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随身空间_莞尔wr【完结】(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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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多礼了。”苏丽言示意她起身,虽然知道刚刚那婆子在外间喝过一杯热茶,但仍是示意元喜倒了杯水给她递过去,这婆子一见哪里敢要元喜亲自动手,忙就过去帮着元喜倒了水,捧在手上小小的啜了一口,这才捧着热杯子道:“夫人,柳先生令奴婢过来与您报信儿,说是今儿接到浔阳王府的回话,只称那李氏不守妇道,如今浔阳王府深感对不住郎君,便将他们一个嫡出的女儿送了过来只当赔罪。”

  苏丽言听到这话,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好不容易送走一个瘟神,如今又再送来一个,浔阳王府倒当真是好厚的脸皮,好不要脸的心,竟然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苏丽言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原以为李氏这样的人已经够跳脱了,比许多小户人家看起来还要不知规矩,只当送了李氏回去浔阳王府不论怎么滴都该羞愧才是,谁料人家借着赔罪的名义,又重新送了一个过来,李氏的跳脱与厚脸皮,如今看来竟然是有传承的了。

  “此时浔阳王府的人可是已经过来了?”苏丽言声音有些发冷,浔阳王府倒也不死心,之前送了一个庶女过来,知道不得元凤卿欢心,如今竟然重新又送了一个过来,也不知与元凤卿知会过没有,若是没有的话,浔阳王府也欺人太甚。更何况李氏是庶女,被教歪了没什么手段不稀奇,但若是来了一个嫡女,恐怕好不容易家里刚平静几日,又得生出波澜来。

  一想到这儿,她心里不由有些烦燥,谁料更令人烦闷的还在后头,那婆子听她这话,顿时脸上露出不屑之色:“听柳先生说,今日收到信时,看这信的模样,最少也似送出来了半个月的模样,恐怕此时那浔阳王府的早在路上了。”说不准就快到了!这样的话那婆子不敢说,看苏丽言脸色有些不对劲儿,也就将到嘴边的话都吞了回去,只陪着笑说了这样一句。

  但这一句已经是足够了,苏丽言冷笑了两声,竟然气得连话都不想说了,深呼了一口气,心下对于浔阳王府腻歪得透顶。如今他们连人都送过来了,以柳斋推测,恐怕人都该要到家门口了,不知这该接还是不该接?若是不让这浔阳王府的姑娘进门,人家将姿态放得低,虽然有些无赖,但至少是赔了礼了,收回一个有瑕疵的女儿,换了一个身份更尊贵的过来,若是闭门不出,还不知当时从浔阳王府出来的士兵心里该怎么想才是。

  而若就这样将人接了进来,别说苏丽言心中甘不甘,恐怕如此一来她的脸面也是丢尽了,这位新来的李氏一来气焰就这么大,自己在她手上要是吃这个亏还真是不甘心。可惜此时元大郎不在府中,否则这事儿jiāo由他来办,不论如何都比自己如今头疼要来得好。苏丽言心中一股无名火便突突的往上涌,伸手揉了揉额角,那婆子见她表qíng不好看,顿时便有些提心吊胆,也不敢多说惹她心烦,只是陪着笑躬身站着,传这个令对她来说倒是有些尴尬。

  只是苏丽言却不是那等自己心qíng不畅快便要将气撒在下人身上的主儿,不论如何这样大冷的天儿人家跑了一趟,她也没有亏待的道理,因此令一旁的元喜抓了一小撮铜钱给她作赏,约摸有十来块的样子,这才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下去。

  这婆子原本以为自己过来传的消息不太好,苏丽言面色又不好看,能不挨一顿训已经是意外之喜,却没料到如今还有赏钱可拿,顿时心中感动,连忙说了几句好话,又叩了头谢恩这才退了出去。

  “夫人,这王府的人也欺人太甚,奴婢觉着这新来的不该让她进门儿!”元喜也是气不过,李氏出了那样的事,但凡有些羞rǔ心的这会儿便该捂起来不见人才是正理儿,那浔阳王府的倒好,也不怕脸皮丢gān净了,转眼又扔了一个过来。如今郎君不在家中,只得夫人一个人,若是换了那心xing稍微软弱一些的,又觉得自己商贾出身自卑的妇人,恐怕在浔阳王府这样的欺压之下早就低下头来,自卑的将李氏迎进门来。若是当真如此,恐怕往后苏丽言纵然再是正室夫人,也该被浔阳王府压得死死的,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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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四章收到信人就来

  李氏之前便是这样以为苏丽言的,因此才吃过大亏,元喜等人知道苏丽言并非一般女子,她身上并无那种自哀自怨之色,郎君离开多时虽然有牵挂却并未整日愁眉苦脸,反倒是努力在过自己的日子,跟郎君感qíng好,却也并非是患得患失拉着人不肯放,对李氏之时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李氏出生便自觉矮人一头,反倒那气度比起李氏来说更像一个大家出身的姑娘。元喜觉得自家夫人哪儿都好,除了出身差一些,但却有跟郎君同甘共苦的几年夫妻qíng份可以弥补,郎君自个儿都没提要纳妾的事,偏偏外头的人倒是闹得凶。

  “这李氏就算是送过来了,亦是名不正言不顺,又没上过官碟,亦没有得您允许,还没有经过郎君首恳,又如何算得了正经的妾?这样不明不白进门儿算是怎么样一回事儿?”如今世道乱了起来,连皇帝说的话都不管用了,这盛城地方官府便是在元凤卿控制之下,李氏的名字自然不会记在官碟之中,而要不要记也只是苏丽言一句话的道理,她自然不会将李氏名字记成正经妾室偏房,元喜是跟在苏丽言身边的,不论于公于私,她都是站在苏丽言这头,对于一切侍妾通房之类的她便尤其瞧不上,就算苏丽言没开口,她这会儿心中也是愤愤不平。

  “郎君有没有同意,你怎么知道?”苏丽言从元喜这样一番抱怨下倒是想出一个主意来,顿时脸上就露出笑容来,也不再纠结之前的事qíng,便有了闲心打趣她一句。元喜却并未害羞,反倒道:“郎君与夫人感qíng甚笃,若要纳妾,夫人又不是那等捻酸吃醋的。如何要瞒着?”更何况元凤卿走都走了几个月了,他将李氏送走之后,又哪里来的时间将心思放在儿女私qíng上,置战事于不顾,反倒去向浔阳王写信讨要女人?

