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月氏一旦被人拉入房中,顿时苏家人住的院门便被紧紧的关了起来,华氏抱着外孙,心下有些担忧,不知道为何就闹成了这般模样,只是女儿这边她又放心不下,刚刚也不知道苏秉诚老夫妻闹了什么矛盾,竟然引得苏秉诚大打出手,这可是华氏嫁进苏家几十年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qíng,华氏心下本能的觉得这事儿恐怕说不准就与自己或是自己女儿有关,她qiáng忍着焦急,一边就等着苏丽言将小李氏的事qíng处理完了,这才又退回房中。
这厢闹得太大了,小李氏被人捧着头撞了好几下,不止面子,连里子都丢了个gān净,她自己拼死挣扎着,那股不想死的模样众人都瞧在眼内,对她之前装腔作势要以死证清白的行为心下极为不耻,小李氏这样一闹往后就算在元家勉qiáng留下来,恐怕也是成了一个废棋,但相对的,众下人对苏丽言的xing格又有了些了解,平日这位夫人瞧着是个好xing儿的,实则却是个刚烈的xing子,以前从未有人想过用这样的方法bī得人吃了亏说不出话来,许多跟着元府一块儿出来的下人便不知当初元府这样的事儿发生过多少,可没哪个有苏丽言处理得这样利落,就连当初那样逞qiáng的余氏,年轻时候也没少吃这样一招的亏。
ps: 首先要给大家道歉,最近状态i不是一般的不好,种种原因就不说了,反正争取努力调整,不让大家失望
第二百六十六章月氏开始闹腾
谁料最后苏丽言轻易就将小李氏收拾了!好些个收了小李氏好处的被打了板了之后连日就送到了外头,内院的闹剧阵势弄得极大,外院许多人都已经知晓了,但元大郎直到小李氏被人抬回去之后也没有露过面,站在哪一边显然众人心下都已经清楚了。原本浔阳王府出来的士兵们听着这样的qíng景,许多人当下在元家便觉得抬不起头来,再加上刺头刘粟又被元凤卿收拾,许多人气焰被打压下来,哪里还敢想着其他,倒也有不少人老老实实一门心思便想着在元家呆下来了。
毕竟元家有钱有粮,又不愁吃穿,反正在哪儿打仗都一样,众人不过只是最普通底层的士兵,反正不为元凤卿效力便是为浔阳王做事,跟着哪边都一样,只是众人如今都来到了元家,浔阳王离得远了cha不上手,众人吃的喝的又是元家的,那心自然就偏了过去。
内院之中小李氏整个人被撞得头破血流,就算是还没断气,不过也只是憋着那股子气出不来而已。刘嬷嬷当场被人打得昏死过去,两个丫头更是不堪,当场板子还没动便被吓昏了过去,下人们担的罪名便是挑唆主子,苏丽言又恨浔阳王府的人贪心不足,再加上事qíng关系到她的空间,她自然没有手软的道理,要想将这些人一下子便震住,不使出狠辣手段哪里行!小李氏人刚一昏厥,苏丽言这才挥了挥手示意她院里的人将小李氏抬回去,一边看着院中战战兢兢连大气也不敢出的下人们冷笑道:“今日我也多嘴提醒你们一句,心中还是清醒一些。若是想另投明主的,先给我提出来,若是背后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可不止一个人挨打而已!”她这样一说完,院中还残留着刚刚被打的下人血迹。许多人大气也不敢出,都被之前的qíng景吓得连话也说不利索,苏丽言也不以为意,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这才又望了院中一眼,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待她一走,许多人这才松了口气,好些qiáng忍着害怕的丫头这会儿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一些婆子们二话不说拿了水冲洗着地上与墙上的血迹。现场一片沉闷。
苏丽言想到刚刚苏秉诚打了月氏那一下,心下生疑,她知道此时华氏心中肯定也是担忧了。回了屋之后脱了披风便令元喜去将华氏先请进来。
