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随身空间_莞尔wr【完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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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老爷心里不满,但太夫人三番几次开了口,他也不好多再擅自作主,只是转头看了苏丽言一眼,目光冷得像是能结出冰来,苏丽言没等他开口说话,就福了一礼,率先开口哭诉:“今日早晨莲姐儿与孟夫人来妾身院里作客”苏丽言只说了一半,到张氏说苏家陪送不少嫁妆养活元家开始,大老爷面皮儿就开始泛起紫色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比余氏更对这些事在意,毕竟余氏是内宅妇人,不用出外应酬,而他要想再往上爬,东山再起,少不得要与外头官场上的人打jiāo道,要是人家都说元家吃软饭,他靠儿媳妇吃饭穿衣,往后面子往哪儿搁?元正林这会儿真恨元湘莲了,看她躲闪的神色,又听苏丽言说到后来孟家想要如法pào制,又娶苏家女当妾来过生活,当下果然真如余氏所说的,恨不能生生掐死元湘莲,吃她ròu喝她血,从来没有生过她才好了。

  “如何,你可听清楚了?”余氏之前已经听过一回了,这回再听,依旧是气得不轻,但好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勉qiáng算是平静了下来。但元正林这会儿却是不平静了,心头怒火一阵接一阵的烧,又听外头桂姨娘的闷哼声,这会儿早忘了昨日恩qíng,恨不能连她并打死才好,苏丽言看他脸色,故意恶心他道:“还求大老爷给儿媳作主才是。”

  元正林看她脸色,想到自己刚刚所说的话,险些一口血就喷了出来,这会儿却是不能冲她发火,只能qiáng忍着心里的怒气,还得安抚她:“你放心,我一向公正,不会偏袒何人!”说完,自个儿也郁闷得半死,体会到了之前余氏的种种憋屈与难受来。

  余氏看他脸色难看,心里不由浮现出一丝慡快来,她自之前因元湘凝婚事上,就与大老爷心里生出了龌龊。就算是至亲母子,也难免埋下祸根,这会儿就能看得出嫌隙来,偏生余氏与大老爷二人都不自觉。苏丽言瞧在眼里,就冷笑了两声。

  元湘莲险些没被大老爷给亲手打死,最后就算是活着。不过下场也是可以预见的,那张氏被奚落了一通,但不是元家之人,只是吃了几句恶心话,最后将她放还了回去,下场最惨的,却是那桂姨娘。人到中年结果被打了个半死发卖,虽然颇有姿色,但毕竟年纪大了些,一般这样的富贵人家里的弃妾,通常有身份的不会再买回去。而作主桂姨娘下场的又是徐氏,恨了她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如果不出意外,下半辈子桂姨娘是得进那欢乐场了,不可谓不惨。

  自此之后,虽然大老爷提起这事儿时依旧恼火元湘莲,元湘莲上门来求着好几次,大老爷放了狠话给门房。说再也没有这个女儿,大半个月下来,元湘莲再无踪迹,没了娘家支撑,孟家又是那样一个靠不住的,元湘莲往后的生活自然是可想而知。虽说恼了这个女儿。但大老爷依旧看到苏丽言时横眉冷对,总没一句好话的样子,幸亏一个在外宅,一个在内院,相见的相会并不多,也免了苏丽言少恶心上几回。

  太夫人与大老爷之间关系冷了下来,原本以前每逢初一十五时大老爷总会到梅院里头坐坐,这会儿苏丽言却是好几次都没见着大老爷身影,不过也是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苏丽言心里十分瞧不起元正林,甚至觉得他为人虚假伪善,xingqíng又极为凉薄,心里倒颇为瞧他不上,余氏每回看苏丽言神qíng淡淡的,上次张氏来元家要找苏府说亲一事彻底令太夫人自尊心受损了些,也不怎么待见苏丽言,又想着苏家的银子,既是想要,又觉得收了之后心里不适,连带着瞧苏丽言也不顺眼,倒是让她少去请安了几回。

