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歌差点被噎着,连忙摆手,又想到阿福在打猎时大摇大摆走在窦宪身边,此时否认,难免引起怀疑:“见过见过,毛白如雪,顺滑如水,长得很英俊的那只。”
林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想见见它,你能带我去吗?”
“啊。。。”福歌一时不知怎么答。
“昨夜大火吓着他了,本王已经派人将他送回去了。”窦宪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福歌舒了一口气,林暄起身行礼:“王爷。”
窦宪站那不说话,意思很明确,没事快滚。
林暄偏装作没看出来,又坐在福歌身边,将那只编的小狗递给福歌:“给你吧,我瞧着你很喜欢。”
福歌很是想要,偷偷看窦宪,一脸不高兴,装作没看见,拿过小狗:“谢谢大人。”
林暄笑道:“不客气,等回去有时间,还想去拜访公子呢。”
福歌觉得自己快被窦宪的眼神she穿了,赶紧站起来:“恭候大人。”
林暄这才慢悠悠起身,上前抓住福歌的手:“古有子期与伯牙高山流水,那日玉宣斋相逢,希望改日与公子合奏一曲。”
福歌被人如此夸奖,很是高兴,回握住林暄的手:“我的荣幸。”
福歌看着林暄离去,忍不住和窦宪说道:“林大人看上去文文弱弱,说起话来也很是礼貌,红颜薄命,老是多灾多难。”
窦宪冷哼一声,拿过小狗,手一使劲,揉成一团扔了:“雕虫小技,也就骗骗你,赶紧擦擦,口水都流出来了。”
福歌见状,心疼不已:“你弄坏我的东西了。我告诉你哦,我可是很有人缘的,再不多我好,哼。”
窦宪说道:“哼什么,不好怎么了,皇上给你说了个故事,你就感动得不行,林暄夸你两句,你就引为知己,当心被人卖了。”
福歌不笑了,一本正经说道:“窦宪,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傻很天真啊?”
窦宪很是认真想了一想,慎重地点点头。
福歌说道:“如果那天是在凌碧山同时面对的是老虎和你兄弟,你猜我会杀谁?”
窦宪看看四周,一片寂静,悄声道:“我弟弟?”
福歌笑了:“现在是秋季,冬季的山里一片萧瑟,不能随便làng费粮食。”
窦宪看着福歌,平日那双温和的眼睛此时有了一丝不一样的光芒:“我以为老虎是你朋友呢?”
福歌笑了:“如果我和它能在凌碧山相遇,八成是找食逃命来的,两只饥饿的shòu相遇,也不会是朋友。”
窦宪笑了,捏着福歌的下巴:“我还以为有多聪明呢,说了半天不就是个贪吃鬼吗。”
福歌上前一步,贴着窦宪,靠在耳边轻声说道:“所以,我现在吃饱喝足了,就有了闲qíng,你知道我现在最想gān什么吗?”
福歌咬着窦宪的耳垂,一使劲血流了下来。窦宪吃痛,亲着福歌软软的唇,说道:“你能gān什么,打了一巴掌就惊慌失措的胆小鬼,敢做什么?”
福歌说道:“试试?”
福歌抱着窦宪上树,找了处稍高些粗些的树gān,将窦宪放在树gān上:“别乱动,会掉下去的。”
窦宪笑道:“怎么要啃些树叶壮胆吗?”
二人正在树上密探,突然听得有人说话。
“兄弟,要不在这歇歇吧,这树林里还凉快一点。”
“你说这林将军到底有什么事啊,一会怀南王一会临江王,两边都讨好着。刚才还让我给怀南王送去只兔子。”
“只有什么不好猜的,富贵人家总想贵上加贵,怀南王有兵,临江王有钱,丞相有权。那你现在这是去哪啊?”
“还能去哪,你刚不也说了吗,怀南王、临江王的都送了,现在还有丞相大人的呢。”
“那赶紧去吧,别歇了,误了事,咱们可担待不起啊。”
窦宪听着人走远了,大大出了一口气,对着笑嘻嘻玩笑的福歌说道:“你呀。。。”
☆、二十六、突如其来
二人这一番折腾,弄枝晃叶落,直到筋疲力尽,才下得树来。
福歌正要调笑窦宪,就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王爷,真是好兴致啊。这旁边的都是百年树木,有些还是□□建都时种下的。”
窦宪牵着福歌的手,回头看了一眼,此处正是丞相甘业,窦宪心中一片桃花,说话也柔和了许多:“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丞相乃是两朝帝师,不会不知道吧?”
甘业脸一红:“哼,王爷天潢贵胄,太后甚是挂念,如此放dàng,怎能令太后放心?”
窦宪挑挑眉,笑道:“本王见美人娇艳,心向往之,qíng之所至,太后就是知道了,也不好怪罪。”说完,拉着福歌就走。
甘业眉头皱了起来:“王爷,太后一直牵挂王爷婚事,如今这孽童在王爷身边,已是满朝非议,太后更是忧心忡忡,还请王爷迷途知返。”
窦宪叹口气道:“甘师傅,太后那有您安慰,定不会生气,至于他,不劳您费神了。”
甘业气得脸红了,福歌瞧了,悄声问:“这位大人真会去打小报告啊?”
