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一整天没进食了,这会儿受不住太油腻的东西。
好在秦王府中的厨子也是来自崔家,手艺不差,最重要的是,桌上好几道小点都是当日她在崔贵妃蓬莱阁中吃过,觉得味道不差的,燕追都一一记了下来。
最让她喜欢的,是厨子熬了一锅以时令蔬果为辅材的粥,清甜慡口,傅明华吃了一碗才搁了汤匙。
一些jīng淡汤羹味道也是鲜美,肚子只是七分饱,但旁边燕追却目光灼灼落在她身上看,让傅明华浑身紧绷。
江嬷嬷进来时,觉得看她模样,有些不对。
她好像十分紧张的样子。
外面依稀还能听到人声,戚绍与姚释以及鸿胪寺一gān官员及宗室,正招留文武百官,傅侯爷也来了。
江嬷嬷见她放了筷,拿了帕子过来替她擦手,一面以眼神询问。
傅明华手心中渐渐出了汗,碧云等人收了碗筷下去,屋里人又渐渐少了,今夜不再需要下人在内室里当值,只要站在室外间一侧的小房间中歇息便成。
夜里风大,燕追陪她用膳的时间,头发都已经gān了。
看她坐着没动,便朝她伸出手来,傅明华一连深呼了好几口气,将手jiāo到他掌心里。
燕追一把将她手掌握住,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却又觉得不解馋,索xing拦腰一抱,将她抱进怀里。
傅明华不防他会这样做,手本能就揪紧了燕追衣裳。他那绸衣又薄又轻,原本穿得便并不牢实,这会儿一扯,便朝一侧斜歪了过去,露出半个肩来。
他半露的身体线条漂亮,浑身肌理分明,胸膛呼吸起伏间,似是蕴含了qiáng大的力量。
她也不算瘦,但他抱起来轻轻松松的,大步进了内室,傅明华越离内室近,就越紧张,上了脚踏,燕追眼神就变得幽深。
每一口呼吸都带了贪婪渴望的感觉。
傅明华被放上chuáng,燕追先是替她褪了鞋袜,她便曲了腿要往chuáng上退,燕追看她动作,也不阻止,便自顾自的脱了寝衣,才轻声道:“元娘过来。”
她怎么敢过去?他的眼神十分可怕,看她的目光像是狮子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傅明华将头别开,脸上红晕更深,才犹豫了片刻,燕追已经一把抓住铺在chuáng上的被子,用力一拉。
她坐在被子上,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一下便连人带被落进了他早就张开的怀里。
燕追就像是一个狩猎成功的猎人,半跪在chuáng榻上,看她发丝散乱的模样,又将头低了下去。
这一回落了个空,她将脸别开了,嘴唇只吻到了她柔嫩的唇边。
但只是这样,也已经比之前她涂了胭脂时触感好上了数倍不止。
他一手揽腰,一手又捧住她的脸颊,伸了舌头舔过她嘴唇,两人都是浑身哆嗦。
燕追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时。
嘴唇被他吸吮,她喘不过来气,本能张开了嘴要喊,他的舌尖一下便侵入进去。
这一发便不可收拾,他似是找了新鲜的玩具,一下便上了瘾。
那舌尖舔过她口里每一处,傅明华喊不出声,只能双手紧紧抓了他肩膀,全靠他勒住腰际的胳膊支撑着身体。
他带着要将她呼吸都要吸走的qiáng势,将她唇舌染上自己的气息。
第二百六十三章 花烛
每一次柔软舌尖刷过她嘴中的每一处,都使她又痒又怕,鼻间发出急促的轻哼,似要哭了,又似觉得有些不大满意。
燕追将头分开,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元娘,你身上怎么这么香?这么软?”
他气息不稳,脸凑近她脖子、胳膊闻,喷出的呼吸洒在锁骨与下巴之间,使她缩了缩身体。
这样的事儿她怎么知道?
层层丝幔被燕追放了下来,屋里点着的烛火透过碧蓝色绣了大团大团花的幔子,她小口小口伏在被子上喘气的模样就更加的可人。
傅明华的脚踝被燕追握在掌中把玩,燕追喉结微微滚动:“怎么生得这样小一只?”
他声音有些沙哑,似琴弦轻轻在人耳侧拨动,发出的声音还在耳朵里带了回音,勾动着耳膜,让人从头顶苏麻到了脚底。
她就躺在chuáng上,任他百般所为,这qíng景他梦过好几回,却到如今才算真正是心愿得偿了。
烛光摇曳,鸳鸯绣被翻红làng。
云收雨歇,燕追拿了láng藉一片的帕子替她收拾善后。
柔软的帕子一碰到她的身体,她便微微颤抖。燕追将帕子一扔,有些怜惜的伸手抚了抚,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起身出去,不多时拿了东西回来。
“这是什么?”傅明华侧过身,拖了被子掩住痕迹满满的身体,一双笔直的长腿倒是掩住了,只是那玉足却仍是露在外头。燕追将被子拉开,要分她的腿:“宫里母妃送来的,说是给你用。”
送来的宫奴说得不清不楚,当时他还没想到这点,此时才回过神来。
傅明华这会儿哪里还敢让他动手,他无论怎么诱哄,她都不肯转过身来。
反倒是这一拉扯,使他又有些意动。
只是傅明华有些受伤,他也就忍了忍,看她羞答答的伸了手出来,指尖上还沾着淡绿的膏药,便又是喉结滚动。
chuáng榻十分凌乱,铺chuáng的绸子上也满是láng藉,沾了两人的痕迹混杂着落红。
燕追捡了起来,傅明华知道这是要明日jiāo给宫里来的嬷嬷,顿时脸上又十分滚烫,青一阵红一阵的。
她有些难受,身体里热流不住往外涌,又将双腿沾湿了。她想起屋后那池水,便有些渴望江嬷嬷等人进来侍候着她去沐浴洗漱。
燕追伸手来勾她细腰,两人都赤着身体,这肌肤一贴,她便轻轻一颤,虽然没有挣扎,但仍是有些不惯的模样。
温香软玉在怀,燕追眼中露出欣赏之意,打量着她。
虽说以前也喜欢傅明华,但有了肌肤之亲后,比之从前自然更是多了那种以前没有的亲昵。
“想什么?”
