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言jiāo待了这些,也不将心思全部放到这上头,余氏等人不足为惧,如今元家又是全部掌握在她手中,她要余氏等人何时病何时死,都是由她说了算的,如果余氏此时能将心思放在与儿子内斗之上,那自然是最好的,她还不用再腾出手来,因此一心都扑到儿子身上。
元千秋出身半个月了,越长模样越jīng致,小孩子本来就是一天一个样儿的,当初出生时还只双手托在手里那样小,如今半个月不到,苏丽言抱着都觉得手有些发沉。小孩子长得ròu呼呼的,平日又不爱哭闹,又有柳茵那样的事发生,孙嬷嬷将他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苏丽言有时就是想儿子了,可她如今还在‘坐月子’中,也不好出去chuīchuī风,平日就算是在chuáng上呆得烦了,想下地走上几圈,便有华氏等人来劝她回chuáng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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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多灾多难一年
估计也是对元千秋很是稀罕,华氏几乎是抽着空便过来,月氏如今被苏秉诚软禁了,她不会在面前侍候着立规矩,每天早上几乎都要过来一趟。苏丽言刚用过一碗红糖jī蛋,在chuáng上坐着有些忍耐不住了,苏丽言下地走了两圈,又听外头有人回报,说是华氏来了。苏丽言一听这话,连忙就坐回了chuáng上,拿了薄被搭在自己腿上。元喜一瞧这模样,忍不住想笑:“夫人坐月子一天耐不住,也唯有苏夫人的话能让您敬着。”
她这样一说,屋里好些个丫头都抿着嘴偷笑。苏丽言有些不好意思,她实在不是敬着华氏,而是华氏一见她没有好好躺着,便不住嘴的念叨流泪,多来几回她也摸出了门道来,华氏虽然知道她身体好,不过也怕她留下病根,日日只望见她好端端的,她遵守了自古以来坐月子的规矩,华氏心中才放心一些。苏丽言也知道她一片爱女之心,但实在又不能和她说自己吃了空间里的人参果,这会儿就是身体里的旧疾都治得差不多了,实在不用见天躺着,但她一说自己身体好,华氏就流泪,说起她以前如药灌子般的生活来,苏丽言至今想起仍觉无奈。
“今日可觉得好了些?”华氏打了帘子进来,见女儿乖乖靠在chuáng头,不由心下满意,脸上就露出了出来,坐在chuáng榻边,摸了摸她的小手,软呼呼的,又热和,顿时脸上笑意更深:“月子中要忌的事qíng多,你年轻,也别由着xing子来,否则往后落下病根,老了要吃亏。”她这样的话几乎每日就要说上一回,苏丽言也知道她xing子。非让她说出来她心里头才舒服,因此只是笑着一一应了,也没打断她的话,华氏念完,替她拉了拉被子。
幸亏这会儿天气渐渐凉了下来,纵然还有些热,也并不是热得多令人难受,苏丽言也由得她了,华氏陪着她坐了一阵,便有些坐不住:“我先去隔壁瞧瞧。秋哥儿可是醒了,小孩子贪睡,醒的时间不多。”这会儿的孩子正是最可爱的时候。元千秋吃了人参果,远比一般刚出生的孩子机灵有趣得多,华氏平日最爱的就是与他大眼瞪小眼的,小孩子眼神清沏,连带着让人看了心里也舒坦。
苏丽言巴不得她离开自己好下chuáng来。连忙就应了。华氏喜滋滋的又念了她一通,才站起身来朝外间走去。她一走,苏丽言就松了口气,连忙将薄被拉了开来,自个儿站起身就伸了个懒腰。元喜等人看得忍不住又掩了嘴偷笑,她也不在意。想想这些日子自己除了吃就是睡,最多喂下孩子,要不是有赵氏之前来与她闹了一回。成日无所事事的还难受,这会儿一旦闲下来,又觉得坐不住,连忙让元喜将自己生产之前便做了一半的衣裳取了出来。
穿针纳线的做着女红,苏丽言心里也渐渐安定下来。有了事qíng做,时间打发得也快。不知不觉就过了午后,华氏一直抱着外孙在隔壁逗弄着,间或能听到她开怀的笑声,苏丽言半卧在榻边靠在窗前对着阳光fèng衣裳,一听到笑声也忍不住嘴角扬起,不出半日时间,衣裳原本就做了一半的,这会儿差不多就完工了。
