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能娶到明绣,到时候依着妹妹的意思折腾一下这姑娘倒是无所谓,银子也能流进自己口袋,可是对于叶明俊能不能同意将妹妹嫁到于家,他却是没把握的。
换了他自己,如果有谁yīn了他这么一把,然后吃了亏之后要他将女儿嫁过去,那也是绝对不肯的。于氏的提议虽然说让他动心,她说得也是天花乱坠,因此于光左依旧是没同意,银子虽然动人心,可是要真贸然上门提亲被拒绝羞rǔ了,可是面上无光。
于氏久经内宅争斗,对于朝堂上的事虽然不太了解,但是察言观色对她来说却是不在话下,她见兄长脸上虽然笑意吟吟,可是态度却始终不温不火,既没给她一个准话,又没将拒绝的话说得十分明显,自然就知道这事儿不好,并不如自己来时想像的那么轻松,可她已经在自己丈夫面前夸下了海口打下了包票,要是这事儿到最后huáng了,岂不是自掌嘴巴脸上无光?
于氏念及此,虽然心里懊恼,可是却并没有绝了这想法,只是于家现今是兄长于光左当家,兄长和父亲虽然都是于氏至亲,可是两者意义上却是截然不同,父亲会无条件的帮助她疼爱她,兄长却是会权衡利弊。
只是山路不通却是可以走水路,于氏知道自己如果一味的蛮缠哥哥不会吃自己这一套,因此假做点到为止,却是出了房门拐了弯向自己侄儿院子走去,她为了达成目的,虽然没见过明绣,可是自然是将她夸得天花乱坠,只是想想自己为了乔沐心的女儿奔上跑下受了哥哥的气,多少有些不甘,因此虽然夸她长得漂亮的同时,却又将她xing子说得顽劣不堪,以期让侄儿既贪她美貌,可是又会心里对她种下不满的种子。
姓于的青年一听这话,倒是心里突然想起明绣来,那时虽然她不过是个小孩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也许是以为早就忘记了,可没想到却又突然想起那个小姑娘来,只依然记得是个淡然美丽的,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xing子却变化如此之大。
好奇之下,也许夹杂着一丝失望以及愤怒,自然是冲动的跑过来拜访她,没想到初时就差点没进到大门,自然对姑母所说的,这姑娘xing子骄纵放肆的话来,好不容易见到了正主,她却是一句话不合就要赶人,而且根本不留余地,心里对她不满之下,自然也是毫不客气,根本却没想过自己不合规矩上门求见,就算被拒门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qíng。
只是这青年从小出自官宦之家,又是嫡子出身,自然心高气傲了些,态度高傲一些也就罢了,如果别人给了丁点儿的怠慢,他却是会心里不满。
明绣不知道这青年心里的想法,却是打定主意要去信一封让哥哥多加提防于家的人,原本还瞒着他于光左想要夺他功名一事,可是现在看来如果姓于的真有其它动作,可是叶明俊却一无所知的话,最后怕是会吃亏,因此决定也将这事儿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他。
看着冬雪将人送了出去之后,明绣这才松了一口气,在屋里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往自己小房走回去。
沐浴更衣完了,她这才开始着手写信,鬼使神差的,她不知道怎么却想起多写了一封信,又将这事儿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周临渊去,周围的几个丫头忍不住都相视而笑,明绣原本自个儿心里就有些虚了,不管旁人是不是真笑自个儿,她都会不自在,更何况这几人本来就是笑的她,因此不依了,几人笑闹了好一阵子才休。
叶明俊以及周临渊的回信很快就让人送了过来,叶明俊还好,可是周临渊的信让人读着都能感觉到他本人在bào跳如雷,只是两人都在信里回复了一件事,让明绣不得不打起了警惕。原来叶正华现在的妻子,正是于光左的亲,这事儿要是没有她从中作梗,明绣打死也不会相信。
自然,对于姓于青年突然的来访,她更是提高了警惕,至于周临渊信中所说的什么,那人‘不安好心’以及其它说人坏话的种种语言,直接就被明绣无视,他自己才是最不安好心的那个人,哪里有资格去说旁人?
