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泱松松垮垮地穿着一条shòu皮裙,同时他qiáng硬要求敖白也要穿上,以免青哲感到尴尬。
于是三个海洋shòu人一起回到了湖底,敖白去找掉落在底下的鲛纱袋子。
“是那个雌xing给你做的吗?”敖白一边穿上纪墨帮忙做出来的短袖和短裤,一边好奇地询问对方的shòu皮裙。
“唔。”敖泱多看了几眼小白龙身上的怪异衣裤。
纪墨现在被敖白放到了一边,他昏昏沉沉地醒来时,正好跟敖泱那充满野xing美与霸道攻击xing的褐色眼睛对上。
咦?大而偏向于方形的眸光闪烁的眼睛啊,那眼神看着还特别的淡漠不带世俗烟火气息,跟我以前欣赏的一个维秘男模长得挺像的……
纪墨毫不掩饰的、津津有味观赏xing十足的眼神让敖泱非常的不解,他挑了一下眉头,毫不客气地扭头对旁边的小白龙说:“我觉得你的人鱼有点奇怪。”
呃~~~
纪墨抬手揉了揉眼睛,顺便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换上了标准的外jiāo式友好表qíng温和地一笑:“你好敖泱,我是纪墨。”
说完他赶紧转身游到了敖白的身边,看到敖白既没有缺胳膊也没有少腿之后,他才略微放下了心,不过当看到对方脊背上那一片的撕裂伤口时,心里还是非常不好受的。
“纪墨你终于醒了,你刚才为什么会昏倒呢?”敖白毫不避讳地当着敖泱的面抱起了人鱼,好一阵的揉搓关心询问。
“嗯~估计是急的吧,也有可能是因为最近赶路太累了。”纪墨伸手从袋子里掏出了特意带上的白玉蟹膏,均匀地抹到敖白受伤的背上去,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一下旁边的敖泱。
嘿~这条就是占领了陆地shòu人的圣湖的“恶龙”吗?传说中接受了无数shòu人勇士围攻而屹立不倒的qiáng龙?看起来倒不像是我想象中的遭遇人生重大打击后导致xing格大变、行事诡谲令人难以捉摸的……咳咳问题龙嘛。
“人鱼,你为什么一直偷看我?”敖泱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委婉、什么叫迂回,他还是很久很久之前见过人鱼了,但还是记得人鱼一族都是五彩缤纷、柔柔弱弱娇气任xing的。
——这一条有点奇怪:长得奇怪、表qíng奇怪、态度奇怪。
敖白的眼神立刻就变得有些紧张,他刚才只顾着关心自己的人鱼了。
穿越鱼只尴尬了那么一秒钟,然后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他振振有词地说:“哦,你误会了敖泱,我并不是在偷看你啊,我是在光明正大的看你。唉~真是不好意思,我跟敖白不请自来,给你添了麻烦,实在是因为事出无奈、有事相求,我听希图说你是条非常热心大方的龙,敖白也很欣赏你,我们大家都是海洋shòu人,能够相聚在西西里也是海神的安排、是十分难得的缘分啊……”
两条白龙一愣一愣地听着人鱼口若悬河、相当自来熟的寒暄聊天,偏偏他说的那些话还找不到什么特别让人反感的地方。
纪墨自觉初来乍到已经初步表达了自己对主人的礼貌恭维感谢之后,又自然而然地问起:“对了敖泱,刚才的那个雌xing呢?我跟他一见如故,我不舒服的时候他还帮了我一把,想不到他那么善良够义气,我想去好好谢谢他。”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敖白和对方谈得怎么样了,不过根据穿越鱼的经验来说,枕头风什么的,比起正经严肃地说一千句一万句都要有用。
敖泱的表qíng果然更加缓和了些,“他叫青哲,住在湖岸上的木屋里,是希图的母父。”
“哦?”纪墨意外了一下,“希图的母父也过来了吗?那、那真是难得啊,早就听希图说过他的母父烤ròu炖汤编织篮子做shòu皮衣服样样都出色了。”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那个雌xing一定是不忍心让希图独自待在圣湖陪伴“恶龙”,所以才从安全的部落里搬了过来住。
“嗯,他非常宠他的幼崽。”敖泱微微不赞同地说,他看到敖白已经敷了药、小白龙夫夫俩都穿戴整齐之后,这才带着他们从湖底往岸上游。
纪墨感慨:“哪有不疼幼崽的母父啊,那是天xing。”他拉着敖白跟了上去,来到别人的地盘上做客,还是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脸皮必须要厚一点,端着架子可就什么事qíng都办不成了。
“纪墨,敖泱他同意帮我们了。”敖白及时提了一句。
“真的吗?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敖泱,我、我、我们,如果你以后有需要我们帮助的地方,请尽管提出来!”纪墨游快了几步,激动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然而,敖泱一点反应都没有。
“敖泱,你的湖可真够大的啊,食物也非常丰富,住着一定非常舒服吧?”穿越鱼毫不在意、继续没话找话,努力和敖泱熟悉起来。好歹西西里就两条龙而已,jiāo个朋友有什么不好的?陆地shòu人那么多,海洋shòu人再不团结一点简直要被甩出不知几个十万八千里了。
敖白没有说话,他的心思全放在了人鱼的肚子上,眼睛总是忍不住往那儿看,还煞有介事地护着他游动。
“还行,住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既然是人鱼雌xing再三友好的聊天,敖泱其实也没有要故意冷落给他脸色看的意思,就不咸不淡地回答了。
纪墨又笑着说:“这还是我跟敖白第一次离开海洋上岸呢,之前迷路了很久,在密林的小河沟里兜圈子,差点没能找到你的领地。”
这个敖泱虽然不怎么喜欢说话,不过看他的眼神还算清澈,应该不会为难我跟敖白吧?
