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言沉默了下来,不过她也知道,若是元凤卿只想凭着这些人马,恐怕自保都不够,如今元家有水,已经成为别人眼中的香馍馍,纵然是风yù静。恐怕树也不愿意止,元大郎这趟,是势在必行的!她一想到这儿,心中不由有些慌乱,外头这么乱,纵然元大郎身手高绝,可单人匹马的,总是危险重重,乱拳都能打死老师傅,苏丽言怎么瞧他也不像是一个多厉害的世外高人模样。若是元凤卿一出事,自己一个妇道人家,纵然是有空间在手。可这样的乱世,都出现人吃人的事qíng了,她又有容貌,恐怕落不得好结果。
更何况此时她也不止是想自己一个人,还有自己肚腹中的孩子。以及苏家一大群人的生死,全压在元大郎头上,元大郎活着就罢,他招来的那些护卫肯定是忠心耿耿,但苏丽言最不相信的,也就是人心。此时元凤卿能镇得住这些人,他们自然听话,若是他出了意外。恐怕这些人不见得能服自己一个妇人,恐怕到时她手中有空间,反倒会成为众人觊觎的目标。
越想,苏丽言心中越是慌乱,她虽并不见得对元凤卿有多深的感qíng。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又是在两人注定捆绑在一起活下去的条件下。元凤卿必然是出事不得!苏丽言心中慌乱得很,脸上就现出了几分,元凤卿心下微疼,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亲吻似雨点般落在她面容之上,柔声安抚道:“言儿,为夫必定好好保重自己,必定不叫你和孩儿出意外!”他以前从来不知,自己对老婆竟是有这么上心了,就是看她脸上露出慌色,心里都针扎似的疼。
苏丽言想到他会武功,顿时心中想到自己空间的果子,连忙转头:“夫君,妾身与孩子都靠着您,若是您出了什么意外,妾身一个妇道人家,纵然是单身一人,要活下去都千难万难,夫君纵然不是为您自己,也盼您看在妾身与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多多保重自己。”苏丽言这会儿真是感觉到女人在这古代的无助,若是元凤卿真出了事,恐怕自己的娘家苏府也不一定靠得住,她想了相,心下打定主意,开口道:“妾身记得,夫君您是会武功的,是吗?”
元大郎心中叹息,不过面上却是点了点头,他还未开口说话,苏丽言已经挣扎着要站起身来,他一个用力,将老婆带进自己怀中,苏丽言却是挣扎道:“夫君,您和妾身说一句实话,您这武功,可是如何?”元大郎并没有防着老婆的意思,听她开口问话,很痛快就说道:“至少对付二十个护卫不成问题!纵然是有上百人,我想逃,亦不是难事!”其实这还是他心中最保守的说法,自从吃过苏丽言给他的瓜果与不知哪儿来的水之后,他如今身手比以前好了许多,光是内力就比以前增加不少,但苏丽言的神秘之处,是两人不能碰的话题所在,因此他并未提起这岔,只是照着自己以前的武功说。
那些护卫的身手,苏丽言是看到过的,个个都是身手不凡,一个人打普通身体qiáng壮的村民最少可以挑上五个以上,元大郎这么说,就证明他当真是很厉害了,苏丽言心下松了口气,但听他说逃走的话,顿时心中一凛:“夫君,您在此处稍候一阵,妾身进去拿件东西过来!”她说着,元大郎愣了一下,苏丽言也不解释,只滑下元凤卿的腿,理了理衣裳发鬓,看了元大郎一眼,果断的朝内室走了过去。
她去的方向是平日放东西的地方,元凤卿眉头一皱,想到她怀着身孕,深怕她翻了东西被碰到,原是想起身跟着进去的,但想到苏丽言说让他稍候一阵的话,刚刚站起身来,又坐了下去。苏丽言进了内室之后,一个闪身时了空间之中,她也怕元凤卿跟了进来,因此准备速战速决,赶紧进了空间,看到空间中角落里种着长得极好的紫色灵芝与几株最少养了好几个月以上的人参等物。因她之前这些东西就种了不少,反正空间中位置大,不种也是白不种,更何况这些植物存活率又高,只要一点根须就能种,因此种了好些,再加上她怀孕之后为了补身子,更是又种了不少下去,她如今自个儿当家作主的,这些好东西能经自己手过了,要拿自然也容易,这会儿竟然密密麻麻的长了一大群。
这些植物中,有一些还是元凤卿送自己的种子,苏丽言感叹了一声。为了元凤卿能活下来,也为了自己与孩子往后的将来,元凤卿不能出事,她想到的,也就是用空间中的东西让他身体再变得好一些,功夫再变高一些。苏丽言自己吃过空间的东西之后,都易经洗髓,改变了不少,以前身上的暗疾都没了,她相信这些东西对元凤卿的作用会更大!更何况紫色玉髓更是有逆天作用。虽然不知道普通玉能不能盛放,但此时让他吃上一滴却是没问题。
元大郎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以他为人。心中肯定是有数的,却是从未开口问上一句,苏丽言是领他这份qíng的,关键时刻,她也不想为了一时之私。让元凤卿出个什么差错,以致自己与孩子往后得忍上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得人的日子,这天下乱了,不知道啥时候才是个尽头,苏丽言想要正大光明的活着,并不希望在这乱世之中只躲进自己空间中。那样的生活虽然安全,但却孤单,更何况此时元凤卿代表的。并不止是他一人,还有自己身边的苏府与元家的下人等,这样多的人命,苏丽言不能坐视不理!
