起今日事qíng还没做,有些零零碎碎的事qíng,还非要他出面不可,是时候培养能帮他做事的人了。
“下个月我们还会来购货。”
“我得赶快走了,”霖谦又快速把唇贴近瑾瑜耳瓣:“这块玉佩祖传,只能给我妻子保管。”未等瑾瑜发作,就笑着说了句:“告辞,不见不散。”然后便不顾形象,飞速跑了。
“无耻。”瑾瑜又骂一句。徐仁见他脸红成那样,想问他霖谦和他说了什么,都没开口了。只是想着霖谦可真的很不错,愿意jiāo上这个朋友。
那陆霖谦不是别人,正是恒国的陆小王爷。
陆家是开国以来恒国世袭的两家异xing王爷之一。
陆贺王爷,也就是陆霖谦父王,自从在陆霖谦生母死后,身体就不好,也前两年去世了,此时的陆王爷便是陆霖谦。陆霖谦的母亲是当今圣上的姐姐,也就是尊贵的若兰公主殿下。陆霖谦自然是货真价实的皇亲国戚,于是身份更加尊贵。
陆老王爷只娶了一个妻子,二人相亲相爱,水rǔ相融。两人孕育两子一女。
陆霖谦是长子,他的下面有个只比他小一岁的弟弟,名叫陆曦,二人年龄相近,自小一起长大,陆曦爱玩,不慕荣利,二人xing子相像,感qíng甚好。
陆霖谦还有一个妹妹,名叫陆思,如今才十岁,xing子活泼可爱,霖谦因她过早失去父母,对她更是疼爱,久而久之,妹妹难免有些骄纵。
陆家在容镇也起了治理的作用,朝廷看在陆贺年轻时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特许容镇百姓不用赋税,促使容镇更加繁荣祥和。 父母去世后,这大小事务便压在了陆霖谦身上,十七岁的少年郎,不仅要读书练武,还要关心民生。自小的良好教育使他在平日里要求自己严格,只是年纪尚小,自然也会和朋友,出来转转,顺便关心百姓生活。
陆贺王爷对于京城给的明升暗调虽然不敢有意见,但是不得不为自己的儿孙做准备,自然在别人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存在了一对暗卫,暗卫二人为兄弟,负责一个庞大的军队,称为“火鹰”,若非bī不得已,陆贺也不想动得他们,可是新皇不是一个明君,这是显而易见的,而且陆家还有一个秘密,若是bī不得已,才会解开,不过那时怕是要面临改朝换代的大事了。
上月,霖谦的弟弟陆曦非要出远门,说是要去糙原感受辽阔的风景,还没等他反对,就连夜一个人溜了,尽管十分担心,也不知弟弟走了哪个方向,派人去找,未果,只好随他去了,希望他能够平安。
只是,原本应该是陆曦所做的事qíng,全部落到霖谦头上了,让霖谦叫苦不已,若是自己做习惯了,陆曦哪里还会想做,就像他压根不想做这些事qíng一样,还暗自庆幸自己是次子,不用当什么劳子的王爷,落得不自在,不清闲。
霖谦也不禁向往了糙原上的生活,真的是风chuī糙低见牛羊吗?
陆曦回来,决不饶他。
刘子文和他俩也是一起长大的好友,祖上当过官,后代官运不好,他父亲也不是什么做官的料,反而生意越做越大,是恒国有名的大户。
刘子文今年也是十七岁,也是随意而安之人,总是自诩喜欢男美人,如今美人在怀,倒最是得意。 他是家中独子,父母一直惯着他,平日里对他所作所为一直睁只眼,闭只眼。
刘子文陪同陈西将他父母安葬,用的都是最好的棺木,绝对属于厚葬了。陈西是一直安静的样子,却在父母下葬之时哭成了泪人,他不停地哽咽,一度摇摇晃晃,差点晕厥,刘子文在旁看着心疼不已,却只能帮他擦眼泪。陈西的两个弟妹是双胞胎,七八岁的样子,外貌也是十分出众,跪在哥哥身后大哭不止,甚是惹人疼惜。
刘子文也跪下,诚诚恳恳磕了几个头。看着前方瘦削的身影,决定对他好。
刘子文表示陈西何时去他家他自己决定。陈西竟然当日就要和他回去“你买了我,我便是你的人,自然和你回去。”刘子文惊讶万分,劝说几句,无果,于是带他回去。
刘子文将陈西带回家,让陈西做他的书童以及贴身小厮。街口买了个人的事,自然瞒不住父母,子文便将他身世告诉父母,当然也大肆渲染了一番,刘父刘母本是心善之人,见那陈西乖巧本分,又是好相貌,便也挺高兴,由着子文去了。
刘子文虽然有些好色,他却不喜欢女人,对于那些小倌,他又觉得太yīn柔。平日里喜欢扯扯嘴皮,十七岁了,依然是童子jī。
☆、第3章
原打算将陈西买来,每日看看,内心也是愉悦。同时也是真心同qíng他。
可当看到陈西梳洗gān净,换上gān净衣裳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视线便完全离不开他了,一身布衣比民间jīng致几分,显得他的腰身纤细,淡蓝色的布料显得他的肤色更加白嫩,原本就觉得陈西长得好看,此时的他更像是天上来的仙人,美得不可一世。
陈西看了他一眼,便垂着头,看不见表qíng,两手攥着衣角,呆呆站在那里,即使再是清冷的xing子,此时的他也是万分的紧张无措。
陈西本是聪明伶俐之人,见刘子文厚葬了他的父母,更把他的弟妹带到府上,吩咐和同宗的孩子们一起读书,也看出他是心地善良之人,内心更是万分感动。此时,刘子文遣退了众人,就二人独处,十分羞涩,耳根自然便红了。
刘子文看他赧然的模样,起了揶揄的心思,于是走上前去,用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陈西此时眼里像是有一潭水,明眸流转,看得刘子文心都dàng漾了,他像被迷住了,qíng不自禁地附上前去,向他眼睛亲去。
陈西脸蓦地红了,只是闭上眼睛,也没有推开他,全身仿佛都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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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闹腾到半夜才睡去,太阳老早出来了,地上都洒满了金huáng色。
刘府的人知道自家主子不是勤劳的人,也没人去打扰。
陈西先醒来,见四周已大亮,正准备起身,才觉得全身酸痛,腰更不像自己的了,害羞得要找个地dòng钻进去。
陈西看着熟睡中的刘子文,只能躺在那里,认定此人便是和自己共度一生之人。
陈西年少,青涩懵懂之时,就发现自己对漂亮的姑娘也没有多看两眼的念头,却看到英俊的少年却会有些心动。
亲自父亲从染病后,家中积蓄便用尽,他知道父亲无法痊愈,也只是希望父亲能再多陪他,哪怕一会会儿,不知在人后抹了多少眼泪。万万让他想不到的是,父亲死后当天,母亲便撞墙自尽了,自家亲戚朋友早在知道父亲生病不久与他家断绝来往,人qíng冷暖,让他qiáng迫自己xing子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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