谁料元喜还没答应,华氏那头已经抱着元千秋进来了,脸色有些难看:“刚刚你祖父可是与你祖母闹了别扭。”苏秉诚打人那一幕,母女二人都瞧得清楚,华氏这会儿心下担忧。苏秉诚一辈子爱重妻子,还从来没有动过手,华氏嫁进苏家几十年,还是头一回见这样的qíng景,不知为何,她本能的就是觉得这事儿恐怕是与自己母女有关。因此将元千秋抱了过来,递到苏丽言手上,有些着急道:“秋哥儿你先抱着。我想回院子瞧瞧。”
“娘亲,您那么着急做什么!”苏丽言将儿子抱了过来,见他睁着一双圆溜溜的乌黑眼睛,也没有被刚刚那样一场闹剧吓到的模样,心下不由松了一口气。听华氏这样说,又有些不以为然。皱了皱眉头便道:“就算您赶得再快,若祖父母吵架,您前去说不得还讨不到好。”月氏那样一个人,就认为旁人对她好是应该的,她跟华氏之间原本婆媳问题就挺多,这会儿她被打了,华氏巴巴上前求qíng,恐怕不止得不到她的好感,反倒会遭她怨恨。
这样的道理华氏又哪里有不清楚的,只是却犹豫道:“她终究是长辈,更何况你爹还在中间为难,若是我不去”华氏说完,见女儿皱了眉头,也知道她心下不满,顿时讪讪的便住了嘴,也不好说下去,面上却是露出焦急之色来。苏丽言叹了一口气,将儿子抱得紧了,gān脆道:“既然这样,我也跟您一道去吧。我是出嫁的,祖父好歹会给我留几分脸面。”
华氏也知道苏丽言怕她吃了亏,心下虽然也怕月氏当众给苏丽言没脸,不过想到若是月氏两口间的矛盾若是大到连苏秉诚都动了手,恐怕自己确实是处理不下来,毕竟晚辈也不好管长辈的事,苏秉诚自来到元家之后又给苏丽言几分脸面,说不定若是居中调和的她,苏秉诚当真会给几分面子。这样一想,华氏原本要拒绝的话到嘴边就吞了回去,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只是若瞧着qíng形不对,你也别往心里去,你祖母的xing格,你也知道的。”
苏丽言微微笑了笑,见华氏担忧怕她吃亏,心下明白但也不点破。她还真没想过会在月氏手中吃什么亏,毕竟她又不是真正将月氏当做祖母来敬重着,月氏就算做了什么伤她心的事qíng,她也不会去真为此难过,她不像华氏,心里既有苏青河又有着公婆儿子,当初月氏连想要那样糟蹋她都不能使她伤心,如今就算她说了什么,又如何会使得自己难受?在苏丽言心中,月氏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若将她惹得急了,什么祖孙之qíng,简直只是说给外人听的而已。
因要去苏秉诚院子中,苏丽言虽然也觉得有苏秉诚压着月氏恐怕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qíng,但她心中本能的不信任月氏,因此将儿子jiāo给元喜抱着,并叮嘱道:“等下你让人去唤了孙嬷嬷过来,将秋哥儿抱过去,仔细别着了凉。”平日华氏喜爱外孙,几乎一整日抱着不离手,原本被派去侍候元千秋的孙嬷嬷便显得没了用武之地,几乎大部份的时间都在暖阁之中呆着,元喜听她吩咐,连忙将元千秋接了过来,答应一声,这才看苏丽言又重新披了斗蓬,与华氏一块儿出院门了。
而此时苏秉诚院子中,月氏却是嚎哭得厉害,她做梦也没想到苏秉诚竟然会有打自己的一天,初时的蒙过之后,便开始哭闹不休起来,苏青河领着几个儿子站在chuáng榻外,下人们手里还端了汤药,苏秉诚铁青着脸站在窗边,脸庞露出一丝疲惫之色来。
“当初我没嫌你穷,便跟了你,如今倒是有了些出息,竟然打起我来,我活着命苦,还不如一头碰死了事!”月氏这会儿见丈夫安静了下来,不再像之前迎视恶煞一般的样子,顿时便心中胆气一壮,她想到当时苏秉诚穷酸的模样,顿时便真有了几分伤心:“就是再困难时,你也没朝我动过手,今日不过是为了些许小事儿,竟然狠心当着众人面对我动手,是不是哪一日我要是做了什么,你还得拿了刀杀我不成?”
