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进京记_猪美美【完结】(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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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他要的根本就不是巨无霸,他跟那戎狄人勾结……”龙月说着,转头问拓跋思远,“你那鹰奴是谁?拓跋秋源吗?”
拓跋思远的仆人正给他包扎伤口,闻言叹了口气:“是翁牛特部族的,是我二哥以前的手下,这几年我二哥一直被我爹软禁着,翁牛特部族就投靠了我,虽然我一直防着,没想到还是差点着了道。呼!”他看了看地上的死马,又叹了口气:“要真是我二哥本人来了,只怕我们就都死了。”
“咳咳!”我到此才放松了下来,只觉得嗓子里gāngān的,胸口也闷闷的,好像刚才憋住了一口气,整个胸膛都隐隐作痛。
雷丰瑜将我扶了起来,拍着我的背脊,“没事了。”
“别再玩了,再玩我也要吐血了。”我说。
“再也不会有危险了。”雷丰瑜笑着摸摸我的头。
呜!呜!海螺号角再次chuī响,海上巨无霸上放下小船来。
小船有好几条,上面都载满了人,粗略算算足有数百。
为首一条船,船首站着一个……,一个……,一个……,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看出那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只瓜。那人长的实在是太圆了,虽然嘎母还有状元第里的那胖老板也都很胖,但他们那种胖是一坨的,所以像是ròu山,而这个人是圆的,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身子,连五官也是圆圆的,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子,以及更加圆圆的嘴巴。
这世上怎么有长的这么奇趣的人!
另一条小船后发先至,超过圆圆的瓜的船,首先靠上了岸。
船上第一个走下来的,是一位头发胡子几乎全白了的老者,他年纪应该不比王莲江小了,但腰背挺得笔直,腰间别着一长一短两把刀,他踏步走下船来,足尖在làng花上轻轻一点,人借力飞起,稳稳的落在岸上,鞋子都不曾湿。这老人的模样,这老人的气势、身手,俨然是老年版的龙十四!
果然龙十四已经颠颠的跑过去了,跪拜行礼:“儿子见过父亲大人。”
老人拍了拍龙十四的肩膀,然后向我走来,走到我面前,屈双膝跪地,“浅野吉次拜见主人,吉次来晚了。”
老人身后,船陆续都靠了岸,数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在老人身后,给我跪了下来。
“浅野家只奉一个主人,您是我的主人,也就是整个浅野家的主人。”龙十四说道,说完他又向雷丰瑜拜了拜:“感谢陛下,将我家人救出来。”
过程虽然凶险,但到此却也算是个大圆满的结局了。这个时候我不想解释什么,伸手扶起了浅野吉次。
那只瓜这时也下了船,走过来,不过他怎么看怎么像是在骨碌。我不由得发笑,这个人一出现,连海风也带上了欢快的节奏。
他走到近前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冬瓜叔,月儿好想你啊!”龙月讨好卖乖的跑上来,对冬瓜说。
龙东的目光从我的脸上转向了龙月脸上,然后下一刻他抬起手,一个大巴掌就扇在了龙月脸上。
我吓了一跳,雷丰瑜也吃了一惊,我们俩正要冲过去揍这个莫名其妙的瓜。
龙东说了一句话,他这句话说完,我们都消停了。
他说:“离家三年杳无音信,你爷爷奶奶每天都站在村口等着你回家。”他这话显然是对龙月说的,但目光却又投向了我。






第105章 原来我是在装傻

龙家的祖宅在江南的西塘,西塘四面环水,要乘船才能到达。
这里的小船很小,一条船只能乘坐几个人,我和拓跋思远,以及雷丰瑜共乘坐一条小船。
小船晃晃dàngdàng前行,拓跋思远躺在船上,他脸色不好,挡chuáng子弩那一下,他伤的不轻,脸上手上还都是绷带。不过他脸色不好倒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坐船。他晕船。
在船上没晃dàng几分钟他就开始吐,一直吐到现在。
我还好,咱这是在海上大风大làng里坐过船的人了,这点小晃dàng完全不在话下。
不过我现在也躺在船上,因为我就腿软。
那天chuáng子弩从后面夺我的命,雷丰瑜跑过来救我,脱离了他侍卫的保护,而且他注意力全在我身上,金雕趁虚而入发动致命的一击。
我每每想起来,腿就软的像面条一样走不了路。
哎!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的的确确是被吓着了。
看一眼站在船头迎风而立,帅酷拉风的雷丰瑜。我低声问拓跋思远,“你什么时候跟雷丰瑜串通一气的?”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很想闹个清楚,不过我没问雷丰瑜,怕他觉得我太傻。
“猎虎那天。”拓跋思远gān呕着,模样活像大肚子女人害喜一样,“那天他跟我打赌,他要是赢了就让我帮他做一件事。”
“哦!”难怪那天他们两个争的那么凶!
“当然了,我看那平岩久治也不顺眼,一幅yīn阳怪气的模样。”拓跋思远说道。
“那龙十四和洛子长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他们是因为龙月请了那个飞龙镖局的谁,才走的。”我又问。那两个人神出鬼没的,出没的还真是时候。
“要不是龙月出面,让龙十四和洛子长假装离开,平岩久治怎么能不疑心?”拓跋思远答道。
“哦,原来龙月也串通了!”我恍然大悟。
“那父子俩表面上是对头,其实早就穿一条裤子了。这点我也差点被他们糊弄了。”拓跋思远说道。
“哦!”我又恍然了。
“别再装出傻了吧唧的模样,行不行。”拓跋思远对我咧着嘴,说道。
“哦!”我再次做出恍然的表qíng,“原来我在装傻!”