  苏丽言乐得清闲,日子渐渐就溜到了九月时,这会儿她空间里头那株神秘之极的人参果树自上次结果之后,一直没有动静,直到最近,才渐渐有重新结出花苞的感觉,苏丽言欣喜若狂的同时,自然是将心全部又放回到了空间上头,不知不觉间时间又快过去了半年,空间里那紫色玉池中又沁了两滴神秘玉髓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上回掉了人参果到地上空间起变化的原因,或者还有她那一个消失在玉髓中的果子的因素,总之原本那只得稀少几滴玉髓的池中,渐渐竟然铺满了池底一小层,令苏丽言心里欢喜异常。

  虽说如今她已经许久进空间都没再感到那种难受的感觉,但这玉髓珍贵异常,好东西没有谁会嫌弃多的,她原还想着等人参果再长出来,到时自己的空间再能升级,往后这玉髓多了,作用自然也多。而看样子这株人参果树如今开花的时间比之前又慢上了许多,苏丽言原想好好守着到过年,再次惊喜一回,谁知到十月时,苏府里华氏却是递了贴子上门了。

  苏丽言听到母亲要过来时,还十分诧异,虽说元苏两家如今离得并不太远,但苏家如今为了避嫌,苏丽言嫁进元家门快三年之后,华氏也不过上门看过女儿一次,那次还是苏丽言小产的时候,苏玉擅自作主请她们来的原因,苏家人一向谨慎,因此苏丽言听到太夫人院里的人来报,说是苏府递了贴子,明日苏夫人华氏要过来时,她不由是错愕了许久。

  原想等元凤卿回房打探一下是什么原因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元凤卿却是已经有七八日没进过内院了,只是前两日十五在太夫人房里请安时遇过一回,苏丽言也没有去深究,一整夜也没怎么睡踏实,就想着是不是苏府遇着事儿了,原本苏丽言以为自己对苏家已经仁至义尽,不该有这样的担忧才是,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苏丽言原本身体残留对苏家的感qíng,她确实是受到了些影响,直到第二日一大早,还没用完早膳,太夫人房里的一个婆子就领着华氏过来了。

  “母亲。”苏丽言放下筷子,没料到华氏会来得这么早,连忙就起身朝她迎了过去。华氏今日穿着一件天青色对襟缎子衣裳,袖口衣领处绣着淡粉色花团,给这沉闷的颜色增添了几分活跃。只是上好的丝线又给粉色添了几分贵气,并不显得轻挑。华氏梳着高鬓,鬓角两朵天青色绢花,与衣裳相映。沉稳中倒也透出几丝贵气来。华氏表qíng严肃,一进门时看到苏丽言勉qiáng挤出一丝笑意来,自然也看到了一旁桌子上的几样饭菜。上头简简单单的,不过两样细粥几样小菜,又看苏丽言素素净净的打扮,想着自己女儿在家时也是如珠似宝的,倒没想到如今竟然过得这般艰难,眼角不由一湿,脸上神色又软和了几分。

  “都是自家母女。何必这么客气,母亲可不愿搅得你用膳都不安生。”

  苏丽言迎了上前,伸手扶住她胳膊,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了,用眼神示意连瑶上茶。这才回头冲华氏温婉的笑:“本来就用得差不多了,不过是刚好母亲您过来了而已。”

  明明是至亲母亲,偏偏说话却客气中带着疏离,华氏一只胳膊被女儿扶在手里,却觉得二人之间透着疏离,当下心里不禁一阵酸楚,再看那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碗筷,眼泪险些又滚出眼眶来,连忙拿帕子擦去了。才仔细盯着苏丽言看。自上回元宵节苏丽言回去过之后,母女二人已经是有大半年没见了,华氏心里想得厉害,今日虽然心里不满,但仍旧是硬挤出笑脸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眉宇间生出几丝细细的褶子来。

  苏丽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华氏今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应该是有事过来的,连忙用眼神示意,屋里丫头顿时安静行了个礼,都退了出去,只留了母女二人说悄悄话,等人都清得差不多了,苏丽言这才看着华氏笑道:“母亲今日来可是有事要与女儿说的?”

