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蓉脸色一白,没想到他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当众维护这乡下丫头不说,竟然还说自己等人不配看她?她平素里最是自傲的就是自己的出身,嫉妒之下她又看了一眼明绣,恨不得上前将这丫头脸抓花,虽然极力压制着怒火,不过她仍旧是勉qiáng笑着说道:“我们也是一片好意。”
“趁早将你们的花花肠子收好,那才真的是好意思,别成日里就想着男人,真要这么迫不及待,我大开府门放你们出去如何?”周临渊嘴巴毒辣,虽然这群女人名义上是自己的姬妾,可是他心里还真没将众人放在眼里,因此这样类似给自己戴绿帽的话也是毫不犹豫的就说了出来,让一群少女羞得无地自容,又是真害怕他言出必行,将自己等人送回宫去,那可真是白费了众人这些年来的念想了。
袁蓉脸色一片通红,一半是羞的一半却是气的,没想到六殿下竟然说得她好似多么饥渴一般,之前那萱儿说明绣时,自己等人还十分的慡快,现在事到临头才知道那滋味十分的难受,被这话一刺激,连神智都有些蒙了,眼神也是有些迷离,望着那张梦里来回萦绕的脸孔,心里又是难受又是妒恨明绣:“您不能这么做!”
周临渊gān脆转了头不再理她,心里对和这些女人纠缠腻歪透了,连和她说话也是觉得心里烦闷得慌,见明绣还是有些呆愣,他正准备再次动手动脚时,却被叶明俊不着痕迹的将明绣拉了过去,两人毕竟没有成婚,虽然这是他自己的地盘,不过难保有心人用这事儿来作口角。
“你们给我滚回去。”温香软玉被人抢了回去,周临渊脸色臭得厉害,越是瞧着面前的这群人有些不慡了起来,见着一个含羞带怯望着自己的少年,浑身jī皮疙瘩不由冒了起来,这才想起自己和叶明俊进来之前,这个少年竟然是站在明绣身旁的,这下子心里火起,再加上他瞧着自己的眼神十分“诡异”,越想越是气闷,将叶明俊把明绣抢走的愤慨一块发泄在他身上,忍不住伸了脚想要将他踹远,却想起自己之前踹了那个女人之后,明绣有些害怕的眼神,腿刚伸了出去内力却卸了一大半,只是将他踢得倒退了几步,虽然有些疼却是不伤及筋骨内脏了,额头的青筋不住bào跳,有些不甘心的骂道:“王府里哪来的臭男人?”一时生气之倒也忘了他自己也是一个臭男人,因为不喜欢有太监随时跟在自己身边,反正他也没成亲,因此一直都是仆从跟在身旁侍候,以及一些侍卫们打点他平素的一些事宜。
他这话一说出口,连正在拖着萱儿的两个护卫差点脚下忍不住一跌,连明绣也是忍不住笑了出声来,见着那些少年抹了胭脂的脸上一阵青红jiāo接,更是有些忍俊不禁,叶明俊早就瞧出了一分端倪,不过他xing子十分内敛,却是当作完全没看见一般,在场的一些女人谁也不敢笑出声来,因此明绣那声哧笑十分的引人注目。
周临渊眼睛一亮,没想到明绣之前还对自己的行为有些看法,这下子却莫名的笑了,虽然摸不着头脑,也跟着对她笑了笑,满脸的得意之色,引得明绣又是忍不住歪了歪嘴角,看着这个之前还出手狠辣的人这时露出孩子般的表qíng,脑海里他之前的冷硬形象倒是散去了一些。
第二百一十九章 出事(中)
杜铭尴尬的移到周临渊身边,一边对着他轻轻说了好几句话,眼见着这个少年美丽的脸孔上头一阵铁青,又看着这一群局促不安的少年眯了眯眼睛,黑眸里头露出危险的光芒来,吓得众人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他瞧不见的地方去,哪里还敢想要上前争宠,被两个护卫又扔在地上没人管的萱儿就是前鉴。
当今皇上共有八个皇子,七个公主,可是只有周临渊是嫡出,因此最是疼爱他,其余的儿子虽然心里也是喜欢,不过比起周临渊来说要偏心许多。
都是自己的儿子,虽然出身地位不同,注定了往后的一些事qíng,可是这位皇上还是十分喜欢自己的儿子们,只是他往往是爱在心口难开,因此每次因自己儿子们的出色或者是办了件合他心意的差事时,他那几句夸奖的话也是十分吝啬于说出口的,虽然心里暗慡到不行,可是看着儿子们时还是板着一张脸。
虽然语言上头没有表示,不过这位老爷子却是以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澎湃,因此赐给成年的儿子娇妾美女也就是常常的表达方法,尤其是对于自己最是宠爱的六皇子,更是加以厚待,每次一有出色的美人儿都是往他这儿送,而且家世人品都是经他挑选过,连听着自己送的姬妾不合这儿子心意时,这个大方开朗的家长也并不介意,反倒是又挑了不少长相清秀的少年送了过来。
除了周临渊之外,其它几个兄弟对于这项赏赐也是十分满意的,各种各样如花朵般娇嫩的美人儿,总比口头上那gān巴巴的几句夸奖要来得实在多了,在工作困倦疲乏时,能有一两句温言软语,以及柔软的女人抚慰,无疑是最好的调解剂了。
皇子们虽然瞧着风光,可是总得要承受比一般人更多的压力,当今皇上正是龙jīng虎猛的年纪,因此还没正式册封太子,但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会知道这人选必是六皇子无疑,只是那位置总是引得人眼馋,因此总会有不死心的想要钻营,除了得要耳目遍布之外,也还得做些其它的费心尽力的手段,累得半死时能有一两个女人投怀送抱,那真是最美好不过的事qíng了。
原本皇上的心思也没猜错,不过在周临渊这儿却碰了个壁,不管是男的女的,美的丑的,各种气质各种xing格的,他统统都视而不见,多少娇美的姬妾他犹如关押犯人一般,划了个后院当作禁地全将人赶了进去,平日里从不踏足一步。
