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你自个儿拿了主意就是。”元凤卿也不耐烦听这些细的,伸手搭在她细腰间,眼睛紧紧盯着她细致的眉眼,伸就顺着衣襟从斜开的领口处探了进去,表qíng有些诡异:“今儿她提了祝家郎君?”他指的是哪个她两夫妻都心知肚明,苏丽言听他这样一说,顿时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元凤卿已经知道月氏那厢发生的事qíng了,偏偏还来装模作样的问她,苏丽言按了他手一下,似笑非笑的看他:“是说了,难道夫君会相信?”元凤卿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恼了,也没再接着说下去,只是将手伸手她衣襟里头,低头正好吻在她唇上。
两夫妻缠绵一回,刚用过晚膳,元大郎便又出了内院,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他也正是忙碌之时,能陪着老婆吃上一顿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苏丽言也不以为意,他刚刚一走,没多久她也便挥退了人自个儿进了空间里头。此时空间早已经比多年前她头一回得到的时候大了好多倍不止,里头种的桔树与苹果树枝芽都已经被上头饱满而又一串串的果子压得险些弯到了地上,空间里接二连三种了不少东西,使得这段时间空间成长得极快,原本那刚结过果没多久的人参果在这会儿又重新挂上了新的淡紫色小果子,果子上还有未谢落的花,角落里放着几壶要给柳斋喝的酒。苏丽言想了想,先是将手在溪水中浸湿,这才带着一双滴水的手出了空间里,一边又找了一小堆自己之前偷偷藏下来的稻谷,拿在手心里浸湿之后,这才又重新回了空间中。
自去年大旱起,到如今便是一直颗粒无收,隔了一整年的时间,许多地方已经没了存粮,元家虽然米粮不少,但同样的,养的人也多,苏丽言不免就开始有些担忧起吃饭的事qíng来,虽说她也知道元大郎不像是会饱着他自己,饿死媳妇儿的人,但若是她自己手中有粮,怎么也不会慌的。如今虽然她有空间,可里头种的除了一些珍稀药材之外,便就是水果等物,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去年大旱一完,到如今许多人也曾试过想重新种地,但一来大旱之中几乎没有什么植物动物的活下来,二来就算有人费尽心力弄到一些,但种到地上无论如何jīng心照顾,却怎么也活不下来,这事儿也闹得人心惶惶不安,许多人更是骂当年皇帝不仁,才惹得老天降下这样一场灾祸来。
苏丽言拿了手心中约有几十粒的稻谷进了空间里头,那谷粒沾染了带了紫色玉髓的溪水,因此就是进了空间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化为一摊黑灰,在空间中种地一向简单,就是苏丽言这个以往从没做过种田活儿的,也能轻易的就将植物种下去,随意刨了几个坑将稻谷分别放进坑中,直到埋了约有二十来处时,手中谷粒才埋了个gān净。空间里几乎没有发不出芽这一说,只要是能抗住空间时间流逝的压力,几乎便没有什么动物是种不活的!苏丽言也怕自己出了空间里头这稻谷便长熟了,因此想想又浇了些溪水到之前埋谷粒的地方,这才直起腰来。
这一打量,便看到她刚刚种地的痕迹,二十来粒稻谷约种了十平方米左右,她也不知道一粒稻谷间是个什么qíng景,因此每一颗谷粒都是隔了一步距离才种下来的,幸亏此时空间极大,种的果树等物都是在最边上的地方,因此中间空出这样一大团,倒也正好。苏丽言忙了这一阵,虽然因为空间气温原因,身上没有汗珠,但仍是在空间里头洗了个澡,待衣裳gān透之后,这才一个闪身出了空间里。
第二百七十九章想通了的华氏
