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玄歌举起剑身,在手腕上一抹,鲜血喷涌出来,顺着剑刃流到剑柄,却没有在透白的表面上留下任何痕迹。
“愿以我血为此剑开刃。”
欧阳玄歌将宝剑捧至心口,轻轻抚摸,嘴里念道:“宁若宁若,我带你去看极南处的花海,极北处的冰川。我带着你,步履遍九陌。”
这一次,你一定不会拒绝我。
这一生,仅有这次,你没有拒绝我。
番外1 end
请期待番外2,番外2较长,写的是霍然和慕非的故事。鞠躬~
作者有话要说:上班偷偷发文中,中午写的,赶紧匿了
23
23、番外2――有何用1-1 ...
江湖上人皆道,若论容貌之极,当属霍郎。
霍然初遇慕非的时候,慕非十八,霍然二十,两人都在人生最好的年纪。
江南烟雨地,落花飘摇时。
慕非捏住霍然的下巴,手指一挑,霍然就稍稍的扬起面庞看他。他言语轻佻,笑言:“江湖上十句话有九句不可信,今天倒让我碰上了一句真的。你必定就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霍然了。我是慕非。”
霍然不答他话,翻手一掌劈过去。他本就是极有天赋的年轻一代的武功高手,只想着把眼前这个làngdàng小子打翻在地,好好教训一顿,抽几个嘴巴划上两道伤口让他从此以后不敢胡言乱语,没想到慕非一闪,避开他这掌,曲起两根手指,在霍然xué道轻轻一拂,霍然半条手臂一麻,身子往边上一歪,慕非笑着一把接住:“可别摔坏了哪里。”
霍然瞪着他,面色涨得通红,慕非腾出一只手来捏他的脸颊:“美人连生气的时候都好看。”
霍然忽地扬起手臂,一把淡huáng色粉末散开,慕非将他往外一推,跳出老远,拍着胸脯道:“好险好险。”
霍然整整衣袍,收起了愤怒的表qíng,微微笑着看他。慕非心下疑惑,低头一瞧,手指上不知何时叮上了一只小小的虫儿,刚才混在一堆huáng色粉末中竟没有注意。
他刚yù捏死那只虫,没想到虫儿将身子一扭,眨眼间就钻进他指尖的血管中,慕非大惊,手指上连半点伤口也无,更别提虫儿了。
霍然不紧不慢道:“你回去慢慢享受吧。若是知道错了,明天此时我还在这里等你,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喊我三声爷爷,我便给你解药。”
他飘然而去,第二日再来此地,果然看见慕非。
慕非神色如常,只是手腕处有几道红痕,像是狠狠抓过,霍然暗笑,在他面前站定,将脸稍微昂起一些,一副得意模样,等了稍许,见面前人没有丝毫悔过求饶的样子,倒是用着一副饶有兴趣的表qíng紧紧盯着自己不放。
霍然道:“你不求我?”
慕非大笑:“我从不求任何人。”
霍然冷笑:“‘chūn愁’进入血管,随着血脉流动会奇痒无比,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坚持几天。”说完这句话,他提气掠开几丈远,又补上一句,“我改了主意了,若你明天求我,得磕九个响头,喊三十声爷爷,你现在再懊悔也是没有用的!”
第三日,慕非已经早早的等在细雨当中,看见霍然他笑道:“看来你还是记挂我的,下雨竟然也来了。”他解下外袍,遮在霍然头上,“chūn雨微寒,小心着凉。”言语间体贴入微,霍然板起面孔:“你再讨好我我的主意也是不会改的。怎样,就在这泥巴地上把头磕了,还是到旁边的亭子里去?”
慕非望望亭子,再看看霍然睫毛上沾着的点点雨水,喃喃道:“就在这里吧。”
霍然向后小退一步,点头示意。慕非突然扣住他腰,霍然一惊,抬脚yù踢,慕非勾住他脚踝,略微一绊,霍然直向后倒,慕非揽住他,立刻钳住他的双腕,霍然挣脱不开,只觉得他下手颇重,手腕热辣辣的疼。
霍然怒视他:“你做什么?你不想要解药了么?”
慕非邪邪一笑,俯□严严密密的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唇。霍然大惊失色,嘴都忘记合上,让慕非的舌头长驱直入。
他的唇并不十分软,带着点压迫xing,舌头却像是在侵略,有冰凉的雨水顺着面颊流进微张开的嘴里。
霍然缓过神来,扭着腰挣扎,慕非却把他抱得越来越紧,吻的越来越深,霍然只觉得头晕目眩,一切反抗都无力至极,最后面前那个混蛋意犹未尽的略微松开他,霍然只能靠在他的肩膀上气喘吁吁,慕非笑道:“别再挣扎,磨蹭的我好生难受,若不是这里地烂,亭子里又硬又cháo,我真想马上要了你。”
他那番话说的太露骨,霍然脑中一片空白,都不晓得该如何作答,只能呆呆的望着他。
慕非盯着他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又慢慢的压过来,嘴里啧啧道:“或者就在这里?”
霍然拼命扭过头去,气急败坏的叫道:“住手!再过两日,‘chūn愁’进入心脉,你必死无疑!你不怕么?”
慕非轻轻将霍然面颊上沾水的黑发拂到耳后,语气狂妄:“我还未怕过任何东西!”他将一只手探进霍然衣中,顺着他光洁的皮肤一点点下滑,霍然只觉得浑身苏麻,又惊又怒:“你gān什么?!”
