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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申荆监的消息来往频繁,一边是搜寻寒坏热说南侣洌一边是宫里的动静,每当传来令司城鳌失望的消息时,夙沙菁都会暗自松口气。至今没有找到寒灰恍腥说南侣洌可见他们藏身之所十分隐蔽,夙沙菁只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被申荆监的人找到……
……
“今日朝会,据说有几位大臣联名上书弹劾桓侍郎,像是关于三年前的‘贩卖’私盐一案!”
“天呐,那可是皇上命令禁止提及的案件啊!是哪几位大臣呐?”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听说这事qíng倒是真的!那穆少将军,可是当朝拿出了证据!”
“那桓家……岂不是就……”
经过之人听到此消息,急急忙忙赶回申荆监去,想要向上禀报,在这关键时刻却不见司城鳌。
夙沙菁走过后庭,正好看见一脸焦急的仇锦,便上前问道:“怎么了?发生何事令你这般着急?”
“夙沙大人,”回头建见着夙沙菁,仇锦低头施礼道,“大人,我方才去街上查看qíng况,却听见路人间相传――桓家,落马了!”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大人已经知道了?那……那主上呢?此事事关重大,须得尽快让主上知晓,若桓家将申荆监供出来……”
“你不必惊慌,这件事正是主上告知于我的。”
“大人的意思是……主上已有对策了?”
“不错,主上现已动身,找那人商谈去了,并且jiāo代他不在的时候,由我打理申荆监上下一切事务。”
……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事出突然
“那……依大人之见,我们现在作何打算?”
“按兵不动,等主上回来。不过……”
“不过什么?”
“我想过不了多久,便会有麻烦找上门来了……”
“大人的意思是……”
“去忙吧,注意外面的动向,一有异动立刻禀报。”夙沙菁不想多做解释,毕竟说多了的话,或许会造成不必要的bào露。将仇锦打发走后,夙沙菁独自揣摩着接下来的行动,若一切按预料发展,胜算能有几分,自己若进了宫,又能否依计划顺利脱身……
……
时过正午,上一刻还是风平làng静,下一刻,天色突变。
“夙沙大人,不好了,宫里来人了!”仇锦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看便是抢着时间回来知会一声。
“皇上派来的人吗?”夙沙菁倒显得平静,等待这一刻,已经等了许久。
“不错!据说要主上进宫面圣,看来,桓家终究是将咱们申荆监供出来了。”
不是桓家,而是我jiāo给寒坏闹ぞ荩如今已经几经周折,终于到了皇帝手中……夙沙菁心想,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良久未听见夙沙菁开口,仇锦愈发急躁起来,她自己不知道怎么办,便希望夙沙菁能拿个主意,“夙沙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替主上走一趟。”
“什么?大人您去?可皇上要见的是主上啊……”
“他们就是将申荆监翻个底朝天,主上不在,这是事实,可必须要有人去给个说法。况且,主上已经将令牌jiāo给我,现在我才是申荆监的最高统领,这里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去呢?”
――两个时辰前――
“若桓侍郎的嘴不严实,不出两个时辰,皇上便会派人到申荆监来。”
“主上有何应对之法?”
“我现在即刻出门,去找那老头儿商议,我将令牌jiāo给你,到时你替我进宫,记住,在皇上面前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是,请主上放心,夙沙一定尽力周旋,替申荆监开脱。”
……
想起司城鳌的jiāo代,夙沙菁不禁暗自冷笑,此时外面传来喧闹,混杂一阵脚步声……
“大人,好像官兵到了!”
“到了,”到了就好,夙沙菁依旧面无表qíng,镇定自若,似乎置身事外一切都与她无关,“主上,您放心,在皇上的面前,夙沙一定好好说话,该说的,不该说的……”
……
自从司城鳌消失,夙沙菁被官兵带走之后,申荆监仿佛被乌云笼罩,随时可能电闪雷鸣。这一次恐怕,不会是有惊无险那么简单了,仇锦始终心绪不宁,坐立难安,时不时又派人出去打探消息,可回报的人,无一不是无果而归。好不容易等到消息,结果却令人瞠目结舌――
“你说什么!?夙沙大人怎么会逃!?大人可是进宫面圣了,怎么可能逃走?又有何理由逃走!?”
“千真万确,大人。据消息称,夙沙大人是被人押解从天承殿出来后,在送去天牢的路上逃脱了。”
“夙沙大人莫非失败了?如此说来……皇上……皇上是定罪了……”仇锦喃喃道,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一阵无力感袭来,害她差点跌坐地上,幸好手下眼疾手快将她扶了住。
“大人……还……还有一事……”估计是见仇锦这般无法承受的模样,手下都不敢再告诉她。
难道还有什么比这更坏的消息吗?仇锦像是绝望一般,无力地闭上了眼睛,“说。”
“刑部已经下了通缉令,全城封锁,抓捕夙沙大人和……和主上……”
听此言后,仇锦没有任何反应,静默了半晌,只深深叹了口气,“想必,一众官兵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应该……是的……大人,眼下如何是好?”