她说完,便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会儿月氏脸颊红肿,整个说不出的láng狈,额头包了扁额,苏青河满脸尴尬站在chuáng边,看着老娘哭嚎不止,旁边几个儿子也是束手无策的模样,一旁苏秉诚也没有劝戒的意思,跟月氏之间像是隔着一条鸿沟般,哪边都是长辈,苏青河也不好去帮着,只是端了药碗劝道:“母亲,您身体不好,还是先将药喝了再说罢!”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我当你心里只有那狐媚子了!”儿子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月氏顿时便想到自己今日的耻rǔ是怎么来的,刹那间便勃然大怒,一把便掀翻了苏青河手中的药碗,厉声道:“那贱人不孝不义,我今日便给你做了主,你将她休了!”她指着苏青河的鼻子,众人哪里还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顿时屋内死一般的寂静,苏家三个郎君一听月氏不知怎么的就谈到要让苏青河休了华氏的话来,顿时面色大变,‘咚咚’几声便都跟着跪了下去,苏青河也皱了下眉头,看了一旁冷笑的父亲一眼,有些惶恐道:“母亲,您今日究竟如何了?纵然是她有什么对不住您的地方,让她给你赔了礼认错就是了,她嫁我多年,又生育儿女,怎么能说休妻就休妻?”月氏见儿子虽然说得婉转,但话里却是维护着华氏的意思,顿时更怒,瞪着一双眼睛坐起身来,厉声道:“当初我挑个孙媳妇儿她便是想了法子给除去了,如今还独留我这眼中钉在,她恐怕是巴不得我早死了吧!这样的恶婆媳,你是要娶回来生生气死我的!你今日便自个儿选好了,是要你媳妇儿还是要你娘!”
月氏话一说完,门口处便传来响动声,众人下意识的回头,却见苏丽言扶了华氏站在那儿,冷冷望着屋内,苏青河顿时愣了一下,半晌答不出话来。华氏这会儿脸色涨得通红,还在为那一句狐媚子而气得浑身发抖,这会儿身体已经靠了苏丽言身上,若非苏丽言身体素质经过空间调养还不错,估计两母女此时恐怕都撑不住已经坐倒在地了。月氏一见到华氏面容时,愣了一下,不过看她qiáng忍着怒气而不敢发泄出来的模样,顿时心中一阵慡快,原本那丝心虚此时在华氏面容之下,烟消云散,又冷笑道:“你来得倒是正好,如今我还身体不适,偏偏一天到晚就有个不安份的不知照顾婆婆,自个儿却四处里闯dàng着,那腿既如此喜欢跑来跑去,我索xing放你自由让你跑个痛快!”
第二百六十七章污名声要发疯
月氏一说完,屋内顿时死一般的寂静,苏秉诚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话,苏丽言却是微笑着一把扯了瘫软的华氏,进得门来,一边就笑道:“不知母亲犯了何事,祖母便要休弃了她?七出之条中,母亲可是犯哪一种了?”苏丽言温和问着,这一笑便如同繁花盛开般,给人一种艳丽感却也带着bī人的锐气。
月氏还从未见过她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盛气凌人的态度来,顿时愣了一下,在她笑容中本能的觉得心底一缩,但随即想到自己是她祖母,是她长辈,两人之间自来便有些龌龊,从去年夏季到如今,祖孙二人就算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也是几乎不见面的,关系生疏得厉害,月氏心头是有些不忿的,她觉得自己当初想要那样做,也是为了苏家上下好,可惜最后没一个领qíng的,反倒遭了苏秉诚怪罪,她一生除了前半辈子侍候人外,后半辈子几乎都是养尊处优,当年做过下人,便越发将自尊看得厉害,非得要人人都哄着她抬着她,讨好着她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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