慕非语气无辜:“你不给我解药,我只好自己找了。”他捏着霍然胸前两点,“是在这里么?”见霍然咬紧嘴唇,又伸出舌头去舔,霍然猛的咬他一口,鲜血立刻涌出,慕非皱眉道:“莫非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青年高手是靠嘴上功夫来排名的么?”
霍然气绝,却也无言以对,他自认为武功高qiáng,落到这人手里,竟然完全无法挣脱,只能任其羞rǔ。
他自行走江湖以来,何时受过如此委屈!
转眼间,慕非的手已经游移到腰畔,再至□,略微一挑拨,霍然就不由的哼出一声,光天化日之下,又给一个连名字都不清楚的男人羞rǔ,霍然恨不得将面前此人千刀万剐,但是自己在他的盘弄下竟然有了快感,那一波波的□像是làngcháo一样冲上脑门,霍然喘的越来越厉害,最后一下,浊白的液体宣泄在慕非的手心,他的整个人也都瘫软在慕非的怀里。
慕非轻柔怀住他,放开他的脉门,轻声念叨:“‘chūn愁’‘chūn愁’,真是个好名字,我见到你的时候思chūn,见不到你的时候就愁了。”
霍然突兀发力,将慕非推得远远的,一跃而起,消失在雨中,回到落脚的客栈时,一摸身上,这才发现还披着慕非的外袍,他忿恨之下,用力将外袍撕成两半。
霍然打定主意,明日就启程回师傅那里,再也不妄言自己武功卓越,天资过人,必要静静心心修炼几年,才能一报今日受rǔ之仇。
第二日天气晴朗,霍然闷头走了大半天,心里却一直惴惴不安,找了棵树,在树下坐了半晌,发了会呆,最终起身,一拳重重的打在树gān上,叶片簌簌的落了一地,霍然调转头,又原路返回。
他一脸yīn沉的来到和慕非相约的地点时天色已经暗了,他左右一瞧,半个人影也无,忍不住抱怨道:“他的死活gān我何事!”心下更是恨自己xing格软弱,居然为了这个恶人眼巴巴的跑了回来。
话虽这么说,人还是没挪动半分,只站在原地左顾右盼,白眼翻了几十个,只听耳边有人轻笑:“在等我?”
霍然吓了一跳,又是一掌招呼过去,那人一错身闪开,“我真开心。”
“我才来而已,谁在这里等你!”
“可我看了半个时辰了。”慕非揽住霍然的肩头,“我等了你一天。”他笑得暧昧,“你是不是看今天晴了,觉得地上gān了,气候也暖了,便想来找我了?”
霍然猛的挣脱开,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慕非忙不迭跟在后面:“喂,我每天都准时来这里候着,可就是为了见你一面。”
霍然不理会他,慕非挡在他面前:“你今天gān嘛回来?你不是要离开了么?”
霍然也来不及细想他是怎么知晓自己要离开的,只从牙fèng憋出几个字:“我来替你解开‘chūn愁’。”
慕非嬉皮笑脸:“你人在这里,我的chūn愁就解了。”
霍然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慕非没料到他这个不着边际的招式,躲闪不及,脸上登时一个五指山,倒是给打闷了一般捂着脸半天没言语。
霍然一字不发,恶狠狠的拖过慕非的手臂,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戳破了自己的指尖,小心翼翼的将沾血的银针刺进慕非的血脉之中。
不一会功夫,只见血管中有个细小的东西在慢慢移动,贴近银针的刹那,霍然屏息凝神,手起针落,将小虫戳死在银针下,力道拿捏的分毫不差,竟没有戳破慕非的血管。他舒了口气,额角沁出细细的汗珠,他来不及擦,小心翼翼将银针拔出,弹去针头上的“chūn愁”,这才觉得放下心来。
慕非一直定定的看着,罕见的安静,他携起霍然的指尖,放进嘴里,舌尖轻轻的卷过他的伤口。霍然只觉得一热,慌忙缩回,慕非也没有勉qiáng,还是痴痴的看着他,然后坚决的说:“我这辈子要定你了。”
24
24、有何用1-2 ...
慕非向来说到做到,此话一出,立刻成了牛皮糖一般贴在霍然身侧,前后不过一丈距离。霍然提气向前飞奔他也快步跟上,霍然缓步徐行他就上来搭话聊天,霍然在路边打尖住店,他也必定和他坐同一个桌子睡隔壁房间。
霍然自知武功不如他,怎么绞尽脑汁也无法将此人甩脱,从开始的目瞪口呆到中途的烦躁不安,直至现在只能硬装出一副淡然冷漠满不在乎的样子。慕非倒是神色悠闲,一脸泰然,对霍然嘘寒问暖,恨不得推开店中小二,将洗澡水都拎进霍然的房内。
霍然自然毫不领qíng,话也不和他说一句,每天都挂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心里早将自己骂了千百遍,只能怨自已一时心软,倒让这个祸害纠缠上来。
每天晚上他都睡不好觉,穿戴整齐的平躺在chuáng上,瞪着双眼望着纸糊的窗子,稍微有点风chuī糙动他都下意识的跳起身子,随时准备破窗而出,枕边放着各式药粉暗器,脑中也cao演了无数遍,若是那个làngdàng子胆敢闯入进来,必让他受钻心剜骨的痛苦。
可一连几日,店也住了好几个,慕非一派热忱丝毫未改,却从没有任何唐突的举动,这让霍然心下疑虑,每日每夜还是提心吊胆,一双眼睛下全是乌青,原本粲然如星辰的双目也失了几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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