去上京,实在是太危险了。连这盛城行走都危险,更别提那皇帝的地盘中。她想了想,狠心挖了一株人参出来,又摘了两朵长得最大的灵芝,每只灵芝约摸都有巴掌大小了,幸亏人参虽然年份长,但并不是特别大,没有如同何首乌一般长大得吓人,她拿到溪水边洗了洗,想了想,将手在衣裳上头擦gān,一只手又在池子中沾了一滴玉髓摊在掌心,看那玉髓如同一颗滚圆紫金色的珍珠在自己掌心中滚来滚去,苏丽言这才深呼了一口气,出了空间里头。
元大郎看到老婆出来,手里拿着东西,一股芝兰似的香气顿时将屋内充盈得满满得,连那空中的燥热感觉都散了大半,元大郎双目一亮,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苏丽言看,眼中带着复杂,那人参上头还在滴着水,苏丽言衣袖已湿了一些,随着她的走近,那股香味儿更浓,苏丽言走到他身边,踮着脚尖,轻声道:“夫君,张嘴!”
听她这样一说,元凤卿目光盯着她看了半晌,见老婆有些焦急了,这才张开嘴唇,忍住身体本能反应想要将脸别到一旁的感觉,只觉得一滴清甜微凉的液体滚进自己嘴唇之中,朝喉咙流了过去,化为一股甘液,刹时,浑身四肢百骸都有些暖洋洋了起来。元凤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唇鼻间都是那股芝兰似的香气,他俊美的面容之上似有莹光流过,那原本白皙的面容之上顿时沁出点点细小的黑泥来,顿时屋里泛起一股腥味儿来。
幸亏之前让人送了热水过来,元凤卿之前与她说话,这会儿还未洗沐,苏丽言将人参放到桌上,却见元凤卿睁开双目来,幽黑的目光中似含了疾电一般,让人不寒而粟,她呆了一下,却见元凤卿一个闪身,身子如同一道残影般,先将内室的门死死关上,这才转头盯着苏丽言看,目光中复杂的神色令她忍不住别开脸来。
“言儿。”元凤卿死死盯着老婆,心里只觉得热呼呼的,说不出话来。苏丽言给他吃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他知道,绝对非常珍贵,可是这东西再珍贵,却是比不过苏丽言对他的一片诚心。这样的好东西,她如今竟然也不藏着了,愿意告诉自己,元凤卿只觉得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儿来,像是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感,他知道自己喜欢妻子,是非常喜欢,喜欢到让他没有办法用言语形容,可当初他对苏丽言不理不睬,妻子一向对他若即若离,让他抓不到心,元大郎心中本来是万分沮丧,知道她有秘密,却不愿意告诉自己,藏着掖着,却是防备着自己。元凤卿心中是非常郁闷的,但他上了心,不愿意再bī她说出来,等她自己坦白,原本以为自己还要再等上一段时间。
元凤卿是有耐心的,却不料,此时苏丽言自己却主动bào露了出来。元大郎心中什么滋味儿都有,得到好东西的欣喜倒在其次,最欢喜的,却是苏丽言这类似与他jiāo心的举动,让他感到一种两qíng相悦的甜蜜,元大郎目光烁烁,盯着老婆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捧着她脸就要压下去。苏丽言大惊失色,伸手死死抵在他面颊之上,感觉到自己触手处滑腻的黑色油污,顿时心中泛起一阵恶心,gān呕了两下,不知他发了什么疯,咬牙斥道:“你放开我!”元凤卿哪里肯听她的,这会儿激动之下,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处。苏丽言死死伸手撑着,见他一张大黑脸越bī直近,顿时双腿直打哆嗦。
她还从未看过元凤卿这么吓人的模样。想来自己当初沁出黑油之时,也是与他差不多的模样,还泛着一股怪味儿,元大郎平日一向是冷淡与高傲的,这会儿láng狈的形象。既是吓人,又是令苏丽言有些想笑,又推了他一把,忍了笑意,摊开双手给他看:“夫君,您看您身上。都将妾身衣裳弄脏了!”她说完,将自己胳膊上几个黑印子指给他看。
被苏丽言这样一说,元凤卿才回过神来。看苏丽言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手掌间沾的那些油污,这才后知后觉的伸起自己手背瞧了瞧,果然上头大片的黑油,顿时也嫌恶心,不过他却是想到自己是吃了刚刚那东西才有这样异变。心里就想到了什么,他顿时脸色一凝。暗自运了运气,果然身体里的内力游走更加欢快,武功比之前不知高了多少,顿时大喜,相较之下,这些油污也显得不那么恶心了,看老婆要笑不笑的模样,他不由脸上露出笑意来:“既然小言儿被为夫弄脏了,那为夫今日侍候言儿洗沐。”
说完,不待苏丽言反应,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一边脚下动力,极快的朝小间跃去。苏丽言想到上回沐室里的荒唐,不由脸色烫红,可推了他好几把,元大郎也并没有动弹,只看眼前景物在自己面前飞速变幻,眨眼功夫,就来到了小间里。浴池里的热水早已经变得温凉,不过此时正是天热,这水纵然凉了一些也并不碍事。元凤卿自个儿脱了衣裳,一边眼睛死死盯着苏丽言瞧,如同盯住猪物的猎人一般,嘴角边勾起一丝笑意,不过他脸上全是黑泥,这原本极具侵略xing的qíng景就变得有些好笑起来,苏丽言忍不住想笑,双腿退了退想跑。
元大郎不慌不忙将人一把抓住,衣裳上头又印了几个黑印子,苏丽言还没有抱怨,已经感觉到自己腰带一松,被人拉了开来,那襦裙就直直往地上滑,露出里头的内裙来,内裙有些透明,能瞧见里头白皙的两条腿,元大郎目光更显炙热,他连忙抓了老婆裙子,沾了水,在脸上抹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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