元大郎从外头回来,就看到老婆脸上带着笑意,阳光打在她身上,像是给她渡了一层淡金色,连脸上细小的绒毛也瞧得一清二楚,肌肤白皙到近乎透明,幽黑的头发散在身后,因在月子中也没那么多忌讳,只是用丝带拢着,已经散了大半,像是受到她好心qíng的感染,元凤卿也忍不住露出笑意来,冲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必起身,一边自个儿进了后头换衣裳,隔着屏风与她说话:“今日怎么起身了?”华氏一向拘着她,不肯让她起身的。
“夫君今日回来得倒是早,正巧留在院里用过午膳再出去吧。”苏丽言将线尾咬断,又抖了抖,这才下地穿了鞋,正好见元凤卿出来,也没要她侍候,自个儿拧了帕子擦了把脸和手,才走到她身边展开手,任由她拿了衣裳在身上比划,一边就道:“午后不出去了,陪你半日。”接下来的时间就要忙起来了,元大郎也难得抽出空闲来,倒是有了兴致伸手看这件衣裳。面料是上好的蚕丝缎子,不过比夏日穿的要厚一些,上头用同色线绣着花样,若是不仔细瞧着,倒是看不出来,也不知她用什么法子弄的,这绣样一对着阳光便闪出细细的光,倒是低调里透出奢华来。
这一向是苏丽言的xing格,尽量将东西弄得看起来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可是细看内里却又大有不同,她喜欢把花样弄在似明似暗处,这样的小嗜好冷不妨看着有些奇怪,但相处久了,习惯了苏丽言这样滴水不漏的样子,此时竟然觉得她这一点习惯可爱得要命。元大郎心满意足的试了一回衣裳,这才脱了放到一旁。就冲老婆生完孩子头一件做衣裳是自己的,他这会儿的心qíng也差不了,尺寸自然也是没差,她做事从来都是滴水漏。元大郎放了衣裳就将她捞进怀里,一边明知道她上午做了衣裳,仍是开口问她gān了什么,早晨吃了些什么。
苏丽言也没有不耐烦,一一答了,这才在他怀里拧了个身子,一边将今日早晨时月荷送来的消息与他说了:“夫君,她生出这样的心思,真的不管吗?”余氏自个儿多行不义,元正林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照理来说这样不得好死对他来说才是解气,当初他敢给自己说亲,不把自己当人看想要将她送给那乌三糟蹋,若非她当日还有空间,以及又用了紫色玉髓给元家的护卫吃,或者最后元凤卿没有赶回来,没有这些天意中的巧合,恐怕元正林的歹毒主意早就成了,苏丽言也不是圣人,没法子对元正林宽容大量,她一向讲究有仇报仇,元正林这样不要脸。她正该要报回来才是。
听她这样一说,元凤卿表qíng未变,眼睛里却染了几丝嗜血的杀意。这件事他在月荷过来回报之前就得知了,这会儿听老婆与自己说起,显然是心里对他没有芥蒂才会开口,心里顿时感到满意,凑了脑袋过去在她脸蛋上蹭了两下,这才开口道:“任他们,谁没本事死了也怪不着别人!”他说完,手就有些不老实了。鼻子凑近她脖子间深呼了口气:“好香,好久都没亲近你了。”他说话声音似是在呢喃一般,苏丽言脸色微红。身上肌肤寒粟也跟着一道道串了起来,两人说来也没有多久没亲近,不过她想到上回分别半年时元凤卿急色的样子,果断推了推他的脸,柔声道:“妾身如今还在坐月子呢!”她这话像是带着委屈一般。声音温柔,华氏等人却是正好从隔壁换着孩子过来,这回听到众人都呆滞,觉得尴尬无比。
苏丽言也有些不自在,与元凤卿这样的闺房密话被人听到,尤其是被自己母亲听到。实在不是一般的尴尬。她gān咳了两声,连忙拿了衣裳就要往chuáng铺边走,华氏鬼使神差斥她:“你也知道是在坐月子呢。如今就敢碰针线,往后这双眼睛是不是不想要了?姑爷说你还敢不听!”她这样一喝斥,尴尬倒是少了些,但苏丽言耳根更红,连忙钻回了chuáng上拿毯子搭好了。华氏这才抱着孩子落荒而逃。
元凤卿下午在房中呆了半日,两人分别各拿了书看着。虽然不说话,气氛也亲昵。到十二月时,原本还有些热的天气像是一夜之间突然就冷了起来,苏丽言此时已经出了月子中,大清早推开窗户时,外头竟然淅淅沥沥飘起了鹅毛似的大雪。元喜等人捧了水盘进来,昨日屋里侍候的丫头还穿着一层稍厚些的秋衫,外套一件加绒的坎肩,谁料今日便都换上了去年夹层的袄子,谁也没料今年冬季来得这样的快,原以为夏季都快到十一月时才结束,今年天气纵然是冷的,可也不应该冷到哪儿去才对,谁料天气变化这样的快?