也许是不放心明绣这里的原因,周临渊虽然那边脱不开身,可是很快的便派了杜铭带着三个护卫一道过来,美其名曰是要保护她,可是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qíng。
等到八月底的时候,镇南王的宅子已经差不多完工,屋里的一些家具也是准备得差不多了,只是李木匠带着两个徒弟赶工却是动作慢了些,将近半年的时间,可是赶出来的家具也不过是最多够摆放两个宅子而已。
毕竟这些大人房里的摆设不能轻慢了,要做得jīng致高档一些,也不能如同替普通人家做家具一般马虎,这些日子倒将李木匠累得不轻,原本就十分清瘦的老人,倒是更显得瘦了一些,只是那双眼睛却是比以前更加的明亮,jīng神瞧着也足了些。
也许有事忙着,比他成日里闲着同妻子相处要来得好一些。只是明绣虽然收钱收得多,却不忍心将李木匠累着了,因此准备仿照着现代时一般,想招募些人手在李木匠手底下,平日里帮着做家具等,几人组建成一个小团队,李木匠肩上也轻松一些。
但明绣却害怕这位xing子有些倔qiáng的李爷爷不同意,毕竟这时候的人有多么重视自己的手艺自然是不用说了,再加上他现在又有李长生两个人,如果再招人手,虽然名义上是替他帮工,可是这样一来也算是抢了李长生二人的位置以及饭碗,难保他们两人心里有什么想法,因此她找李木匠说起这事儿时还有些忐忑,谁知道李木匠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明绣这个提议也相当于是让他开山立派当掌门人了,他哪有不同意的,这些手艺人虽然都有些臭脾气,可是有一点他却是同烧陶的吴师傅相同的,他也希望自己的手艺能发扬光大,最好还能做出一些名气来。
因此等明绣说完这些话时,他反倒是奇怪的看了明绣好久,最后才欢喜的说道:长生二人也可以收徒弟的。
明绣听了这话,蒙了许久,她心里已经下意识的认为,能当人家师傅的,都已经是头发花白胡子拉杂的老头子了,李长生两人年纪才多大?现在经过李木匠这么一说,她才醒悟过来,甭管人家多大,只要这事儿能解决了就好,既能解决李木匠几人忙不过来的问题,又能不让李长生二人心里不满,算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到时候李木匠爱教人家就教,不教丢给两个徒弟教也是一样,可是名义上新招的人都是李长生二人的徒弟。
既然人家都答应了,明绣也不拖拉,让李木匠自己决定人手就好,到时候工钱一律她来开,说到这个问题,两人还算有了些小争执,李木匠认为这毕竟是自己李家的事儿,自己一家人让明绣养着吃喝拉撒也就罢了,哪里有现在收徒弟也让她养着的道理。
可是明绣却认为,这些新招来的人都是为自己做事儿,再加上招人的事儿也是自己提出来的,因此由自己开工钱才合适。
最后李木匠自然没辨过她去,因此这些人招来之后虽然是李长生二人的徒弟,可是也算是明绣手下打工的。李木匠看人的眼光比陈大娘要准很多,新招来的这些人至少第一眼瞧上去都是忠厚老实的,几天观察下来,虽然对木工并不太熟悉,可是却胜在做事认真卖力,平时也并不太多话招惹口舌是非等。
有了这些人的帮助,做家具的事qíng自然就快上了许多,明绣趁着众人这些日子正在收拾着镇南王宅子的时间,也跟着画了些现代时的家具给李木匠等人看,让他们平时做些出来,一来可以练练手,二来自已家里也有许多房间空着还没摆家具,做完正好可以摆放进去。
等到九月中旬的时候,明绣给京里周临渊去了一封信,又让人给哥哥捎了一句话,就说镇南王的宅子已经是建好了,现下正是秋老虎最为肆nüè的时候,去京城要两天的路程,想起要在马车上捂两天,她就歇了想要亲自去京里打声招呼的愿望。
还有一个月就到她生日的时间,虽然明绣心里并不太在意,可是除了她本人之外,不管是陈大娘也好,还是李木匠也罢,众人都有志一同的将她生日放在了心上,虽然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是众人都已经开始筹备了起来。
只是令明绣没有想到的是,京里最近却传来了一个消息,镇南王已经向皇上jiāo回了兵符,现下准备找个地方颐养天年,这件事迅速的传遍了京城,镇南王手握重兵,连皇上也是十分忌惮的,没想到在他chūn秋正盛的时候,却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等到这事儿连老百姓们都还在讨论不止时,却又听说连皇上再三挽留都留不住他,只得厚厚的封赏了这位兄长,无奈的答应了他想要离开京城的决定,只是镇南王的小儿子却因为年纪太小,不宜波奔劳禄,而被留在了京城。
明绣知道这个时候时,镇南王已经领着家眷等一gān人,以及王府的侍卫等,出现在了洛阳城外头,离村子不远的地方了。
得到这个消息时,明绣也不敢怠慢,连忙领着李木匠等走到了村子外头等着,幸好这些年因为她要出入以及之前搬石头等各种原因,众人已经自发自愿的将洛阳城至村子的路修建得十分宽敞平整,不如之前是小路般起伏不平,虽然比不上官道,可是也比一般乡下的羊肠小道好走上许多。
镇南王一行人很快就出现在了明绣眼前,虽然只是带着家眷以及护卫下人等,可是毕竟王爷的身份摆在了那儿,因此人数也是不少,远远瞧着就浩浩dàngdàng的。
明绣心里一凛,率先迎了上去。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周临渊之前就和她说过,为什么会选在这儿住着,也是有镇南王的原因。
他毕竟手握重兵多年,在军中的威信也是十分高,就算jiāo还兵符,想来皇上心目中还是会不放心的,镇南王年轻时领兵在外,上一任皇帝临死前都忘了给这个儿子封地,等到新皇继位后,光顾着防备这个兄长领兵作乱,哪里敢给他封地,一来怕给人皇帝一上位就夺兄长兵权的事,二来也怕军中不服引起军心动摇,也怕镇南王有了封地之后一去不返,相当于是一方土皇帝,形成大患更是难以收拾。
这么一拖再拖,等到镇南王到了这把年纪,皇上更是不敢轻易下决定,封地给得小了,怕是各方都会不服,现在朝中许多青年将领,都是将镇南王一家当作天神般崇拜着;可是如果封地给得大了,又怕镇南王真的领着家眷去了,那可是天高皇帝远,那一亩三分地可是人家的了。
人家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是许多王爷硬是可以将封地经营得犹如铜墙铁壁一般,时间久了,别说皇帝难以派人收服,就算皇帝亲临,怕是再也做不了那地方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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