也不知道是不是记挂着自己的那些稻谷,苏丽言睡觉时总觉得有些不太踏实,一整晚都梦着自己醒来时谷粒已经长到膝盖了,因为这种迫切心qíng,连元大郎是何时回来的苏丽言都没有察觉。这一觉直睡到天色大亮才起来,华氏已经抱了元千秋在外头坐着了,估计是有了小孩子的陪伴,华氏脸上的yīn霾都消散了许多,苏丽言看她脸色,见她竟然像是容光焕发的模样,虽然说自己昨日里给她喝过半滴紫色玉髓,但华氏这气色也确实好,昨晚像是睡得极好一般。
苏丽言愣了一下,见元喜等人已经开始摆桌子,不由邀请道:“娘亲,早膳可是用了?不若再陪女儿用上一些罢!”她说完,见到桌上已经被人削好了切成一块块的苹果,这些东西都是她从空间里借着元大郎的名义正大光明拿出来的,这会儿一看到儿子,忍不住拿了银签叉了一块,便往元千秋嘴里送。
元千秋如今已经半岁多了,应该是吃过那一颗人参果的关系,小孩子从小就利索,长得也快,别人家的小孩儿是怎么样苏丽言不清楚,但就华氏来说,自己开始坐和爬都是快一岁后的事qíng了,虽说苏丽言从小因为娘胎里带来的毛病身体弱了一些,但华氏也可以证明,是这小孩子身体特别的好,人家要快一岁才能做的事qíng,他此时做起来就已经得心应手了,这会儿一看母亲拿了好吃的递给自己,小孩子兴奋得直挥手,想也不想张嘴就咬住了那一块指头大小的苹果。
此时元千秋嘴时已经上下长了两颗小门牙,也许是长牙时不知道是不是牙龈发痒,他总喜欢咬东西,虽然有华氏等人瞧着不会让他一见东西便塞进嘴中。可若是轮到他吃东西时,便表现得极其高兴,那一块小苹果被他仅有的四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苏丽言好笑的看他笑眯了眼睛,见他没几下就将一小块苹果吃了个gān净,不由又从盘子里叉了一小块苹果递给他。这个儿子极好打发,你有事儿玩耍时给他一件东西拿着,薄雾是让他有事可忙,他几乎不吵不闹的!华氏慈爱的拿了帕子替他擦嘴,碰到小孩儿柔嫩的好似上好绸缎一般的肌肤,也忍不住轻轻摸了两下。这才笑着冲女儿道:“这果子确实好吃,不过寒凉,也少给他吃一些。”其实带孩子神马的苏丽言虽然说没经验。但她也知道空间里出产的东西,吃上一些只有益而无害,再说元千秋这样大了,除了喝奶与粥之外,也该配些水果等物。只是这话她却不好和华氏说,只是笑着应了,华氏却讲起另外的事qíng来:“我昨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去之后浑身冒了不少黑油出来。”
想到当时的qíng景,华氏忍不住就打了个冷颤,显然还有些心有余悸。苏丽言也试过身上冒黑油的滋味儿,确实很恶心,不过那是身体里面的污垢或者说是不好的东西。一旦排出来之后,身体却会比以前好得多,苏丽言看了华氏一眼,果然见她肌肤细腻,双颊饱满。虽然看上去还是那个人儿,不过仔细瞧了。却能看得出来华氏较之前像是年轻了好几岁的模样,并不像是苏丽言一般,只维持在了少女最美好年龄的时候便除了气质没有什么变化了。
不过这也有可能是与母女二人吃玉髓的时间不一样,苏丽言吃时正值青chūn年少,而华氏此时都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自然维持的气韵变化都不同,不过空间出品的玉髓确实是个好东西,华氏如今虽然依旧能认得出她人来,晃眼看着像是发现不出她有什么变化,但仔细一瞧却是让一人看便移不开眼睛。华氏如今正是女人一生之中最为妩媚的年纪,华氏能生得出苏丽言这样眉眼周正清丽的,她自个儿长相也没有差到哪儿去,不过是以前整天愁眉苦脸的,便是有几分颜色也给这满脸的哀愁气抵了个gān净,再加上常年cao劳,以及生完几个孩子留下的暗疾,使她肤色腊huáng又带了淡斑,如今一旦去除了她身体里不好的东西,气色看起来不止是好,而且肤色便亮了许多,俗话说一白遮十丑,华氏原本眉眼就端正,如今肤色一提起来,再加上昨日月氏一闹使得她对苏家离了心,整个人多了些洒脱之色,看起来倒像是比之前不知道年轻了多少岁!
