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进京记_猪美美【完结】(69)

阅读记录

“不用了。”雷丰瑜说道,“你好好吃饭吧。”
我点了点头。
似乎是怕我不高兴,他拍了拍我的头,“过个一两个时辰,来景轩殿找我吧,等我处理完一些琐碎的事qíng,我们一起回来吃午饭。”
“好。”
雷丰瑜走出景轩殿,对送出来的壮壮说道:“你去传话给李云锁,叫他去找龙东,就是龙跃的那个堂弟,那个人我有用。”
……
雷丰瑜去早朝了,我嚼下最后两个土元,就去了校场。
然后开始围着校场跑圈。我不是一个很勤快的人,之所以卖力锻炼,一方面因为我不想成为一个瓜或者是包子,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知道就算吃再多的土元,我的手也不一定还能再开弓了,我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没有任何本事的状态。
跑了大约一个时辰,跑出了一身臭汗,我到镜湖边洗了把脸,喝了几口水,再在在玛尼堆上放上今天的真诚祈愿,然后去景轩殿接雷丰瑜。
这次记得先找齐燕拿了通行证,没来回折腾,顺顺利利的到了景轩殿。
刚往里一探头,就被雷丰瑜看见了,“来的正好,我刚好弄完了。”他对我招着手说。
我走过去,见他手里拿着一块木头牌子,依稀就是昨天他刻的那一块。
“刻了两天才刻完,送给你的。”他拉过我,亲了亲我的鬓角,把那块牌子塞在我手里。
“这是什么?”我问。
“将上面的字读读。”他说。
“旨!”牌子的一面就大大的刻了这一个字,再翻到背面,字倒是多了:“以神之名命名的男人!”直接刻上央金就得了咩,偏偏还什么神什么命名的男人,这字再多点牌子都刻不下了!
不过这算是他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吧,真正是为我的。
正在我有些窃喜时,雷丰瑜却又将我手里的那块木头牌子又拿走了,转手放进了风不服的托盘里,并翻到以神之名什么的那面朝上,对风不服说:“以后就只这个可以了。”
什么吗,一个木头牌子而已,给了我然后又拿走!这何止是不大方,这太特么小气了!
“以后我给你刻十块,都给你,不要回来。”我对他说。
“嗤!”我听见风不服嘴里发出怪声,不过看他的表qíng还是没什么变化,我琢磨着风不服总是没有表qíng,说不定患有面瘫症。
没想到雷丰瑜却郑重其事的点头,道:“好,给我做十块,不能食言。”他的手在我的腰上捏了捏,他的力道很柔和,不像安庆那么疼,其实还挺舒服的,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差点没趴下,他说:“一块牌子代表一天做一次,十块就是十次,你这么想要一天十次。”他又郑重其事的思考了一下,说:“差不多就每个时辰都要一次。那时间得抓紧,现在就开始吧。”
雷丰瑜伸手一拂,稀里哗啦!桌子上的东西都被他推到了地上。
他抱起我放在桌子上,就来解我的袍子,也不管旁边还站着风不服和另一个太监。
这是人吗?这简直就是只禽shòu!
雷丰瑜喜欢率xing而为,但像这么无所顾忌的荒唐事却还是生平第一次gān,三十大几奔四十的人了,竟然燃起十□□岁少年时都不曾有过的兴奋劲头,是的,少年时不曾荒唐过的,现在必须荒唐回来。
“陈丞相,户部高尚书求见。”这个时候,偏偏有人煞风景。
雷丰瑜正在兴头上,便是天王老子来,他也顾不得了,只将头压上那被按在桌案上的人,要与他唇来舌往的征战不休。
禽shòu越玩越开心,外面那陈丞相、高尚书求见的禀报声已经响了两回了。我琢磨着自己跟那个祸乱后宫没多久就被砍头的印度女人也相去不远了。于是一口咬在雷丰瑜的嘴上。
“咝!”雷丰瑜吃疼,动作一滞,我就势一把推开他,跳下了桌子。
雷丰瑜这次总算是不qíng不愿的住了手,“有请太傅和高尚书。”
丞相陈启明和户部尚书高丰年,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太傅和哥哥一起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qíng吧。”雷丰瑜问陈启明和高丰年道。
两人却看着雷丰瑜的嘴,“口疮不是早就好了吗,怎么这又破皮流血了?”
我站在一旁,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尖,悄悄舔了舔牙,那里果然有点淡淡的血腥味。
“我这个侍卫甚是忠心,同时牙口也挺好。”雷丰瑜看着我,笑呵呵的说,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
我脸皮却没他那么厚,头垂的更低,看地上有没有个fèng让我钻进去。
雷丰瑜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行了,你先回去吧,午饭让壮壮弄丰盛点,我稍后就回去。”
雷丰瑜这一个稍后,就是一个多时辰,饭菜都热了两轮,他才回来,脸上是这几天来少有的凝重。
是出什么事了吗?我想问,又怕问这问那的太多事,于是用勺子盛了块鱼到雷丰瑜的盘子里,“你吃。”
雷丰瑜将鱼剔净了鱼刺,鱼ròu喂进我的嘴里,“知道吗,拓跋思远到了。”
拓跋思远,戎狄的太子!
我嘴里含着鱼ròu,心中暗想:又一个对于吐蕃差巴来讲,遥不可及的几乎存在于传说中的大人物,要登场了!
耳听得雷丰瑜叹息着说了一句:“来的好快啊!”
他的眼睛看向摆在桌子最中央的那根烤羊腿,再叹息一声:“好快啊!”