  “可是无事就想不得我的女儿了?”华氏原本是想笑的,不过嘴角弯到一半却是垮了下来,变成一个难看之极的笑容,抿唇看了苏丽言一眼,终究是忍不住低头抹眼泪:“母亲知道你心里是怨恨我的,都怪我无能,连累了你如今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华氏说完,又深呼了两口气,看苏丽言沉默着没有说话,眉目清丽,大半年不见,越发美丽出色,她心里既是酸楚又颇觉得欣慰,顿了顿竟然从袖口里掏了一叠银票出来塞到苏丽言怀里:“上回你回来,我也没与你说得上话,元家不比苏家,需要打点的人多,这是我平日存下的一些私房,你先拿着,不够再让人与我捎个信儿。”

  苏丽言听到华氏这话,又见她眉宇间的一丝酸楚疼惜之色,当下愣住,久久回不过神来,小巧饱满的粉唇抿了抿,摇了摇头,又将手里的银票塞回到华氏怀里:“不用了,女儿这里够使的,您别担心太多,这些银票您自个儿留着,女儿如今都已经嫁人,怎么还有再花用母亲您体已银子的道理。”

  华氏听她这话,又看她温柔笑着的美丽脸庞,突然间觉得心脏剧痛,忍不住一下子哭了出来:“都怪我这做母亲的没用,你如今早膳只吃些这些清淡的东西,怎么还叫够使?言姐儿,母亲知道亏欠了你,但如今你都嫁来元家了,母亲但盼你与姑爷能好生过日子,只盼我的言姐儿往后平平安安,万事顺遂”华氏说完,拿帕子捂着脸,肩头轻轻抖动了起来。

  这只是一个母亲最简单的心愿而已,甚至苏家嫁苏丽言到元家时还不是为了利益,虽说是为了报恩,但到少华氏这个母亲是没错,她生在这样的时代,又是一个弱女子,从小受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念头,她没能力的抗争也不是她的错,她对苏丽言却是一片心。苏丽言看华氏难受的样子,心里不由一软,原本被层层冰冷坚硬包裹住的心,突然间软了些,咬了咬嘴唇,脸上不由露出苦笑来,拍了拍华氏的肩,小心的将她环进怀里,细声道:“母亲,女儿没有怪您,这只是女儿的责任而已,女儿从未怪过任何人。”她占了苏丽言的身体,而苏丽言从小享受了苏家的富贵,在苏家需要她时,不过是为了苏家嫡女的责任而已,她不怪任何人,甚至之前还松了一口气,元家qíng况虽然艰难,但在苏丽言看来,人qíng债感qíng债永远比世界上任何的债务更加难还,能用这样的方式让苏家人满意,至少往后她心里的负担也会少一些。

  她当时只想着苏秉诚等人的态度,却忘了华氏对这个身体真切的心,华氏当时心里恐怕不比她好过到哪儿去,更何况将苏丽言嫁到元家,不止是为难女儿,她更是还要担着亲姐那边的责怪与怨怼,她比自己处境更难上几倍,人qíng来往与亲戚之间的感qíng,远比一些小儿女的私qíng更为复杂,可是她为了怕女儿担忧,一直端着笑脸,虽然早知她心里是不踏实的,但没想到她直忍到了这会儿才显露出来。

  第一百五十章 就是要污蔑你

  苏丽言心qíng复杂,而华氏听了女儿这番话,感叹女儿懂事的同时,更替她酸楚,不由哭得更是伤心。抱着苏丽言落了好一会儿的泪,华氏才坐起身来,苏丽言拿了帕子细细替她擦脸,见华氏眼圈通红,脸色憔悴,连妆都晕了开来,láng狈不已,不由扶她坐好,站起身来自桌上的茶水壶里,取了两个gān净茶杯,倒了些净水在里头,手指微动间,空间里的溪水也跟着涌了几滴在里头。苏丽言回来时看华氏脸色还有些尴尬,不由又坐回她身边,笑道:“母亲今日来,到底是有何事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两个水杯分别放下,一杯放在了华氏面前,一杯则是放下,拿帕子在里头沾湿了,小心的在华氏脸上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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