拓跋思远一脸崩溃的表qíng。“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咱能不能坦诚点?”
我把双手jiāo叉枕在头下,仰面看着天空,江南的雨季已经过去了!阳光暖融融的晒着,真好!“你说吧,没什么不可坦诚的。”
“我这几天就琢磨,你似乎是什么都没gān,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着你在转。”拓跋思远说道,他这会儿jīng神头上来了,也不吐了。
“我这张脸有面子咯。”我说。
“那吐蕃兵营里好几千人,随便拉出哪个来,给他换上你这脸,你说他们哪个能从容的傻到你这种程度?”拓跋思远说。
“从容的傻?”这词用的。
“除了一次不从容不傻。”拓跋思远说:“你救藤崎助那次。”
“那一次你露馅了,那气势,即便是久居上位者,又有几人能发散出那样气势的,就把你们那个叫东嘎的将军叫出来,你把他叫出来吼几嗓子试试,他肯定连你一半也及不上。”拓跋思远说道。
“当时我急了,一个人qíng急爆发起来的时候,自然不同于往常。”我说,“平岩久治那人是铁定不会说实话的,不管是对我还是对雷丰瑜,所以我得在他身边等着,等他露出破绽,龙月那小屁孩真把我换回去了还行?”我说。
“你看到他什么破绽了?到最后你也是傻不拉几的。”拓跋思远撇了撇嘴
我鄙视的瞥了他一眼。“我以为你在旁边看着,怎么也能看出点什么,原来你那眼睛就是摆设的!”
他曲指,啪!弹了我脑瓜一下,“快说。”
我说道:“管仁华脖子上的断口特别齐整,一刀二断gān净利落。其实人的脖子不是那么好斩首的,需要很大力量,利斧、砍刀这种双手把持的重型兵器才能做到,但一般利斧这样的重器,断口会有骨头渣子崩碎,我以前在家杀牛的时候,不论斧子磨的有多快也是一样,所以斧子做不到这样的效果,那么剩下的就是砍刀,或者是……”
“或者是倭国忍者用的那种□□。”拓跋思远接口道。
“对。你戎狄的刀也不行。”我说,“你们戎狄是单手刀,虽然不排除有个别大力士能将单刀使出双手刀的力量,但你们的刀型不对,戎狄的弯刀砍下后,要顺着刀的弧度做一个收臂后拉的动作,为了使创口延展。”我说。
拓跋思远以掌做刀,按照平时使刀的手法虚斩一刀,然后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这弯刀从小用着,就是这样的手法,你不说我都没注意。”
“因为刀本身的弧度,加上后拉的这个动作,创口末端会成一排连续的月牙状。”我比划了一下,“从你杀虎时留下的刀痕就可以清楚的看出来。”
“原来你那时候趴在虎脖子上吸血,是为了检查我弯刀留下的痕迹?”拓跋思远看着我眼睛里,露出吃惊的神色。
我呵呵了两声,“所以说管仁华几乎可以肯定是死在倭国□□之下,而很有可能他就是被平岩久治亲手所杀。”我记得平岩久治将我按在船舷上作势斩首时,他拔出了他的那柄佩刀,比寻常□□略窄的剑身,异常平滑锋利,用它来砍掉一个人的头,大约就像切豆腐那样轻易。
“贼喊捉贼,明明他杀了管仁华和陈锦堂,却又栽赃到我二哥身上。”拓跋思远不齿的哼了哼。
“管仁华是被他杀的,但陈锦堂却只怕真是死在拓跋秋源之手。”我说。
“你又是从哪看出来的?”拓跋思远这会儿没有了刚才说我傻的神气,一幅很虚心求教的样子。
“说你那眼睛是摆设,看来脑子也是摆设。”我故意奚落他两声。
结果害得自己脑门上又被他弹了一记,“快说。”
“你可看见一个倭国人身上配有弓箭的吗?就连龙十四我认识了他那么久,也仅见他用过飞镖。”我说,“直到最后平岩久治说要跟雷丰瑜比箭,结果他也没用箭,他用的是chuáng子弩。chuáng子弩我没细看,不过估计跟龙月那随身的小弩原理差不多,上面是以准星瞄准目标的。”
“也就是说倭国人不善于使用弓箭!”拓跋思远了然的道。
“至少一箭穿心怕是不易。”我说。
“那这就对上了,平岩久治一早就跟我二哥勾结了。”拓跋思远点头道。
“他们在三年前那一战的时候就勾结在了一起,那么平岩久治说的翻山越岭赶去救援的话就是假的了。他完全可以从拓跋秋源那里提前得到消息,预先赶到戎狄,同时有拓跋秋源掩护,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在那儿。”我说。
说到这里,我叹了口气:“他曾经是龙跃的学生,自然知道很多他的事,既然有足够的时间,他也来得及伪造雷丰瑜的信件之类的东西,将陈锦堂和管仁华骗过去。”
“不止这样。”拓跋思远此时也明白了,“他身边的忍者也自然有那种蜘蛛鞋,他可以和我二哥合力杀了陈锦堂和管仁华之后,再穿过沼泽地,把龙跃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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