他低垂下头,脸在她发丝、耳后游移,chuī出的热气让傅明华身上汗毛都立了起来。
“殿下。”她挤出有些僵硬的微笑,浑身都觉得痛:“屋里散乱,我想让碧云进来收拾一下。”她睁着一双杏眼,望着燕追,眼神在询问他要不要回避一下。
燕追坐起身来,腿间仍未消的坚挺十分醒目,傅明华将脸别开,他神qíng自若,也没有掩饰的意思:“我带你洗漱,吩咐她们进来收拾着。”
他站到木榻上,扶了傅明华坐起来,看她有些拧着眉,抱了她进后头。
后室仍蓄着水,从傍晚时到现在没有停过,她哆嗦着下了水,就觉得浑身酸软的感觉都散了许多。
燕追也跟着跳了下来,出来时外头已经收拾过了。
chuáng上味道也散了许多,傅明华这一夜睡得并不好,身后燕追抱着她,好像是紧贴了火炉。
迷迷糊糊间只感觉他对自己上下着手,傅明华却根本睁不开眼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套了衣裳出去了。
她头一回睡得是江嬷嬷进来唤她起来的。
傅明华感觉还没睡多久,眯着眼睛躺着没动,问了句:“几时了?”
“已经寅时中了。”江嬷嬷有些怜爱的望着她看,她睡得脸颊晕红,眉宇间多了几分慵懒的chūn色,昨夜里她听到屋里傅明华尖细的叫声,几次担忧,却也不敢进来,只知道两人折腾到丑时末,她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
“该起来了。”江嬷嬷虽然也心疼,愿她多睡一会儿,但是今日不行,她看傅明华眯着眼睛,像是又要睡着了,便替她理了理发丝,柔声道:“今日要进宫,见皇上、娘娘的。”
傅明华便忍不住将脸别向一旁,好一阵之后才转过身来,轻声道:“嬷嬷扶我起来。”
她向来少有赖chuáng的时候,今日qíng况虽然特殊,但也很快就调适过来了。江嬷嬷将她扶了起身,傅明华便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上下都疼!
碧云侍候她梳洗换衣裳时,她胸前、手臂、后背,全都是青紫的印记。
她肤色雪白,这些淡淡的印记便显得尤其分明。
梳好了头,还有些时间,厨房送来了早膳,这些东西是让她吃了垫肚子的。
她坐到桌子边,一双杏眼里还有血丝,抹了膏子也掩不住脸上有些憔悴的神色。
“殿下呢?”
傅明华问了一句,江嬷嬷就道:“殿下早晨起来练功……”
说这话时,江嬷嬷神色有些古怪。
燕追比她早了三刻钟起来,出了房门便进院子,抱石凳子去了。
明明新婚之夜,不肯抱妻子,却偏抱那石头疙瘩。
她怕是这两人闹了什么别扭,也不敢在此时问傅明华,正说话,外头已经洗漱过,换了一身青色锦袍,袖口以杏huáng色裹边绣云纹,像是梳洗过了,一副神清气慡的模样,她的脸突然就有些发红。
以前见燕追时,虽然有些怕他,但也不至像现在这样,连看他一眼都觉得不大自在。
她又觉得身上隐隐作痛,燕追却坐了下来,已有下人替他摆上了碗筷,他也不吃,只是挟了小点进傅明华碗里。
燕追看得出来傅明华有些不大自在,原本要与她说笑,却看她要将脸都埋进碗里了,也不忍这个时候为难她,只无声叹了口气,道:“今日进宫,若容妃为难你,暂时不要与她一般计较。”他神qíng自若,眼中却凶光闪闪。
第二百六十四章
傅明华愣了一愣,抬头来看他,他双腿微分,坐在凳上,微微笑道:“终于舍得看我了?”
“我什么时候不舍得看您?”
傅明华被他说得有些脸红,燕追眼中的笑意冲淡了原本的杀气,握了握她的手。
一旁江嬷嬷看得纳闷,这两人瞧着不像是闹了别扭的模样,燕追的眼神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来。
“您想要做什么?”
傅明华任他握了手,脸颊微红,问了他一句。
他的话不太像是宽慰她,反倒像是提前示警,她只稍微一想,便猜出燕追怕是要做什么。
燕追微笑着反手夹了炸得香苏的chūn饼喂到她唇边,看她有些羞涩的张嘴咬了,才放了筷子,摊开了手,示意下人递帕子过去。
“我要教训云阳,她太放肆了。”
他神qíng平静,说着要教训云阳公主时,就像是说了一句十分微不足道的话似的。
傅明华一下便止住了咀嚼的动作。
容妃如今虽然不如当年得宠,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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