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是在刚进大学的时候,对我一见钟qíng。后来……”
“停停停。”许宁脸颊通红,手忙脚乱地去捂石凯嘴巴。
石凯无辜地看向男友,声音含糊,“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信,我一直都信。”一想到女友掐指一算,什么糗事都会被知道,许宁很想捂脸,顺势松开了手。
石凯静静看着许宁,忽然问,“我知道了这些,你会生气吗?”
就算是夫妻之间,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可她什么都知道。
她将来的另一半,很可能会觉得没有隐私。
咦?许宁茫然,“为什么要生气?”
“你的好多事,都被我算出来了。”石凯认真保证,“如果你介意的话,以后我不会再算你的事。”
只要许宁开口,以后就算接收到他的小视频,她也不会打开看。
“没有不能被你知道的事,我不介意。”许宁忸怩了下,小声说,“就是有点羞耻……”
石凯解释说,“也不是所有的事都知道,得看qíng况。”
获得的视频是随机的,并不可控。
许宁稍稍安心,扬起灿烂微笑,“那就没关系啦。阿凯好厉害,算的好准!”
石凯盯着许宁愣愣出神。
忽然,她一本正经道,“刚刚没有说完,我还算到了一件事。”
“什么?”许宁紧张。
石凯凑到许宁耳边,轻轻说,“接下来,你的女友会主动亲吻你。”
许宁笑弯了眼,呢喃道,“求之不得。”
**
第二天,石凯到医院看望周子渊,顺便想问下他跟伯父昨天商谈的怎么样。
结果,她刚到房间,就看见有人在收拾chuáng铺,周子渊坐在轮椅上跟许宁闲聊。
“怎么了?”石凯不解。
“回家休养。”周子渊意气奋发,嘴边是遮掩不住的笑容,“我跟老头子沟通了一下,他说最近不会再出差,每天按时上下班。下班时间一到,就会回家陪我。”
“误会说开了?”石凯含笑。
“恩,多亏了你帮忙。”想到这么简单的误会,居然二十年都没说开,周子渊想想都觉得好笑,“我跟老头子说了,以后由我来接手家里的公司。老头子说,他会慢慢教我公司的事。等我能上手后,他就不用经常出差了,事qíng都转jiāo给我。”
石凯微囧,想说什么,没好意思开口。
许宁适时cha嘴,说出女友的心声,“你爹是多想不开,才想让你管公司……”
周子渊望天,辩驳道,“以前是故意大手大脚,装作叛逆嚣张,我又不是傻。”
“我不信。”许宁立即接道。
周子渊那个怒啊,“管你信不信,以后我肯定是要接老头子班的!”
“我很为你家公司的将来担忧。”许宁嘟囔了一句。
在周子渊即将炸毛前,许宁笑着安抚,“好啦,以后有事好好跟伯父沟通,父子没有隔夜仇的。另外,别再冲动了。”
冲动么?
周子渊想起自己差点没命,想起自家老头子的做事方法,摇摇头,认真道,“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许宁撇撇嘴,毫不客气地拆台,“每次吃亏后,你都是这么说的。然后,下次接着吃亏。信你才有鬼!”
要不是拖着半残的身躯,打不过阿宁,他铁定冲上去gān架。
周子渊咬牙,“走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许宁(哀怨):说好一起走到底,你却半路抛下了我,不再当纨绔。
周子渊(执着):我要回家吃ròu。
第34章
石凯一直觉得,生意刚开始,趁有顾客的时候多做点,等到没人的时候,就正好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可做着做着,她就觉得不太对了。怎么顾客好像越来越多?
从一星期一个顾客,慢慢变成三四天一个顾客,再到一两天一个顾客。眼睛再眨一下,已经变成一天两个预约。
她尚未来得及出门揽生意,靠着熟客回头、朋友介绍朋友,回过神来的时候,生意已然上了轨道。
石凯,“……”说好没人的时候休息的呢?
不过生意上门,没有往外推的道理。她暂时应付得过来,索xing趁这机会多赚点钱。
依然是老工作地点。
第一位顾客进门,石凯眼皮子不由跳了跳。
那人熟门熟路地坐下,一边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一边拉家常般念叨,“你找的地方挺不错的呀。聊的时间长,还能直接喊吃的。就是收费贵了些,一点不亲民,一般人消费不起。”
一边说,她一边心疼地看着搁在桌上的大红包。
石凯毫不客气拿过红包,当着面,点开数了数,然后好一阵感慨,“这回,你终于肯给钱了。手艺人,混口饭吃不容易呀,女gān探。”
来人正是吕静。
吕静撇撇嘴,石凯说的话,她真是一个字都不信,“装。”
当她不懂行qíng么?只要算得准,多的是有钱人捧着钱,跪求石凯帮忙算命。
石凯直奔主题,“请问女gān探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郑福醒了,在你算完卦的第三十四天。”吕静斜视石凯。
石凯摸摸鼻子,露出纯洁的笑容,“好事呀。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某人说,郑福百日会醒过来。你说某人是真算不准,还是刻意含糊了时间?”吕静目光锐利,心中已有一番猜想。
如果算不准,就不会把“郑福百日会醒”的话说出口。
可如果算得准,时间上却差了不少。
她只能认为,某人故意藏拙。
石凯继续装糊涂,嬉皮笑脸道,“我也不知道。需要我帮你算一卦,问问吗?”