窦宪冷笑道:“哼,就他,随他去,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样。大不了把刚才之事说出来,本王受罚,他也好不了。”
福歌还是有点担心:“你叫他师傅,这么待他,老人家多没面子。”
窦宪不乐意:“你怎么婆妈起来,放心吧,太后是我亲娘。”
福歌看看窦宪,回头看看还在那站着的甘业,觉得自己刚才是否孟làng了些,看着那地方枝繁叶茂,没想到还真有人站在远处偷窥。福歌随口问道:“听他那口气,有点像训晚辈。”
窦宪脸色一变:“可不是吗,以为上了太后的chuáng,就了不起了,朝中不知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我看哪,皇上也不一定容得了他。”
福歌说:“这人年纪大了点,但也颇有些仙风道骨。”
窦宪拉着福歌入了帐:“你口味怎么那么广,一个糟老头子都能让你夸一句。”
福歌贴过去:“那你醋味怎么那么大,一句话都能入了耳。”
“嗯哼。”窦宪这才注意帐中还有人,今日怎么了?“林将军,有事?”
林承祖笑道:“王爷好兴致,我有点私事想和王爷商讨一下。”
“此地人多,大人请在外稍后,你我边走边谈。”
林承祖没想到受此冷遇,奈何人家怎么都是王爷,只好出账。
福歌突然想到一件事,趴在窦宪耳边说道:“我告诉你没,我救林暄的时候,并没有杀死那四个人,而且我是用他们自己的刀割伤的。”
窦宪出了帐,风一chuī清醒了,见到林承祖的老脸彻底清醒了。林承祖赶紧迎上来,窦宪点点头,和林承祖边走边谈。
林承祖说道:“今早得到的消息,柔夷的使臣已经进京了。”
窦宪问:“这么大的事,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使臣还会隐身术不成?”
林承祖笑道:“王爷说笑了,此人是柔夷的特使,带来的是女王的密信,正式的人员还在后面呢。”
窦宪看了眼林承祖,明了了:“你家二公子回来了。”
林承祖说道:“王爷真是明察秋毫啊。女王是来求亲的,不知王爷有何打算?”
窦宪笑道:“打算?女子都不愿去国和亲。“
林承祖说道:“王爷此话差了,这未尝不是君临天下的一个机会。”
窦宪看着林承祖一脸诚恳的样:“将军可要说清楚了,要不然被旁人听去还以为我有二心呢。”
林承祖哈哈大笑:“王爷真爱开玩笑。”
窦宪突然问道:“那几个死于伥鬼之手的侍卫,将军可曾见过?”
林承祖脸色稍变,那日林暄受袭,很快就被自己人救了回来,那四个侍卫据说是林暄刺伤的,难道怀南王知道些什么:“见过,我听说此事,赶紧去看看,毕竟老朽负责京城守卫,要是出了差池,可也是一桩责任呢。”
窦宪点点头,与林承祖寒暄两句,分开了。
林承祖满腹孤疑去找林暄,再三询问那日之事有无他人看见。林暄一口咬定,皆是自己所为。
林暄看着祖父烦躁的样子,问道:“怎么是谁问起祖父那日之事?”
林承祖点头:“怀南王似乎知道些什么。我看你今日和他身边那个宠侍关系不错,等回去,你好生去打听打听。”
这话正中了林暄的心意,点点头。
林承祖又说:“临江王已经启程了,今夜你就去探探他的口风。”
林暄低头称是。
窦宪回去对怀诚说:“看看皇上走了没?若是不在,即刻启程。”
入了帐,见福歌四平八仰的躺在chuáng上,扯着小呼,露着白嫩的肚皮,窦宪见着可爱,伸手在肚皮上摸了一把。
福歌睁开眼睛,看是窦宪,被子一裹,背过身去:“睡觉时间,闲人免扰。”
窦宪靠过去:“刚才不是还要做贤夫呢,怎么这会就闲人了?”
福歌嘟嘟囔囔嘀咕道:“睡醒了是贤夫,现在正睡着呢,不要打扰我,要不一会怎么装啊。”
窦宪拍拍,笑道:“知道吗,贤惠的yín夫是最有意思的。”
福歌翻个身,伸出脚去勾窦宪,顺着裤子fèng来回晃悠:“哦。。。”
窦宪抓住福歌的脚,捏住手中玩弄,想到要不然就和福歌在王府这样过一辈子?心中又实在有些不甘,可这样的人这样的qíng义,放过了以后还遇的到吗?
福歌嘿嘿笑着收回脚:“田gān了。。。”
“怕把你磨秃了。”窦宪掐掐小脸:“起来了,我们要走了。”
福歌眨巴眨巴眼:“那个老头说什么了,这么急?”
窦宪说道:“国事家事,好了不多说了,快起。”
福歌瞧着窦宪那脸色,觉得有些不对,可也不知该怎么问,就跟着窦宪回了京。
一回府,窦宪立即给冠侯修书一封,连夜送去,吩咐手下去打听消息,这一忙,福歌连着两日都没见到窦宪的影子,然而一些有的没的的消息,福歌还是一个不拉的听到了,在府中斗jī捉狗,日子过得也是逍遥自在。
这天一早,窦宪一早进宫,福歌躺在花园里,咬着jú花,丫鬟在一旁帮着磨指甲,那几条猎狗窝在脚下,福歌不时地踢一脚欺负欺负。
“公子,林大人来了,说要见你。”
福歌懒洋洋睁开眼,看见林暄站在那,赶紧起身说道:“林大人,好久不见。”
林暄看着福歌笑了,让随从捧过一个包裹递过去:“这是我给府上的白狗带的礼物。”
怀诚接过包袱,福歌随手打开一看,都是些上好的带骨ròu,福歌很是不满,对救命恩人就这态度,ròu就ròu,还带个骨头,小气鬼,看现在还有没有人帮你。
52书库推荐浏览: 闲时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