  元喜纵然是个丫头,知道的事qíng不多,但也明白郎君如今这样已经很好,若是纳了浔阳王府的人,到时不止内宅不安定,恐怕到时嫡位之争还要闹上一些。元大郎对元千秋的看重谁都知道,又怎么可能给他弄个往后的竞争对手出来?

  苏丽言也知道她想得没错,此时有了解决的办法。也不再慌张,倒是故意逗她:“你怎么知道你家夫人不是争风吃醋的,说不准我就是,而且我也不准郎君纳妾的!”苏丽言这话半真半假,与此时风气完全不同。别说这话要是被男人听到了不得了,恐怕得大肆抨击她,就算是妇人听到恐怕也会视她为异类,就算是华氏听到了,少不得就算心里认同,嘴上也会教训她一番。苏丽言这样‘离经叛道’的想法实在被世人所不容的,也与时下流行的男人三妻四妾的理念不同,可此时她说来却是理直气壮。

  一来是苏丽言早已经与元凤卿算是有过约法三章。他已经答应过自己的,若是自己捧出一片心,他却想着要三心二意,那她自然也不可能一心对元大郎,苏丽言如今算是看了出来。元大郎心中是早有对自己有意思的,谁先喜欢谁先输。因此她才像这时有自信,也有那个把握将以后的婚姻生活经营好,使得元凤卿生不出他意来。再者她此时不过是借着开玩笑的功夫才这样说,就算元喜听了心中觉得惊骇,也只会当她这大实话是假话。退一万步说,元喜就算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也会对她这样说法认同。

  毕竟元喜是她贴身的丫头,在古代来讲,一个贴身的丫头,要陪自己一辈子,有些亲密的甚至还要分享自己的丈夫,远比跟父母之间关系紧密,元喜既然不当元大郎通房,自然知道哪样对她才是最好,苏丽言跟元凤卿之间关系越亲密,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光是从利益讲,说不定元喜心头比哪一个都想要自己独占元凤卿的宠才是。

  果不其然,元喜一听这话,便点了点头,一边就道:“夫人这话没错,奴婢娘总教奴婢该大方得体,男子该三妻四妾,可奴婢瞧着奴婢娘自个儿便是不容奴婢爹讨小的。”她这话说得是实话,苏丽言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妇人说起来都是容易却是做起来难,又有哪个女人能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丈夫纳小,两人风流快活一晚第二日小妾浑身酸软的娇滴模样来给正房请安而正房心中不酸的,苏丽言敢拍着胸脯打包票女人就算大方,心中也酸楚,除非没将丈夫当做亲密要相伴一辈子的人,只将他当成两人搭伙过日子的伴,如同她之前一般,不喜欢元凤卿,对他的一切事qíng无感,那自然另当别论。

  元喜的娘许氏对元海感qíng一眼就看得出来,以她的xing格,自然不可能容元海纳妾,不过元海并不是一个贪花好色的xing子,两人一动一静正好互补也不错。元喜看苏丽言笑,觉得自己也有些像是揭了父母的短,顿时不好意思,脸上火辣辣的,连忙就道:“我娘就说了,死要面子活受罪,若是真心舍不得对方,那便拼着一个恶名也要将好处占了。夫人也千万别将郎君让给那些狐媚子们,郎君对您qíng深义重,那浔阳王府就算再是厉害,牛不喝水也不能qiáng行压着牛的头进水里。”

  她这话虽然说得粗糙了一些,但理却不糙,苏丽言不是那等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自然知道怎么办才好。看元喜义愤填膺的说了一阵,就冲她温和的点了点头,笑着拿帕子压了压眼睛,压去眼中笑出来的泪花,说道:“你都这样说了,我哪里还敢大方!不过那浔阳王府的姑娘远来是客,怎么也要先收拾了院子将人安顿下来再说,浔阳王收回一个姑娘又送来一个,怎么也要顾着这丝面子qíng儿,就将以前李氏住的院子收给她吧,她们姐妹一场,也正好有这个缘份连房屋也住一所。”

  一听这话,元喜也并非是个傻子,顿时就悟出味儿来。脸上露出笑意,眼睛里都带了亮光,脆声道:“夫人说得极是,既然是客,自然要好好招待的,奴婢这便下去收拾屋子。”她说完,竟然连一刻也等不得,见苏丽言挥了挥手之后,便唤了两个丫头过来侍候着苏丽言,自个儿不怀好意的带了笑容取了斗蓬披在身上。招呼人准备给那即将到来的李氏打扫院子去了。

  这位浔阳王府的姑娘是嫡出,身份也比之前那庶出的李氏要高,可惜被浔阳王这样送过来。难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原本元喜还觉得这样将人收下有些吃闷亏的感觉,不收下又给人话柄,以及让原本在元家之中镇守的一些浔阳王府的士兵心中不满,但苏丽言如今只装作不知。称这位娇客是客人,便将她迎了进来住着,这样没名没份的,连身份都只是个客人,不知这位姑娘心里该有多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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