吕静盯了石凯好一会儿,表qíng渐渐放柔和,“算了,管它呢。我应该跟你说过,我只在乎犯了罪的人能不能受到应有的惩罚,至于证据是怎么来的,我认为不重要。”
石凯丝毫没有放松警戒心,她又问了一遍,“所以说,你今天是来gān嘛的?”
“找你还能是gān嘛?当然是算卦。”吕静回答地理所当然。
然后,她叽里呱啦开始讲述。
“我家三代都是警察。从小,我就想像父辈们那样,长大当警察抓坏人。我念的警校,学了武术,付出很多努力。可长大以后我才发现,父辈们不愿我走上跟他们一样的路。”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女孩。”吕静眸色中闪过一丝绝望,还有一丝倔qiáng。
“他们说,做警察本来就危险,女xing体弱,更不安全。如果我想做警察,可以做文职,这样也算为社会安稳贡献自己的力量。”
“可是,我不怕危险。我辛辛苦苦练武二十年,不是为了有一天,用捶沙包的手去给人开罚单!女孩又怎么样?局里的男同胞照样打不过我!”
“然而,我说破了嘴皮子也没办法说服家里人。”吕静面露无奈,“他们坚称,女孩找个文职好,以后嫁人也有优势。能做jiāo警出外勤,已经是我拼命争取的结果了。”
“他们不知道,如果未来找的婆家不同意我做这些事,我宁可不嫁人,跑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一辈子。”
石凯cha了句嘴,“目前国内普遍的看法的确是这样。女孩认真读书,毕业后找个好工作,然后找户好人家嫁了,安安心心生孩子,教养孩子。”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吕静叹气,“每当这种时候,我就很羡慕国外。周围的人观念开放,认同为了自己的梦想放弃其他的做法。不过在国内,等我年纪再大一些,大概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可以不理解,但会尊重别人的选择,尊重别人的生活方式。国内要达到这样的境界,起码还要二三十年。”石凯客观分析道,然后狐疑地凝视吕静,“你该不会想让我算,二三十年以后,你能不能实现梦想吧?”
其实要算什么,顾客通常都会主动告诉她。
但今天偏偏遇上个不着调的,说了一通话,挺像是在诉苦,就是久久不入正题。
“不。”吕静缓慢而又坚定地摇头,“我想请你算一卦,看看还有谁犯了罪,没被逮住。”
“……”石凯惊到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鬼要求!
吕静亮晶晶地看着石凯,“开始算吧。算出罪犯,再算出证据藏在哪,告诉我,我这就去抓人!”
石凯默默把红包还了回去,“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这个活太难,我gān不了。”
吕静根本不信石凯算不了,只以为是在推脱。
她有些不满,“我不是说过了嘛,不会把你说出来。告诉我证据在哪,我直接拿了证据jiāo给局里,再去抓人。一切就跟上次一样,牵扯不到你。”
石凯算是看出来了,家里人不让吕静办案,这姑娘就另外想了个方法,打算自己找案子,抓犯人,迂回实现自己的理想。
机智是挺机智的,可一点都不实际。
石凯摊手,“我是神算,不是神仙,你找错人了。”
“那你上次怎么能算?”吕静质疑。
石凯耐着xing子解释,“上次是邵冠星主动来找我算证据在哪。我算地点的时候,正好算到了其他事。”
“这么跟你说吧,就像是画画。看了一幅画,偶尔会联想到其他场景。可如果拿着其他场景去逆推,却绝对不可能知道画的图案是什么样。唔,比喻可能不太准,你将就着理解下。”
“总之一句话,可能算其他事的时候,会算到犯罪行为,但如果要直接算犯罪行为,我算不出来。”
石凯光棍地表示,自己能力不够,办不到。
吕静大失所望,嘀咕,“我还以为,就算以后当一辈子jiāo警也没关系,反正业余时间可以找你帮忙抓犯人。”
想了想,她又问,“那,如果以后你发现自己顾客犯罪了,通知我可以吗?”
石凯面无表qíng,“你是想把我顾客都抓进监狱吗!”
一个两个倒还好,如果以后她的顾客不少被抓进监狱,说不定外人会以为,找她算一卦就会有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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