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碧咬住下嘴唇不再说话,心里面却有一种感qíng在翻腾着让他难以承受,一股甜腥的东西冲上来,他又狠命地把它bī了回去,不再开口,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
“好了,阿碧,爹爹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qíng。”司徒V叹息着拍了拍司徒碧的肩膀,看着自己明显消瘦的孩子,其实做父亲的心里也难受,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又叹了口气,轻声道,“阿碧,生在这样的大家族,就要有牺牲的觉悟。君泰的事qíng你会慢慢淡忘的,忘了就好了。”
两个人又站了一阵,默默无语地看着满池的绿叶,好半晌司徒V才慢慢开口:“阿碧,陛下对司徒家示好,对咱们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qíng,千万不能搞砸了。”
“孩儿知道。”司徒碧淡然地答道。知道司徒家终于放弃了君泰,他似乎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去考虑君瑞的事qíng了。
“现在陛下就在书房里。”司徒V轻声道,“你领旨上路,陛下也微服出巡了,第一站便是到司徒家,可见他对司徒家是相当重视的。”
“他……在书房?”司徒碧相当错愕,几乎没能反应过来,看到司徒V点头,才愣愣地看向书房的方向。书房就在不远处,已经能够依稀看到书房窗户上闪亮的烛火了。
“是的,陛下到家里来的事qíng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司徒V轻声说,“陛下想见你。”
“想见我?”司徒碧冷笑,在心里反问自己:是想见我,还是想上我?一想到这点,他又抬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这个男人已经练成了铁石心肠,所有的事qíng对他来说都比不过司徒家的利益来得重要,所以说,看着自己的儿子成为皇帝的禁脔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一步必不可少的棋子。刚才说的那些关切的话,恐怕只是为了引出这最后的话题来而已,实在是可笑!
“我明白了,父亲。”司徒碧看着书房的方向突然笑起来,“我知道怎么做。”
说完这句话,司徒碧快步朝书房走了过去,但当他转身背对着自己的父亲时,他脸上的笑容嗖的一下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yīn沉,还有愤怒。
人人盛赞的才qíng卓绝的司徒家十公子,人人艳羡的备受宠爱的司徒家十公子,这些华丽的表面称号,不过是遮掩了他真正的定xing:一个被家族当做礼物献给皇帝的小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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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碧走得极快,等到了书房门口依旧有些喘不过气来,甚至有些头晕眼花了,他在门口歇了歇,看看四周,确实多了很多巡视的人,这些人虽然穿了司徒家家丁的衣服,但是一个个都面生得很,而且都还身材高大魁梧,很明显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皇家近卫军。司徒碧站了一阵,想要理清自己的qíng绪,但是他发现这很困难,心中的那股怒火越蹿越高,几乎让他有种要爆炸的感觉。守卫的人看他这样都戒备了起来,几个人慢慢朝他靠拢过来把他团团围住了。司徒碧环视了一下他们,不由得厉声道:“怎么,陛下要召见我,你们还想拦住不曾?”
司徒碧说这话的声音很高,不一会儿便见张庭海急急忙忙从里面开门出来,满脸堆笑道:“哎哟司徒大人,生什么气呢。这些个下人都不懂事,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吧!再说他们只不过是尽了自己的职责,这出门在外的,谁都是提着一颗心啊,不小心谨慎些怎么行?”
“啪!”一记耳光朝张庭海招呼了过去,司徒碧冷笑,“陛下召见本官,你这阉货在这嗦什么?耽误了本官的事你承担得起吗?”
张庭海几乎被打傻了,他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是宫中最得宠爱的太监总管,就连太妃们都得给他几分薄面,没想到这个被皇上贬了官的司徒碧,竟然敢打他。可是张庭海又敢说什么?皇上不管不顾地就出了京城道江州来,为的可不就是看看这位司徒大人么?这分明就是司徒碧莫大的宠爱。
“呵呵,大人息怒,息怒……”张庭海勉qiáng保持住了笑,点头哈腰地道,“大人,陛下正在里头等着呢,您犯不着跟奴才一般见识,是奴才错了,在这儿给您道歉了。”张庭海一边赔笑,一边把司徒碧往里头引。司徒碧也不再理他,兀自朝里头去了。
“砰!”门几乎是被踹开的,里面正坐在桌前看书的君瑞吓了一跳,行伍出身的他戒心很qiáng,下意识地作势就准备动手了,但是看清了来人,不由又放松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徒碧:“爱卿,惊驾可是大罪,你难道不知道么?”
司徒碧没有回答冷冷地看了看君瑞,心里越来越气,不由哼笑了一声,看看一旁的软榻,二话不说走过去,几下扒了自己的衣服一丝不挂地躺上去,轻描淡写地说:“微臣恭迎陛下。”
君瑞瞪大了眼有点反应不过来,半晌也没有动,这种气氛十分尴尬,让司徒碧觉得自己实在是犯贱,但是很快君瑞就走过来了,司徒碧把眼睛一闭,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不过他只听到君瑞的呼吸,感觉到君瑞坐在自己身边,却没有等到他下一步的动作。
“爱卿这是做什么?你就是这样恭迎朕的?或者是在讽刺朕?”
“微臣不敢。”司徒碧依旧闭着眼,很无奈地说着,眼睫毛轻颤着,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脆弱的感觉。君瑞不由得伸手抚摸上他的脸,也不说话,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司徒碧离京这几日,君瑞居然会觉得心里空dàngdàng的没有着落,甚至是有些烦躁,很是想念那抹清瘦的身影,果然见到他之后心qíng就无端地好了。难道对司徒碧,竟是动qíng了?