几年前和明绣兄妹相遇时,正是他最为叛逆难受的时刻,原本以为是兄弟没有防备的人,却是悄悄想要将他置于死地,无数次频临的危险让这少年的心冷硬如石,皇上也深怕自己这唯一的嫡子出了意外,因此派了一大群护卫不离半步的守在他身边,接触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全都要率先过滤一遍。
少年的心xing原本就十分难测,原本就是天之骄子,被人拘着哪里受得了,因此设计逃了出去,虽然周临渊年纪小,可是却毕竟出身皇家,各种各样的手段层出不穷,一大群身手超群的护卫竟然也被他瞒了过去,只是当时皇子走丢的事qíng不敢大肆宣扬,怕有人用来作文章,因此寻找时也不过是私底下的,谁知道皇上好不容易寻回自己走丢的心爱儿子时,却发现这儿子已经变了一个样,陌生而又有些难测。
周临渊如果是从没有过叛逆的离家出走,也许会和其它兄弟一般,对父亲赐下来的各色美女欣然享用,可是这个一向在赞美与讨好中长大的少年经过了一系列从示经历过的生活和境遇之后,心qíng已经发生了改变,更为糟糕的是人虽然回到了京城,心里却是遗落在了别的地方,从此以后不知不觉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小姑娘的身影,yù得而得不到的那种纠缠越是让他对明绣着迷,好似入了魔一般,从此对其他的繁华景色再也入不了眼,不管旁的女人是多么美多么好,可是心里却已经始终再也容纳不下别人。
心里始终不踏实,深怕明绣已经许了人或者是从此再也见不到,有了牵挂害怕之后,更是日夜都将心思纠缠在这姑娘身上,哪里还看得进旁的女孩儿,少年也有过寂寞难耐的时刻,可是心里却本能的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任xing去做了,那么自己以后就算再和明绣相见,也没有了和她相守一生的资格,有过冲动可是始终死死的忍住了,因此见着明绣时才会有些qíng不自禁的失态,总害怕哪日里又见不着她,每次见面时都迫不及待想将她锁在怀里。
周临渊理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可是却知道自己并不想放明绣离开,少年意志力坚定,因此也不在意其它的人,以前并没将后院的女人放在眼内,不过心里却是害怕这些女人如早上一般趁自己不在就给明绣找麻烦,因此心里打定主意要将这些人约束好了,一辈子派人看押在后院永远不再放出来。
袁蓉不知道周临渊脑海里的想法,只道他是一时随口说说的而已,不过她却是忘了有君无戏言这句话,只是对明绣在周临渊心目中的位置却是有些了解,心里更加的酸涩,这姑娘出身地位都不如自己,就是容貌长得好一些,可是王府内院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种各样的jīng致美人儿,她凭什么就能独得殿下的青睐?
明绣难得看到周临渊露出这样尴尬的模样来,想起自己之前见了这些少年知道他们的身份之后,表qíng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因此忍不住又是一阵好笑,拉了叶明俊的手乖乖的站到一旁。这么一阵子的功夫,地上没人搭理的萱儿却是缓缓的醒了过来,周临渊那一脚估计是将她心脏震伤了些,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了,显得一双盈盈的大眼更加的勾人,浑身冰冷的气息不在,反倒是有一种病弱之美,期盼的望着周临渊,还没说话眼泪就顺着脸庞滑了下来,声音有些沙哑,不过仍旧是轻柔:“殿下。”她到这时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莫名被踢了一脚知道自己不受他喜欢,心里又是委屈又是伤心,以前周临渊不待见她们,可是王府里吃喝并不曾短了众少女,甚至比在家时饭食衣物还要jīng致许多,现在冷不妨当着众人的面挨了一脚,真是羞愤yù死去了。
周临渊对她的呼唤视而不见,心里里却是在想着下午进朝时一定要将这些少年全部给父亲送了回去,让他自己一个人慢慢享用就好,至于皇宫里会闹出什么样的矛盾则是完全不关他的事了,这时候见萱儿还qiáng撑着身子慢慢坐了起来,心里说不出的不耐烦,见她又往自己爬了过来,想着之前明绣的害怕,只得qiáng忍住了继续踹她的冲动,皱着收往明绣身边躲了躲,一边说道:“还没死吗?没死就下人抬回去,别碍了我的眼。”
正在辛苦爬着的萱儿一听这话忍不住顿了顿,胸口被踹过的地方更是疼得喘不过气来,见那俊美轩昂的少年站在明绣身旁,明明那丫头姿色比不过自己,气质也是粗鄙不堪,凭什么得到了六殿下这样神仙似的人物的青睐,她不服!
她微微顿了顿,嘴角边扯出一抹笑意,却是嘿嘿嘿的笑了起来,看着明绣的目光yīn狠毒辣,这位萱儿姑娘自不是一个蠢人,知道自己到如今这地步,以后算是再也难以翻身,就算能在王府里生存下来,怕是也会被人践踏瞧不起,这后院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心里清楚明白多了。
周临渊直到这时也没对她丝毫的怜惜,自己的这辈子想要翻身是难上加难了,想通了这一层,看明绣越发的狠厉起来,她原本脸色苍白,这么一停一笑之下脸上竟似抹了胭脂般,嫣红一片,瞧着倒是多了些活人气儿,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时好似都会晕厥过去一样,配上她那诡异的笑声,更是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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