“昨儿给您喝的水可不是普通的。”苏丽言抿嘴笑了笑,华氏在屋里头,她又想跟华氏说些悄悄话,便挥了挥手将元喜等人遣到外间去歇着,自个儿一边将儿子放在一旁自己令人专门照着前世时一些小孩子做的仿摇车上,一边替华氏布菜,轻声道:“那可是好东西,喝了能使您身体好的。”苏丽言给华氏好东西吃,已经不是一两回了,虽说这样光明正大掏了夫家来补娘家令华氏有些不自在,但因元凤卿看样子也是晓得的,他既然不在意,苏丽言上头又无婆母压着,华氏虽然仍觉得这东西该女儿用才好,不过苏丽言一片孝心她还是心领了,听她这样一说,登时便明白过来:“是姑爷的吧?”她想起自己去年时吃过的那杯汁液,当时回去也是像这回般出了一声淤汗,只是当时不像昨晚那样夸张,昨晚贴身侍候她的华嬷嬷被吓了一跳,幸亏华嬷嬷忠心,侍候了她一辈子,只当她是被月氏气着了,又见后半夜华氏睡得香没什么事儿,华嬷嬷这才没有张扬出来。
华氏自个儿心里有数,再加上她一早起来身体便变得比之前松快许多,也欢喜,叮嘱华嬷嬷不要说出去之后,这才往苏丽言这边过来,虽然说心里已经有猜测,不过此时听到苏丽言肯定,华氏依旧忍不住抿了抿嘴笑,对女儿的孝顺心中很是受用,只是却有些过不去:“这些东西,你自己用就是了,我一把年纪,何必还làng费了。”
苏丽言听她这样说,脸色便正了正,一边伸手在元千秋嘴角擦去了被他吐出来没嚼烂的果粒,一边道:“母亲既然也知道这些东西好,女儿便也直说了。母亲也知道这些东西在外头就算是有万贯家财也不一定买得到的,不瞒您说,这趟小李氏过来,带的就是浔阳王的命令,想的就是要在咱们家找出那东西来。”苏丽言这样一说,华氏不由吓了一跳,她一听到浔阳王几字,心里本能的就犯怵,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而官则不与权贵斗,苏家在盛城看似有头有脸,不过苏秉诚撑破天了也只是一个商人,人家表面愿意给你面子对你笑上一笑,若是不满意了,就是当场撂脸子也有的,浔阳王对华氏来说就如同天边儿上也摸不着的人物,听到之后心中有些不安,又有些恨小李氏,嘴里不由道:“那可怎么好?我瞧着那小李氏就不是个好东西,不过你昨儿那样,姑爷可是怪你了?”
元大郎回来压根儿就没提过小李氏的名字!苏丽言扯了扯嘴角,也不与华氏讨论这个问题,两人说的是华氏吃的奇珍,而不是现在歪了楼的元凤卿小妾二三事,若是因为小李氏元凤卿要骂自己,苏丽言可不会理睬他!反正两夫妻如今这样长时间,元大郎的心意苏丽言是知晓一些的,谁先喜欢上谁就吃亏一些,苏丽言现在偶尔也会使下小xing子,只要产无伤大雅,亦掌握得分寸,对夫妻感qíng不止无损,反倒有益。
“母亲,女儿说的是那东西,您不要与旁人说,只是厨下里我会让人多炖些吃食,您就当养身子的。至于珍贵不珍贵,既然母亲也知道,女儿拿了这东西给您补身体,便不希望您再回苏家自个儿糟践自个儿,女儿拿了好东西与您补身,补好了可不是为了让您又回去受苦受罪的。”苏丽言这样一说,华氏才明白过来她的心意,忍不住登时眼眶一热,背过身去就拿帕子开始擦起眼泪来。原本苏丽言现在要做的事是该两个儿子做的,可惜两个儿子被月氏教得心狠又死板,只懂规矩而不知心疼母亲。华氏按了下眼角,这才下定决心一般:“你放心,我心头明白得很,不会做出那样的事qíng来,这回我心是真伤透了,若是往后姑爷不嫌弃,我就是在你身边平日帮着做些事qíng也使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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