“事已至此,何必垂死挣扎?申荆监,怕是要亡了……”
……
“你们大人呢?他现在在哪儿?”
“司城总领,大人料到您会来找他,一早便去乐音坊等您了。”
司城鳌乔装打扮了一番,尽量低调行事,沿着乾来长街走了一刻左右,到了淹没于花酒烟波中的乐音坊,一头便扎了进去。乐音坊里没有太多人,只有一两个乐师,都是自己人,见司城鳌到来,便同往常一样恭敬引他进去。
只是,不知道过了今天,还能不能称作自己人,全看接下来商议的结果如何了。
如今虽然东窗事发,但司城鳌以为自己还没有到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时候,申荆监总领的架子,还是不得放下。
里间垂幕之后,依稀能见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司城鳌冷嘲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这些神秘把戏?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
“出门在外,是得谨慎些,如今这世道,敌我难分。别怪老夫多嘴,司城总领有闲qíng在这儿冷嘲热讽,倒不如多花点儿心思编织你申荆监那张密网,若你像老夫这般多玩儿些神秘把戏,恐怕,今日也不会来乐音坊求助了。”
“你也别得意,有一点我可得说明了,今日我可不是来求助的,你我同时一条船上的人,你以为桓家落网,若我申荆监遭殃,你又能逃得掉吗?”
“司城总领今日前来目的为何,旦请明言。”
“你不必装糊涂了,我为何而来,你清楚得很。”
垂幕后面没有动静,沉寂却被一个突然闯入的声音打破――
“大人,有消息了。”
司城鳌正yù说教这手下人怎么如此不懂事,他们还在谈话,就这般突兀的闯进来,不料垂幕里的人影竟点头示意了一下,那乐师便直接进去了,两人jiāo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乐师出来后,连看都没看司城鳌一眼,径直便走了出去。
这般态度,可不寻常。
“什么消息?”司城鳌直截了当问道。
隔着垂幕,都能感觉到那头散发出的沉闷气息,看来大事不妙……司城鳌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良久,才终于听见那头缓慢的声音,“司城总领,如今,你已成潜逃钦犯了。”
“什么!?难道……这个夙沙菁,到底在gān什么!”司城鳌愤然自语道,竟也少有的面露慌张,不过转瞬,又变回了yīn险的嘴脸,“哼,我虽败露,可你别想把我推出去,我若落网,定会将你这个幕后黑主供出去,就目前的qíng形来看,凡是参与了这事的人如今都站在悬崖边上,我劝你还是好生思量一番,要不要将我保护起来,全凭你自己定夺。”
……
进城有了好几日,寒灰恍腥苏日就待在木铃儿的医馆里,哪里也不去。可正值成败关键时刻,不急却是没有道理的,但穆宁不许他们出去,几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也无计可施,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掩护好自己的行踪,不让申荆监的人发现拖了穆宁的后腿……
“寒话。你说那穆小将军靠谱儿吗?能成事儿嘛?”伯庸端着药碗子,边捣药边问道。
雪迎风半躺在卧榻上休息,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一直提心吊胆着,听见伯庸这么问,自己也按捺不住心急,索xing也不困觉了,睁开眼睛愁眉苦脸地望向伫立于窗边,缄默不言的寒弧
若是从前那个只会闹事儿的穆宁,jiāo给他铁定不放心。不过,三年不见,他似乎改变了许多……“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相信他。”
“说得也是……”伯庸撇了撇嘴,又继续埋头捣鼓起药来。
虽然也是寒凰档恼飧龅览恚但雪迎风心里总归是不踏实,“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听见雪迎风的忧虑,寒坏P乃忧多伤神,便走到他身边抬手轻轻拍了拍雪迎风的肩膀,安慰道:“会没事的,你……”
“放心吧。”这个清脆几分稚气未脱的声音,一听便不是寒凰党隼chuī摹
众人循声看向门口,只见木铃儿一脸愉悦地踏进门来。
“哟,瞧把你给高兴得,小脸儿都笑烂了,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啊?快告诉师父。”伯庸最会“察言观色”,一见木铃儿便立马凑了过去,手上的活儿却没停下,还端着药碗不停捣着。
木铃儿得意地背手站着,故作高深地学高人摇了几圈脑袋,“嗯哼~是有好消息。”
“怎的?怎的?”伯庸眼睛睁得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身边这个人跟猴儿似的,看来已经雀跃不已了。木铃儿最是头疼她这个师父,活脱脱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儿,比她还幼稚,不由得嫌弃瞥向伯庸,“师父,您就不能找个安静地儿好好捣药去嘛?您瞧瞧您这一脸‘我要调戏良家妇女’的猥琐样子,真是白瞎了一张英俊潇洒的脸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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