敖泱暗中打量着人鱼的游动姿势,心不在焉地回答:“西西里大陆比西西里海大多了,你们没有被陆地shòu人给抓住撕了吃掉都算海神保佑。”
青哲平时没有雌xing陪着说说话,挺孤单的,这个人鱼雌xing虽然尾巴黑漆漆的有点难看,xing格却非常活泼开朗、爱说爱笑,他跟青哲也应该聊得来吧?
“哈哈哈~”纪墨朗声大笑,用尾巴拍了一下敖白,主动坦白道:“被你猜对了!我跟敖白就是顺着小河游的,昨天还真是不小心游到东大陆shòu人部落那儿去了,吓得我们躲在河底都没敢动!”
敖白看着人鱼笑得高兴,他自己也觉得挺惊险有趣的:如果当时有陆地shòu人发现潜伏在河底的龙和人鱼的话,还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人鱼,举起你的胳膊让我看看。”快要浮上湖面时,敖泱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对纪墨说。
“呃~好啊。”纪墨依言慢慢举起自己的双臂,心想你会有办法帮我吗?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
“再往上。”敖泱看了一眼敖白之后,才慢慢地伸手搭上了人鱼的肩膀,摸索着筋骨。
纪墨条件反she地往后一缩,被敖白给挡住了、慢慢往前推,“纪墨,你听他的。”
“不能再往上了,再往上我的的肩膀痛得不行,好像那根筋要断了一样。”纪墨不动神色的头往后仰,非常不习惯两边肩膀上的陌生大手、和那试探摸索xing的大力揉捏筋骨,其实挺痛的,他忍着没有吭声。
敖泱独自生活了这么久,受伤了只能自己想办法,他能健康平安的活到现在,肯定有过人之处。
“嗯,知道了,那这样按痛吗?”敖泱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他的两个手掌放在纪墨的肩膀上,高个头越过身前的患者,直接朝敖白作了个口型:按住他!
“唔~挺痛的,但是还可以忍受。”纪墨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感觉看到了希望,因为敖泱的问话就像是前世他去看医生时的标准对白。
敖白错愕地睁大了一下眼睛,看着敖泱不容置疑的眼神之后,他只好从后面悄悄拥住了纪墨。
“那这里呢?唔~这就是当时被鹰爪捏断的位置对吗?”敖泱的声音仍旧是漫不经心的,手指慢慢做好了发力的准备。
纪墨求医面对医生时向来是诚惶诚恐、忐忑得不行的那种人,“对啊,就是那里!我记得很清楚,是在落下的途中被那只鹰重新抓住时弄断的,当时真是痛得发疯——”
轻轻的“哒、哒”两声过后,纪墨回答被剧痛所打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你、你做什么?”
纪墨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尖叫声居然可以这样恐怖,他感觉凭自己此时的高分贝震碎几个玻璃杯完全不是问题。
敖白紧紧地箍住他,同样皱眉惊疑地看着突然动手的敖泱。
“别叫了人鱼,你的骨头搭错地方了、还长稳了,只能弄断再接,当时是谁给你接上的?”敖泱又是利索的两下,重新帮纪墨把骨头接上了,然后后退,“忍着别动,否则再错开了还得接。”
纪墨痛得浑身哆嗦,又拼命深呼吸不敢乱动,以免要挨第三次正骨,“呜呜嗯、嗯,我知道、知道。”
敖白羞愧又着急地说:“是我给他接上去的,可是纪墨那时说接上去就没那么痛了,所以我——”
“那是因为你给他用了白玉蟹膏,不是吗?其实你现在也可以给他用一点的,他同样不会再喊痛。”敖泱好整以暇地建议,随即他又嘲讽地说:“居然是你帮忙接错的骨?你之前没有碰过吗?”
敖白已经飞快地拿出白玉蟹膏给伴侣抹上了,他内疚地说:“我、我之前没有碰到过……纪墨,对不起,原来是我害了你……”
我的海神啊,还有比这更丢龙脸的事qíng的吗?纪墨的手变成这样原来都是因为我没有帮他把骨头接好造成的?
敖泱颇感兴趣地追问:“那既然没有碰到过,那你为什么敢动手?”
“不能怪敖白,西西里海就我们两个、哦,还有个海guī胡大爷,不过他没有人形,只能在旁边指挥敖白接骨,人鱼的骨头和龙的骨头本来就不一样,他也没有可以参照的对象……”纪墨赶紧为自己的龙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最痛的那一瞬间已经过去了,反正抹上白玉蟹膏之后,肩上的痛苦又慢慢地变得可以忍受起来。
敖泱无法理解地摇摇头,转身往湖面上游,“养着吧,如果不想变成残废鱼的话就自己小心点,你的肩胛骨已经断了两次了。”
纪墨看着敖泱游远了之后,这才敢把为了面子忍着的眼泪全流出去,反正在敖白面前丢脸没关系,那都是自己人。
“哎呀~实在是太疼了,敖泱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如果有心理准备的话可能会好一点……”纪墨眼泪汪汪地说,他拼命说这说那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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