苏丽言一起身,便激伶伶打了个冷颤,屋里经过一夜的温养,倒也并不太冷,只是睡了一宿,她却是闷得厉害,让人将窗子撑了起来,一股冷风就从窗口处灌了进来,元喜脸色煞白,鼻头冻得有些发红,搓了搓手,将手夹在自己腋下呵热了,这才连忙拧了帕子递到苏丽言手边:“夫人,先擦把脸吧,否则水一会儿就冷了。”苏丽言点点头,一双幽黑清沏的目光看向窗外,却是很快擦了把脸,顿时还有些迷蒙的睡意就清醒了过来。外头银妆素裹的,才一夜功夫而已,窗台上竟然都堆了雪,她昨夜睡得熟了,竟然没意识到冷。
一想到这儿,苏丽言不由有些着急,连忙就道:“秋哥儿那边如何了?如今天气变化得快,仔细些可不能受了寒!”
元千秋虽然出生之时吃过一只人参果,但苏丽言也不敢托大,这天气乍冷还寒的,连她都有些受不住,更别提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昨夜睡得熟,她连身上搭的都是毯子,幸亏她身体底子好,没凉着,不过一想到儿子那边苏丽言却有些着急。见她眉头皱了起来,元喜就笑:“夫人还请放心!昨儿半夜之时孙嬷嬷夜里觉浅,便已经发现下了大雪,已经令人给小郎君准备了厚被子以及衣物等,不过因天色晚,怕扰了夫人睡眠,也没有敢令人过来报上一声儿,还望夫人责罚!”
“这是应该的,哪里用得着责罚,还该感谢她才是!”苏丽言听到这儿,心下不由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来。孙嬷嬷这样自做主张也是为了元千秋,她又哪里真可能折腾孙嬷嬷一番,因此嘴里夸了两句,但语气淡淡这事儿也算是揭了过去。元喜听她口气也知道她心里是真不生气的,不由也露出了笑容来,连忙就拿了衣裳过来要替苏丽言穿上。如今苏丽言身边的连瑶成了她嫂子,管的是元家里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儿,而孙嬷嬷又去侍候的小郎君,苏丽言身边就得她一个顶用的,这会儿穿衣收拾等事也轮到了她来cha手,便做得分外仔细。
苏丽言抬了手任她将衣裳穿上了,不过到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趁着吃早膳时过去看了儿子一眼。见儿子果然jīng神十足,便放下心来。虽然舍不得与儿子分开一阵,不过今日天气突然冷了下来,因此事实在太过急促,家中棉袄等物都没制成,这会儿要做的事qíng还多 ,恐怕大雪一起要防备的事qíng却不少,元大郎在一个月之前便领了三万人马往隔壁省城去了,如今盛城几乎都在元家掌握之下,盛城知府已是归顺了元凤卿。就算是后来元千秋出生,下了一回大雨,也没缓解了这秦朝的国运。依旧是衰败了下去,恐怕这回的大雪更是给秦朝增加了灭良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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