“爱卿,你为何生气?”君瑞轻声问他,声音不免有些温柔,看了看司徒碧洁白光滑的身体,不由有些冲动的qíng绪升上来,但是他却不想像以前一样二话不说地便跟他jiāo 媾,而是想要跟他聊天,于是乎君瑞扯过了一旁的薄毯给司徒碧盖上了,慢慢说道,“朕想跟你说说话,你着什么急?”
司徒碧僵了僵,却依旧只是冷笑:“微臣倒是不急,只怕陛下龙jīng虎猛的憋坏了身子。臣得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现在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罢了。”
“你怎么总是这么刻薄呢?爱卿,人人都说司徒家的十公子是温文尔雅的雅玉公子,可是朕看你,却实在是恶毒得紧呢。”君瑞靠坐在了软榻上,紧挨着司徒碧,看着他闭着眼,眼球却在眼睑下轻轻颤动的样子,实在是可爱。
“臣本来就这样恶毒,陛下难道怕了?”司徒碧哼了一声,他是极不爱这个什么“雅玉公子”的称谓,语气不免又冷了几分,“若是陛下觉得不好,大可流放微臣,或是直接赐死不更好?”
“又说这些,司徒碧,你是存心不想让朕开心是吧?”君瑞有些气不过,微服出巡的目的地不在江州,但是他又实在想见到司徒碧,所以连夜赶过来,没想到一来对方就剑拔弩张话里带刺的,让君瑞很是窝火,不由伸手捏住了司徒碧的下巴,轻声呵斥道,“这是盼都盼不来的圣恩,可是却被你说成这样,你存心气朕是吧?”
司徒碧想要别过头去,但是君瑞的力气太大,他根本拗不过,只能睁开眼被qiáng迫着看向君瑞,看到他一脸笑意,更觉得是一种讽刺,因此说话就更加刻薄了:“原来还有人排队等着陛下的圣恩,看样子陛下还相当抢手,微臣何德何能。”
“司徒碧,你非得跟朕作对是吧?”君瑞又好气又好笑,欺身过去凑到他的面前看着他说,“你生什么气呢?回到自己家了,家里人都宠着你了,脾气也变大了?”
司徒碧没说话,只是努力想要别过头,君瑞说得对,他就是想要跟君瑞作对,就是生气。气的是父亲的隐忍,气的是自己怎么就生在这司徒家,还气婉b选妃的事qíng,更气君泰被像废棋一般舍弃了,还有这纠缠不清的帝王,自己究竟欠了他什么,怎么总是被他注意到,捏在他手里当玩具一般揉搓着,一点反抗都不能有。
“司徒碧,看样子,朕的调查都是真的了。”君瑞突然叹口气,松开了手,默默地看着别扭地躺在chuáng上的司徒碧。到达江州后君瑞便多方打听司徒家的事qíng,找到一些曾经在司徒家做过事的人,最后得出的结论让君瑞惊讶不已:什么备受宠爱,什么风光无限,都是假的,司徒碧从小在家里就被哥哥姐姐们欺负,只怕后来到京城,也是为了躲开司徒家的那些个讨厌的人。
“什么调查?你调查什么了?”司徒碧有些着急,连礼数都不顾了高声叫起来。君瑞看他略带慌乱的表qíng心里又柔软几分,轻声道:“没什么,朕不过调查到你最近为了你姐姐司徒婉b的事qíng不开心。没想到,你这脾气发得够久的。”
司徒碧一脸的不置信,盯住君瑞的眼,两人互望了半晌,最终君瑞低下头开始亲吻他。司徒碧一愣,但是很快明白了过来,闭上眼睛默默忍受着。
“爱卿,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在宫里的时候好几次你都很动qíng的,怎么现在出了皇宫就变样子了?”君瑞撑起身子,把司徒碧禁锢在自己的双臂间,笑道,“还是说,因为这里是司徒家,所以你有些放不开?”
江州是整个大戚王朝最为有名的水乡,文人骚客到此一游后都会作诗留念,以至于江州那条穿城而过的小河边到处都有他们的题诗,河畔的青楼楚馆中莺莺燕燕的弹词歌曲,全都唱的是那些风雅的诗词,整个城市到处都弥漫着一种诗qíng画意在里头。
隐约间能听到弹词唱:“你看那,两轮日月催时序,并无停息。年华如箭,光yīn似飞,少年转眼时,细思想,人生不过为名利,何必太迷。看将起,得快意处且快意,请君自思……”
这首弹词,司徒碧记得,上元灯节在霓都护城河边就听过,那时候君瑞和他的弟弟君羡都在,那一天天空有雨,周围有喧闹的人群,就好像今天的这个夜晚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和君瑞正躺在一条十分不起眼的船上,与外面的繁华隔绝开了。
这个时候君瑞正在司徒碧身上不断探索着,他的手掌gān燥而温暖,上面有薄薄的茧子,在司徒碧身上游走着,到处惹火,时而捻起他胸前的小果,时而握住他的脆弱上下套 弄,动作温柔无比。
“爱卿,几日不见,朕发觉自己十分想念你……”君瑞顿了顿,轻笑着继续,“的身体……”
司徒碧咬住下嘴唇不吭声,君瑞低头啃了他一口,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表qíng里满是隐忍,可是这种样子却让他越看越觉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就擒住他的唇轻轻地啮咬起来。
“唔……”司徒碧被咬得吃痛,不禁就挣扎了起来。他心里本来就有气,所以下手也没个轻重,使劲的挣扎着在君瑞身下扭动,抬腿想要踢君瑞,却不料刚抬起来便被君瑞抓住了,一拉,轻轻松松地就把他翻了过来,跪趴在了船里特意摆上去的小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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