第87章 他裹挟旋风沙尘而来

戎狄太子拓跋思远,是裹挟着一阵旋风沙尘出现的。
那天,雷丰瑜就和迎接吐蕃太子时一样的,在城郊的十里亭,迎接戎狄来的太子拓跋思远。
那天有风,风chuī尘动,远远的就见一片沙尘遮天蔽日滚滚而来,沙尘中蹄声如雷。
明明提早就知道他们只来了五百人,可怎么感觉那裹挟着沙尘迅速奔近的是万马千军!
嚓啷!我听见兵器出鞘的声音。
声音是从齐燕那里传来的,我回头看去。(齐燕以前是站在雷丰瑜身后的,那是真正意义的贴身侍卫,今天雷丰瑜带我跟他同来,并且让我站在他身后,齐燕的位置就只能站在我身后了。对此他每次看我的小眼神都特幽怨。)
齐燕背上背着雷丰瑜的剑,现在那柄剑自己跃出剑鞘一大截。剑身迎着日光,锋芒直指烟尘来处。
曾经听说宝剑有灵xing能够预警,这把宝剑难道竟感觉到了危险?我心头一紧,迈前一步,手按上刀柄。
但我的手还没挨到刀柄,就被雷丰瑜伸过来的手给拉住了。速度之快,位置之准确,就好像他一直都在盯着我一样。
“安心。”他说。
短短两个字,我的心莫名的就定了下来,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向后退,准备退回我应该呆的位置。
雷丰瑜的手却没放开我的手,“就在我身边看着吧。”他说。
说话间五百骑手烟尘滚滚已经到了近前。一声尖锐的唿哨声,五百骑马一起稀溜溜人立而起,然后一同落地,如同钉子般钉在原地,整齐划一,如同一个人的动作一般。
我倒吸一口凉气,与这队骑手相比,我们在吐蕃苦训一年的兵马,简直如同儿戏。
“三年前就是这样了。”站在不远处的东嘎将军,喟然一声长叹,“三十万人,被三千骑军吓得掉头溃散。”
“三年前就是他们?”杰布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骑手。
东嘎将军审慎的点了点头。“四方阵型,一字平推,锁子甲刀枪不入。”
整齐划一的骑军,经过长途奔行,依然整齐的呈四方队形,不论骑手还是战马,从头到脚皆披挂着锁子连环甲。
“这就是黑羽骑,号称天下无敌的一支骑兵。”洛子长说道。这位天语第一支骑兵的统领,发出跟东嘎将军一样的叹息。
这时,黑羽骑中的一人越众而出,他伸手摘下了挂着锁子甲的头盔,露出他宽阔的额头,挺直的鼻梁,还有一双明若chūn水的大眼睛,那眼睛……
我再一次吸了一口凉气,好明丽耀目的一个年轻人!我转头看雷丰瑜。
黑羽骑中走出的这青年与雷丰瑜生的好生相像,只是脸型更方正了些,眉毛更浓黑了些,也更年轻魁梧了些。
见我盯着他的脸看,雷丰瑜说道:“拓跋思远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弟弟!我差点以为是雷丰瑜的私生子。而就气质而言,这位戎狄太子比月儿更神似雷丰瑜。
其实这种神似,来自于他们同样天生贵胄的高贵身份,睥睨天下的的qiáng势和傲气。只是拓跋思远看起来更加阳光,像一轮夏日耀眼的骄阳,又如同一柄出鞘利剑,充满了锐气,而雷丰瑜也许是年龄稍长,锐气较之拓跋思远稍有收敛,便如同这秋日里的太阳一般,秋高气慡。
秋阳般的雷丰瑜看见拓跋思远,心qíng却并不秋高气慡:“拓跋烈的大妃chūn白jú,正是我天语的第一任皇后,也就是我的母后。”他明显的有着恨意说: “戎狄劫掠成xing,抢走的可不只是粮食和牛羊,他们想要将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据为己有。”说着,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目光注视着我的脸。好像在说:所以我要跟戎狄血战到底,为了不让他们再夺走属于我天语的一糙一木。
这就是天语的战神皇帝,三年前他出征糙原,铩羽而归,有人说他冒进,有人说他贪功,而其实他做的,正是任何一个血xing男儿该做的,捍卫家国抛头颅洒热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哥,我千里迢迢来到中原,你以为我是来看你和人眉来眼去的?”拓跋思远cao着流利的汉语说道。他将头盔和马缰丢给身后的随从,大步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当真如同阳光般耀眼,炫得我眼前有些晕。
手上一疼,却是被雷丰瑜掐的。
“哈哈。”掐人的家伙若无其事的大笑着迎向拓跋思远,“你我兄弟二十多年没见了,记得上一次见你,母亲牵着你的手,你路还走不稳当呢。”
“是啊,二十多年了!”拓跋思远与雷丰瑜状极亲热的彼此来了一个熊抱。
“走,随我回宫,我让人准备了许多好吃的,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你我边吃边聊好好叙谈叙谈。”
“真是好久没吃到地道的中原饭食了。”
两人勾肩搭背向前行去,当真是一幅好兄弟多年未见的亲热劲,但是……,我回头看了看那柄刚刚自己跃出剑鞘的宝剑,摇了摇头。
兄弟呀,还是我和qiáng巴、次仁、嘉错这样的就好。
……
雷丰瑜在宫中宴请拓跋思远,两人推杯换盏,一幅相谈甚欢的模样。
喝到面红耳热之际,拓跋思远提起了高娃,“高娃是我唯一的妹妹,虽非一母所生,但也爱若至宝,处处小心呵护不想她受一点委屈,但是这丫头在qíng感之路上却还是受了不少心酸苦楚。”

52书库推荐浏览: 猪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